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古怪！舊古天書下冊竟有自己筆跡，青龍的蹤跡
葉暝眸光一動，不遠處的一顆暗紅色星球上，能夠感知到與舊古天書一樣的舊古人類氣息。
現今能擁有和葉暝舊古天書上冊一樣氣息的，只有舊古天書下冊。
而舊古天書下冊在程家人手裡，程家人大機率在那顆暗紅色星球上！
“走，我們去看看！”
暗紅色宇宙中，葉暝和程飛兩人，撐著透明的光球，宛若一顆流星飛速前行！
落於地面，兩人徒步前進，離得近了，程飛大叫：“是我父親，還有我爺爺，妹妹，都在！”
然而程飛拼命大叫，程家人卻充耳不聞，甚至一眼都沒有向葉暝的方向看，全都目光戒備地看著某一個方向，似乎在警惕著什麼，可是那個方向什麼也沒沒有。
葉暝察覺一絲不對勁，這些程家人更像是螢幕上的影像。
真實之瞳一掃，前方波光一閃，“程家人”全部消散，露出星球原本紅色的土層表面。
“程飛，”葉暝制止他：“別喊了，你程家人根本不在這裡。”
“你看！”葉暝扔了一塊石頭過去，石頭直接越過程家人的身體，掉落到後面，而程家人依舊原來的樣子，一點沒有改變。
“這是……虛影？”程飛一愣神。
“怕不是那麼簡單，還記得吸引我們過去的怨念嗎？很可能這些虛影也出自怨念之手，目的正是引我們過去。”
話音剛落，虛影一邊，所有程家人面容突然扭曲，彷彿承受了極大的痛苦。
程飛急得要哭出來：“發生什麼事了，我家人到底在哪裡！”
說著又要往前面衝。
“先不要慌！”葉暝一把拉住程飛：“既然虛影可能是怨念幻化出來，那這些痛苦也可能是假的！”
程飛終究是武王境，心智也要成熟不少，葉暝一說也強自鎮定下來。
見葉暝等人沒有被自己誘惑，虛影再次扭曲一下，“程家人”臉上痛苦頓去，齊齊看向程飛，目光中帶著失望、惋惜。
彷彿對程飛等人的不作為表示不屑。
最終，虛影緩緩消失，兩人面前只剩下黃褐色的土地。
這反而讓程飛鎮定下來，他明白，自己的至親絕對不會對自己做出如此神態，反而會讓自己遠離，免於身處險境！
他終於拋棄了一切疑慮，痛苦也好、失望惋惜也罷，皆是虛幻。
“前輩，您能看出我程家人具體的位置嗎？”程飛道。
葉暝真實之瞳掃過，並未有任何發現。
“暫時還不知道，這方小世界有些古怪，我們其他地方再找找，記住，千萬不要離開舊古天書防禦光罩內。”
御風術加持，兩人飛離星球。
這些紅色的星雲，根本不是星雲，而是猩紅色的怨念集合體，類似於血雲一樣的東西。
每一道血雲都足以吞噬武尊境的神智。
這些怨念圍繞葉暝等人環狀飛行，宛若毒蛇，找尋突破口。
但是無奈舊古天書防禦光罩無懈可擊，只能由的兩人前行。
漸漸的，血雲越來越多，光罩周圍全都是這玩意，視線完全被阻擋。
葉暝只能靠真實之瞳檢視周圍的情況。
但是繞了很大一圈，始終沒什麼發現，反倒是血雲越來越密集，眼前都是血色一片。
葉暝落於原先的紅褐色星球上，陷入沉思。
程家人的影子再次出現，表情重複著最初的一幕。
而在其他地方，並沒有看到程家人的任何，似乎這個星球比較特殊。
葉暝有些奇怪，自己已然看破虛影奧秘，若怨念想要再吸引自己過去，必定不會故技重施，但是現在這影響依舊進行，是否在說，這虛影並不是怨念所為，而是某種自然現象？
恰在這時，程飛向前走去。
“程飛！”葉暝有些差異，叫了一聲，並沒有立刻制止。
因為他早已知道，這僅僅是虛影而已，沒有任何攻擊力。
程飛轉頭：“前輩，我聽過父親說過，虛實相間，否極泰來，虛的終點就是實的起點，我在想，我們來到這虛的點，是否可以到達實之處？”
“虛實相間......”葉暝沉吟片刻：“好，我隨你一起過去！”
防禦光罩前移，葉暝忽然感覺到一陣奇異的波動，類似於穿越空間裂縫的時空錯亂感。
繼續往前走，與程家人虛影重合在一起，這種波動達到最強。
葉暝還發現，若某個身體部位和虛影動作一致，那種穿越時空的感覺更強。
若是將整個身體與程家人重合呢？
想到就做，霎時，天旋地轉，眼前的一切瞬間變化，出現在葉暝兩人面前的另一片虛空。
同樣的暗紅色，但是星體分佈大為不同，血雲更加密集，空氣中全部都是窒息的怨念！
那些強橫的氣息，就在不遠處。
還是原來的小世界，只不過位置不同了，此時應該已經置身怨念的深處，靠近怨念源泉的地方。
“虛實相間，原來是這個道理，”葉暝喃喃道。
這是一個由特殊空間天然形成的陣法，具備一定星空轉移能力，類似於葉暝的虛空瞬閃，只不過距離要大上很多。
“父親，爺爺，他們在那裡！”程飛指著前方，但已不敢貿然前進，他擔心還是影響。
然而葉暝真實之瞳發動，這些程家人氣息真實無比，程家人就在那裡！
此時他們周身同樣有舊古天書光罩保護，所以沒有被怨念侵蝕。
他們同樣看到了，葉暝和程飛，但同樣不敢相認，他們也以為看到了虛影。
“我們過去，”葉暝道。
帶著防禦光罩虛空瞬閃，葉暝出現在程家人面前。
此時程家人怎一個悽慘可以形容，沒有一個人身體不帶傷的，鮮血都浸泡了他們整條衣服。
“小飛？真的是你？”程父顫抖地伸出手，他的另一隻手軟軟垂在身側。
“是我，父親，你的手怎麼回事？都是冰魔族傷的你們？”
程父嘆了口氣：“冰魔族確實傷的我們不輕，但更多的是這些血色怨念，這些無處不在的怨念，能夠侵蝕人的神經，要不是靠著這個舊古天書，我們肯定早就死了。”
葉暝向周圍一看，這些程家人精神都不太好，一些年齡稍大的甚至稱得上萎靡。
要知道這可是在舊古天書的庇護下，可想而知怨念對於人精神的侵蝕多麼嚴重。
程父問：“對了，你們怎麼到這裡的？外面不是有冰魔族高手守著嗎？”
程飛恭謹道：“是這位前輩，他屠了所有冰魔族，然後在舊古天書的庇護下，我們到了這裡。”
“你們殺了冰魔族？不可能啊，那裡可是有一個超凡境！那可是傳說中的存在！”
“父親，你是不知道，超凡境在前輩手裡，撐不過一招，還有，小飛我也是武王巔峰了，我能有這一切，全靠前輩提攜啊！”
程飛雙拳一握，一股強大的勁氣爆射！
“武王巔峰！”程父倒吸一口涼氣，看向葉暝的神色頓時變得崇敬無比：“前輩大恩大德，我程家沒齒難忘！”
在他們凡人眼中看來，能夠親易碾殺超凡境的強者，那根本無法可想，或許用神來形容最為恰當。
習武，是程家人的願望，一部分也是出於這個原因，程父將程飛派出去參軍。
而前輩幫助程飛提升到武王境巔峰，對於程家來說，那絕對是天大的恩賜！
程家人要向葉暝跪拜，葉暝趕緊將他扶起：“程父大可不必如此，既為人族，必當同心協力，幫助程飛也是我應盡責任！”
程父不再說什麼，但程家人眼中的感激之色卻越發濃郁。
程父感嘆：“真沒想到，當初把舊古天書給小飛你，反而救了我們幾個老輩。”
“對了，父親，舊古天書下冊在你手上吧？能給我們看看嗎？”
“當然沒問題！”
舊古天書下冊正放在程家人中間的地上，透明光罩正是由它發散，和葉暝手中上冊遙相呼應！
另外葉暝還在下冊上感覺到神奇的空間之力，想必程家人撕裂空間，正是靠了這種空間之力。
這種空間之力是自己手中的上冊所沒有的。
翻開天書下冊，第一頁就是一行短短的文字。
然而只一眼，葉暝就愣住了！
並非因為其中內容，而是這字跡！
筆鋒之間的弧度，甚至一些細小的書寫習慣，這完完全全是葉暝自己的筆跡！
可是，怎麼可能！
程飛等人間葉暝神色古怪，想問，卻不敢說話。
這舊古天書為舊古人類遺留之物，自己也從未有印象見過，為何其上會留有自己的筆跡？
帶著疑惑，閱讀其上內容，葉暝發現，這舊古天書下冊所記載的內容，與上冊既然不同。
若上冊是各種洪荒異獸及舊古世界的介紹，那下冊，就是真正記載舊古人類失落的那段秘辛。
其內容之繁複，牽涉之廣，令人咂舌！
開篇是一段自述，這段自述是以葉暝的筆跡展開，應該是另一個與葉暝一模一樣的人的自述。
“吾身，今日對抗天道，滅！然天道亦為我所封，為延續舊古人類之血脈，今留下舊古天書二冊，及青龍所封印之地之殘片，是為舊古人類之遺物，若新人類重振人族，可尋求四神獸相助，謹此！”
一段文字筆走龍蛇，文字不長，但字裡行間透出無窮霸氣。
短短一行文字，寫到後來卻略顯急躁，後面“謹此”兩個字已經很是潦草，葉暝仔細看才能辨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