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這個違約金，我來賠
“誰欺人太甚，誰趁火打劫？”
就在她發狂的時候，房間門外居然響起了男人的聲音，把於北詩嚇了老大一跳。
“誰！”
男人緩緩道：“我，江之淵。”
“你怎麼進來的？”於北詩腦子有點懵。
江之淵：“你上次自己給我的鑰匙，說你經常住洛青陽那邊，這邊的房子不常住，讓我可以過來住。”
所以鑰匙是她自己給的？
為了避免露餡，於北詩連忙說道：“哦哦，好像有點印象，可能是我給忙忘了。”
江之淵又道：“請問我可以進來嗎？有一件很緊急的事情需要跟你說，你的手機沒人接，所以我只能直接過來找你了。”
他所說的很緊急的事情，八成就是剛才系統說的“醜男”的事情了。
於北詩翻出了壓在枕頭下的手機，雖然新聞上說這樣會有輻射，但是這已經是她的習慣了，改不掉。
點了兩下螢幕發現都是黑屏，證明手機早就已經關機了，她根本就沒有充電。
不過也是，系統直接把她的時間程序給拖動了，沒空充手機的電導致它關機了那也是正常，難怪江之淵說聯絡不到她。
“不好意思，你進來吧。”
她看了看自己那還算保守的家居睡衣，挺安全的，心裡又急著想知道江之淵到底是為什麼找她，所以也就懶得換了。
江之淵進來之後看到還穿著睡衣的她，眼神閃爍了一下，但是還是進來了。
沒錯，於北詩的睡衣款式是挺保守的，哪哪都沒露。
但是，她自己近看看不太出來，睡衣很薄，一遠看，就能看到她那隱藏在絲薄睡衣下的絕好身材。
出於自身的紳士風度，江之淵垂下了雙眸，沒有往不該看的地方去看。
過了兩秒，他還是沒忍住，又問了一遍：“你真的不用換一下衣服嗎？”
於北詩心裡都快急死了，江之淵還在這磨磨唧唧的。
“哎呀，不用換了，我這衣服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江之淵再次抬頭。
“不是……”
“別墨跡了，快說，你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要告訴我？”
因為她太急了，本來半個身子還在被子裡，被蠶絲被掩蓋著，一激動直接就站了起來，這下子簡直就給江之淵展示了一波什麼叫做透視裝。
這到底是誰給她買的劣質睡衣啊！他到底該不該提醒這個女人啊！
江之淵的臉色一變再變，由焦急轉變為尷尬。
遠在他方的洛青陽剛準備啃三明治，突然就打了一個噴嚏。
他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上的三明治，說道：“肯定又是於北詩那個賤女人在罵我。”
於北詩看著遲遲不肯開口，甚至還把頭都給低下去了的江之淵，終於忍不住地問道：“不是吧不是吧？問題這麼嚴重嗎？居然連你都給打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江之淵連忙搖頭，眼睛看向別處。
“不是，事情其實也沒多大，只是我怕你有點接受不了。”
於北詩追問：“什麼事情？”
江之淵左看右看，視線無處安放，最後直接轉過了身，背對著於北詩，這下子終於感覺舒服多了。
“就是明天要開始錄製的戀綜，出問題了。”
於北詩心裡咯噔一聲，這麼看來剛才系統說的訊息是真的了。
不能暴露系統的存在，於北詩雖然已經猜到了，但還是配合著問：“出什麼問題了？”
“節目組……就是導演，臨時換人了，不是之前林老師說的那個朋友了。”
“為什麼？不是說他已經籌備了很久了嗎？籌備這麼久這麼重視的一個綜藝，怎麼說換人就換人了呢？”
江之淵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沒有看新聞嗎？”
“沒有啊。”
她這話說的很誠懇，系統把她時間給調了，她確實少了這部分時間中的外面的資訊。
“原來的導演，在前兩天……意外去世了。”
意外去世了？
於北詩本來還以為這中間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下交易或者是陰謀詭計，結果沒想到就是這麼簡單，這麼直接。
人沒了。
她有些艱難地嚥了咽口水，就連聲音都低了許多。
“是怎麼……去世的？”
肯為自己的夢想用心籌備這麼久，一定是個很熱愛這份事業，甚至以之為夢想的人吧。
可惜老天不做人，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她嘆了一口氣，雖然她和那位導演之間就連一面都沒有見過，但是心內的某處柔軟也總是忍不住為那些突如其來的意外而感到心痛。
“過於勞累，是猝死的，沒救回來。”
短短的幾個字，但卻包含了一條人命。
本來他們都已經快要合作了，她的合約都已經簽了。
江之淵：“只能節哀順變了。現在由於他的意外死亡，這檔戀綜就由他的徒弟同時也是副導演接手了。本來這也沒什麼，可現在難就難在，他的徒弟跟他的風格完全天差地別，他重視的是節目效果，所以……”
於北詩已經聽出了他的潛臺詞。
“所以為了節目效果，他就打算犧牲我這個已經確定了的女一，找了個醜男來配我，以求達到誇張的節目效果？”
“你果然很聰明，看來以前的你還是藏拙了。”他補充道，“到時候無論是來罵節目組的，還是來同情你的，都將是很大一波流量，足以使整個戀綜節目在一夜之間打響名頭，直接破圈。”
於北詩表情黯然：“真的想不到我已經坐到了這個位置了，結果還是時刻被人擺佈著，跟提線木偶又有什麼區別。”
看見頹廢的於北詩，江之淵也於心不忍，開始自我檢討：“這件事我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因為是林導推薦的，所以就大意了，沒想到竟然被陰了一手。”
他沉了沉聲，一臉認真地對她說：“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負責到底，只要你說不想去，這個違約金，我來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