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病房試探
高橋大東、石田三茂、小林家二聽鈴木九一說護送夏天尊的大佐佐藤谷璽和六個兵士全部遇難；夏天尊去向不明，全都驚得瞠目結舌。
鈴木九一盯看著高橋大東幾人，問他們上哪裡去。
高橋大東指指站立一旁的兩個黑狗警察王宏哲、陳福元道：“兩個警察報告，說吉祥衚衕128大院發現兩個皇軍的屍體；我們正要過去看看！”
“吉祥衚衕發現皇軍的屍體！”鈴木九一會看著黑狗警察王宏哲和陳福元問：“這是怎麼回事？”
王宏哲向前一步給鈴木九一深深一揖，道：“太君司令大長官，小人叫王宏哲；我的同事叫陳福元，我倆是吉祥衚衕片區的片警；今天早晨一起床，有民眾前來稟報，說128號大院死了兩個皇軍；卑職和陳福元趕過去一看，院子裡確實有兩個皇軍已經死亡；從兩人的軍銜上看一個是中尉，一個是伍長！”
“有可能是山下一男！”鈴木九一驚慌失措地說，凌晨時本閣打電話傳喚山下一男小隊長接電話者說他不在；最後是少尉副隊長中居一宮接的電話，這麼說山下一男死在吉祥衚衕128號大院？”
鈴木九一神情慌亂地說著，揚揚手臂道：“走，本閣過去看看情況！”
鈴木九一一行來到吉祥衚衕128號大院，山下一男和野澤荒木的屍體已經被兩塊白布苫起來；門口有警察站崗守護著，
鈴木九一看過屍體，確定是山下一男的，另一個伍長野澤荒木他不認識。
高橋大東立即傳喚鬼子巡邏隊的少尉副隊長中居一宮。
很快，中居一宮和兩個士兵駕駛著偏鬥摩托車趕過來；看過兩個日軍的屍體，中居一宮道：“報告司令長官，兩具屍體是巡邏隊長中尉山下一男和伍長野澤荒木！”
鈴木九一凝視著中居一宮狐疑地問：“全是你們巡邏隊的？”
“是的司令長官！”中居一宮不加掩飾地說：“戀人全是我們巡邏隊的？”
“他們兩人跑到吉祥衚衕128號大院幹什麼？”鈴木九一詢問著，蹲下身子檢查了兩人的致命傷；見傷口和廟坡五個兵士的一模一樣；全是一刀斃命。
鈴木九一站起身子在院子裡兜轉一圈問王宏哲和陳福元：“這座院落的主人叫什麼名字？”
“報告司令長官大太君，128號大院的主人叫薛福旺！”王宏哲接上話頭道。
“薛福旺！”鈴木九一蹙蹙眉頭問道：“這個名字好熟悉？”
“司令長官忘哪？”高橋大東接上話頭道：“您率領皇軍出擊前那個名叫潘璋的支那人不是說薛福旺是八路軍負責人，他經營的鳳鳴春藥店是八路軍的聯絡站嗎？”
鈴木九一“哦”了一聲道：“小松切割課長率領特高課已經包圍的鳳鳴春藥店，可山下一男二人為什麼會被殺128院；莫非是薛福旺所為？”
鈴木九一說著，問王宏哲和陳福元：“薛福旺一家人哪裡去了？”
“報告太君司令大長官！”陳福元這次回答道：“我們來到128號大院後薛福旺一家就不見了蹤影！”
鈴木九一一怔，對王宏哲和陳福元兩人道：“你倆馬上回去通知警察局封鎖冀中縣的所有街道，發現薛福旺馬上逮捕！”
鈴木九一說完上面的話，將廟坡佐藤谷璽7人之死和吉祥衚衕128號大院山下一男兩人之死聯絡起來；對高橋大東道：“高橋君現在就趕去鳳鳴春藥店，會同小松切割將鳳鳴春藥店的員工統統抓起來！”
高橋大東去了，鈴木九一轉向豬頭小隊長問：“石田君，陸軍醫院那邊昨天夜裡有什麼動靜！”
“報告司令官！”石田三茂給鈴木九一深深鞠了一個躬道：“昨天夜裡職下和小林主任看著夏天尊上了佐藤谷璽大佐開來的94大卡車，便回去休息了；不過手術室護士徐桂花報告了一個訊息，說她的同室楊潔昨天夜裡受到驚嚇一晚上不說話！”
“這是怎麼回事？楊潔受到什麼人驚嚇？”鈴木九一疑惑不定地問了一聲。
“是這麼回事司令長官！”小林家二款款說道：“是三個尋找山本益智的人，他們不知道山本君的病房去手術室找楊潔詢問！”
“找山本益智的人找不見山本君的病房找楊潔詢問？”鈴木九一把眼眶上的金絲眼鏡摘下來，從褲兜內掏出一方絲帕擦拭著問：“為什麼找楊潔詢問？”
“那三個人是靜謐山莊棉花專家容靜怡的手下，那天送山本益智來陸軍醫院的就是他們三人！”小林家二神情亢奮地說：“他們三人將山本益智送到門診部，手術室護士楊潔、徐桂花接了推進手術室；這三人才去詢問楊潔！”
小林家二說完又補充道：“楊潔一開始不想給他們說山本益智的病房，陳大酷拔出大砍刀嚇唬要砍她；楊潔才受到驚嚇！”
“那三人找見山本益智了嗎？”鈴木九一問。
“當然找到了啊！”小林家二答。
“這麼湊巧？昨天夜裡夏天尊下落不明，護送他的佐藤谷璽7人被殺，有三個人來找山本益智？”鈴木九一眉頭綰成衣蛾疙瘩：“走，我們會醫院看看！”
鈴木九一在小林家二和豬頭小隊長陪同下走進十二病房，見向懿軒——山本益智躺在床榻上手捧一本書看得津津樂道。
山本怡美則站在櫃子跟前拿出明治奶粉給茶杯裡面傾倒。
山本怡美沒有把奶粉倒完正要用水沖泡，見小林家二領著鈴木九一、豬頭小隊長几個日本軍官走進來。
山本怡美慌忙放下手中的奶粉杯子喊了一聲：“歐尼桑！有客人拜訪！”
“山本益智”霍地一下從床榻上翻身而起，鞋子也沒有穿便就筆挺地站立地上道：“山本失禮，不知長官駕到！”
“這是鈴木司令長官！”小林家二給“山本益智”介紹著鈴木
向懿軒嘿嘿訕笑兩聲，給鈴木九一打躬作揖：“司令長官光臨病室，定是蓬蓽生輝！”
鈴木九一突然喊了一聲“向懿軒！”
向懿軒平靜如水地沉吟一陣，凝視著鈴木九一道：“司令長官您在喊誰？誰是向懿軒？向懿軒是幹什麼的！”
鈴木九一本想來個猛撲沒打岔製造奇蹟，但向懿軒鎮靜如水；泰然處之。
鈴木九一使用這種小兒科的雕蟲小技，向懿軒根本就不給眼睛裡面眨。
他是前世的特種兵，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使用猛激發試圖達到目那是徒勞的。
鈴木九一見向懿軒並沒有顯露出驚慌的神色，“喲西”一聲走到床榻跟前拿起那本書盯看，見是一本《大東合邦論》；便就有點驚訝。
《大東合邦論》是日本政治活動家樽井藤吉的著作，全書的主要內容是：主張朝鮮與日本合併成為一個統一的國家，以此保護朝鮮的安全。
清國由於太過龐大，且境內還包含蒙古、西藏等難以直接合並；主張“合縱”。
“合縱”應為日本主導，將大清國納入東瀛人的勢力範圍；防止其被西方國家控制，威脅日本的國家安全。
鈴木九一將《大東合邦論》拿起來翻看幾頁驚詫不已道：“山本君閱讀《大東合邦論》有多長時間？”
向懿軒自我標榜道：“職下的閱讀已成習慣，從士官學校開始堅持閱讀不輟，除過樽井藤吉的《大東合邦論》，還喜歡閱讀《國體之本論》、《修身教科書》、《教育敕語》等！”
鈴木九一是文人，見向懿軒講出閱讀的幾本書，豎起大拇指“喲西”一聲道：“山本君是天皇的忠勇武士！”
鈴木九一嘴上稱讚，心中卻疑慮重重：這傢伙個頭太猛，絕對超過190釐米！
向懿軒個頭185釐米，但在154釐米的鈴木九一眼中；他的個頭是超過190釐米的，190釐米的個頭日軍裡面幾乎沒有；可是……
鈴木九一心中想著，上前一步在向懿軒的胸口搗了一拳頭道：“你的，恢復的如何？”
向懿軒佯裝弱不禁風地樣子向後倒退幾步說：“最近趕到很疲憊，造成小林君還叫來三個內科醫生做過會診，發現心率過速；懷疑是冠心病！”
鈴木九一見“山本益智”如此講，話頭一轉突然說道：“手術室護士楊潔被三個陌生人劫持，三個陌生人詢問山本君住的病房；他們可見過你？”
“見過呀！”向懿軒直言不諱道：“他們不是陌生人，一個叫陳大酷、一個叫孫土根、一個叫路建，是鈴木司令長官的熟人！”
鈴木九一瞠目結舌，盯看著向懿軒道：“本閣的熟人？此話怎講？”
向懿軒伸長脖子嚥下一口唾沫道：“司令長官忘了靜謐山莊？陳大酷、孫土根、路建的特別通行證還是你給頒發的啦！”
鈴木九一臉上掛不住，嘿嘿訕笑一下道：“原來是他們三人，山本君不就是陳大酷、孫土根、路建三人送來陸軍醫院的嗎？”
“沒錯，是陳大酷三人把職下送來陸軍醫院的！”向懿軒神情亢奮道：“他們三人昨天夜晚前來探視職下但不知道住哪個病房，想起那天將職下推進手術室的是楊潔護士便就找到她!”
向懿軒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一下清清嗓子道：“楊潔被陳大酷三人問詢後不說話，陳大酷三人才將她拽到後花園，陳大酷還用手中的大砍刀威嚇她；楊潔才講出職下住在一病區十二病房的話！”
向懿軒說著，看向山本怡美道：“一莫豆桑，你把陳大酷三人送來的雞蛋拿出來給司令長官勻上一些補補身子！”
山本怡美聽話地走到裡屋拎出一籃子雞蛋來，用一隻袋子裝了一半道：“司令長官，這是歐尼桑給你的雞蛋；請你走的時候讓衛兵帶上！”雞蛋是陳大酷三人送來的沒錯，容靜怡為了探視向懿軒可謂費盡心機，把要送來病房的雞蛋換了又換總是新鮮的，終於讓陳大酷、孫土根、路建三人送過來。
鈴木九一見向懿軒要送他雞蛋，先是一愣隨之便喲西起來，因為日本人佔領華北後老百姓有點雞蛋也都會藏起來，就是小鬼子的將官吃點雞蛋也很困難。
石田三茂獻媚地上前幾步接住山本怡美遞上來的雞蛋道：“卑職替司令長官拿著……”
鈴木九一見向懿軒送了雞蛋，而他心中的疑惑在這裡一一得到落實，“山本益智”鎮定自若根本就不想向懿軒，言談舉止沒有任何破綻；只好帶著一幫隨從離開十二病房……
鈴木九一一行離開十二病房，山本怡美爬在窗戶上盯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這才跑到向懿軒跟前緊緊抱住他驚魂不定道：“鈴木九一這個老鬼子咋突然駕到？一開口直呼向懿軒，莫非他懷疑哥哥不是山本益智？”
向懿軒沉吟一陣道：“鈴木九一早就懷疑在下不是山本益智而是向懿軒，可是他有拿不出第一手資料，今天突然駕到那是因為在廟坡發現被殺死的佐藤谷璽7名小鬼子！”
頓了一下接著道：“吉祥衚衕128號大院兩個被我殺死的小鬼子鈴木九一可能也已經發現，才如此這般匆匆趕來！”
向懿軒說著，在病房屋地上走來走去；他在思索兩個問題。
一個問題是薛福旺和他的妻子劉字音，他們兩人要是紅黨的話殺死山下一男和野澤荒木對其十分不利，弄不好現在正在逃亡或者正被小鬼子包圍在哪個地方。
第二問題是二等兵長谷川林，他知道四合院地下的秘密；嘴上說不講出去，可是萬一有個閃失那麼問題就嚴重了。
向懿軒如此這般想過，走到山本怡美跟前道：“小妹，我必須去吉祥衚衕128大院一趟！”
山本怡美驚得無可適從，急急火火道：“哥哥你想在刀刃上翻筋斗？沒見鈴木九一對你的懷疑還沒有結束而且在一天天加重嗎？你竟然要飛蛾撲燈，自投羅網？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