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看你過多久?
“姐!”
二人正聊著,周東方突然從門外探出個腦袋,用手指筆劃出一個2。
“我剛數了一遍,一共220個。”
周豔萍笑著點點頭,從辦公室的桌子裡抽出了四捆拿繩捆著的紅鈔票,推到了江塵面前。
“剛才答應了你,一個南瓜按80塊錢一個收,這裡一共是2萬塊錢。”
江塵飛快的在心裡算了筆賬。
發現周燕萍還多給他算了2000塊錢,臉上不動聲色,手卻沒碰錢。
周豔萍像是知道他心裡所想,嫵媚的笑了笑,用指尖輕點了一下他的胳膊,將錢遞到他手裡。
“這多出的2000塊錢,就當是緣分。”
“我這兩天一直在發愁,南瓜羹做完了該怎麼跟客人解釋?”
“還好你出現,解了我燃眉之急!”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江塵便毫不客氣的收下了。
見識過對方的誠意,江塵也就不再藏著掖著,明明白白的告訴周豔萍。
“我這南瓜是自己家種的,土質好,一禮拜給你送一次。”
“地裡種的是麥子,現在是半年一收,等成熟後,我給你送過來,看你願不願意收!”
“其他的,我們家暫時沒打算種!”
周豔萍點點頭。
她深諳“一口吃不下個大胖子”的道理。
和江塵的合作,還是先從這拳頭大小的小南瓜開始吧!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動靜。
聽起來,像是周東方和顧客之間的對話。
“彪哥,我姐現在正忙著談生意,等她談完,我立刻讓她下去陪你好不好?”周東方的聲音聽起來低聲下氣。
“有什麼生意比我還重要?”粗嗓子順著門板傳來,隱約聽著不真切,“我張彪幾乎日日來捧你們的場,你們就這樣對老客戶的?”
周東方像是攔不住。
很快,辦公室的門被開啟。
帶著大金鍊子,腦門油光發亮的張彪站在門口,眼神如虎豹一般掃過江塵。
冷笑一聲。
“切!我還以為談什麼生意呢?”
“就和這麼一個毛頭小子,也好意思說是談生意!”
隨即,看著周豔萍。
“豔萍,你這就不對了!”
“我張彪日日照顧你們的生意,你下來陪我一次酒,就拿腔做調起來了?”
周豔萍眼裡閃過一絲無奈。
隨即,連忙站起來,換上一副笑臉,朝著張彪走去。
“彪哥,我這確實有生意要談,但東方也太不懂事了,您是我們店裡的貴人,這酒我自然得喝!”
說話間,手輕輕的扶了一下腰。
江塵看在眼裡。
心中清楚,周豔萍這例假剛過,腰痛的老毛病卻沒有隨之而去。
這本來就是宮寒引起。
如果再去陪酒,病情會越發加重。
等下一次,可就不僅僅是腰疼這麼簡單了!
又瞥了一眼笑得得意,滿面春風的張彪,冷不防開口。
“陪什麼酒?”
“他今天如果再繼續喝下去,那可真是活不久了!”
辦公室的氣氛變得一片寂靜。
張彪的臉當即沉了下來!
一雙眼飽含探究的威壓,從頭到尾把江塵掃視了一遍。
周東方和周豔萍難以置信的轉頭看著江塵。
前者臉色煞白。
後者不住的使眼色,企圖圓場。
“彪哥,他的意思是叫您多注意點身體,酒雖然好,但得適量的喝!”
江塵卻搖搖頭。
“豔萍姐,你不用替我打圓場!”
“我看人很準,也懂醫術,這位彪哥常年喝酒,身體早就不行了,再這麼喝下去,中風腦梗是遲早的事!”
這一回,周豔萍無話可說。
兩姐弟惴惴不安的看著張彪,等著他大發雷霆。
出乎意料的,這個帶著大金鍊子,一看脾氣就猛的彪哥,居然沒立即翻臉。
反而還盯著江塵,慢悠悠的說道。
“你說我活不久,那你倒是說說,剛才看出我有什麼症狀了?”
江塵瞥他一眼。
“我看你饞吃饞喝,一向過得很痛快!”
“可是從今年年初開始,吃也吃不爽利,喝也喝的不舒服!”
“尤其是最近一週,你解手時感到疼痛,陰雨天關節發酸,猛一起來時頭暈目眩,睡覺總是出一身虛汗,被子上留有溼印。”
“這些都是身體虧空,血脈不順的跡象,我沒說錯吧,彪哥?”
如果說一開始,張彪還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聽完江塵說這番話,他算是徹底折服了!
“沒錯!”
他滿臉驚喜,飽含期待的看著江塵,態度來了個180度大轉彎,連聲誇讚。
“小兄弟,不,神醫,你說的簡直一點都不差!”
“我這毛病拿去醫院看,聽人家一頓忽悠,花錢做了一大堆檢查,最後非說開刀才能解決!”
“給我愁的呀!”
抱怨完,又用一種期盼的目光看著江塵。
“神醫,你能治好我嗎?”
周豔萍和周東方站在旁邊,看著張彪判若兩人的態度,都愣住了。
尤其是周豔萍。
一雙美眸輕輕的掠過江塵,眼神中滿是欣賞,還有一絲悸動。
江塵,遠遠出乎她的意料!
從60塊一個,卻屢屢有人買賬的小南瓜,到如今呈現出的精湛的醫術,很難讓她不震驚!
這個年輕英俊的鄉村小夥,似乎在一點一點的走進她的心裡!
江塵沒注意到周豔萍的目光。
他回憶著太玄神農經裡的內容,目光坦然。
“我能治。”
張彪還沒來得及欣喜,江塵餘光瞥向周豔萍,話鋒一轉。
“不過,我為什麼要幫你?”
張彪一張臉,瞬間變得像是打翻了的顏料盤,青一下紅一下。
沒辦法!
誰叫他剛才那麼橫呢?
想起自己剛才的態度,和日夜折磨自己的病痛,張彪立刻道歉。
“神醫,剛才是我有眼不識神醫,我在這給您賠禮道歉!”
“我張彪在此承諾,要是您能治好,我欠您三個條件!”
“只要我能做到,條件你隨便開!”
像是生怕江塵不相信,張彪趕緊讓周豔萍給自己做擔保。
“我和豔萍是老熟人,認識十幾年了!”
“你不相信我,總該相信她吧?”
周豔萍接收到張彪哀求的目光,心中頗感稀奇。
張彪和自己的丈夫是老朋友,認識這麼久,還從來沒見過他對誰低聲下氣!
沒想到,今天居然栽在了江塵身上。
想是這麼想,但周豔萍還是衝著江塵點點頭。
江塵便答應下來。
“好!那我就給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