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結局
夜色漸深。
書房裡燈火通明，林芷月正在幫蕭恆核對賬目。
她專注地看著賬本，纖指輕撥算盤。
蕭恆處理完手頭公文，抬頭看她。
燭光下，她側顏柔美，長睫微垂。
他心中一動，悄悄走到她身後，伸手環住她的腰。
“夫人辛苦了。”
林芷月身子一顫，卻沒推開。
“別鬧，快算完了。”
蕭恆不放，下巴輕抵她的肩。
“休息會兒。”
他嗅著她髮間清香，手開始不老實。
林芷月按住他亂動的手，嬌嗔道：“正經點！”
“夫人太誘人，把持不住。”他輕吻她的耳垂。
林芷月身子一軟，算盤差點掉地上：“混蛋……”但沒真的生氣。
蕭恆見好就收：“先忙正事。”
他搬來椅子坐在她身邊，兩人一起核對賬目，有蕭恆幫忙，速度快了許多。
“這裡不對。”蕭恆指著一處。
林芷月細看，果然有誤。
“還是夫君細心。”
蕭恆得意道：“那是自然。”
他趁機偷親她臉頰，林芷月嗔怪地瞪他，卻沒躲。
賬目核對完畢，林芷月伸了個懶腰：“總算忙完了。”
蕭恆拉她坐在自己腿上：“夫人累了吧？”
林芷月順勢靠在他懷裡：“還好。”
她抬眼看他，眼中帶著媚意：“某些人是不是該補償我了？”
“補償什麼？”蕭恆挑眉。
“裝傻？”林芷月戳他胸口，“你偷偷和清漪在一起，不得補償我？”
蕭恆笑道：“夫人說的是。”
他湊近她耳邊：“月事走了嗎？”
林芷月臉一紅，輕輕點頭。
蕭恆眼中閃過喜色：“那今晚好好補償夫人。”
說著就要抱她起身，林芷月按住他：“急什麼？”
她摟住他的脖子，眼神誘惑：“先說說，怎麼補償？”
蕭恆心癢難耐：“夫人想怎麼補償都行。”
林芷月輕笑：“油嘴滑舌。”
她主動吻上他的唇，這個吻熱情而纏綿。
蕭恆很快反客為主，加深這個吻，手也不安分起來。
林芷月氣息漸亂：“回房……”
蕭恆一把抱起她，“遵命。”
快步走向臥室，將林芷月放在床上，他俯身壓下：“夫人，今晚可要求饒了。”
林芷月臉紅如霞：“誰求饒還不一定呢。”
蕭恆壞笑：“那試試？”
他細細吻她，從額頭到鼻尖，從臉頰到脖頸。
林芷月漸漸迷失，玉臂纏上他的脖頸。
“夫君……”這一聲喚得蕭恆心神盪漾。
“夫人真美。”
他解開她的衣帶，燭光搖曳，春色滿室。
不知過了多久，雲雨初歇。
林芷月靠在蕭恆懷中，面泛桃花。
“滿意了？”蕭恆笑問道。
林芷月輕捶他胸口：“勉強吧。”
蕭恆挑眉：“勉強？那再來一次？”
林芷月趕緊按住他：“不要了……好用力……我都受不住了。”
她靠在他胸前，聽著他的心跳：“以後不許偏心。”
蕭恆摟緊她，“怎麼會，夫人永遠是最重要的。”
林芷月滿意地笑道：“這還差不多。”
她忽然想起什麼：“去趙家提親，準備得如何了？”
蕭恆點頭：“都準備好了，聘禮按最高規格。”
林芷月沉吟：“趙家那邊，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蕭恆搖頭：“我自己去就行，總不能什麼事都靠夫人。”
林芷月戳他額頭：“現在知道要面子了？”
蕭恆笑嘻嘻：“在夫人面前不要面子，在外人面前還是要的。”
林芷月白他一眼：“德行！”
但眼中帶著笑意。
兩人相擁而眠。
夜色深沉，蕭恆看著懷中熟睡的林芷月，心中滿足。
……
次日清晨，蕭恆來到安仁堂。
趙清漪正在給病人診脈。
她今日穿了一身淡青衣裙，清新脫俗，專注的神情格外動人。
蕭恆沒有打擾，靜靜站在一旁等候。
直到最後一個病人離開，他才走上前。
“大夫，我病了。”
趙清漪抬頭，見是他，眼中閃過驚喜：“你怎麼來了？”
隨即擔心問道：“哪裡不舒服？”
蕭恆捂著胸口，一臉痛苦：“這裡難受。”
趙清漪趕緊讓他坐下：“具體什麼症狀？”
“心慌，氣短，茶飯不思。”
趙清漪蹙眉，伸手搭他的脈。
脈象平穩有力，毫無異常。
“脈象沒問題啊……”
蕭恆嘆氣道：“我這病，普通大夫看不出來。”
趙清漪更擔心了：“那是什麼病？”
蕭恆湊近她，壓低聲音：“單思病。”
趙清漪一愣：“單思病？”
她隨即明白過來，臉紅糾正：“是相思病！”
蕭恆笑嘻嘻：“對，相思病，想娘子想的。”
趙清漪嗔怪地瞪他：“嚇死我了！還以為是真生病了。”
蕭恆握住她的手：“見到娘子，病就好了一半。”
趙清漪想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別鬧，還有人……”
她看向門口，確實沒有病人了。
蕭恆得寸進尺，將她拉入懷中：“想我沒？”
趙清漪臉紅低頭：“才沒有……”
蕭恆輕吻她的發頂：“我可想你了，昨晚夢裡都是你。”
趙清漪心裡甜絲絲的：“油嘴滑舌。”但沒推開他。
蕭恆摟著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語。
“娘子今天真好看，這身衣服襯得你像仙子。”
趙清漪抿嘴而笑：“就會說好聽的。”
蕭恆認真看著她：“我說真的，娘子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
趙清漪心中歡喜，嘴上卻道：“林姐姐也美。”
蕭恆點頭：“夫人美，娘子也美，各有各的美。”
他親了親她的臉頰：“但在我心裡，娘子最特別。”
趙清漪靠在他懷裡，輕聲問：“哪裡特別？”
蕭恆想了想：“清冷時如雪中寒梅，溫柔時如春日暖陽，每一面都讓我著迷。”
趙清漪心中甜蜜。
這個混蛋，說起情話來一套一套的。
但，她很受用。
蕭恆見她眉眼含笑，知道哄好了。
“我準備來提親了，緊張嗎？”
趙清漪點頭：“有點……父親那邊還好，就怕五弟七弟鬧事。”
蕭恆拍拍她的背：“放心，有我在，他們敢鬧，我就讓他們嚐嚐姐夫的厲害。”
趙清漪輕笑：：“你呀……”
她抬頭看他，眼中帶著期待。
“提親後，我們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對，天天在一起，早上一起用膳，中午一起處理事務，晚上一起賞月。”
趙清漪憧憬著那樣的日子，嘴角不自覺上揚。
“真好。”
蕭恆看著她幸福的模樣，心中溫暖。
能讓她開心，什麼都值了。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趙清漪趕緊推開蕭恆，整理衣衫。
是藥鋪夥計。
“東家，藥材送到了。”
趙清漪恢復清冷模樣：“搬去後院吧。”
夥計應聲退下。
趙清漪瞪了蕭恆一眼。
“都怪你，差點被人看見。”
蕭恆笑嘻嘻：“看見怎麼了？你是我未來娘子，抱抱都不行？”
“還沒成親呢……”趙清漪臉紅。
蕭恆湊近：“那先預支點福利？”
說著又要親她。
“別鬧！”趙清漪趕緊躲開。
她走到藥櫃前，假裝整理藥材。
蕭恆跟過去，從背後抱住她：“娘子身上好香。”
趙清漪身子一顫：“放開……”
聲音軟弱，更像邀請。
蕭恆低笑：“口是心非。”
他輕輕吻她的脖頸，趙清漪腿一軟，靠在他懷裡。
“別……這裡不行……”
蕭恆見她真慌了，這才放開。
“好，聽娘子的。”
趙清漪鬆口氣，又有些失落。
這個混蛋，總是撩得她心慌意亂。
蕭恆看她羞惱的模樣，覺得有趣。
“娘子生氣的樣子真可愛。”
趙清漪白他一眼：“討厭！”
兩人在藥鋪說了會兒話。
蕭恆看看天色：“該去織造局了。”
趙清漪點頭：“去吧，別耽誤正事。”
“晚上再來找你。”
“誰要你來找……”趙清漪臉一紅，有些期待。
蕭恆笑笑，轉身離開。
……
六年光陰，倏忽而過，江州已非昔日江州。
蕭恆之名，響徹朝野。
這六年，他查漕運大案，整肅江南官場，平定西北叛亂，收復漠北失地，開海運，通商路，國庫充盈，真正是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
金鑾殿上，女帝親自封賞。
“蕭愛卿功在社稷，當封王爵。”
滿朝文武皆以為該封個實權王爺。
蕭恆卻出列躬身：“臣只要逍遙王。”
女帝不解：“逍遙王只是個虛銜。”
蕭恆微笑：“臣志不在朝堂，只願逍遙快活。”
女帝深深看他一眼：“準。”
頓了頓，又道：“朕還想封你為帝夫。”
滿朝譁然。
帝夫，那可是女帝的夫君！
蕭恆依舊從容：“陛下厚愛，臣心領，但臣已有家室，不敢辜負。”
女帝嘆口氣，沒再堅持。
退朝後，蕭恆回到江州。
逍遙王府就建在林府旁邊，說是王府，其實更像個大花園。
亭臺樓閣，小橋流水，極盡雅緻。
趙家和林家如今已是江州最顯赫的家族。
當初那些質疑蕭恆的人，如今都悔青了腸子。
誰能想到，一個贅婿能有今日成就？
林芷月和趙清漪更是被人羨慕，都說她們眼光好，撿到了寶。
這日傍晚，蕭恆處理完公務，回到王府。
六年過去，他氣質越發沉穩。
眉宇間多了幾分威嚴，但笑起來依舊溫和。
他先去看孩子們。
林芷月生了一對龍鳳胎，今年五歲。
趙清漪生了個兒子，四歲。
沈幼楚也生了個女兒，三歲。
三個孩子正在花園玩耍，見了他都撲過來。
“爹爹！”
蕭恆一手抱一個，還有一個牽著手。
“今天乖不乖？”
“乖！”孩子們異口同聲。
陪孩子們玩了會兒，奶孃帶他們去用膳。
蕭恆來到林芷月房中。
六年過去，林芷月容顏依舊絕美。
多了幾分成熟風韻，更顯動人。
“夫人。”蕭恆從背後抱住她。
林芷月回頭，嫣然一笑：“忙完了？”
蕭恆點頭，左右看看：“孩子們睡了？”
“剛哄睡著。”林芷月靠在他懷裡，“你最近這麼忙，可要好好補償我。”
“怎麼補償？”
林芷月眼波流轉：“你說呢？”
蕭恆一把抱起她，走向內室。
“為夫這就補償夫人。”
將林芷月放在床上，他俯身壓下。
正要親熱，門外傳來腳步聲。
趙清漪推門進來。
六年時光，她越發清麗脫俗。
見兩人姿勢，她抿嘴一笑：“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
林芷月臉紅，想推開蕭恆。
蕭恆卻不放，對趙清漪招手。
“來得正好。”
趙清漪挑眉：“什麼意思？”
蕭恆笑得意味深長：“一起。”
趙清漪臉一紅：“不要臉！”
但腳步卻沒動。
蕭恆起身，將她拉過來：“都是夫妻，害羞什麼。”
趙清漪嗔怪地瞪他，卻順勢坐在床邊。
林芷月也坐起身，輕捶蕭恆：“混蛋，想得美。”
蕭恆左擁右抱：“夫人和娘子都是我的心頭肉，怎能厚此薄彼？”
他在林芷月臉上親一口。
“夫人最懂事。”
又在趙清漪臉上親一口。
“娘子最體貼。”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笑意。
六年相處，她們早已親如姐妹。
偶爾還會聯手“整治”蕭恆。
但今夜，她們決定縱容他一次。
林芷月輕聲道：“就這一次。”
趙清漪也點頭：“下不為例。”
蕭恆大喜：“謝夫人！謝娘子！”
這一夜，紅綃帳暖，春色無邊。
蕭恆左擁右抱，盡享齊人之福。
林芷月熱情似火，趙清漪婉轉承歡。
當真是：芙蓉帳暖度春宵，君王從此不早朝。
雖然蕭恆不是君王，但這份逍遙快活，怕是君王也要羨慕。
直到天光微亮，三人才相擁睡去。
蕭恆看著懷中熟睡的兩位佳人，心中滿足。
這軟飯，吃得真是登峰造極。
從一個小小的贅婿，到位極人臣的逍遙王。
從只有一個夫人，到坐擁三位絕色。
還有可愛的孩子們。
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他輕輕親了親林芷月的額頭，又親了親趙清漪的臉頰。
兩個女人在睡夢中微微一笑，彷彿感受到他的愛意。
蕭恆也笑了。
這樣的日子，真好。
他希望永遠繼續下去。
窗外，朝陽初升。
新的一天開始了。
但對蕭恆來說，每天都是好日子。
因為，他有軟飯吃，有美人陪，有兒女繞膝。
這才是真正的人生贏家。
大夏第一贅婿，實至名歸。
（全書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