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不勞而獲的代價
聽老者這麼一說，宜明問道：“到底有什麼不得不受的罪呢？”
老者道：“從我們這兒往西有一座大山，當做七絕山，延綿八百里，就是因為這座山，我才說你們若有道法飛過去，就能到西天見佛祖，不然絕對過不去。”
悟空問道：“為什麼叫做七絕山？難道有七個妖怪不成？”
老者道：“雖沒有妖怪，佔山為王，但也比妖怪更加厲害。
之所以叫七絕山，是因為這八百里的山上都是柿子樹。
俗話說，柿子樹有七絕，一長壽能活幾千年，二多樹冠大夏天陰涼多，三無鳥築巢，四無蟲鑽枝，五霜葉可觀賞，六果子碩大累累，七單葉肥大抗病。”
八戒道：“原來是一座大柿子山呀，那你們豈不是有吃不完的柿子？”
老者道：“正是因為這七絕山每年產出巨量的柿子，我們不耕種，也有生活來源，到秋天時摘不完的柿子，賣到其他的州城，就能夠衣食無憂啦。”
沙僧笑道：“這是一件好事呀！怎麼能說有不得不受的苦難呢？”
“嗐！”
老者嘆道：“只因那柿子太多啦！
我們這陀羅莊三四千人根本吃不完，賣也賣不完。
每年秋天，熟練的柿子掉在地上，把山谷都給填滿。
又被雨露雪霜一淋，再經過一個春夏。
就發黴發臭，成了一片臭氣熏天的地方。
我們這兒給它起個小名叫做稀屎峪。
就便是掏舊糞窖，也沒有那般臭法。
我們每年只摘一點山邊的柿子，都足夠一年的受用。
那深山裡面亙古無人踏足，連飛鳥都越不過去。
一年四季最怕刮西風，那風一刮來都能燻暈十來個人。”
悟空一聽喜得哈哈大笑道：“那是你們懶惰不願耕種，若是到其他地方老實種田，也不受這般臭氣啦。”
老者道：“嗐！祖上在這裡生活了十幾代，也不願離開故土。”
八戒道：“可惜現在是春天，不是柿子熟的季節，不然的話，俺老豬運氣神功來，把那一山的柿子都給你們吃完。”
月真笑道：“這座爛柿子山其實是彌勒尊佛來到西牛賀洲後，迦葉尊者播種的。
東有荊棘嶺，西有七絕山，就是把周圍的百姓給阻擋了，不讓去小西天小雷音寺朝拜進貢。
而彌勒尊佛看著祭賽國和朱紫國在眼前，卻沒法納入手中勢力。”
宜明道：“好一個圍困的計策，這幾千年來還真苦了彌勒尊佛了，一人獨守荒山。”
老者道：“幾位仙長說的都是仙佛之間的大事，我們凡人不能體會，只苦後代子孫不知道要受多少年的臭氣呢？”
悟空道：“師父，不如施個法幫他們除掉這臭氣之根？”
宜明笑道：“這裡的生態已經達到了平衡，猛然除掉八百里的柿樹，會對附近的鳥獸生靈造成滅頂的災難。”
老者聞言道：“難道仙長就看我們後代子孫年年聞著臭氣嗎？”
宜明道：“你們若不想聞臭氣，可以舉莊搬遷，如果不願意搬遷，就多生子孫。
反正你們又不擔心餵養的問題，人多了之後達到十來萬，整個七絕山還不一定夠吃的呢！”
老者苦笑道：“要達到十來萬居民，都成了一座城池了，照現在看來，一萬年也達不到。”
悟空道：“只要每家兩年生一個子女，用不了千年就能達到，你怎麼能說一萬年也達不到呢？”
老者道：“仙長啊！先不說有什麼災病兵亂，眼下七絕山就出了一個妖怪，每年夏天都吃幾十個村民，豬馬牛羊無數，用不了幾十年，村子裡的人都被它吃光了。”
悟空一聽大喜道：“如此說來，是你們的造化到啦！”
“啊？”
老者沒好氣道：“仙長，我好心請你們來住宿，還要擺下宴席接待呢，你怎麼能說妖怪吃我們是造化呢？”
悟空笑道：“老頭你錯會意了，我師兄弟三個最會降妖除怪，是否是量更是除魔衛道的祖宗！我們來了，為你們除妖，不是你們的造化到了嗎？”
老者一聽，喜笑顏開道：“哎呀，幾位仙長若真能為我們除掉這個妖怪，願奉上一車的真金白銀相謝。”
宜明笑道：“感謝的話以後再說，你給我的三個徒弟講講，那個是什麼妖怪。”
老者道：“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妖怪來去一陣風，前兩年我們請過一個和尚，也請過一個道士。
去山溝裡降妖，那妖怪在雲霧中現出身形，也看不清男女，把那和尚與道士全都打死。
今年正是第三年，那妖怪過不幾日就來了。”
悟空笑道：“如此說來，我們到的還真是時候，老頭，你且把那好酒好飯都與我們備上，我們在這兒住上幾天，等到為你們降了妖之後再走。”
老者大喜道：“這都不在話下，今晚就在我家宴請，我們村子輪流擺宴款待！”
老者立即去置擺宴席。
忽然飄來一陣西風，果真是惡臭無比。
月真道：“真是虧了這一村的百姓，竟然能在這裡住的下去。”
宜明道：“在這裡不用耕田打獵，只每年秋天摘柿子去賣，就能保證一年的生活，他們怎麼能不願意住呢？
要真是用仙法把臭氣給他們解決了，其他地方的百姓也有聞風而來的，免不了又會發生爭執。
你看他們家家戶戶都有錢財，要是每年秋天去其他州城請來幾萬個傭工。
用不了十來年，七絕山也會沒臭味了，是他們自己不願意讓臭味消失的。”
月真恍然大悟道：“原來是用這惡臭保護自己的錢財呀，那也沒有什麼好憐惜的了。”
宜明道：“我們除了那妖怪之後就接著上路，沒必要在這兒多留。”
悟空笑道：“如此說來彌勒尊佛的大真佛寺，東邊有荊棘嶺木仙寨，西邊有這七絕山，想擴大當地的勢力還不好辦呢！”
宜明哈哈大笑道：“祭賽國是咱的地盤，下一步朱紫國也得是咱的地盤，他在咱地盤上還能擴大多大的勢力呢？
這次的大戰，他已經是最大的受益者，還想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