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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原來那張臉

別了港燦,就步入讓人焦躁的大太陽下,我一陣心煩。有時候我也會怪罪老天太不公,為什麼人家一個個的都那麼幸福,可偏偏到我和港燦這裡就那麼的不順利。

起初我們倆因為一個鐘大神搞得面紅耳赤,沒臉見面。現在又蹦出來一個羅港越,可憐港燦已經上心了,港越卻還是個口頭沒有一句真話的無賴。

比起港燦我自己也強不到哪裡去,前天晚上軒昂的所為實在讓我不能說服自己他愛我的這個事實。自從軒昂回來的這段時間,我一直認為他的心回來了,他就是我可以託付終生的那個人。

可那天晚上他的舉動我告訴我,與其說他愛我,倒不如說他對我只是佔有慾。倘若我脫離了他的控制,他便會發飆。倘若他遇見了自己的真愛,也許我就會被無情的冷到別處。

在走向省廳的路上我一直都很鬱悶,街道兩旁的樹木確實在,卻沒有一絲涼風。

回到研究室,穆老師他們都已經到了,估計是急切等待著我彙報案情。關於顧家的事情,的確是瑣碎又奇怪,為了大家能夠更加清楚的瞭解顧氏姐妹之間的故事,我花一段時間理了理思路,開始了漫長的彙報工作。

阿蘇在林西縣待了三天半,我待了一天半,和案子相關的事情確實很多,我挑重點簡明扼要的講完後發現也用掉了兩個小時。另外一些繁瑣的事件我以文件的形式發到了各自的郵箱裡。

老實講我很期待接下來的探討,畢竟顧念慈的死亡真相很快就要揭開了,伴隨而來的還會有關於小蚊子的事情,他究竟是何許人也?為什麼對我的事情那麼清楚?

“蘇少什麼時候來?”劉文問道。

“昨天他被我嚇到了,再加上今天開了半天的車,也累了,估計今天不會來了吧。”我說道。

“誰說我不來啊?”阿蘇推門而進。

滿臉的精氣神告訴我這才是年輕人,再苦再累休息兩個小時足以,看到他我真的是無地自容。前段時間凡是涉及到軒昂的任何事都會搞得我暈頭轉向,不睡不行,我真的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一個合格的警察啊?

“你確定沒事了嗎?”我問道。

他對我挑了一下單眉,肩膀一聳,兩手一攤,“有什麼事?”

“好啦,那我們開始。”穆老師看了看錶說:“既然這個案子在咱們的這兩個功臣手裡已經搞清楚這麼多了,我們接下來就容易多了,今天按時下班,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下。”

聽到‘案子順利’、‘按時下班’之類的字眼,我的心都能歡樂的自己去遛彎。

“我真沒想到我們相處了這麼久的念慈竟然用的不是自己的臉。”開始正式探討案子之前,劉文倒是先發起了感慨。

看阿蘇的表情他倒不是很想說這個,念慈雖然瞞著我們了一個很大的秘密,但她對我都是很真誠的,這點我們誰也不能否認。

阿蘇開頭道:“關於這個事情,我知道的時候也很震驚,不過今天不是來感慨的。各自說點自己對案子的看法吧,有沒有什麼繼續破獲案件的建議?”

“念慈離世了,顧潔也出國了。就目前來說已經沒有可以開口的證人了,如果想進一步破獲案件,是不是考慮讓技術隊的人參與呢?”劉文的建議很好,看的出阿蘇也是同意的。

但對我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很尷尬的建議,如果真的被採納的話,這就意味著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我每天都要和鍾軒昂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對於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並不是想一味的拖著,我只是想讓他主動來跟我道個歉。如果沒有,我真的害怕在他心裡也許沒我。

“我同意!”阿蘇的這三個字重重的擊在我心上。

我沒有再開口說話。倏地,一陣電子郵件的聲音打破了安靜的談話空擋。

“你幹嘛去?”阿菜正準備離開,阿蘇問道。

“估計重大線索來了。”阿菜做到電腦旁,開啟郵件,看他面露喜色,果不其然他又搞到了一個大線索。

阿菜抿嘴笑道:“蘇少此乃神人也!”

“什麼情況?”我問過之後忽然間講到阿蘇讓他調查過顧潔和念慈在在某一段時間內的出境記錄。

果不其然就是這個,阿菜讓網監那邊以最快的速度調查到了她們的出境記錄,名字確實是顧潔和顧念慈,只不過當時的護照上面的照片······

其中一個確實是我們所認識的顧念慈的照片,不過是顧潔的名字。這張臉原本就是顧潔的,我實在想不出念慈換成自己的姐姐的臉後生活上會不會產生陰影?

據我瞭解,念慈確實是不怎麼照鏡子的也不怎麼拍照,以前我一直好奇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就不給自己將來留下一點青春的回憶呢?這下全明白了。

“這張照片······”阿蘇指著一個署名為顧念慈的一張很陌上的臉說。

從這張照片可以看出和原本屬於顧潔的那張臉還是有些相像的,不過眉眼間多了一絲英氣和落寞,高挺的鼻樑下櫻桃小嘴,微微一笑鐵定要迷死萬千青年才俊。

“原來唸慈長這麼漂亮啊。”劉文又感慨道。

不過他說完迅速看了看阿蘇的表情,生怕再挨批。畢竟阿蘇有個習慣,凡是在開案情討論會的時候,只需發表意見和評論,對案子的破獲提供建議,當然有建設性的更好。但絕對不可以妄自感慨,既拉低效率又顯得不正式。

“劉文說的沒錯,這張臉在大多數人看來都是比顧潔的那張臉精緻,但顧念慈為什麼會換上顧潔的那張臉,和案子有什麼關係?”阿蘇一臉的嚴肅。他工作的時候就是這樣,和他生活中的模樣大相徑庭。

“我問一下,她們兩個出境的日期是什麼時候?”穆老師忽然間問道。

阿菜隨口而出,日期不早不晚,就是第一起案件的監控影片顯示的日期之後的第三天。

這一切都是巧合嗎?

我們都已經清楚了,監控影片裡面顯示的那張我們所認為的顧念慈的臉就是顧潔的,因為念慈畢業於警校,早晚有一天會從事警察職業,所以她完全可以為自己洗脫嫌疑。

但有一點我很費解,就算是為了自己的親姐姐,顧念慈也不應該答應顧潔這麼無理的要求啊!暫且不說整容存在風險,單單說成功了之後面對的將是另一個人臉長在自己的臉上,想想都覺得這個念頭可怕。話又說回來,顧潔只是顧念慈的堂姐,她憑什麼可以要求顧念慈這麼做?

我的疑問在穆老師那裡得到了猜測性的回答,“原因只有一個,顧念慈是同意這個易容手術的。至於為什麼會同意代價如此大的手術,應該是被抓住了什麼把柄,也許和小蚊子留給念慈的那張威脅字條有關係。”

“對,威脅紙條。”阿蘇像是忽然間找到什麼救星似的。

“按照我說的做,在西餐廳發生的事情就不會有人知道。”我複述了一下小蚊子留給念慈的內容。

穆老師也反覆揣摩這張紙條,須臾便開口道:“既然小蚊子的威脅紙條是留給顧念慈而不是顧潔,是不是可以說明案子的刑事責任顧念慈要承擔的居多?”

“不見得。”我說,“因為我們不知道顧潔是否也收到了小蚊子的威脅紙條。”

劉文忽然起身,嘴巴里咕噥著什麼,最後還是開口道:“顧潔也整容了,而且變成了和原來截然不同的一個臉,這就足以說明監控影片裡顯示的顧潔不會是純粹過去遊蕩,她一定在做和案子有關的事情。”

“柏霓,你跟我去唸慈的辦公桌再去看看,我總覺得上次我們還沒有遺漏掉的線索。”阿蘇說著就準備推門而出。

我緊隨其後,“把鍾軒昂叫來。”他忽然間回頭說道。

我,我不知道要怎麼完成他說的這份任務,我假借手機沒電,讓阿蘇自己打給軒昂,我先跑到前面念慈的那間辦公室去開門。

我知道我演技很拙劣,但阿蘇並沒有為難我,也沒有再追問什麼。

也許是為了顧忌我的感受,來到的技術員並不是鍾軒昂,而是技術科的小李。

小李也算是技術科的骨幹人物了,之可惜我們在唸慈的辦公桌裡翻來覆去也還是老樣子,根本發現不了什麼。想來也是,念慈既然不想讓我們知道什麼,那工作一定會做足。先前發現的那個印章上面個的淡淡的血跡應該也是無意間留下的,這種無意讓顧念慈自己也沒有發現。

阿蘇看我一會兒一看手機,他欲言又止。

估計他理解成我在等軒昂的電話了,“我在等葉琛聯絡我。”我說。

我是希望軒昂會主動聯絡我道歉,但我也不會在工作時間分心,等待他的這種無用功我以前做過不少了,為此耽誤了不少的事情,但最終結果往往以失敗告終。

顯然阿蘇是長舒了一口氣,眉頭也不那麼緊鎖,畢竟他已經嗅到了這和新線索有關係,“葉琛?有什麼事嗎?”他問道。

“來了。”我手機正在這時候響了。

上午剛到惟申市的時候,為了下午的討論會能過獲得更多的線索,我麻煩葉琛檢查顧念慈的手機,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只可惜手機的檢查也是要經過分局的網監部門批准的,雖然批准下來有點慢,好在在今天還是有結果的。

“什麼情況?”我掛了葉琛的電話,阿蘇問道。

手機裡沒有別的什麼線索,但有兩條可以驗證,第一個就是念慈手機通訊錄裡的“爸爸”就是顧建力,並且在唸慈出事之前兩個號碼一直通訊頻繁,再次確定了在過去三年內顧念慈在老家林西縣是一直以顧潔的身份過活的。

三年了,念慈要同時以兩個身份應付人生,同時還要頂著一張別人的臉過生活,而且這種生活沒有盡頭,只有不可訴說的無盡深淵。她,怎麼會那麼苦?

我愈發的想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念慈到底是受了什麼樣的威脅才會出此下冊,去過這種想想就覺得可怕的人生呢?

待我將這些告訴阿蘇之後,“那麼第二個呢?”阿蘇問道。

“第二個就是葉琛發來的這張照片,據葉琛說這張照片是在唸慈的手機相簿裡面找到的,照片是風景照,只是裡面還有一個小姑娘,葉琛覺得這張照片拍的很沒水準,但確實被儲存在相簿裡很長時間了,於是就發了過來。”我說道。

看的出來阿蘇已經猜測到了,但我還是開啟手機給他看下。

他的表情雖說沒有先前的看起來驚訝,但他確實足足看了七八秒鐘,這張照片就是顧念慈,那個原原本本的顧念慈。

我們將這些東西帶回了研究室,穆老師說過她想在顧氏姐妹這裡做一個關於犯罪心理的專題,所以我把我知道任何關於此類案件的線索、事件、檔案照片之類的東西都發給了她。

已經快六點了,雖說今天打算按時下班的,但案子畢竟是案子,處理完今天的事情,我們都準備離開了。

根據這些天來一路搜尋的顧氏姐妹的這些線索、證據,真相已經很明顯了,雖說不能肯定顧念慈出事一定和顧潔有關,但那些出現在曾經的西餐廳裡的血跡已經監控影片裡出現的顧潔足以證明顧潔和持續的人手中的第一起案件有關。

阿蘇說等和分局把線索串完之後做成文件就打算上報公安部,這樣的話,我們完全有理由申請對顧潔的遣送。

也許關於顧氏姐妹的那些細枝末節的真必須有人說才能真正搞清楚吧。

除了省廳我跳上計程車朝分局的方向去,自從忙起這些案子,我和大琛見面的機會越來約少了。電話倒是沒少打,但哪一次不是她關心我的安危就是我麻煩她幫我調查事情。

到了分局之後我徑直走進去,畢竟這裡是我在犯罪心理學這個方向開始研究的起點,雖說期初是為了鍾軒昂我才來的,但不得不說我對這個地方是有感情的。

下午在和大琛通電話的時候我已經約了她,說是下午六點今天的活兒可以忙完。我看了看錶六點一刻,算了我還是在這裡再等一下吧,畢竟分局這邊的工作量更大而且很繁瑣。

當我從手機螢幕上移開視線,抬起頭的瞬間,我就看見一個扎著馬尾滿臉溫暖的笑容的葉大琛。

背了一個雙肩包,走路還是很帶勁,大琛的皮膚很好,遠遠看上去跟個大學生沒差。

“等多久啦?”大琛過來摸摸我的頭,問道。

“也是剛到。”我一把抱住她。從大學的時候開始大琛就是我的貼心小背心,她是為一個完全目睹了我和鍾軒昂的點滴的人。

看見她,鍾軒昂對我的所做作為再次迸進我腦殼裡,伏在葉琛肩頭我憋了好久的眼淚開始撒歡兒了。

“喲!怎麼了這是?”大琛在我的肩膀上輕拍。

“大琛,我們去坐坐吧。”我有氣無力的說。

她原本以為我要約她跑步來著,所以故意換了雙運動鞋,看到我精神狀態如此不佳,倒也不再搞我了。

分局附近那邊新開了一家下午茶店,雖說現在吃下午茶有些晚,但畢竟那裡的點心還有奶茶對大琛來說太誘人了。好在那家店還沒有關門,我們就過去坐坐,作為他們家今天的最後一班客。

本來打算訴說關於軒昂的種種,可這味道真是絕了,我一向有一個毛病,情商低的時候總是拿甜食來湊,但我牙齒不好吃不了太甜的,像這種甜而不膩的還真的是很少見,這個口味我收住了。

抬頭看大琛,她並沒有怎麼吃,我意識到她大概已經知道我在為某些事而煩心了,忽然間一陣感動,和大學的時候一樣。

“誰跟你說的?”我試探問道,其實我並沒有對打算她能告訴我實情,說自己猜的啊或者隨便找個理由把我搪塞過去都ok。

“是你老大。”大琛說著朝自己嘴巴里塞進一口甜食。

趙蘇?我驚呆了,我雖然知道以那傢伙的智商猜到我和鍾軒昂的事是一定的,但他從來沒有過像今天這樣的大嘴巴啊!

“你們什麼時候聯絡上的?”我詫異道。

“今天下午啊!”她說著繼續吃,像個沒事人一樣。

算了算了,這個話題我也不想問了,反正就是兩個關心我的人揹著我在搞我的八卦,讓我心酸又感動。

看大琛吃的倒是挺香的,只是沒料到他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其實我覺得你們頭兒對你挺好的。”

趙蘇?我呆呆的望著她,這我會不知道嗎?

只是他們這兩個人平時也沒打過什麼交道,趙蘇對我怎麼樣,大琛怎麼會知道?還是電話裡阿蘇對她說什麼了?

“此話怎講?”我假裝不在意道。

“除了我家裡的那點破事兒之外,我在你這裡沒有秘密啊!”大琛說道。

在大學的時候我就知道大琛來自離異家庭,家裡從小就爭吵不斷,她不願意說我當然也不會再問。只不過前段時間冷不丁的冒出來的那個男人,估計也是她的家裡人。不過看樣子對大琛造成的傷害挺大的,我只管保住她不許任何人傷害她,對於過去的傷心事,如果揭開一點就會痛的話,我寧願那些事情被埋藏在她的塵封記憶裡,一輩子不去提及。

“好啊,那你是要告訴我了嗎?”我向對面伸手,從桌子上蔓延到對面,抓住她的手。

“你們頭說你和鍾軒昂之間可能有點問題,讓我把我的部分工作交給他,他幫我處理,好讓我有時間好好陪陪你。”大琛說。

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竟然會發生在阿蘇的身上,聽完之後我的嘴巴就沒合上過。對於趙蘇這類人,他是從來不會幫助任何人完成任何工作的。大概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我們家大琛真的將原話告訴我了吧。

大琛的表情倒是很呆萌,我們之間畢竟這麼多年的感情,又有著彼此之間沒有秘密的約定,這點大琛倒真的是做的非常到位,讓我哭笑不得。

估計是看我神色不大對,“柏霓,你和鍾軒昂之間到底怎麼了啊?說好的無話不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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