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一身正氣的大佬〔22〕
日子一直都在重複的過著,做做任務,打打架,時不時再去睡睡美少年。
反正就是三人同行,努力花勻,無所謂關鶴,和消極怠工曲忠。
眼看著這出獄的日子都到了。
花勻坐在草地的臺階上,無所事事。
一旁的曲忠看著她,突然開口。
“你是不是很快就出去了?”
男人看著少年的側臉,說不清楚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
他的時間比花勻的長點,等花勻出去了,他還有一年。
關鶴的時間更長,好像是無期徒刑。
花勻拔下一根草,點了點頭。
“是啊,小爺很快就自由了。”
想到外面的世界,花勻就忍不住心情飛揚。
老看著一個狗男人,她早就膩得不行了。
“沒良心的。”
曲忠看著她一點傷感都沒有,心裡又不對味了,拍了一下她的腦袋,笑罵了一句。
“你不也快了,就他最慘,得在這呆一輩子。”
花勻扭頭看著在那看書的關鶴,忍不住咂嘴。
語氣中帶有一絲絲的幸災樂禍。
“你也跟我們待了好久了,我現在還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麼進來的。”
曲忠看著關鶴,心裡也是一片複雜。
人都是感情動作,他在外邊,可能到處都是敵家的人,不敢輕易的結識新人。
但是在這裡,沒什麼好擔心的。
雖然這裡都是各種罪犯,但是在安全的管理下,也算是個烏托邦一樣的存在。
在這裡,有慾望,也有感情。
這段日子,他們基本上都待在一起,關鶴雖然看著討厭,但是基本上平日裡是不說話的,就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只是簡簡單單的跟著花勻。
看習慣了,他還算是勉強看順眼了。
“因為殺人。”
關鶴抬起頭,淡淡的解釋了一下自己被人冤枉的經歷。
用的是告訴花勻的第一版故事。
花勻聽到這個熟悉的故事,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男人,輕笑出聲。
這個故事他倒是記得牢。
“你想出去麼。”
曲忠看著他,關鶴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
這個問題,在很久之前,少年也問過他一次。
那時候他的回答是不能。
因為他的仇人還沒有找到。
但是現在他找到了,而且還得知他在一年後就要實行死刑了。
在這一瞬間,男人有些猶豫了。
花勻笑而不語,靜靜看著兩人的情緒變化。
這是曲忠的選擇,也是關鶴的選擇。
“想。”
突然,男人似乎是想通了什麼,眼睛微微一亮,看著曲忠,應了一聲。
“行。”
曲忠也沒說能不能幫他出去,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雖然沒有跟關鶴的關係達到那種生死相交的兄弟,但是看在這些日子的交情,他願意幫他一把。
但是前提是他並不是那種天理不容的罪犯。
方才聽了他的描述,曲忠才打定了注意。
試一試,看能不能撈他出去。
花勻看著兩人,晃動了一下腿,看著自己的腳,嘴角微微上揚。
這好戲啊,等到他們出獄後,才真正達到高潮呢。
“你在哪片地?”
曲忠對於關鶴那就是稍微有些情誼在,但是對於花勻,他就沒有那麼淺薄了。
看著開心晃腳的人,曲忠開始打聽著她的位置。
江湖上有她的稱號,但是沒有她具體的訊息。
這個人很對他胃口,出來後,他不會就這麼簡單的放過她的。
哪怕是一直保持床友關係,少年也是他心裡很好的選擇。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花勻奇怪的看著他,微微挑眉。
他們不就是在監獄裡保持關係嗎,怎麼,出獄後還想再續前緣?
“小混蛋。”
曲忠看見花勻這副模樣,哪能不知道她不想告訴自己,輕聲罵了一句,扯了扯她的耳朵,忍不住輕哼。
以為不告訴他,他就找不到嗎。
“大傻叉。”
自己被罵了,當然不能忍,花勻狠狠踢了他一腳,罵了回去。
兩人開始你一巴掌我一腳小打小鬧,就像兩個小孩子。
在陽光下,看起來是那麼的美好。
似乎每個人都散發著光芒,像是與世隔絕的少年。
另一側的抱著書的男人看著他們,微微出神。
熱風吹過,懷裡的書被翻過了一頁,關鶴也回過神來。
低下頭,呆呆的看著那其中的兩個字。
手指微微發顫,緩緩翻過一頁。
男人微微垂下眼眸,收斂其中的情緒。
兩個月,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
花勻莫名其妙的就出獄了。
少年看著身後的兩人,現在還處在懵逼中。
“走啊,傻愣著做什麼。”
曲忠看著她還在發呆,忍不住催促了一句,沒好氣。
沒走的時候天天唸叨著要走,這要走了,反而還呆住不走了。
想到這,男人忍不住心裡臆想了一下。
難不成是捨不得自己?
“小爺解放了,你們繼續努力。”
花勻這才回過神來,揮揮手,一蹦一跳的離開了。
留下一個背影給兩人,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那扇巨大的門。
人走了,曲忠心裡又不開心了。
微微嘆口氣,有些莫名的情緒湧上。
身旁的關鶴淡淡的看著那扇門,一點變化都沒有。
“你不是要一直跟著她麼,我怎麼一點都感覺不到。”
這情緒淡的,甚至比他還要無情。
“那我能怎麼辦,逃獄麼?”
關鶴慢慢扭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曲忠被梗到說不出來話。
大爺的,早知道就不幫他出去了,就讓他在這呆一輩子。
曲忠小心眼的在心裡罵了兩句,少年不在身邊,他有些無聊了,撓了撓頭,朝著獄室走去。
睡覺吧,也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那頭的關鶴回到了獄室。
少年並沒有留下什麼東西,只有那水池邊那一件換洗的獄服。
男人看著床,呆愣了一會,這才反應過來以後自己可以睡床了。
突然想到了什麼,關鶴手一伸,朝著枕頭下摸去。
果然,一個盒子狀的東西被他拿了出來。
開啟一看,正是花勻只吸了兩根的果煙。
關鶴盯著看了一會,輕輕放在桌子上,然後來到水池旁。
衣服正整整齊齊的疊好放在了那。
還是他昨天晚上放的。
男人不知道突然發什麼瘋,把水龍頭開啟,把那疊好的衣服又放進了水池。
裡裡外外,男人面無表情的又重新洗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