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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住在你身體裡的人

“那這個小蚊子究竟是什麼來頭?先後和顧念慈、顧潔發郵件,現在還有你柏霓,我真的擔心你的人身安全,你要不迴避吧?”穆老師走到我這邊拉住我的手,說道。

“不可以啊!”我立刻拒絕,讓我在案子上回避,簡直是要了我的命,我對顧潔的死一直心存疑惑還有接下來關於高靖宇的事情,我必須搞明白,否則我應該是整晚都睡不好,“穆老師,你放心,小蚊子給我發都只是一些無聊的郵件,只是挑釁警方的一個心理罷了。”我急忙解釋道。

“好吧,你一定要格外注意安全。平時儘可能和和阿蘇在一起,不要自己貿然行動。”穆老師對我的關心讓我很感動。

我自然是會好好注意安全的,我出事了,親者痛仇者快,我是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只是穆老師已經坐不住了,她等不及分局法醫出的結果,說是要先過去一趟。

我們這邊也不能沒有人,畢竟高靖宇的案子已經轉移到省廳了,而且穆老師讓阿蘇將詢問的相關情況告訴我,好讓我先熟悉一下。

我剛坐到阿蘇那邊,就收到一條微信,是我媽。

天哪!我都快忙暈了,後天就是方柏弈打比賽的時間了,好在是定在了惟申市,我也省的來回趕了。我媽說這次方柏弈是和一個古巴的自由搏擊運動員對戰。我印象中的古巴是一個充滿稀奇古怪的藥物的國家,包括上次那個神秘人物在顧念慈身體裡扎針輸送進去藥物,那種藥物對身體產生的定時影響,就和阿蘇看到新聞中寫的古巴製造的一款藥物極為相似。

我覺得今天晚上我很有必要回家燒上一炷香,以給方柏弈祈禱。

我知道這麼些年來,方柏弈雖嘻嘻哈哈、放蕩不羈,但身體和精神上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鼻樑骨打折、嘴裡出血、眼睛浮腫都是常有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方柏弈為什麼非要堅持這樣的職業,明明可以靠臉靠腦子吃飯的人,非要做這種讓全家人都跟著揪心的活兒。

但我從來都沒有勸他,因為我知道這是一個人的夢想,就好比起初我周邊的親朋好友都在說一個女孩子為什麼要做警察?都是一樣的!

“怎麼了?”阿蘇看我眉頭緊蹙。

“後天是方柏弈的比賽,在惟申市開賽。”我說道。

“嚯!這小子可以啊!”阿蘇說道,“明天你早點下班,回家準備一下,後天批假給你。”

“感謝呢。”我說道,我和阿蘇這樣子算不算以公謀私,有這樣的頭兒我真的是慶幸死了。

“今天詢問的怎麼樣啊?”我問道。

因為關於高靖宇的事件並不能算是案件,畢竟我們還沒有對其開啟立案程式,所以不能算是“訊問”,只能說是“詢問”。

“也該吃飯了,邊吃邊聊。”阿蘇說。

我也覺得可行,先了解下大致情況,待會兒在看詢問時候錄得影片在效率上就會提高好多。

“去哪裡吃?”我問道。

“就近吧?”一遇上案子,阿蘇總是提不起心情去擺弄吃的,當然我也沒有什麼胃口,我們選了省廳附近的一家餐廳,環境什麼的都還不錯。

只是這個時間,店裡吃飯的人有點多,我們點完餐之後,便坐在那裡等。果然是“低頭族”時代,店裡的顧客大都悶著腦袋扣手機,我真的不知道手機到底有什麼好玩的,如果不是要接電話和微信,我真的好想戴一塊表就出門,反倒省心。

不過這樣也好,人雖然多,但沒有什麼雜音,我和阿蘇談起事情來倒方便。

阿蘇說高靖宇這個人確實是很奇怪,怪不得穆老師會主動將調查她的事情轉移到省廳。

事情大概是這樣的:高靖宇的父母堅持說女兒是和一個男孩子在交往,畢竟高靖宇沒有讀大學,一個人在理髮店做學徒,交上一個理髮師做男朋友倒也無妨,做父母的不能天天待在女兒身邊,有個人照應著也是不錯的。所以他們並不是很反對女兒的戀愛。

只是近來一段時間,他們發現高靖宇這段時間經常不著家,便在中午下班的空檔期去看看女兒,擔心她那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但這次前去,高靖宇的母親卻發現大夏天的女兒穿了一個長袖衣服,而且還是高領的。高母便很費解,只是高靖宇解釋說店裡空調吹得冷風太大,她有些受不了。畢竟是親生女兒,高母總覺得有什麼貓膩,便順手觸碰高靖宇的襯衫,萬萬沒想到兩隻手腕處全是被鋼索勒的痕跡,而且還殘存著血漬,而且脖頸裡存在同樣的痕跡,甚至更深,深達骨質。

任憑高家父母怎麼追問,高靖宇都選擇閉口不答,無奈,高家只好報案,懷疑物件不是別人,就是女兒交的大她六歲的男朋友。

高家父母懷疑高靖宇的男朋友有嚴重的性虐情結,他們必須要管,他們認為這不是兩個年輕人之間的事情,這樣繼續下去遲早會要了女兒的命。

聽阿蘇跟我講了這麼多,我感觸頗深,現在的女孩子都怎麼了?

單單是婚前性行為這點我都不可容忍,而且還是那麼奇葩變態的方式!

我對高靖宇這個女孩子愈發的好奇,愈發想看看今天上午的詢問影片,我想知道這麼女孩子的種種細節。

我不由加快了吃飯的速度,想趕緊完事,過去看影片。只是在起身之際,我看到了一個坐在桌子上歪著腦袋和女人說話的放蕩男形象。我不由多看了他兩眼,猜想高靖宇的男朋友應該就是這種形象吧。

我聽人說,其實人的背後是有長眼睛的,只要你盯著一個人的後背足夠長的時間,他會回頭。

果真,在我還沒有離開視線之際,他回頭了······

羅港越!?不對,應該是上次誤認的他那個雙胞胎弟弟,葉馳非,單憑他那放蕩不羈、搖曳的姿態我就可以斷定,這絕對不會是羅港越。

“看什麼呢?”阿蘇走到我身邊,順著我的目光看去。

葉馳非看到我了,也許是看到阿蘇了,他朝我們這邊擺手,“你們認識?”倏地,阿蘇眉頭緊蹙,問我道。

“見過面,上次我還把他當做我鄰居羅港越了。”我坦言道,處於禮貌我對那邊的葉馳非擺手示意,稍作回應。只是我看阿蘇半天也沒什麼反應,“你們不認識嗎?”我追問道。

“不認識,不過看臉就知道是港越那個混賬弟弟啊!”他看著那邊一臉的不屑,說完就拉著我的手腕離開,看樣子是不想讓我和那個人有什麼糾纏。

阿蘇對任何人,尤其是陌生人一向是禮貌對之,今天的狀況讓我隱約覺得阿蘇和葉馳非之間沒那麼簡單,又或者說羅港越和葉馳非之間沒那麼簡單。

只是我很好奇,明明是孿生兄弟,能有什麼深仇大恨啊?

算了,我應該沒有什麼閒工夫去管人家的事情,我這邊的案子還是一團糟呢!到了省廳,還沒有來得及開啟關於高靖宇的影片,辦公室的電話就響了。

是穆老師的電話,說是手機忘在了我們研究室,因為記不得我和阿蘇的電話,只好打到了辦公室。好在我們及時回來了。

“顧潔的法醫鑑定結果已經出來了,體內有有種很怪異的藥物,這種藥物的功效發揮的是很漫長的,跟身體狀況有關,少則一兩天,多則五六天,總之是會緩慢的腐蝕人的內臟,直至衰竭而死······”穆老師的話讓我很是震驚,因為這種東西和先前顧念慈出事時候的那個神奇的藥物是很類似的。

“這種藥物國內是沒有的。”我說道。

“是,周法醫說很有可能是古巴產的,不過具體的還在調查中。”穆老師說道。

又是古巴?

周法醫是分局的法醫,不過他的威望在整個惟申市都是響噹噹的。他的初步判定,還是很有權威性的。

我從電話裡一直聽見穆老師附近的嘈雜聲,估計是都在忙,我便問及最後一個問題,“穆老師,顧潔住的那間房間的監控影片顯示有沒有什麼異常?”

“一切正常。”穆老師回應我。

一切正常才是最不正常,在我看來,這才是最恐懼的地方。小蚊子究竟是什麼人,他怎麼會預料的這麼精準?

正如剛剛穆老師所說,那種藥物會是一個慢慢發揮功能的過程。這種藥物的功效發揮的是很漫長的,跟身體狀況有關,少則一兩天,多則五六天,總之是會緩慢的腐蝕人的內臟,直至衰竭而死。那麼小蚊子怎麼會知道顧潔的身體狀況,而且顧潔去世的時間就在我接到小蚊子郵件後的幾分鐘之內,他究竟是誰?怎麼會知道這麼清楚?

恐懼感油然而生,後背一陣涼意。

我一直搞不清楚顧念慈躺在重症監護室的時候,手背上出現的第四個異常的針孔是怎麼回事?顧念慈附近的幾個病房的監控影片同時出了狀況又是怎麼回事?藥物究竟是誰注射進去的?

一開始我們都懷疑是顧潔,畢竟只有她存在接觸顧念慈的可能。可從後來的審訊中,我們發現顧潔和妹妹顧念慈的姐妹情很深,而且不存在任何的動機。就連顧念慈出車禍時候車被人動了手腳,顧潔都是不知情的。

而且顧潔已經是等待審判、等待一生的折磨的人了,如果她做了那件事情,頂多就是多上一個罪名,對她的罪行應該沒有什麼影響了,畢竟她應該很清楚,經過法院審理之後等待她的不是死刑就是無期徒刑。如果真的是顧潔害死的顧念慈,她肯定會說出來,以此換得自己心靈的安寧和靈魂的救贖。

所以,我們這才發覺是我們判定錯了方向。如今,顧潔死了,是同樣的藥物,就更加可以證明顧念慈的死的確和顧潔無關。

小蚊子發過郵件之後,顧潔就出事了。

所以,顧潔和顧念慈的死應該都和小蚊子脫不了干係······

電話是一直開著擴音的,阿蘇也都知道了。他估計是看我臉色很差,讓我先去休息一下。面的更高靖宇的事件,我確實有些力不從心,腦袋裡嗡嗡響。

我受不了了,對於小蚊子,我已經好奇到了極點。我躺在沙發上,身上蓋上了毯子,“你究竟是誰?”我忍不住給小蚊子回了一封郵件,之後便睡著了。因為我原本也沒有奢求他會回答我,更何況即使回答了也不過是跟我兜圈子,不可能有什麼實質性的答案。

醒來之後,我覺得腦袋清醒多了,身上也沒有那麼沉重了,我起身,“怎麼不睡一會兒?”阿蘇問我道。

阿蘇的辦公桌位於沙發的斜後方,是看不到我眼睛是否閉上的,“我已經睡醒了啊。”我淺笑道。

“你睡了?”他大驚。

面對他的表情,我很詫異,“嗯。”

“可你一直在拿著手機啊,而且一直在發什麼東西啊!”他不由起身,很奇怪的樣子。

“你確定?”我看著他的表情就想笑,我明明睡著了啊,好像還做了什麼夢吧,只是回想不起來了,“難不成我也是一個手機控啊?”

我都開始懷疑我是不是做夢玩手機了,這個話題被那個熟悉而又令人髮指的聲音截斷,是小蚊子發給我郵件的聲音,“住在你身體裡的人。”

“你怎麼了?”阿蘇神色很緊張,走到我這邊問我道。

我原本不想給他看的,畢竟這些和案子基本沒有什麼關係,只不過是在恐嚇我罷了,說了只會給案子增加懸疑色彩並沒有什麼幫助。但我的恐懼感相比理智來講,已經佔了上風。

“阿蘇,你看。”我還是說了,我給他看我午休前給小蚊子發的郵件,也給他看了剛剛收到了那份郵件。

“住在你身體裡的人······”阿蘇重複讀道,他眉頭緊蹙,往返踱步,“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啊,住在你身體裡的人,除非是你未來的孩子。這不開玩笑嘛?柏霓,你別在意了,這個崽子一定是在玩弄你,你可不要受小蚊子的影響啊!”阿蘇安慰我了好久。

只是,阿蘇剛剛提及了我未來的孩子!?他不說還好,說了這個反倒是更讓我害怕。

我原先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神啊鬼啊的,但是從我讀研的時候起,我就總覺得我身上有一個神奇的力量,他在幫助我排除萬難,讓我什麼事情都那麼順利。

後來我還組專門在家裡一個小臥室裡請了神靈,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我都會去上香,下面果盤裡擺滿了水果。

我不得不承認,我的那股力量一直在幫助我,對我幾乎有求必應。

從考研開始,到後來考取省廳的公務員職位,再到後來祈求讓鍾軒昂可以愛上我,都順利達到了。甚至還有一次,在肢解的人手系列案件中,趙蘇和阿菜去屠宰場排查“人手”的時候,突然失蹤兩天,也是我在求神仙之後的第二天,他們安全歸來的。

舉頭三尺有神明,雖說這句話並不是這樣用的,但是總覺得這個世界不是隻有人類存在的。

畢竟前段時間真切的發生在我身上的照片事件、電梯事件、還有那個總統套房事件······這些都是怎麼回事?

住在我身體裡的人?我未來的孩子?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這是不是小蚊子的一個惡作劇啊?還是這是真的······

我立刻開始晃動我的腦袋,除非我是燒糊塗了,不然怎麼會有這麼詭異的想法?

“喂!”阿蘇扶我坐下,“你發燒是已經好了對吧?不要這樣嚇我。”

看他的樣子好像真的被我嚇到了,“哈哈逗你玩呢。”我趕緊緩解這個氛圍。也許剛剛那種狀況就是小蚊子想要達到的目的,他想要我們自亂陣腳。

從目前來看,小蚊子應該是不會做出傷害我的事情,我還是放平心態去做我自己分內的事情吧。

“我沒事了,我想現在看一下高靖宇的詢問影片。”我舒緩了情緒,說道。

我坐回我的位置,阿蘇已經將影片發到我的電腦裡了。為了不影響他工作,我帶上了耳機。

從影片裡,我第一眼看見高靖宇的時候,總覺得眼前一震,和照片上的高靖宇差別很大,照片畢竟是照片,是靜態的,反映不出人物性格,而且還顯示出超過高靖宇本身年齡的老成。影片裡的高靖宇總覺得屁股坐在凳子上都是難受的,全身不停的亂動,整個畫面營造出一種很浮躁的感覺。

影片中,“你脖頸還有手腕上的傷,是怎麼回事?”穆老師問道。

“不好意思,無可奉告!”高靖宇的聲音,她的聲音屬於那種煙嗓,但又不乏女人味,聽起來還有些攝人心魂的魔力。

“你和你男朋友相愛嗎?”阿蘇問道。

“廢話!不相愛談個屁啊!”高靖宇端著一副很不屑的樣子,說道。

“冒昧問一句,你是和你男朋友有過婚前性行為,對嗎?”穆老師問道。

“大媽,這都什麼年代了,我們相愛啊,自然要愛愛啊!”從高靖宇的臉上,似乎沒有流露出任何的害羞或窘迫,反倒有一種成就感和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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