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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顧潔奇怪回國

他立刻鬆手,慌張解釋道:“你別誤會,是阿蘇不讓你來的。你知道顧潔回國的原因嗎?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去的。”

我聽得出他話裡有話,待我鎮定下來之後,我決定不去了。如果真的到了審問顧潔的時候,阿蘇肯定會讓我亮相的,不單單是他相信我的專業能力,而且是因為我對顧氏姐妹的案子有著天然獨到的分析力。

肚子餓的咕咕叫,看著眼前的這個曾經恨得想要撕吃了的爛人,我竟然同意了和他一起出去吃晚飯。真的是人生處處有意外······

如果我可以再選擇一次的話,我一定堅信我的初衷,可惜了,該遇見的還是遇見了。

我徵詢羅港越的意見,我問他有沒有什麼忌口的,他倒是反問我,“這不是我該問你的問題嗎?”

我確實都ok,一把瘦骨頭想吃都吃不胖,而且也過了吃辣的會長痘痘的年齡,當然是沒什麼可挑的。

估計和阿蘇一樣,羅港越認為我現在的腸胃還是有點虛,得好好養著。他帶我去了一家名為“粥立方”的連鎖店,距離我家小區並不遠,可惜了我竟從來沒有去過。

看著他對哪哪都是熟悉的,我是真的很羨慕他的生活。每天除了寫寫小說就是吃喝玩樂,而且樣樣都是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

哪裡像我,工作忙到已經好久沒有享受過生活了,別說惟申市別的地方,就連我家小區附近有什麼美食啊廣場啊什麼的,我都要先在網上查一查。

拐了兩個街口,大概走了一公里左右,就到了。

我雖然是擅長文科,但高中那會子的確還是學的理科。想起來大自然中植物的光合作用,那麼晚上的空氣其實比早上更加清新,那也是有科學道理的。到了那家店之後,我的頭腦果然清醒很多,整個人都舒服了。

這家店的生意還挺不錯,我們找了給位置坐下:“喜歡和什麼粥?”羅港越問道。

因為我不知道都有什麼粥,待我抬頭示意服務員之際。一瞬間,我整個人都要暈菜了,我明白了······

之前,我一直都在為接聽軒昂的電話的那個女人的聲音而苦悶,那個聲線我熟悉的不行,但就是想不起來。可此刻,我知道了,就是她,趙宓!

“柏霓,你怎麼了?”羅港越用手在我面前晃悠。

我起身,他們兩個也都朝我這個方向看過來。我並沒有奢求他可以和我繼續下去,但為什麼不跟我聯絡,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已經決定要回到趙宓身邊?

我憋了好幾天了,可人到了我眼前,我卻是像只鴕鳥一樣只想把腦袋埋在一個夾縫裡。只是我已經來不及後悔站起身來,鍾軒昂已經朝我這個方向過來了,後面緊隨的就是趙宓。

明明想要擺脫我,但卻在這份感情裡以我欠他告細終。

如果他會向我道歉,無論我們之間的結局會怎樣,我都會泰然處之。四年前我們愛過,四年後我們戀過。在我最好的年華里出現過鍾軒昂這個人,我不後悔。

然而,好似一切都只是在自己的想象裡,“相親之後就在一起了?”鍾軒昂面無任何表情,來了之後的第一句話,噎得我心疼。

也許是從心裡上並沒有把羅港越當回事,我竟忽略了他的存在,“為什麼玩失蹤?跟趙宓在一起很丟人嗎?怎麼不告訴我?”他的一句話我把對他這麼多年留下來的好感消耗的體無完膚,我毫不客氣的問出了我想知道的。

鍾軒昂的神色發生了細微的改變,他回頭看了一眼趙宓。如果說他也忽略了趙宓的存在,看見我就徑直走來,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信的,“不是你看到的這樣?”他似乎沒什麼力氣來應付我的一連串的話。

我覺得空氣裡充滿了清冷的氣息,我已經顧不及羅港越和曾經的趙隊長的感受,“聽說你身體不舒服,還好嗎?”估計我的臉色還很差,鍾軒昂慢慢的靠近我,我似乎從他眼神裡看到了一絲關切,多麼可笑的同情。

“告訴我句實話吧,是不是我對面的這個人告訴的你。”我直言道。

但坐在我對面的羅港越並沒有一絲的緊張,反倒很希望這一刻的到來,“什麼?”鍾軒昂問道。

“是不是對面的這個人告訴你,我相親的事情。”我再次重複道。

鍾選昂下意識的看向我的對面,“不是。”他說。

“不是?”我大驚。

那會是誰?除了羅港越之外在惟申市還有誰會知道我在老家相親的故事?面對對面的羅港越,我愧疚到毫無臉面。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深呼一口氣,問道。

他走到我的側面,靠近我,不知道他下一步的舉動,我下意識的退後。我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麼做意味著什麼。我抬起眼簾,他整張臉都透漏著陰冷的氣息。

其實,他似乎要說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你要說什麼?”我在他附近壓低聲音問道。

他攬過我的脖頸,我估計這是我們之間最後一次肢體上的接觸,只是他在我耳邊的低語聲比此刻的接觸更讓我心慌。

說完後,他走了,離開了這家餐廳,趙宓依舊跟在他身後。

我大腦一片空白,小蚊子再次出現了。他再次走入了我的聖後,插手我的人生,“一個自稱小蚊子的人告訴我的,是以郵件的方式。”鍾軒昂在我耳畔呼氣道。

我一直認為之前涉及到小蚊子的神秘的照片事件、詭異的電梯事件、醒來後我發現自己獨自待在豪華酒店的事件等等,這些都會隨著小蚊子淡出我的生活而消失。

可如今,我錯了,他重現了,我的直覺告訴我,我的生活遲早會垮掉。

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過對不起誰的事情?小蚊子會是那個人嗎?可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我要怎麼跟他道歉······

“他跟你說什麼了?”許久,羅港越看我神色不對勁,問道。

鍾軒昂寧願會信一個沒有什麼來由的匿名郵件,也不願意聽我解釋。我緩過神來,“這段時間對不起,點餐吧,我請客,算是負荊請罪。”我僅存的一些力氣已經消耗殆盡,我有氣無力的說著。

羅港越應該還是那種比較傳統的思想,他死活不肯讓我付錢。但我決定的事情,他也沒辦法只能作罷,畢竟是我不給人家解釋的機會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誤會他。

這頓飯我吃的挺糟心的,和鍾軒昂的離別,對羅港越的愧疚。喝了碗粥我就假借身體不舒服先離開了,我告訴羅港越不要跟著。我一分一秒都呆不下去了,我要去工作,這個時候我只能靠案子來轉移我的注意力了。

顧氏姐妹的案子,可以說是我工作以來最感興趣的案子了。顧潔回國對我來說簡直是莫大的喜事,真所謂是情場失意,某地方得意啊。

我擔心阿蘇不讓我今天去上班,於是就沒有給他打電話,跳上計程車就趕往省廳。

已經過了下班的高峰期了,一路順暢,也就是二十多分鐘的功夫。我可以肯定這個時候阿蘇這個時候還在研究室,但不知道既然顧潔已經回來了,有什麼難以處理的。

我跨步走進研究室,只剩下阿蘇一個人了,他兩手拖著下巴愁眉不展的,像個孩子一樣,“喲!什麼情況?”我從窗外看到後,推門進去問道。

顯然他很吃驚:“你怎麼來了?不是告訴你好好休息的嗎!”他有些責備的口氣。

且不說我迫切想知道顧潔的事情,單單鍾軒昂的這個事情都能讓我既心碎又窩火,看我臉上的表情,阿蘇應該是明白了什麼,便不再追問,“想去看看顧潔嗎?”他改話題道。

“真的?”

他點頭,示意我跟他一起出去,顧潔是分局那邊的人從機場控制回來的,現在還在分局的審訊室。只是大琛怎麼沒有告訴我這件事啊,估計又是阿蘇安排的。

不過激動的心情我最多維持一分鐘,到了車上,我依舊是有氣無力的,“你和鍾軒昂到底怎麼了?”他問道。

我最不知道怎麼說的人應該就是他了吧,可最先讓我傾訴的人竟還是他,“不知道,你別問了。”說完我係上安全帶假裝睡覺。

他將空調的冷氣調高了些溫度,從車後座上拿出一個毯子搭在我身上,“有點不認識你了。”他說。

一個男人,竟然三番五次的把我搞的遍體鱗傷,我竟還在這裡痴痴地等著,我也快不認識自己了。

剛剛只是喝了一碗粥,肚子裡還空空的,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了,肚子又開始叫了,“餓了?”阿蘇問道,“來的時候沒有吃東西嗎?”

我藉機挑事端,“本來打算把你做的那碗麵吃完呢,可還是好難吃。”我真是幼稚加沒良心。

“你會做飯嗎?”阿蘇也沒生氣,雲淡風氣的問道。

我可算是能出一把風頭了:“當然。”

他開著車朝我這邊看了一眼,嘴角上揚,“那就好,我不再學了。”

姐心情好的時候做飯給他吃,也是願意的,“隨意了。”我說道。

距離分局還有十來分鐘的車程,“給我講講關於顧潔的事情吧,她怎麼會突然回國?”

提及案子,阿蘇便立刻正經起來,“我還沒見顧潔,據說她精神有些不正常,是被男朋友騙回來的。”

什麼?我心頭立刻一緊,精神不正常?我不由開始擔心,如果顧潔沒有完全刑事責任能力,那不單單沒辦法起訴她的罪行,關鍵是我們還能不能從她口中得到事情的真相,如果她這條線索都斷了的話,那就以為著最後一根稻草斷了,我真的要崩潰了。

阿蘇看向我這邊,“我沒見顧潔就是因為分局的人帶她在做精神鑑定,結果還沒有出來,別擔心。”阿蘇在我手腕處輕拍。

我點頭,在心理默默的求上帝保佑,顧潔千萬不要出事啊!

不過我沒聽說顧潔有男朋友啊,可這個?我真的非常擔心顧潔的精神狀況,因為我在讀研的時候接觸過一個案例,一個女孩因為某種精神狀況一直幻想自己有一個明星男友,雖然在外人看來這很荒謬,但對她來說確實無比的真實。

當初這個案例還是穆老師講給我們的。

我手機忽然響了,看見一個“軒”字就給我激動的不行,只是我不知道軒諾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是什麼意思?

我還是把電話滑動接聽了,軒諾說話吞吞吐吐的,講了很多寒暄的話。她應該是已經知道了我和他哥的事情,“軒諾,你想說什麼?”問直接問道。

對於軒諾這個人,我是喜歡的,和鍾軒昂無關。如果我和鍾選昂結束了,我並不會把和他的事情遷怒給任何和他相關的人。但為了避免再次和鍾選昂扯上關係,我想我已經和軒諾保持點距離。

電話那邊忽然安靜下來,須臾,軒諾開口“柏霓,你誤會我哥了,他和趙宓早都斷了。”

我不得不承認,聽到這句話我很開心,似乎心都要活過來了。但理智告訴我先前鍾選昂的所做所為已經把我對他的信任消耗殆盡,我不能再相信他了。

畢竟馬上就要到分局了,我對軒諾解釋道。但她理解成我要推脫她的意思,於是她便讓我晚上回家的時候去找她,多晚她都會等。

這種事情軒諾本不用操心,只是鍾家出了那樣的事情,一夜間分崩離析,軒諾成了鍾軒昂唯一的親人。我只是回答了好,但我決定今天早點回去,我也不想她揪心。

也許是我剛剛許願被上帝顯靈了,我和阿蘇剛到分局,顧潔就被帶回來了,在正式訊問前,我已經遠遠的看見顧潔了。她瘦了,從我這裡可以看見她高聳的顴骨和側臉的凹陷陰影。

幾個月未見,她到底經受了什麼,這麼些天她有吃苦嗎?

本來對一肚子的火氣,可現在滿腦子都是曾經的顧姐的音容笑貌,她待我很親。有時候下班回來,店裡不怎麼忙的時候,她都會把我叫進去嘮嘮嗑,親手做牛排給我吃。

畢竟是顧潔親手做的,跟在其他西餐店的味道就是不一樣,有一種讓人痴迷的香味,這大概就是美食的誘惑吧。

阿蘇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往日的回憶這才算被止住,“還好吧?”他問道。

“我很好,不用擔心,我們進去吧。”我說。

從做了警察這個職業的那天起,我想我能夠接受社會上的各種黑暗面,可我沒想到的是為什麼這些黑暗面接連的都涉及到我周邊的人。起初是鍾軒昂和高安勝的案子,再接著就是顧念慈和顧潔,然後還有一個永無止境的小蚊子,他像是可以洞悉我的一切。

我真的害怕我接手的案子都是這類的,如果再這樣下去,我不能保證我不崩潰。

進了審訊室,顧潔就呆呆的坐在凳子上,我們的證據算是已經確鑿,現在就等著她把事實的真相講出來。她肯定意識到有人推門進來,可她始終沒有抬頭,“顧姐?”我喚道。

她像是受了驚的小鳥,夾著脖子緩緩抬起眼瞼,之前那個幹練爽朗的顧潔呢?看她這個樣子,我寧願我今天沒有來,“為什麼會這樣?”我撕心裂肺的吼道。

一瞬間我崩潰了,我癱坐在地上,任憑眼淚在我臉上肆意。也許我這把眼淚我憋了太久,顧潔應該是壓在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

阿蘇蹲在地上,一把將我攬入懷裡,我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我好久沒有抱過人了。他寬闊的肩膀讓我忍不住伏在他的肩頭,放肆的哭一會兒。

我閉著眼睛哭,外面的人應該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趕過來敲門。阿蘇知道我想釋放但一直都顧忌面子,他俯下身子之前將門從裡面鎖上了。

我聽間門外的聲音,“柏霓,柏霓你怎麼了?”是大琛著急的聲音。

我緩緩地睜開眼睛,我的睫毛已經被眼淚粘的溼黏,我反覆閉上睜開眼睛幾次,才算好一點。

“這裡沒事,你們放心。”阿蘇告訴他們,沒有去開門。

阿蘇扶我坐下,我看見對面顧潔將手上的手銬從桌子上挪下,也許是阿蘇太緊張了,他準備跑去對面制服顧潔,被我一把拉住,我知道顧潔她不管怎樣是不會害我的。

她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手帕,“擦擦吧。”她的口氣很正常,簡直和正常人無異。

“顧姐?”我叫道。

她情緒很平靜,只是過於平靜讓我覺得很不安,“手帕是乾淨的。我不知道你怎麼了,但我現在的心情很糟,我沒有辦法去安慰你。”她說。

我戰戰兢兢的看向蘇,他的眼神告訴我他也不知道。畢竟鑑定結果還沒有出來,但我們今天也不能白來,畢竟顧潔現在的精神狀態還是挺不錯的。對於她不在的這段日子我充滿了無盡的好奇。

我將她遞過來的手帕接住,“謝謝。”我說。

阿蘇也坐到了我旁邊,“你在美國的生活怎麼樣?”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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