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葛麗麗身上的疑點
打完了針。
葛麗麗充滿恨意地瞪了許瓊芳一眼。
她絲毫沒注意到，房間的門曾經被開啟又關上。
“你當是給豬打針呢？”
葛麗麗急赤白臉吼道。
“良藥苦口利於病，這樣你好得快。”
許瓊芳也沒理她，“行了，你過來我給你開藥。”
“我不用你開什麼藥！”
葛麗麗捂著屁股一瘸一拐地出去了，“你們這是黑醫館，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她一邊咒罵著，一邊往外走去。
等汽車發動起來，陸小川和許瓊芳才看到，曹紹輝從後排出來，坐上了駕駛室的位置。
“我就知道是早有預謀，幸虧你來了。”
陸小川眼眸中透出恨意。
“他們兩口子倒是挺記仇的啊，也虧他們想得出來，還玩仙人跳。”
許瓊芳不屑地說道。
兩人一邊商量著今後如何應對，一邊開始劈柴生火。
“小川，白不白？”
許瓊芳眼眸中帶著笑意問道。
“快別提了，你咋幹這事兒？”
陸小川不好意思地說道。
“就許他們玩陰謀詭計，不許咱們合理反擊啊？”
許瓊芳翻了個白眼，“真是的，讓你佔便宜你還不情不願的。”
熊熊的篝火燃燒起來，驅散了醫館內的暖意。
許瓊芳按捺不住性子，湊近過來說道：“我跟你說，那個娘們可會裝了。你別看她前凸後翹的，光是那個月匈罩起碼有半尺厚，全是海綿。”
“你跟我說這些幹嘛啊。”
陸小川烤著手，偏過頭去表示不想多聽。
“嘿，你不愛聽，我還非說不可了。”
許瓊芳挪動小板凳，緊挨著他。
“我上手摸過，她就這麼大。”
許瓊芳騰出一隻手，伸到陸小川面前比劃著。
“哎呀，你真是……”
陸小川始終覺得這樣有些不太道德。
即便曹紹輝兩口子跟他有仇，但是這樣報復，似乎有點……
許瓊芳可不管那麼多，事無鉅細地描述著葛麗麗的形狀、顏色，言語間極盡嘲諷之能事。
陸小川一個大小夥子，被她臊得臉都紅了。
不過他心裡卻不由自主地閃過一個念頭：其實，不光是許瓊芳說的那裡黑。
“嘖嘖，瞧瞧你這點出息。”
許瓊芳好笑地看著他，“你平時圍著我轉悠的時候，咋不害臊呢？”
“那不一樣。”
陸小川小聲答道。
“哪兒不一樣？”
許瓊芳追問道。
“葛麗麗那是別人老婆，你……你……是我自己的。”
陸小川停頓了兩次，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和自己的關係。
許瓊芳眼底流露出淡淡的失望，不過很快又笑顏如花道：“算你識相。”
“小川~早上沒吃飯吧？”
她拖長了音調，饒有深意說道。
“我嫂子在你家做飯呢吧？”
陸小川擔心，萬一等會兒嫂子過來叫他們可就麻煩了。
“裝什麼傻，跟我過來。”
許瓊芳推了他一把，站起身說道。
陸小川內心猶豫掙扎了片刻。
對著門外張望了好多遍，這才趕緊追了上去。
咣。
房門被粗暴地關上。
“呀，你咋使這麼大勁兒呢！”
“輕點，怪疼的。”
“嘶~你這個死鬼！”
——
下午。
陸小川趁著沒有病人的時候，抽空推著小車搬了兩次東西。
沒想到回來的時候，就聽到醫館裡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嫂子，怎麼回事？”
陸小川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進去。
曹德厚和葛麗麗兩個，臉紅脖子粗地正在罵罵咧咧。
許瓊芳和李玉梅兩個神情委屈又不忿，正在爭辯。
“曹支書來了啊？”
陸小川目露兇光，“怎麼？欺負人還上癮呀？”
曹德厚一看他的架勢，音量立刻就降低了不少。
“小川，你可別血口噴人。我兒媳婦來你們醫館看病，你看看她現在，打針的地方都腫了，你們怎麼給看的？！”
“真是笑話，你兒媳婦屁月殳腫了，你這個當公公的怎麼會知道的？”
許瓊芳氣道：“你親眼看見的？”
“我……”
曹德厚被她的搶白弄得無話可說，怒道：“你別在這兒胡攪蠻纏，我就問你這事兒你們打算咋辦？”
“老支書。”
陸小川踱步到他的身前。
他的身高足足比曹德厚高出了一個頭，居高臨下壓迫感十足。
“你問我咋辦？我就問問你們兩個，葛麗麗過來上我這兒看病，給錢了嗎？”
“我憑啥給你們錢！”
葛麗麗惱恨地道。
陸小川一攤手：“這不就得了，你就算去買個桔子，也得給了錢才能挑人家的毛病不是。你們看病不給錢，還埋怨我手藝不好？”
“你這是強詞奪理！”
葛麗麗氣道。
陸小川氣笑了：“今早上你過來，打的什麼主意以為我不知道？曹紹輝在車裡躲著幹嘛呢？”
“你……”
葛麗麗被堵得啞口無言。
“老支書，你想玩什麼花樣，我接著。”
陸小川神色狠厲道：“我知道你幹了一輩子村支書，清源村沒敢招惹你的。但是，你記住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曹德厚嘴巴張了又合，半天才說道：“我是來跟你們講理的，你們說這些幹什麼。”
“講理？呵呵。”
陸小川：“你們願意報警就報警，願意打官司就打官司，我奉陪到底。想跟我耍小手段，滾遠點！”
宏亮的聲音震得曹德厚和葛麗麗肝顫，他們的氣勢瞬間衰竭。
“那你打算這事兒咋辦？”
葛麗麗兇巴巴湊過來道。
陸小川眯起眼睛盯著她。
先前他還因為道德感作祟，沒好意思多看。
如今看來，是自己太善良了。
他運起真氣，目光陡然一亮。
從上往下看了一圈。
‘嘖嘖，果然和瓊芳說的一樣，還真沒埋汰她。’
陸小川心中正在鄙夷，忽然目光一凝。
五指抓捏留下的印記清晰可見，而且顏色鮮紅，時間應該不超過兩個小時。
這手印是剛剛捏出來的吧？
‘沒道理啊！今天不是週末，曹紹輝怎麼著也得去鎮上點個名報個到，不可能一直在家。’
“你看啥！”
葛麗麗捂著胸口往後退了兩步。
“我看看你有沒有其他毛病，望聞問切你不懂不懂？”
陸小川隨口應付著，眼中閃過狐疑的目光。
不是曹紹輝，誰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