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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癌症

我們給了足夠的時間,讓林駿平復心情,殊不知發生在他身上的這種事情,要想真正的平復,也許需要一輩子。

林惠澤是林駿第一個喜歡上的女孩子,是她的出現,林駿明白了什麼是喜歡,體會了想和一個人在一起的感覺。

只是,一切都還太短,太痛。

想讓林駿繼續回答我們的問題,今天是不行了。我提議讓林駿明天再過來,但阿蘇不同意,畢竟發生了那麼多事情,誰都不能保證高靖宇的悲劇再次發生,今天還是一個活生生的出現在省廳審訊室的人,明天抬進省廳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無論如何今晚,阿蘇是不會讓林駿回去的。

他在省廳為林駿安排了住處,我們回到研究室後,阿蘇的心情很低落,也許在他眼裡,林駿是不可能殺害林惠澤的,他很喜歡這個女孩。但讓我們沒有預料到的是,林惠澤竟然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如果林駿因為羞辱或者悲憤而殺了林惠澤,並不是沒有可能,他有足夠的動機和機會。

“不會是林駿。”阿蘇忽然開口。

“什麼?”我問道。

“殺林惠澤的不會是林駿。”阿蘇又重複道。

我知道林駿作為林玖的弟弟,對阿蘇而言這個孩子和一般的犯罪嫌疑人不同,對阿蘇而言,林駿的案子對自己來說意味著一份不可推卸的責任。

但是儘管阿蘇再希望不是他,也抵不過殘酷的事實,“為什麼?”我問道。

“柏霓,林惠澤的案子和高靖宇的案子是不是具備併案處理的條件,也就是說殺死兩個人的兇手是同一個人。”阿蘇忽然間點醒了我。

的確,林駿具備殺人動機,但是他並不認識高靖宇,確切的說是和高靖宇沒有任何的關係,那他為什麼會殺害高靖宇呢?

而且在林惠澤的陰部提取到了一個桃核,高靖宇體內並沒有,只是帶了一個很精緻的桃核狀耳釘。如果說兇手和被害人之間存在著某種關係,那也是和高靖宇存在關係。

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和阿蘇決定專門去趟惟申大學,去美術系調查一些情況,看是否能夠證實這一點。

只是我們帶著高靖宇的照片,問了能夠見到的所有同學,他們都說林駿和高靖宇之間應該不認識,至少他們不知道。而且,據說林惠澤對林駿管的非常嚴苛,不讓他多看任何漂亮的女孩子一眼。

既然如此,林惠澤又為什麼會做出那種事情?

我變著法兒的問他們美術系的同學,結果證實,他們對於林惠澤出賣自己身體的事情並不知情,也不知道林惠澤為什麼就這麼突然死掉,他們只知道林惠澤和男友林駿之間的關係不似以往,有分手的跡象。至於為什麼,也沒有人知曉。

但是我很好奇,林惠澤賣身的事情,林駿怎麼會知道?他誰親眼看到了什麼嗎?

我們回來之後在研究室等了很久,也沒見林玖回來?難不成是魯吉區的案子太棘手了?

天色都快黑了,阿蘇讓我們都先下班,回去好好休息,一切都等著明天處理。

拖著疲倦的身子回到家,在我開門之際,正巧對門鄰居推門出來。

“剛下班嗎?柏霓。”羅港越打招呼道。

只是,那張臉,瞬間讓我想起葉馳非,那個有著多重身份的人。

“是啊,廳里加班,你這是要去吃飯嗎?”我問道。

“我去樓下買點麵包,今晚要加班碼字,作為夜宵備著。”他說。

倏地,我很想從他那裡瞭解到關於葉馳非的事情,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那個男人是如此的感興趣,想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人物,“你別下去了,我剛買了好多面包,今天肯定是吃不完,明天口感就不行了,你進來拿走吧。”我說道。

回來的時候,軒諾不在,店裡的服務員也不知道我喜歡吃的那款叫什麼名字,於是我就各來了些。

“不了不了,謝謝你,我還是······”

“不要見外。”我打算他的話,順勢將他拉了進來,說道將一個男人拉回家,對於一向矜持過度的我來說,還是第一次,只是萬萬沒想到這個人竟是羅港越。

“謝謝你。”港越說道。

“坐啊!”我指著沙發說道,“這裡有很多種口味,你隨便挑啊!”

我去廚房那邊幫他泡了杯咖啡端過來,“坐一會兒吧,我有點事情先問問你。”

對於作家來說,簡直和心理師無異,我想我也不用再拐彎抹角了的,“怎麼了?”他問道。

“港越,你是不是有一個雙胞胎啊?”我直截了當。

顯然這對他來說很意外,畢竟阿蘇作為他的好朋友,也只是知道羅港越存在胞弟的這個事實,至於是誰?什麼職業?為什麼和兩個人姓氏不同?家庭情況如何?阿蘇一概不知。

我也不知道今天這麼冒昧會不會顯得有些魯莽,但我實在是太好奇了,就算沒禮貌也就只有今天這一次了。

“你是不是見過了?”他忽然很緊張的問我道:“柏霓,你知道什麼?”

“你彆著急,我只是看見了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並且他說他叫葉馳非,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才和你提這個事情的。”我解釋道。

“好,你什麼都不要問了,不好意思。這是我家裡的事情,我不想說。麵包和咖啡謝謝你,我先走了。”羅港越像是一隻受驚的小腦,拎著麵包就走了,頭也不回。甚至連我家的門都忘記帶上,真是奇怪!?

兩人之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這麼一個大男人驚嚇成這樣子?

我愈發覺得奇怪,想的腦袋都有些痛了。我發覺我的好奇心愈發重了,案子的事情都操心不完,我竟還有功夫管人家的家事!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我又何必自討苦吃呢?

那天,從鍾軒昂的病房內出來,已經兩天多了,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收到過他的一個電話或一條微信。

在寂靜的夜裡,我空著肚子摟著手機等電話,我心中暗暗思忖,如果今晚我還收不到鍾軒昂發來的任何東西,我就要放棄這段感情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懷裡手機的震動聲音搞醒,昨晚窗簾都忘記拉上,矇矇亮的天色透過窗子投射我眼中。這個點兒,究竟是誰的電話。

我將手機從夏涼被裡拎出,鍾軒諾?

我滑動接聽後,聽見裡面一陣嚶嚶啜泣聲,我起身清醒後辨認出那就是軒諾的聲音,“你怎麼了?”我問道,只是對方一直沒有回答,“軒諾,你能聽得見嗎?”我只是想讓她給我一個回覆。

“柏霓。”一陣哭腔,聽得撕心裂肺。

“發生什麼事情了?軒諾,你別哭,慢慢說。”我立刻從床上爬起來,將電話開為擴音,開始換衣服,我覺得我必須趕過去一趟,電話裡講不清楚。

“柏霓,我哥······我哥他······”

“軒昂怎麼了?”我的心跳像是停止了一樣,我屏氣凝神,靜等著命運的來臨。昨天還打算不行的話,鍾軒昂這個男人我還是放棄好了,但是現在這一瞬間我意識到這絕對是不可能的,這輩子我認定他了。

“究竟怎麼了?你快說啊?”我不由加大嗓門,歇斯底里。

“柏霓,醫生說我哥有癌症,這怎麼可以啊,他還那麼年輕······”鍾軒諾已經泣不成聲。

“······”手機從我手中滑落,我聽見落地後碎屏的聲音,“你說什麼······”這一定是在做夢,我嘗試著趕緊醒來,用手掐自己的胳膊,我察覺不到疼痛。

不是說不疼的話就是做夢嗎?可,這為什麼偏偏是事實?

我換了衣服就立刻跑下來,軒諾的麵包店還沒有開門,我看了看錶,凌晨四點半。

昨天一天軒諾都沒有出現在麵包店裡,是不是昨天她就已經知道些什麼了?

這些天,鍾軒昂對我的冷淡也是這個原因嗎?我還一直在心裡罵他無情、狠心、不要臉。可現現在,我不要他有事,只要他健康的或者,這場三人情裡我可以退出。

我寧願這輩子和鍾軒昂之間再無瓜葛,我也要他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軒諾說鍾軒昂已經不在仁和醫院了,他出院之後就入住了惟申市人民醫院。只是這個時間根本沒有計程車可以做,我不停的跑著,只希望能夠距離市人民醫院少一步。我後悔我為什麼不考駕駛證,為什麼每次都是需要用車的時候才懊悔······

我不知道鍾軒昂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了?他患的是什麼癌症?是早期的還是晚期的?到底可不可治療?

只是鍾軒諾在電話裡一直都是哭個不停,往日的大女人形象在自己的親哥哥出事面前,變得無助極了。

我忽然想起來葉馳非說過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打電話給他,他會幫助我。

我姑且不管,他究竟是處於何總目的,但現在我確實需要一輛車。我跑步停下來,撥打葉馳非的電話。響了一聲就被對方接聽了,而且從聲音來看,他很清醒,我已經顧不及去揣測他為什麼會起這麼早,為什麼會接電話這麼快。

“你可不可以幫幫我?”情急之下,沒有任何的寒暄,好像我們很熟一樣,我開口道。

“好,需要我做什麼?”葉馳非的聲線透過電話傳來,忽然間讓我覺得很安心,想找到生命的救星一樣。

“可不可以載我去市人民醫院?現在。”我說。

“你怎麼了?”我聽見電話裡不停的整理東西的聲音,是準備著即刻出發嗎?

“不是我,是我一個很重要的朋友,我現在在南蠻區航海路。”我說道。

“你稍等五分鐘,我立刻到。”

他說完之後,電話就掛了。盛夏的早晨,風也是溫的,沒有一絲涼意,我身上很黏,密密麻麻在冒汗。

我看著表,著急的等待著,這五分鐘對我來說簡直就是臨死前垂死吸取氧氣的漫長歲月,我的心很慌。我開始給鍾軒諾打電話,只是那邊一直沒有人接電話。

我心裡愈發覺得慌亂,那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軒昂那邊會不會······

我不停的晃動著腦袋,我不允許我這麼胡思亂想,鍾軒昂的人生才剛剛開始,而且我們還要結婚今後還會有一個女兒一個兒子,我們要組成一個家庭。

這些事情都還沒有發生,他不可以丟下我一個人離開!

伴隨著疾馳的車速,和猛烈的剎車聲,葉馳非開著跑車到了,我看了看錶剛好五分鐘。

來不及寒暄,我立刻跳上車,“謝謝你,趕緊走吧。”我說道。

“不要著急,現在這個時間不會堵車,十分鐘就可以到。”他寬慰我道。

只是,十分鐘!?

從我們這個位置到惟申市人民醫院就算以快車速行駛,也需要一個小時,如果作地鐵的話肯定要耗費一個半小時以上。

我剛想開問,只是下一秒,我覺得我沒有辦法開口,這個車速讓我根本沒有辦法開口,“慢······慢一點。”我說的顫顫巍巍,“我,我受不了這個風。”

葉馳非立刻將敞篷叩了下來,“對不起啊!”

即使沒有了風的衝擊,但這種車速對我來說還是受不了,我害怕趕去見鍾軒昂之前,我自己先一命嗚呼了,我還有家人,他們能不能承受住失去女兒的痛楚,“你放心,賽車方面我是專業的,而且這個時間點路上順暢,一定不會有事。”

我忍不住看向他,又一個身份!?專業賽車手。你究竟是什麼人?我真的想開口問。

人是專業的,車是專業的,我便稍稍寬心,我太想立刻趕往到鍾軒昂那裡了,如果路上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也是天定了,我接受。

伴隨著一聲疾馳的剎車聲,我們到了市人民醫院,我已經不顧找停車位的事情了,下了車我就直奔病房。

“軒諾!”病房內,我只看見了她,我叫道,“你哥呢?”

“柏霓。”她是聲音有些沙啞,已然成了淚人,“我給你打電話的事情被我哥知道了。”

“那你哥呢?”軒諾吞吞吐吐的話讓我聽得很著急,我即刻問道。

“我哥不見了,柏霓。”軒諾又開始哭了。

“什麼?”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等我奔出病房之際,葉馳非正好從電梯了走出來,“發生什麼事情了?”他問我道。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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