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守夜人
“額，時候到了是什麼意思？”
葉青面露好奇，指了指身後仍在玩“妖獸圍殲”遊戲的螢幕畫面，“乾爹你知道這些妖獸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世界？”
“知道，是兩界重新融合之前的變化之一……說句你們可能不會信的，這些妖獸其實並非來自天玄界，而是就來自我們藍星。”
王仁說完，在兩人懵逼的目光注視下從桌上抓起一張檔案紙，撕下來一個角。
又將這個角揉成了一個紙球。
“你們看到了什麼？”
他把這個紙球給葉青和胖子觀察。
“一個球？”
“藍星？”
葉青和胖子說出字不一樣，但本意一樣的話。
“對，你們可以把這個球當作是藍星，把這張被我撕了一角的檔案紙當作是天玄界，那麼在這個‘紙藍星’上，你們看到了什麼？”
“很多——皺褶？”
“嗯，就是數之不盡的皺褶。”
王仁隨手指了指其中一道因為擠壓而完全貼合在一起的皺褶，淡淡道：“這道皺褶在一般時候，也可以說自藍星被人絕天地通之後，就處於一個完全無法被開啟的狀態，但是現在藍星和天玄界很快就要重新相通並融合了，於是——”
王仁把紙球緩緩拉開，試圖重新拉平成一個完整的角。
那道他剛剛指著的皺褶就同時開啟了。
“於是，這道皺褶與其它皺褶都被逐漸開啟，藍星世界的面積開始擴大的同時，以前藏在這些皺褶裡的一些東西就冒了出來。”
說完，他將重新拉平成一個角的紙對上之前被他撕壞的檔案紙。
二者重新連上了。
“如果這一角還是處於紙球的狀態，這個角沒有辦法和這張紙重新合在一起，現在卻可以——你們能明白這個意思吧？”
王仁嘗試找一個更容易能讓兩人明白的比喻，就道：“就像天玄界的洞天福地與天玄界本身一樣，紙球是藍星，這些皺褶你們就可以理解成之前沒有辦法開啟並與藍星相通的洞天福地。”
聞言，兩人都點了點頭。
王仁的意思是隨著大陣的失效，因為兩界重新相通與融合需要一些前置條件。
藍星就開始從一個球，逐漸攤平。
以前隱藏在皺褶裡的一些東西就冒了出來。
但是很快兩人就再次生出疑惑。
“藍星在絕天地通之後，靈氣不是完全消失了嗎？”
葉青遲疑問道：“為什麼這些【皺褶世界】裡還會存在靈氣——我的意思是如果【皺褶世界】中不存在靈氣，裡面的妖獸要麼早就死翹翹了，要麼早就退化了，不會再鬧出今天這事。”
“這個不難理解，天玄界有洞天福地的環境比天玄界本身好得多的現象存在，這些【皺褶世界】也可以這樣進行猜測。
比如說因為裡面沒有人類胡搞瞎搞。
因為裡面生靈數量不多且一直不多。
因為裡面有靈脈存在，而外界的靈脈因為要支撐大陣運轉而逐漸耗盡靈力。
因為裡面世界的時間流速與外面世界的時間流速不一樣……
有太多太多理由可以進行解釋，而我們現在需要思考的並不是這個問題。”
王仁看著葉青，臉上突兀浮現起幾分笑意，微笑道——
“葉青，你有興趣當這個【守夜人】麼？”
“……乾爹，我知道我的存在可能會影響您親兒砸成長，可能會成為您家胖兒砸的一生之敵，但是您也沒必要想著用這種手段整死我吧？”
葉青默默往房門口那兒移了移腳。
大有情況不對他拔腿就跑的趨勢。
“別想多了，我就是心想拒絕加入聯邦制定的遊戲規則，結局必死無疑；全盤接受的話，日後又會再不能擺脫聯邦的控制，所以想著隱藏幕後，推你們兩個年輕人上位——你當守夜人之後完全可以把胖子設為【副守夜人】，這樣就不用擔心我想害你了。”
“額，我也不問【副守夜人】這職位能不能設，那您之後打算幹嘛？”
“前面你說聯邦想一石三鳥，其實不是，他們是打算一石四鳥——還有一鳥就在這【皺褶世界】之中。”
“懂了，【皺褶世界】既然能出產妖獸，就代表裡面一定存在靈氣，存在靈氣就一定代表裡面肯定還會有如靈石靈藥之類的玩意。聯邦的意思還有一層，就是想著外面的髒活累活交給那些私人勢力去做，順帶叫這些私人勢力疲於奔命，無力染指或插足探查【皺褶世界】的行動之中，他們好搶先去裡面撈寶貝。”
“對，所以如果你能成功當上【守夜人】，叔叔我也就有了空閒功夫，未必不能從中分一杯羹。”
“……可是我如果當上了甚至去參加這【守夜人】測試，我的身份就暴露了。”
“你們回來不久我就得到了訊息，說你這次在天玄界那邊沒有再選擇隱藏真名，為什麼？”
“……那邊世界有太多能看穿一個人有沒有說謊的大佬和寶貝，我思前想後，又覺得叫葉青的人擱兩邊世界加起來沒有一億也有八千萬，於是乾脆攤牌了，不裝了。”
“那麼如果叔叔我在這邊已經幫你弄好一個可以讓你繼續使用【葉青】這個名字，甚至這張臉與這副體型，卻不用擔心暴露你的真實身份，讓你家人出現危險的假身份呢？”
“……暴露的風險不可能說沒就沒吧。”
“我老婆也就是胖子他媽收購了你媽工作的那家服裝廠，也將辦公地點搬去那邊了，小鹿跟你妹妹去了同一座學校——嗯，我把他的狗腿打斷了。如果你父母出事，她們也跑不了。”
“……為毛非得是我？我才經歷過不過兩次歷練。”
“兩次歷練就能把修為提升到凡胎境九層，且殺過不止一位靈基境修士的人物，怕是整個聯邦都找不到。所以我生出了培養你與磨鍊你的意思，想著在日後如果出現極壞的情況，我無所謂，我兒子能夠有一個強大的幫手與夥伴保他狗命——要知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王仁忽然嘆了一口氣，把之前那檔案紙的一角重新拿下來，往葉青面前一丟，“你這次回來應該發現了，兩界的時間比例開始大幅度降低，而【皺褶世界】的出現又代表藍星也在‘做準備’，已經開始準備重新與天玄界相通與融合的前期工作……
根據預測，最少兩次歷練，最多五次歷練，之後大陣將完全崩潰，兩界也將完全融合。
到那時，藍星世界會受到多大的衝擊，我猜不到。
能猜到的是如果我不能在這段時間最大可能積蓄力量，很有可能會連第一波衝擊都扛不住。
畢竟，聯邦一直有表示過的，他們願意保護平民。
不願意保護天選者與一切民間勢力。”
話音落下。
葉青沉默了很久。
他在思考和猶豫。
思考王仁這番話到底有沒有存著利用他的心思。
猶豫自己是否該答應下來。
啪！
這時，一隻肥手突然拍在了他的胳膊上。
“老葉，我以前偷偷跟我爸做過親子鑑定，發現我是親生的。”
胖子小心地湊到葉青耳邊說著話。
葉青：“……”
你這話的意思是你爸既然打算把你和我綁在一起，就沒道理害我，因為害我就是害你麼？
“行吧，那我就試試，要是哪兒做的不好，到時候叔你可別埋怨我啊。”
葉青站了起來，咧嘴道：“另外，我到時候應該是用【恆天】的名義去參加測試吧？這個沒問題，不過我自個瞎搗鼓出的組織不能取消或被取締，這個叔你應該沒意見吧？”
王仁搖了搖頭，“不，就以你【破曉】組織的名義參加測試。”
“嗯？叔你確定天河市其它勢力不會有意見？畢竟我破曉這名不經傳的。”
葉青猛地一怔。
“天河市哪有什麼其它勢力？”
王仁薄如紅紙的嘴唇微翹，兩手緩緩張開，搭在了沙發兩邊扶手之上。
“這裡，一直都是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