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你是他,唯一的軟肋!
當年,那兩個背叛她的人,想要取她的性命,結果她逃走了。離開那片土地,橫穿整片大陸,來到了晉國,隱姓埋名,重新開始。
後來她再也沒有回過青玄門,也不曾刻意打聽門裡的訊息,也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上任門主的女兒痴傻了,據說是你乾的,所以你被青玄門通緝了,而下這道通緝令的,正是你的親姐姐,也就是如今的青玄門門主。”
“你說什麼?”
風迴雪整個人都激動起來,不敢相信的搖著頭:“不可能!阿梓怎麼會痴傻?這絕對不可能?”
風寄雁那個賤女人就算為了青玄聖典對自己出手,可是阿梓可是師傅唯一的女兒,他怎麼捨得下手!
當年,若不是師傅,年幼的她們可早就喪命在盜匪的手裡了!
顧望塵瞥了一眼風迴雪:“她的痴傻是事實死,而且,本皇子可以非常確定的告訴你,就是你的姐姐風寄雁做的。”
頓時,無窮無盡的恨意,從心底生出,猶如烈焰燎原,吞噬盡她的心臟,染紅了她的雙眸,泛出一陣水霧。
其實,比起仇恨,更多的是自責。
當年,她被這對狗男女抓走,是阿梓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知道了她遭遇的一切,並設計把她救出來,不然以她當年的修為,根本逃不出青玄門。
她要阿梓跟她一起走,可是阿梓捨不得青玄門,不願意走。
當時,她還答應阿梓,等到她解開自己身上的毒,變強之後,一定會回到青玄門,一起揭穿那些人真面目。
誰知這一走,就是十幾年。
她以為,這兩人會念在師傅的情,不會迫害阿梓,沒想到是她把人性想的太好了。
阿梓遭遇不測,而她卻因為身中劇毒,動搖了根基,再難回到青玄門......
“你們竟然敢對阿梓動手,我且留你們多活幾日,終有一天,我一定會殺上青玄門,取你們的性命!”
風迴雪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
說完,深深的呼吸幾口氣,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與愧疚。
既然風寄雁沒有殺了阿梓,那就說明阿梓暫時還沒有宣告危險,更或者,他們想要用阿梓將她引出來,而如今,她要做的就是不擇手段的提升修為,早日回去取他們的狗命!
顧望塵讚賞的笑道:“沈聽姑娘,你收的這個弟子確實不錯,知道可為不可為。”
他知道靈醫被沈聽收下後,便有心考驗一下這個靈醫,若是她因為自己的衝動,給沈聽帶來不可挽回的危險,那他不介意出手除掉這個天下第一醫。
風迴雪顯然不知道,自己已經在生死邊緣徘徊了一次。
“顧望塵,你是不是該跟我說一下那個黑袍人的身份?”沈聽眉頭一挑,看著他。
聽到這話,顧望塵的笑容再次消失,面容冰冷。
“他,是隱仙谷的人。”
隱仙谷?
沈聽的心瞬間顫抖了一下,錯愕的看著男人英俊的臉龐。
“你是說,要殺我的人,來自隱仙谷?”沈聽皺起眉頭,眼中有些焦急和不解,“難道是哥哥遇到了什麼事情?不然的話,為何隱仙谷的人要殺我。”
當初,她在奉老那裡,得知了隱仙谷和聖宗會,也知道自己哥哥是被隱仙谷收為弟子,她還真心為沈淵渟能加入一個強大的宗門,提升修為而高興。
顧望塵苦笑一聲:“隱仙谷這種地方從來就不是真的隱仙,那裡和俗世沒有什麼區別,權力,地位,都是爭奪的物件。那些人對付不了你哥哥,當然要找軟肋。”
“而你,就是他唯一的軟肋!”
沈聽攥緊拳頭,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他們對付哥哥的工具!
前生,她無法保護自己的母親,這一世,她一定會保護好世上唯一的親人!
“沈聽姑娘也不用太過擔心。”顧望塵的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堅定,還有對那個男人的信任,“如果是沈淵渟的話,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若是他會有危險,那這些人就不會來找你了,畢竟,若是要他離開隱仙谷,唯一的辦法就是自己的寶貝妹妹出了問題。”
沈聽點了點頭:“我明白,我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隨後,沈聽又打量著顧望塵的神色,問道:“你認識我哥哥?”
顧望塵笑起來,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溫柔,“我們是生死之交。”
一句話,便點明瞭兩人的關係。
沈聽終於明白,為何顧望塵要幫她,而語言中透露出的親切,更是透露出,他與哥哥的情誼。
“顧望塵,我相信你,哥哥既信你,我便信!”沈聽抬起頭,目光不容置疑。
更是明確告訴他,她相信他,是因為沈淵渟信他......
“阿聽,我回來啦,你要的東西我帶來啦!”
忽然,聲音戛然而止,北堂燁的眼睛緊緊盯著和沈聽坐在一起的顧望塵,眼裡滿是警惕。
一頭銀髮瞬間張揚起來,身上那強大的力量,不知覺的湧動起來。
與此同時,顧望塵也看見了北堂燁。
說真的,顧望塵身為有些風流和瀟灑不羈的皇子,見過不少美人,無論男女。
可如今見了這個銀髮男人,才知道什麼叫人間絕色,亦仙亦魔,耀眼至極。
不過下一刻,顧望塵就不在關注他的外貌,因為這個美豔的男人,身上有著極為強大的力量,強到足以超越顧望塵知道的所有強者!
沈聽身邊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男子?
看來回去必須讓紀雨查一查這個人。
“阿燁,你回來啦!”聽到聲音,沈聽便抬頭詫異的望去。
就是一瞬間,男人身上迫勢逼人的氣息就消失殆盡,空氣中又恢復了平靜。
那張絕美的臉龐轉向少女,兩眼委屈的看著沈聽,嘟著嘴問道:“阿聽,這是誰呀?為什麼要來我們家?”
“咳咳!”顧望塵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猛的咳起嗽來。
一個如此強大的男人,為什麼說起話來,跟個吃醋的寵妾一樣,搞得好像自己搶了他的男人一樣!
“阿燁,這是客人,我哥哥的朋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