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什麼條件都答應你
孟子辰話音一落,秦迪不禁皺了下眉頭,在這之前,他已經給穆宇軒把過脈了。
他斷定穆宇軒得的是萎症,而且是萎證裡最特別的一種。
萎證,顧名思義,就是四肢癱軟無力。
只是別人的萎證,是常年發作的,而穆宇軒的萎症,只在盛夏才發作。
治療萎證,最快的辦法就是針疚,可孟子辰卻說不用針疚?
“這位兄弟,我想請問一下,穆公子得的是什麼病啊?”秦迪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沒病。”孟子辰笑道。
“沒病?!”秦迪疑惑的打量著孟子辰道:“兄弟連脈也不切,就敢斷言嗎?”
“以穆少現在的情況,若是不學無術的庸醫,會誤診為萎證,若真按此施治,穆少恐怕命不久長啊。”孟子辰笑道。
他此言一出,秦迪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乾笑了兩聲道:“四肢癱軟,難道不是萎證嗎?”
“萎證分兩種,陰萎與陽萎,陰萎者,宗筋無力,不可行房;陽萎者,四肢無力,癱軟如綿!”孟子辰頓了頓又道:“但還有一個前提,面色萎黃!”
秦迪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穆宇軒,心裡一沉,穆宇軒的臉色是暗淡無光,臉色發灰黑色,與萎黃相去甚遠。
“兄弟說的有理啊!”秦迪心裡暗自歎服,又疑惑的道:“可即使如此,也該切脈之後,再做定論吧?”
孟子辰微微搖頭,來到穆宇軒近前道:“如果我沒說錯,穆少不足十八歲,就已經破了身,而且,日御數女,平日裡又常飲酒,尤其喜歡葡萄酒,一日三餐都離不開牛奶,對嗎?”
聽了孟子辰這番話,連穆長春都覺得臉上無光。
教子無方,教子無方啊!
這人算是丟到家了!
“你胡說,我,我一向潔身自好,到……到現在為止,還是處男!”
穆宇軒就算不在乎蔣微微怎麼看他,也怕他爹的巴掌,哪敢承認?
孟子辰嘆了口氣道:“所謂信者為醫啊,既然穆少不肯說實話,就請恕我無能為力了。”
“啪~”
知子莫如父,穆長春還能不知道自己兒子是個什麼德行?上去就是一個耳光道:“再不說實話,老子打死你!做都做了,還怕丟人嗎?”
“哎呀老穆,你幹什麼呀,怎麼能打孩子呢!”丁雪凝趕緊撲上去護住穆宇軒。
“這個逆子。說,人家說的對不對?”穆長春指著兒子的鼻子吼道。
“對……可是我……”穆宇軒還想狡辯,穆長春甩手又是一巴掌,穆宇軒無比委屈的捂著臉,不說話了。
“孟醫生,有什麼話你只管問,我在這,他不敢撒謊。”穆長春面色和緩的對孟子辰道。
“那,那你倒是說說,我沒病為什麼四肢無力?”穆宇軒不服氣的道。
孟子辰點了點頭道:“穆少,之所以說你沒病,是因為現在還未發病。”
秦迪聞言微一皺眉道:“兄弟,這是什麼意思?”
穆宇軒明明已經臥病在床,可孟子辰卻說他還未發病。
“因為穆少暫時來說,只是陽氣不升,如果三年內未能治癒,恐怕這輩子,就再也當不成男人了。”孟子辰堅定的說道。
“什麼?”
不只穆長春和秦迪愣了,穆宇軒直接就被嚇傻了。
“你是說,穆公子會……”秦迪趕緊抓起穆宇軒的手腕,又仔細的切他的脈博,可仍然沒看出什麼異常來。
“你胡說!你就是江湖騙子!”穆宇軒隨即大吼道。
“穆少,你是不是經常感覺,胸口那,好像有一股鬱氣啊?”孟子辰再次問道。
“是,可那又怎麼樣?”穆宇軒倔強道。
“而且,每每行房之後,都會感覺四肢冰冷,用手觸之,卻並不涼。”孟子辰再問。
穆宇軒微微點了下頭。
“兄弟,你是怎麼看出來的?”秦迪驚疑道。
“這只是一般的常識啊,黑色為腎,面黑者,腎精虛少,以穆少的年紀,是什麼原因引起的,就不用我說了吧。”孟子辰笑道。
秦迪連連點頭,這確實是中醫的常識。
“牛奶、葡萄酒,皆是寒性,食性藥論中有載,牛奶其性至寒,非到便結如羊糞而不可食。即使好人天天這麼喝,也會喝出病來,何況穆少原本就腎精虛少呢?”
“牛……牛奶?”丁雪凝也傻眼了。
就是她聽信了虛假宣傳,說一杯奶強壯了一個民族,所以才餐餐都給穆宇軒喝,沒想到,反而害了自己的兒子。
“他胸口常感覺有一股鬱氣,是陽氣無法升發的結果,時間久了,不但會讓他失去男人的功能,嚴重的,還會危及生命。”孟子辰嘆了口氣道。
“那,那怎麼辦?大夫,你救救我吧!”穆宇軒是真害怕了。
他的所有症狀都被孟子辰言中,連飲食的細節都分毫不差,再聯想到自己以後可能連男人都做不成了,就更慌恐了。
“大夫,都是我不好,我……只要你肯救我,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穆宇軒激動的從躺椅上站起來,拉住了孟子辰的手。
“生薑八片,用一碗水煎,煎至半碗,每天早上起床一服,用艾柱疚臍下關元穴,每天十柱,夜裡九點,準時用艾葉泡腳,連續一個月。”孟子辰淡然的說道。
“啊?這、這是不是太簡單了點?”穆長春衝秦迪說道。
秦迪皺著眉頭,來回踱步,這些藥,看似簡單,尤其生薑,更是家中常備之物,卻都是舉陽升發的上品。
“妙!”秦迪突然抬起頭來凝視著孟子辰。
他從七歲起,就跟隨爺爺出診行醫,即使讓他親自出手,也開不出藥味這麼簡單,而又實用的方子來。
“秦先生的意思是……”穆長春還是有點不放心,那畢竟是他兒子啊,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穆家就絕後了。
“就依孟兄所言,此方奧妙無窮啊,在下甘拜下風!”秦迪對孟子辰深鞠一躬道。
孟子辰詫意道:“這位小哥是……”
“在下秦迪,秦曠是我爺爺。”秦迪很友善的笑道。
“你說你是秦曠的孫子?!”蔣微微一驚一乍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