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爐膛灶洞
老鴰院在冀中城西北方向，距離曹府不是很遠；鄭子倫把四十幾個人分成三路每一路十幾個，由李秀蓮、時二、翟三分別帶領從三個不同方向向目的地進發。
鄭子倫和時二是一路，鄭子倫便問：“二子兄弟，我真搞不明白你和翟三能在老鴰院殺了潘二狗子；潘二狗子那傢伙可不是好小鳥，把警察局的探長汪大東也給涮了；汪大東枉費心機敲詐來一副古畫叫什麼……”
“《聽琴圖》，宋徽宗的《聽琴圖》！”時二毫不猶豫地說：“價值連城的一副文物！”
鄭子倫瞥了時二一眼，驚詫道：“二子兄弟知道《聽琴圖》？”
“嗨鄭隊長！”時二見風使舵趁機稱呼鄭子倫為鄭隊長，嘻嘻哈哈道：“兄弟以前是做賊的三隻手，冀中城有點風向的事都知道；就連鬼子司令鈴木九一睡窯姐的事也逃不脫二子的眼睛！”
“這事你咋知道？”鄭子倫有點不大相信地問：“那是被窩裡面的事啊！”
“嗨我說鄭隊長，雞不尿尿自有去路這話你該瞭解是不是？”時二欣欣然道：“二子偷叛徒陸建校的白玉松鼠掛件就是趁這廝跟窯姐翠鳥嘿咻的時候，今天上午殺陸建校是這傢伙和那個名叫小池美黛子的女人弄乏了睡得像豬，咔嚓一聲脖子上抹了一刀！”
“哪你怎麼沒有殺小鬼子的司令鈴木九一？”鄭子倫打趣地問了一聲。
時二嘻嘻笑道：“那是因為小鬼子司令官一直大睜著眼睛，享受翠鳥的手功；小子害怕被發現才沒有動手！”
“這麼說二子兄弟和三子來老鴰院是享受李秀蓮的手功！”鄭子倫沒大沒小地說。
時二嘿嘿笑道：“鄭隊長你說對一半，三子在老鴰院睡了一宿；二子只不過摸了摸李姐姐的溝子……”
話沒說完看見站在老鴰院門前的李秀蓮便就打住了。
李秀蓮和丁二猛這一隊先到，見鄭子倫兩隊還沒有到便就站在門口等候。
天色很暗，李秀蓮沒有看清時二和鄭子倫的面容，但時二的騷話“摸溝子”她聽見了。
時二走過來佯裝無事地笑了笑說：“李姐姐走到我們前面啦！”
話音一落耳朵便被李秀蓮擰住，道：“叫你那張爛嘴胡咧咧！”
鄭子倫跟在後面嘿嘿啼笑，李秀蓮這才將擰住時二耳朵的手拿回來深深一躬道：“鄭大哥來咧！”
鄭子倫點了點頭說：“我問二子怎麼會在老鴰院殺死潘二狗子，二子才講的韻事！不過沒有關係，大家都是年輕人嘛！說說暈話提精神！”
此前在曹府客廳裡，李秀蓮稱呼鄭子倫大兄弟；鄭子倫問李秀蓮多大，李秀蓮說23歲。
鄭子倫笑得山響，道：“鄭某28歲了李秀蓮應該是小妹妹才是，怎麼還稱我大兄弟！”
李秀蓮知道自己比鄭子倫小，此刻才喊了他一聲鄭大哥。
鄭子倫問李秀蓮在哪個屋裡聽見地下有響聲。
李秀蓮將鄭子倫領到臥室裡面指指土炕的底下還有牆壁，道：“炕底下和牆裡面都有響聲！”
鄭子倫想了想，讓丁二猛給老鴰院門外撒兩個崗哨瞅著外面的動靜；丁二猛去了。
鄭子倫和時二在李秀蓮的臥室檢查一遍好像也能聽見聲音但距離很遠。
時二想了想問李秀蓮：“李姐姐，你此前在哪裡做飯？”
李秀蓮手裡拎著一盞馬燈把時二和鄭子倫領到院子裡，指指西邊的廚房說：“那是一縷子廚房，裡面很大；我一個人用石頭在牆旮旯支了一口小鍋做飯！”
時二蹙蹙眉頭道：“鄭隊長，鄭大哥，我們不妨去廚房看看！”
十幾個人依次走進廚房，見裡面鍋灶齊全，不是一隻兩隻而是一長綹子鍋灶；鍋灶上架著大黑老鍋。
時二伸長脖子嚥下一口唾沫道：“從廚房鍋灶的陣勢看，老鴰院以前住的是大戶；弄不好這裡也會有響聲！”
時二話音一落，便聽鍋灶下面有響聲傳來而且越來越近。
時二臉上露出喜色，看向鄭子倫道：“隊長，秘密就在廚房裡！”
說著丟剝掉身上的衣服扔給李秀蓮讓給拿著，揚揚手臂道：“你們大家站著靜靜聽；二子要下去看個究竟！”
鄭子倫不明事理地凝視著二子道：“下去看個究竟！二子兄弟你下到什麼地方看個究竟？”
“鍋下面啊！”時二說著向站在鄭子倫身邊的丁二猛喊了一聲：“丁大哥有力氣，把那幾口大鐵鍋全部扒下來！”
丁二猛回了一聲“好來！”夥同幾個手下一連拔掉五口架在爐灶上的大鍋。
時二在丁二猛幾人拔掉大鍋的灶膛裡一個個觀察，果然發現第三個灶膛有破綻。
五個爐膛是個是用黃泥巴漫不經心地糊起來，形狀很不規則；第三個爐膛的膛壁卻是青石和方形磚頭砌磊起來的，儘管爐膛裡面堆有爐渣但秘密十分明顯。
鄭子倫跟在時二後面喋喋不休道：“二子兄弟的賊眼果然厲害，能從黑老鍋下面發現秘密；佩服！”
鄭子倫是雕刻家，能用人皮刻製出面具以假亂真；對時二這裡時遷的弟子也是五體投地，足見時二的眼睛手段有多高明。
時二在第三口爐膛你細細看過，讓鄭子倫、丁二猛、李秀蓮、翟三幾個人全都看過。
丁二猛興奮不已道：“響聲是從地下傳上來的，那就說明是個地洞；有人抑或野獸可能被困地洞裡面，發出咚咚咚的響聲可能是在求救；我們不能再磨嘰，趕快動手扒開來看看這裡是不是洞口!”
丁二猛說著攉拳繡腿說他要進去看看，時二嘿嘿笑道：“二猛哥熊一樣的身子，灶膛那麼小如何容納得下？”
丁二猛面面相覷。時二嘿嘿笑道：“猛哥你就在上面幹些粗活，這等細發活還是讓兄弟來幹！”
時二說著不無吹噓道：“二子的身手不亞於土行孫，身子又是孫猴子有縮骨膽；能縮成核桃疙瘩那麼大！”
時二的本領不是說說而已，說完上面那些話身子一縱跳進爐膛裡面；一手拎著馬燈照亮，一手將覆蓋青石、磚頭上的爐渣撫挪掉；竟然發現伏趴青石山的一隻癩蛤蟆。
時二看見癩蛤蟆先是嚇得啼叫起來，站起身子哆哆嗦嗦。
鄭子倫問他怎麼哪？時二把手指指癩蛤蟆道：“一隻癩蛤蟆！”
鄭子倫迅速反應：“兒子，那可能是機關！”
時二被提醒，蹲下去在癩蛤蟆身上拍了一把；什麼動靜也沒有。
定定神圍著癩蛤蟆看了一圈，將癩蛤蟆的舌頭長長伸在外面；抓住擰了一下。
“咯吱吱”一陣響動，一綹子鍋灶突然抖動起來。
時二一個猛子從灶膛裡面蹦出來喊道：“大家全都退到院子裡面去，爐灶似要倒塌！”
鄭子倫和眾人全都撤到院子裡，廚房裡面沒有了動靜。
時二大著膽子提著馬燈進到廚房去看，將一綹子鍋灶不見蹤影；磊砌爐灶的地方出現一個大坑。
時二喝喊一聲：“隊長快進來看，廚房內出現一個大坑！”
鄭子倫、丁二猛四十多個人進去一看，全都呆若木雞；一座闊落落的大坑顯現出來。
但大坑只是個地廳並不深邃，鄭子倫讓大家下去；大家四處檢視著沒有發現什麼隱秘不過一座地廳而已。
“不對！”時二振振有詞道：“李姐姐聽見的聲音不是從地廳發出去的，那就說明地廳下面是地洞；大家再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