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聖女的真相39
見兩人都不信任自己，她憤怒地吼叫著，
“是黑暗神告訴我的！你們去問他啊！”
這個瘋癲痴狂的女人，已經沒有在聖域時萬人敬仰的儀態了。
她現在腦子裡只有一件事，不要傷害我，有什麼去找西爾維亞。
人類的本質就是趨利避害的，這樣的行為無可厚非。
可是真正能把自己骨子裡的卑劣剋制住的人，是應該被敬仰的。
阿喀琉斯聽到艾薇雅這樣說，他看向了赫卡特。
赫卡特也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在這個時候把西爾維亞是聖女的事情說出來。
不過西爾維亞已經在離這裡很遠的地方了，他們找不到西爾維亞的。
所以赫卡特有些幸災樂禍地點點頭。
他欣賞著阿喀琉斯和赫利克勒斯的表情，
從震驚，到不可置信，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接下來宛若木雞地愣住。
他開懷大笑，當初不就是這兩個人因為艾薇雅的哼哼唧唧，就把西爾維亞投入了受苦的一生了嗎？
西爾維亞在那個世界死亡的時候，他瞪大著眼，強迫自己看著她嚥氣。
那個時候，他就在心裡想好了，不能再徐徐圖之了。
西爾維亞在阿喀琉斯的手下沒有什麼好受的。
阿喀琉斯心神有些不穩，他差點從空中跌落。
最開始，他有些聽不懂這兩個人的對話。
什麼叫西爾維亞才是聖女？
西爾維亞是他最忠實的信徒，是他親手創造出來的聖天使。
可是......為什麼聖盃和西爾維亞最為親近，為什麼艾薇雅沒能被召喚出聖力，為什麼西爾維亞總是對艾薇雅存疑？
這些問題在西爾維亞就是聖女的前提條件下迎刃而解。
可是阿喀琉斯在想，那他都對西爾維亞做了什麼？
正當他腦袋昏昏沉沉，心緒不穩時，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所有人的目光裡。
這個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掠過他們，直直衝進了陣法中央。
甚至沒有人反應過來。
直到陣法已成，空洞慢慢縮小不見，所有人似乎才清醒了過來。
那是......
西爾維亞。
西爾維亞自己其實是最符合用肉身做媒介的人了。
因為真正紊亂時空的可不就是她西爾維亞嘛。
一個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本身就被世界排斥。
而死亡，就是西爾維亞既定的離開路線。
所以這樣看來，由西爾維亞去獻身好像是最划算的了。
不過這些是西爾維亞自己的想法。
足夠理性的決定，沒有考慮到這個世界曾給她帶來的快樂，沒有考慮到會對她的離開而悲痛的人們，沒有考慮到任何可能的留戀。
她直直地衝進了陣眼。
很高興的是，這樣的死法一點也不疼。
只是一瞬間，就讓她從這個世界徹底離開了。
“我倒是挺滿意的，這個離開比在奧登那個世界溫柔多了。”
西爾維亞眨眨眼睛，不，這個時候，已經沒有西爾維亞了。
“她”輕聲笑道，“還不錯，就是不知道情感收集地如何了。”
小凌穩重成熟的聲音響起，“主人，您的感悟提升了，我初步認定您提高了對感情的認知敏感度。至於感情的收集......”
男人的聲線拐了一個彎，刻意地拉長尾音，顯得些許魅惑。
“您還是繼續加油吧。”
“她”不以為意地撇撇嘴，情感真是太難了，經歷了漫長的時光，本身就已經讓情感的感知變得遲鈍，現在竟是連感情都沒有了。
“走吧，按照你說的，‘繼續加油’，前往下一個世界吧。”
“她”的旅程繼續，而有些人則永遠停留下來。
空洞危機解除後，人們為了紀念西爾維亞的偉大犧牲，為她在人間建立了許多紀念像。
設立了專門慶祝西爾維亞誕生的節日，所有人都會在這天圍著她的雕像跳起舞蹈，還會獻上許多自己做的人間食品。
他們會在這一天，把街上佈置滿娛樂設施，有撞柱戲，擲骰子，還有......
咬蘋果。
一代一代的人將西爾維亞的事蹟傳下去，他們要永遠記得這位捨棄自己而拯救了人類的聖天使。
聽到媽媽講述的故事，小女孩歪著頭，困惑地問，“那西爾維亞不是墮神了嗎？為什麼還會幫助人類呢？”
聽到小女孩的問題，媽媽彎了彎嘴角，這個問題，在她小時候也這樣問過她的媽媽，
當時，她的媽媽是怎麼回答的來著......
“孩子啊，西爾維亞她，無論是光明神的信徒還是黑暗神的信徒，都不會影響她真正的信仰，那就是——保護人類。”
女孩聽著媽媽的回答，不知道為什麼，鼻子好像酸酸的。
原來這就是天使呀，她為什麼會這麼溫柔呢？
黑暗神和光明神在進行了千年的鬥爭後，簽署了和平協議。
他們休戰了，
維護好西爾維亞用生命守護的人民和土地，成為他們的目標。
聖域和暗域連線在了一起，無論是哪一方的人，都可以隨意進出，不受到制約。
再也不會有人像西爾維亞一樣，承受著無邊的痛苦了。
當初那個服侍西爾維亞的侍女，成為了一個致力於維護聖域和暗域平和的守衛，
她每天往返巡察於兩方，管理魔獸不要太過囂張。
直到有一天，她在巡察時，見到了赫利克勒斯。
男人金色的頭髮和西爾維亞一模一樣，甚至有時流露出來的氣質也無限接近於西爾維亞。
她沒有忍住，從唇邊輕輕露出了一聲，“西爾維亞？”
男人瞬間將頭轉過來，看向了她，
看起來堅不可摧，又冷漠無比的男人竟有些匆忙地朝她走來。
有些顫抖著問，“請問......你剛剛是叫了西爾維亞嗎？你認識她？她和你有什麼關係？”
她倒是有些驚訝了，男人明明看起來就像沉默寡言的樣子，一堆問題卻像連環泡一樣衝她而來。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有些驚到，然後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地回答了他。
聽完了她的故事，男人似乎紅了眼圈，但是他很快調整了狀態，同她禮貌地道了謝後，離開了。
她覺得有些奇怪，但是男人離開的背影看起來有些蕭瑟寂寥。
她搖搖頭，繼續巡察，為這得來不易的和平繼續做著自己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