第17章 貓捉老鼠
高熊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只是記得依稀的片段，
50邁的燈紅酒綠
姿態妖嬈的鋼管機械女郎
最流行的猛鬼妝
越喝越有味的加強版綠酒
所有的喧鬧聲，爆音聲，嘈雜聲，
在一片天旋地轉之後，
全部定格在了一張緋紅嫵媚的臉蛋之上。
被壓在高熊身下的蔣麗，正眯著惺鬆的醉眼，雙唇微啟，紅舌如蛇一般扭動著，在理智和崩潰的邊緣，不斷地試探調逗著。
“哥哥”
高熊只覺得全身燥熱難堪，滾燙的嚇人，
已是超出了常人的溫度，
腦海中似乎有某種東西，
正在蠢蠢欲動地尋找著發洩口。
高熊終於控制不住，仰天狂吼一聲，竟是一把撕開胸口的衣物，露出了堅實光滑的胸膛，
那裡已是一片通紅！
蔣麗一驚，似乎被嚇醒了幾分醉意。
而高熊已是低頭撲向了躺在身下的蔣麗，
他的一雙眼睛佈滿血絲，瞳孔已變成金黃色，如同野獸一般。
突然，
嘣的一聲巨響，
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
“啊”
蔣麗發出了一聲尖叫。
片刻之後，
伴隨著吱的一聲巨響，房間裡的備用燈源亮起，泛著黯淡的光芒。
門外走廊的警示紅燈，滴溜溜地轉起。
“警報，警報，紅色警報”
“重複一遍，這不是演習，這不是”
高熊似乎已失去了理智，對於四周的環境毫無所知，
只顧喘著粗氣，在蔣麗的脖頸處亂拱，
如同一隻發情的野獸！
蔣麗原本迷離的雙眼，此刻變得無比的清醒，冷冽。
她猛地抬起手，原本纖細的手指，已是化做了一支銀光閃閃的尖刺，
只見她毫不猶豫地直接刺入高熊的脖頸處，
一股綠色的汁液，迅速地透過尖刺流入高熊體內。
高熊先是吃痛脖子一縮，接著不到片刻，原本變成黃金色的瞳孔，便被綠色侵染。
剛才還亢奮不已的高熊，立馬如同癟了的氣球，軟趴趴地倒在了床上。
蔣麗奮力地將高熊推開，她原本青春亮麗的臉蛋上，竟然出現了多處塊狀的金屬片，如同老年斑一般，顯得尤其怪異。
“真是討厭，搞得我的妝都花了！”
蔣麗抬起已是變幻成機械金屬的右手，撫摸了一下臉蛋，還做了一個嗔怪的表情。
昏暗之中，不止是蔣麗的軀體露出了原形，就連原本溫馨的房間也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原本用銀灰色金屬模組鑲嵌的牆壁，
此時只剩下了斑駁的灰色混凝土牆，
坑坑窪窪地如同長滿了痘坑，
地面也是如此，佈滿灰塵，彷彿已是許久無人居住的模樣。
偶爾還有幾隻倔強的小強，匆匆而過。
只有那些傢俱依舊充滿了科技氣息，保持著原樣不變，顯得和四周格格不入。
蔣麗對此似乎早已習以為常，只是踢了一下昏迷不醒的高熊，咒罵了一聲，
“沒用的東西！”
這時噗嗤一聲，房間的空地上，憑空出現一道圓形的紫色光芒，不斷地漲大開來，
一道身影從中跨越而出。
“1號大人！”
蔣麗看清這道身影后，慌忙下床跪倒在地，態度極其卑微恭敬。
原本極其俊美的1號大人，在昏暗的燈光下，表情顯得有點猙獰，彷彿變了一個人。
“你們進行到什麼程度了？”
“大人，還沒開始，噢不，正要開始，沒想到”
“沒用的東西！”
蔣麗沒料到她剛拿來辱罵高熊的話，這麼快便被還了回來。
“大人，是我沒用，請大人責罰！”
蔣麗惶恐地趴伏在地上，根本不顧地上的骯髒，不斷地磕頭認錯。
“剛才發生了什麼情況，你彙報一下！”
1號俯身檢視了一下高熊，表情若有所思。
蔣麗忙不迭地將剛才發生的一切，全部敘述了一遍，尤其是高熊發狂的情景，生怕漏掉了一點細節。
“恩！那是技能突破的跡象，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他的潛力！”
1號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來。
“大人，那要啟用第二套方案嗎？”
“不用了，71號試驗體的任務不用你接手了，我另有安排!”
“大人，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這次我一定懷上他的孩子”
“閉嘴！你敢違抗我的命令！”
蔣麗似乎不想放棄這次即將完成的任務，卻被1號直接喝止。
“大人，我不敢！”
蔣麗一驚，知道1號的情緒多變，當下不敢再吭聲了。
“接下來你要多關注一下老鼠的行蹤，這是給你的新任務！”
“是的！大人！這次的突然斷電，也是老鼠搞的鬼嗎？！”
“當然，除了他們還有誰？”
蔣麗低垂著頭，眼珠一轉，開口問道，“大人，我有一事不解，不知該不該問？”
“有什麼事就問吧！雖然你只是47號，但你應該清楚你在我心中的份量，足以排到前十號！”
1號的語氣突然變是溫和起來。
蔣麗受寵若驚地抬起頭，“多謝大人的信任！我只是想不明白一件事，那幾只老鼠雖然狡猾，但憑大人的實力，絕對能夠將他們一舉殲滅，為何”
“蔣麗，這就是你一直升不上來的原因。雖然你忠心可嘉，就是少了一點智慧！”
1號走到床沿坐了下來。
“還請大人賜教！”
蔣麗跪在地上轉了個方向，保證自己能正對1號大人。
“你聽過貓捉老鼠的故事嗎？”
“你見過人類對老鼠趕盡殺絕嗎？”
1號的兩個問題，讓蔣麗一怔。
“高處不勝寒啊！在這方面，你要多學學人類的智慧，他們確實出現過不少卓越的人材，雖然他們在科技方面遠遜於我們！”
“是的，大人！”
“若是沒有了這幾隻老鼠逗逗樂子，那活著豈不是很無趣？！”
“無趣？！”蔣麗未料到1號大人也會說出這樣的話，媚眼一轉，輕聲說道，“大人，你若是覺得無趣，需要我服侍你嗎？我最近從人類那裡學到了不少新”
1號輕笑一聲，“你也學壞了啊！好了，下次吧！你要記住，你也是試驗體之一，我能賜給你這樣美妙的軀體，也可以輕易毀滅！”
“大人，蔣麗永遠是您的，永遠對您忠心不二！”
“好了，我還有事要辦！你聯絡巨龍區將高熊收走吧，我剛才已經通知他們了！”
“是的，大人！”
1號說完便不再停留，直接起身邁入紫色光圈中，消失不見。
“巨龍區”
蔣麗輕念著這三個字，
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難看，
彷彿生吞了一隻蒼蠅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