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衙門差事
有系統這個作弊利器，宋姣姣信心十足，“放心吧，回家後我把法子講給你，簡單得很，所有人都能學。”
豆製品有製作難度，黃豆芽卻十分簡單。
如今戰亂四起，連年天災，想要吃到新鮮蔬菜比大米價格還要昂貴。物以稀為貴，一旦黃豆芽上市，必定賺個盆滿缽滿。
她已經制定好兩種銷售策略，一方面可以藉助系統裡的菜譜跟大酒樓搭上線，來錢多且快。另一方面用於散賣，正好給老錢氏找點事做，免得她一天到晚閒得找茬。
“既然所有人都能學，說明市場上很快就出現其他家競品，你只打算賺波快錢？”盛淮安思忖片刻，很快想通了宋姣姣的用意。
他們在豐州城無權無勢，小賺一筆不會遭人眼紅，若是賺了大錢反而守不住財。
宋姣姣莞爾，跟聰明人說話就很愉快、省心。
很快，掌櫃將黃豆稱好重，共三十五斗，約莫四百斤重。留下地址，付好錢，米鋪會幫忙送到家，服務十分貼心。
此時手中只剩下半兩銀子，正好肚子餓了，宋姣姣見年寶緊緊盯著不遠處的包子鋪，饞得猛吞口水，她數了二十文交給盛淮安，“你買幾個肉包子回來，我們在茶棚等你。”
盛淮安接過錢，大步朝包子鋪走去。
宋姣姣則牽著年寶在茶棚找了張空閒的桌子坐下，花三文錢點了三碗可以續杯的茶湯。
老闆娘端上來的時候，茶湯呈淡褐色，漂浮著不少茶葉梗碎屑。
“咦？”她微微皺了皺眉，淺嘗一口，味道泛苦，意外地很解渴。
旁邊的年寶已經被苦得誇張地皺成苦瓜臉，雙手捧著下巴眼巴巴地望著盛淮安的身影，看見他走進來，唇角牽出兩個甜甜的酒窩。
盛淮安買了兩個肉包一個粗麵大餅，退還給她八文錢，拿起大餅就著茶水悶頭吃。
圓圓的大餅子不夠他幾口吃的，眨眼間吃個精光。又喝了三大碗茶水，才勉強覺得飽了。
宋姣姣垂眸，低頭咬了口肉包子，濃濃的肉香味充斥著口腔，眼角彎彎。
明明她吃過更貴更柔軟的灌湯包，神奇的是，味道好像都不如這個美味。
“我好像看見二弟了，你先帶年寶回去，我追上去看看。”盛淮安忽然起身，匆匆叮囑一句追進了人群。
盛二郎感知到危險回頭一瞧，好巧不巧，正好掃到大哥那張死人臉。
登時嚇得魂飛魄散，撒腿就跑。
糟糕，大哥怎麼也進城了？想到自己乾的事，他心臟砰砰狂跳，祈禱自己千萬不要被抓到。於是咬緊牙關，朝著人多的地方鑽去。
“老二，你站住。”盛淮安爆喝一聲，眉宇間籠罩著一層不耐。
“我不敢。”當他傻啊，被大哥抓包必定打斷他的腿。
可盛二郎這個平時不愛運動的廢五渣，哪裡敵得過盛淮安的速度。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盛淮安手往前一伸，指尖碰到糟心弟弟的衣領。
就在這時，斜裡突然衝出來一個人，狠狠撞在他身上，不由得趔趄了下。再抬眸望去，盛二郎已經跑得沒影，消失在人海中。
“快抓住那個小賊，別讓他逃了。”有人大吼一嗓子。
面前賊眉鼠眼的瘦小男子往前方竄去。
盛淮安下意識扣住他手臂，摁著人往地上壓。
“砰！”
小賊重重摔在地上，覺得五臟六腑移了位，爬也爬不起來。
此人恐怖如斯！
行人們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官差很快趕到現場，將小賊扣押起來，他羨慕地望著盛淮安一身腱子肉，嘆道：“兄臺武力卓絕，為何不到衙門報名。雖說是臨時衙役，但待遇跟正式員工一樣，每月半兩銀子，節日有福利。”
自從大批流民湧向豐州城，蛇龍混雜，犯罪率飆升，城內外治安日趨惡劣，上頭還要他們去賑災。衙役們分身乏術，這才對外公開招聘。
唯一的要求：體格健壯能吃苦。
盛淮安挑了挑眉梢，深邃黑眸裡快速劃過一抹微光，“請問是知府衙門嗎？”
“沒錯，既然兄弟有意，不如現在就跟我一起回衙門吧。”
“勞煩官爺了。”盛淮安藉著臺階往上爬，雙手抱拳表示感謝。
正午日頭漸盛，秋老虎比七月酷暑熱上幾分。
南門頭往右拐的杏花雨衚衕，往裡走第三間便是租賃的院子。
短短半刻鐘時間，宋皎皎香汗淋漓，到了院子門口，米鋪小廝剛好卸完貨。
隔著門，還能聽見老錢氏大罵“浪費”、“敗家子”等字眼。
不用想，肯定是在罵她。
逃荒路太過艱苦，一個個被折磨得沒了精神氣。等安定下來，老錢氏的本性立刻暴露出來。
正好給她找點事做，免得日日鬧得家宅不寧。
宋皎皎心裡有了主意，進了門，先揚著笑臉道：“這些黃豆全都是能生財的寶貝，可別在日頭下曬壞了。”
老錢氏一聽哪行啊，趕忙擼起袖子搬黃豆。
一袋子、兩袋子……等她連續搬完三大袋黃豆，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休息時，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她居然被大兒媳婦指使幹活了，那還得了。
還沒等發作，宋皎皎的聲音再次傳來：“娘，我這有個方子能用黃豆做出稀罕的菜，您經驗豐富，可得幫幫我。等賺了錢，我就給您買銀簪，就像段夫人頭上戴的那種。”
老錢氏的好奇心立刻被吊起來了，心裡十分火熱，“什麼法子？”
“黃豆芽，保準您沒吃過，鮮嫩爽脆，比豆腐還要好吃。”宋皎皎神秘兮兮地說道：“這法子我可只告訴娘一個人，我爹孃都不知曉。”
頓了頓，她忽然誇讚道：“我待字閨中時常常聽村裡人說娘有一雙巧手，地裡莊稼都比別人家長得好。也只有您，才能做出豆芽菜。”
“那是，當年你公公就是看中我這身種地的本事。”老錢氏被捧得飄飄然，渾然不覺自己被宋皎皎誆著幫她幹活，反而催促道：“你趕緊把法子說出來，娘給你露一手。”
宋皎皎努力抑制住上揚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