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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回憶篇小蚊子五

“你怎麼了?”阿蘇忽然間觸碰我的胳膊,嚇得我差點背過去。

我不停的搖著腦袋,卻半天才說出:“我沒事啊!”

“你不要嚇我,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柏霓!”他晃動著我的胳膊,眼神裡似乎透漏出一絲恐懼感,我好像還沒有見過他這樣。阿蘇他真的這麼在意我嗎?

為了不發生郵件裡的事情,我強裝鎮定:“吃的全是青菜,肌肉什麼時候到啊?我有一點低血糖。”我半撒嬌道。

阿蘇緩緩地將手挪開,胳膊肘部襯墊在餐桌上作一個支架,手敷在腦門上,半天才開口道:“你嚇死我了。”

“對不起啊。剛剛可能是你一直不肯告訴我,我有些著急,又加上血糖含量低,搞得我有些暈。”我解釋道。

“好了,把這塊巧克力吃了。”阿蘇從口袋裡取出隨身攜帶的巧克力,“我告訴你那些事情。”

倏地,像是腦神經被雷劈到了一樣,“不要!”

“啊?”他吃驚道。

“不要說,不要告訴我,我不想知道了,我······我們吃飯吧。”我說著就端起碗朝嘴巴里扒飯,似乎都忘記了夾菜。

我試圖用那口碗來遮擋住我慌張的表情,畢竟:

“不要問蘇屠宰場的事情,否則我不能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落款小蚊子。

他已經發話了,就在那封郵件裡······

我們都不困,本來打算繼續趕路來著,三四個小時之後就到了,當地的住宿條件或許比這裡的稍好一些,但看我這個狀態,阿蘇覺得還是不要舟車勞頓的好。這裡的客房本來就沒有幾間,在加上背陰的兩間一直以來不見陽光,店家也沒有收拾過,所以難免會有一股黴味。向陽這邊的兩間房已經有人提前預定了一間。

無奈,只得和阿蘇擠在一間,標間兩張床。雖然我們已經很熟了,但對於我這種思維比較傳統的姑娘來說,我還是第一次和同齡異性住在一起。這晚,我鐵定難以入睡。

“柏霓······”聽阿蘇說,他叫了我好幾聲。

“啊?”我應道。

我腦海中全部都是小蚊子的郵件,他怎麼知道我那個時候在問阿蘇屠宰場的事情,難道只是巧合?他為什麼稱趙蘇僅僅一個“蘇”字,會不會小蚊子就是我們周邊的某個熟識的人?那他為什麼要威脅我?為什麼我不能知道關於屠宰場的事情?這裡面究竟有什麼秘密?有多少秘密?我想的腦袋都要炸開花了,可一點結果都沒有。只是徒增恐懼罷了。

“你睡了嗎?”阿蘇問我道。

“沒呢,我擇鋪,睡不著。”我說。

“柏霓,你還想知道屠宰場的事情嗎?”他忽然問道。

我像是踩到了雷區一樣。“不要!”我說。

30

“你怎麼了?”阿蘇開啟床頭的壁燈,滿臉疑惑,或許是我剛剛的聲音太大了。但他已經意識道,在我這裡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以我的個性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他起身,坐到我的床邊,問我:“柏霓,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默而不語。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把小蚊子的事情告訴阿蘇,為什麼我這邊發生的任何事情他都知道?

微型攝像頭?

我發瘋似的在我的身體和阿蘇的身體周邊尋找是否有這個東西的存在?待我完全確定沒有這個東西之後,我看向阿蘇,他已經不問了,他在等我告訴他,告訴他最近發生的一切。

在小蚊子的折磨下,我覺得我此刻已經沒有了理智,我不知道該做什麼。我迫切需要一個可以依賴的人。

“我告訴你。”我知道我的聲音都是在顫抖的。

“叮叮。”又是那個聲音,我設定的郵件的聲音。我已經可以確定了,小蚊子能聽到我們的對話。

倏地,隔壁!?我頭腦中迸發出一個念頭,我來不及穿鞋推門而出,我一定要把小蚊子抓出個現行。

“啊啊啊”我大叫,一陣鑽心的刺痛從腳底蔓延上來,我開啟手機上自帶的手電筒,我腳下是一些螞蟻大小破碎的玻璃渣。一陣疼痛感襲來,倒讓我清醒了許多。阿蘇已經衝了過來,立刻抱起了我。

“去隔壁!”我側著身子去敲隔壁的門。

開門的是一個女人,身穿睡衣,年齡似乎和我相仿。手裡還攥著手機,手機上還插著耳機,看樣子是在聽音樂或是看影片,我掃視了她整個房間。

“你有事嗎?”她問道。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不知道從何說起,畢竟眼前的這個人是一個完全的陌生人。

“剛剛這裡還有別的人嗎?”我問道。

“你誰啊?”

“對不起啊,打擾你了。”阿蘇說完抱著我回來。

對那個女人來說,場面確實莫名其妙——一個男人抱著一個雙腳血淋淋面部慘白的女人,開後就問一句神經兮兮的話。

“神經病。”我聽見女人關門後,嘴裡嘟囔著。

看來這個女人確實和小蚊子沒關係,可這一切,難道都是湊巧嗎?

我發現,碎玻璃渣就在我們房門前附近半平米的面積內。我們進來的時候我記得很清楚,門前周圍的地面是乾淨的。難道這就是小蚊子做的,但他又怎麼知道我會想到隔壁?怎麼會知道我赤腳走出房門?我不由開始後怕,因為他似乎很瞭解我。

阿蘇抱著就朝樓下跑,到附近的醫務室幫我清理傷口、包紮。

“你笑什麼鬼?”他問我。

“沒什麼,只是覺得好狼狽。”我說。

“你狼狽的事情還少啊,我都習慣了。”他戲謔我道。

我兩雙腳都被纏上了紗布,即使很薄,但總覺得像是穿上了兩層襪子。在這個大夏天裡,可有罪受了。

醫生說我最近不能吃辣的,雙腳也不能沾水,畢竟傷口太多還有些深,最好不要出汗。

前兩條還行,大不了我的胃忍一下,腳發臭了也忍一下。但不出汗,我倒是想管也管不了啊!

回到房間,我癱倒在床上。因為腳底一陣陣的鑽心痛,搞得我更加難以入睡。

“柏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一切停當完了之後,阿蘇做到我的床邊,一臉凝重道。

關於小蚊子的事情,我愈發覺得我自己一個人承受不完,有時候我會腦袋發脹,有時候我會喘不過氣。

“阿蘇,你不要告訴別人。”

“你說。”他重重點頭道。

“你還記得念慈辦公桌上的那個鏡框嗎?裡面夾的那張紙條,落款小蚊子。”

阿蘇並沒有表現的有多吃驚,“當然記得。”他在等下文。

“今天,我也收到小蚊子的一封郵件,他對我們的情況好像很瞭解,他好像知道我們每一分鐘都在做什麼,我真的好害怕。”我哽咽著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

“所以你剛剛要去隔壁,你懷疑他在隔壁。”他說的很小聲。

我點頭,告訴阿蘇之後我忽然間放鬆了很多。

“這兩天我一直在一部電視劇,劇情很好看,我電腦裡下載了很多,如果你無聊的話······”阿蘇沒來頭的冒出這麼一句話,他伸出食指靠在自己的唇瓣處,示意我不要說話。

他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門,敲響了隔壁的門······

“發現了什麼?”我輕聲問道。

“還是那個女人,不過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阿蘇伏在我的耳邊,像是生怕被不隔音的牆壁傳導過去。

“那個女人過來開門之後,我看向房間被子隆起的形狀和上次不同。”阿蘇說。

“什麼意思?”我問道。

“我問她是不是她一個人在住,她說是。隔壁是大床房,但很明顯上次我們看到的被子是兩個人蓋過的痕跡。”

“那也就是說······”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啊。”阿蘇打斷我說。

“那怎麼辦?關於小蚊子的線索就這麼斷了嗎?”我問道。

“他給你發的郵件的內容是什麼?”阿蘇忽然問答。

可我不能告訴他,我不知道我小蚊子所說的“否則我不能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這句話究竟什麼意思。我也不知道我就這樣告訴阿蘇,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看他一本正經的問著,我再撤回之前的那些話是不可能的了,“你們前面的路要小心了。”我說道。

“什麼?這是原話嗎?”阿蘇問。

我點頭應道,從阿蘇的表情中我似乎看不出他相信的意思。

“可算不上是威脅啊,甚至可以說是關心。”阿蘇說。

“我不知道。”我強裝鎮定,“阿蘇,我的腳開始出汗了。”

我只有把話題扯到我的身上,阿蘇才會罷休。

“這房間裡連個電扇都沒有,包那麼厚怎麼會不出汗啊。還疼嗎?”他問道。

我點了點頭。他起身從揹包裡拿出了一本薄一點的大書,坐在床尾幫我的腳扇風。我生怕腳會有什麼異味,立刻蜷縮,“我自己來。”

“你不要動,剛上了藥小心會錯開。”他抓到我的腳踝輕輕的拉個過去。

腳掌部位一陣陣的清涼,舒服多了。他只留給了我一個背影,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肩膀朦朧而又寬闊。漸漸地,我的心跳聲隨著他扇風的頻率起伏,我有些乏了,意識逐漸混沌······

朦朧中我看到窗外斑駁的樹葉倒影在窗簾上,忽閃忽閃,我的眼皮已經不聽使喚了。

待我醒來,天已大亮。阿蘇竟還伏在床邊,他就這麼睡了一夜。

我起身想將他拉到他的床上,只可惜我腳有些不聽使喚,幅度大了,把他給驚醒了。

“你醒了?”他說。

“來,慢慢起來,去床上睡。”我腳雖站到了地上,但卻站不穩。還是他先把我扶到了床上,才躺回去。

看他回床上的時候,全身像散了架一樣,我鼻子酸酸的:“謝謝你。”我說,“你多睡一會吧。”

“你不要吃早餐嗎?”看他拎起外套就打算去買的樣子。

“我不餓,我還困,我想睡覺,你也睡會兒吧。”我說完就躺下,閉上眼睛。或許只有這樣他才會安安生生的睡一會兒。

我又聽到收到郵件的叮叮聲,阿蘇沒有反應,看樣子已經睡熟了。我側著身子背對他,劃開了手機。又是小蚊子,我屏氣凝神,開啟郵件······

我坐起身來,看著阿蘇胸口伴隨著呼吸聲的起伏,他粗黑的眉毛很有型,我好像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看著他的五官,沒來由的我的心跳有些加速。

小蚊子的這封郵件沒有威脅、沒有恐嚇,但比任何時候都讓我慌張——“你收到我郵件的事情只能告訴一個人,我不管你告訴誰。那個人——將會是你的丈夫。”

我還有選擇嗎?我已經告訴阿蘇了。收到這封郵件之前我已經告訴他了。

我晃了晃腦袋,我竟會輕信這麼一個沒來由的小蚊子,我真是傻透了。

不管怎樣,不能告訴阿蘇小蚊子發的郵件內容,也不能告訴他之前莫名收到的照片的事情,也不能告訴他那天醒來莫名出現在酒店套房裡的事情。我以為這些事情過去了就再也不會有人提起,可是我錯了······

待阿蘇醒來已經快十一點了,我和阿蘇早飯中飯一起連帶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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