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女扮男裝進夜店
看阿蘇一籌莫展的樣子,還有滿心的惆悵都溢於言表,“怎麼了?”我問道。
阿蘇嘆了一口氣,說道:“還是案子的事情,你離開了之後一直都沒有什麼進展。”
“喂!你不是來剝奪我的假期的吧?”我迅速警覺道。
“我哪裡敢啊!上頭批給你的假期,我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他抱怨道。
阿蘇在心情低落的時候特別喜歡喝咖啡,越濃越香越好,我給他拌好了之後,端了過來,“今天你不是單純的來抱怨的吧?”
“沒錯,我來諮詢你個事兒。”難得他今兒這麼恭敬,我就等著聽。
“後天是我的生日你還記得嗎?”倏地,他說道。
“哦?是那麼回事。”我說。
“喂!朋友!”阿蘇投來一身的白眼。
“好了,我當然知道了,禮物已經跟你準備好了。”我說道。
上次我爸去出差,我託他幫我帶回來了一個鋼筆,我知道阿蘇喜歡練鋼筆字,平日裡為了方便才用了普通的中性筆。不過,在這個物慾橫流的快時代,難得他有那份心,這樣的話我送禮物也不發愁了。
“莫黎······她提前送我了禮物。”阿蘇說道。
我一陣不開心,真不知道他今天來幹嘛的,“送的什麼啊?”我隨口問道。
“一塊表。”阿蘇說道。
“可以啊,女人送男人手錶啊、皮帶啊什麼的都是有意義的,你們的事情我管不著。”我說道。
“手錶能說明什麼!?”他問道。
“手錶代表時間,時間代表永恆。”我很不耐心的甩給他。
“什麼有的沒的,我就跟你直說吧,莫黎今天中午約我吃飯,說後天她工作會很忙,要提前送我生日禮物。我開啟一看,是一塊表,勞力士的表。”阿蘇說道。
“噗······她發家啦?”我一陣驚愕,顯得特沒出息。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她普通家境而且是中規中矩的女孩,絕對不會這麼大手大腳。再說了,我只是過一個二十七歲生日,沒什麼特別的。”阿蘇攤手道。
也是,就拿我上次二十五週歲的生日來講,雖然五年一個整,但我也並沒有收到什麼貴重的禮物,區區一個二十七!想要造反啊?
“喂!這算是好事啊,證明莫黎想讓你們之間的關係更進一步,只不過嘴邊不好說出口罷了。”我說道,真是搞不懂阿蘇為什麼會一臉要死的樣子?
“好,你先不要八卦。我在和你商討案子······”
“什麼?”我截斷阿蘇的話道,“案子?”
“對。如果說莫黎真的如你所說,想要和我重歸於好,那麼她一定不會錯過和我慶祝生日的時間,可事實呢?她要忙工作。然後,從邏輯上判斷,她一天做什麼工作能夠賺到一塊名錶的錢?”阿蘇說完之後,我並沒有開口辯駁。
我雖然沒有見過莫黎,但是從阿蘇和林玖口中,我瞭解到的莫黎絕度不是一個事業心有多麼強的女人,她這次回到惟申市,目的應該很明確,就是打算和阿蘇重歸於好,畢竟在大學的時候應該是郎才女貌、人人羨慕的情侶。
正如阿蘇剛剛所說,這次生日對於莫黎來說肯定是一次機會,但是她並沒有。
“你剛剛說什麼?案子?”須臾我開口道。
“上次我和你說過莫黎有和林惠澤一樣的邏輯性驟降的症狀你還記得嗎?”阿蘇問我道。
“喂!你是懷疑······”
阿蘇點頭,“這次的手錶事件讓我覺得很恐懼,我害怕莫黎會是兇手的下一個對手,然後今天一天我排查了惟申市的娛樂場所。”阿蘇面色凝重,說道。
“你一個人?”我問道。
“柏霓,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他說。
我當然知道他的意思,我自然是會保密的,只是莫黎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呢?她不是和阿蘇、林玖他們一樣都是在中國警大畢業的嗎?倏地,我想起胡思思,她的調查結果是什麼我還不知道。
“等下,胡思思那個······”我問了一半。
“結果已經調查清楚了,李昂確實是胡思思在北京的男朋友,只是兩人的關係有過一段時間的僵化,後來她就來到惟申市了,靠出賣自己身體來獲得想要的奢侈品。”阿蘇一臉的悲憤,既包括惋惜又包括鄙視。
“那莫黎那邊呢?有什麼結果嗎?”我輕聲問道,生怕刺痛了他原本就已經破碎的心。
“我排查到麗都國際,裡面有一個花名叫茉莉的女人,正式入住裡面的時間和莫黎從北京回來的時間差不過。”阿蘇說道。
我明白阿蘇的心情,絲毫不亞於林玖知道關於胡思思的事情之後的心情,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先問清楚的好,糊里糊塗的一問一答只會更讓他痛苦,“莫黎和茉莉是同一個人嗎?”我問答。
“不知道。”他說道。
“沒查還是沒查到?”我又問。
“沒查。”他說。
“我來查,如果不是你便大可放心;如果是,我們必須要保護莫黎的安全,如果繼續下去,胡思思就是莫黎的下場。”我說道。
“你怎麼查?你警察的身份嗎?”阿蘇即刻追問道。
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當然不是,我現在是休假時間誒,我可以過去······消費。”我說道。
我想起上次在港燦的生日派對上,我還留著那身cosplay的男裝,一套比較休閒的男士衣服,身高一七兒的我,再踩上一個稍稍帶跟的休閒鞋,達到一七五是沒有問題的,也算是普通男人的身高了。還好頭髮只是及肩,讓髮型師做一個一次性的頭髮,加上我五官還算精緻,最後再配上我發育不良的上半身,去掉內衣,活脫脫一個風流倜儻的少爺模樣。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尷尬,我讓阿蘇不要跟去,帶上方柏弈我就絕對可以放心。
方柏弈雖然最近沒有什麼比賽,但是他卻告訴我整天在家忙的很。只是當我問他忙什麼的時候,他的一句“在家頤養天年。”差點讓我吐一口老血······
從我老家開車到惟申市是兩個小時的車程,我開始整理我的著裝和心理準備,方柏弈趕到惟申的話,我這邊也基本可以停當。
只是阿蘇對我一直不放心,非要跟著我知道方柏弈過來。髮型師幫我做好了頭髮之後,我便回去換衣服,再稍微加上些男性妝容,我五官本身就算是比較中性的,這樣的話就更英朗了。
“喂!你這樣話真的會把女生帥出一臉血的。”他說道。
“借你吉言,老衲今年要男女通吃。”我也毫不客氣。
直到方柏弈趕到,阿蘇便放心離去。只是我不知道阿蘇什麼時候和方柏弈之間的關係那麼好了,在我印象中,不算這次,他們應該是隻見過兩次吧。
時間緊任務重,沒功夫寒暄,我便帶方柏弈開車駛往麗都國際。說實在的,我既緊張又興奮,上次去夜店應該還是大學的時候,處於好奇便和大琛一起過去了,只是剛進夜店的門,就被裡面的場景辣到了眼睛,只得悻悻離開。
這次,我也算是在這個社會上廝混了幾年了,可以說是有備而來,更何況這次我還是帶著任務的。
“方柏霓你可真是我親姐,要帶我去夜店,嘖嘖,我那幾個哥們知道了還不得羨慕死我啊!”方柏弈邊開車邊貧嘴道。
“我這是執行任務好嗎?你嘴巴可給我嚴實點,尤其是不能讓媽知道,聽見了嗎?”我擺了一副臭臉給他,真是怕他跟我媽說起,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話,我想那就是我的忌日。
“你聲音再粗一點,就真的算是一靚仔啊!”方柏弈說著朝我這邊瞟一眼。
阿蘇和方柏弈對我今天這裝扮的反應,讓我自己都忍不住多照兩眼鏡子。但我對這身浪蕩子的裝扮非但沒有牴觸情緒反而還充滿了新奇。
今天上午剛剛從於中醫生那裡知道我是一個人格分裂症患者,其實我倒是想知道在我體內是不是還分裂出一個男人的人格······
我從小就有一個特點,就是接受新事物、適應新狀況比普通人快,在別人眼裡這的確是優點,但我自己知道這個對於我來講也是一個十足的缺點。
到了惟申市最大的娛樂場所麗都國際之後,我便下查詢停車位給方柏弈停車。這寸土寸金的地皮上停著各色各樣的名車,以及那些骯髒的生意。我不明白這樣的場所為什麼還可以存活在我們這樣一個法律嚴明的社會里。
敢情我是管不了,一旦我有機會,我先把這個窩給端了。這裡面應該窩著一個個狡黠的奸商和一個個貪汙受賄的主兒和那些明明四肢健全卻非要靠賣身為生的“垃圾”,在這燈紅酒綠的背後,應該還有一些獨守空房的黃婆太太們在某個地方寂寞的聚堆搓麻將······
“你想什麼呢?”方柏弈停車完畢之後,走過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