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半年發展期
就在我擔心今天不知道能不能出去的時候，遠處目光所及的人群中忽然響起一陣整齊的腳步聲，一群穿著資訊監察廳黑色西裝工作服的男人從酒店大廳門口走了進來。一進來，一群人便像是在人海中游走的一條鯊魚，記者們紛紛都被攔在兩旁。
這群黑色西裝的工作人員是用人牆擋住了瘋狂的記者們，在酒店大門與我所在的樓梯間中間開了一條路出來；打頭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朝我們走來，他帶著正正方方的金屬眼睛，頭髮打理的二八分，給人的感覺就是非常傳統和正派。
“你是蔣小佛，蔣先生？”男人面帶笑容的看著我，言語稍帶恭敬卻又不失身份，給人一種素質非常高的感覺。
“嗯，我是，你是程老的人？”我猜測著問道。
“我叫姬重華，是資訊監察廳負責人程督查的工作秘書兼助理；你喊我姬秘書也行，姬助理也行，今天一早程老就跟我念叨說你要來，知道你現在是名人寸步難行，所以特地讓我來酒店接蔣先生。”姬重華自我介紹一番，說明來意，言行舉止幹練大方，頗有幾分程老的英姿。
我謙虛的擺擺手，說道：“我這算什麼出名，只不過是為行業做了點事情而已，東西我都準備好了，那就麻煩姬秘書帶我們走一趟了。”
“請。”姬秘書微微一笑，側身讓出一個位置，抬手指著酒店門口的方向禮貌道。
“請。”我同樣禮貌的回請一下，與他一起肩並著肩朝酒店大門口走去；沿途記者們瘋狂的拿起自己手上的長槍短炮一陣亂拍，不僅如此，記者們也不甘寂寞，不甘心就這麼放過我。
一個一個在我耳邊大聲喊話，問的都是差不多的問題；我和薇薇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回答任何問題，走出酒店門口上了車，便直接驅車去了資訊監察廳。我們到那的時候，程老已經在那恭候一段時間了。
我將隨身碟遞給程老，笑著說道：“程老，這個給您，這是細化過的保護傘安全程式，不過得等華夏冠軍賽之後再正式上線，我現在已經開始著手準備找地方做後臺了，這樣我可以實時監控安全程式的情況。”
“好。”程老滿意的點點頭，伸手接過我遞過去的隨身碟便交給站在一旁的姬秘書，交代道：“你先交到技術部去，至於何時正式上線到時候你來與小佛對接。”
“是。”姬秘書應了一聲，轉身走了下去。
“小佛啊，來，坐下說。”程老拍拍我的肩膀，招呼我和林薇薇一起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剛坐定，他便笑著看著我說道：“我這人是說話看人，你這性子我喜歡，那我有什麼話就直說了。按照資訊監察廳的規定，引用安全程式的話是按照市場普通價錢進行購買的，所以你這款保護傘安全程式，我可以給的價格是這個數。”
說著，程老在我眼前抬起了三個手指頭。
“三萬？”林薇薇坐在一旁疑惑的問道。
如若是三萬也還行，因為安全程式它不可能單買一套，所有要用的地方，每一處都算一套，是按照這個給錢的；我按照這個價格賣給外面需要的其他企業也能賺不少錢。
但是程老卻搖搖頭，豎著三個手指頭看著我和林薇薇說道：“三千。”
“什麼，才三千？！”林薇薇失聲道，她立馬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低下了頭。
但是別說是林薇薇了，就算是我也有些意外，三千？要知道我先前把這個安全程式植入寶貝母嬰公司的防護網站中，得到的報酬可是二十萬，我現在拿出去五萬一套甚至更高都是有企業會買的，程老一開口就是三千，確實是出人預料。
程老自己或許也意識到了價格偏低，低著頭抖了抖眉毛，沉吟一聲緩緩說道：“這個，價格方面是沒有增長的空間的，畢竟我們資訊監察廳不像是商業機構，我們是非營利性機構，所以在資產方面比較吃緊，一切都只能按照市場最低標準來；我知道三千塊錢要你這套產品的確有點不太合適……。”
“沒事，三千就三千吧。”我笑著打斷了程老略顯尷尬的解釋。
我話音剛落，不管是程老還是林薇薇都用詫異的眼神看著我；一向給人感覺穩重的程老都忍不住下意識的反問我：“額，你不覺得吃虧了嗎？”
“我做的是技術活兒，所有的成本都是我自己；吃虧與否都在我心裡判斷而已，程老給了這款產品一個名字，比直接給我幾百萬還管用，這份情我蔣小佛不能不明白。所以我聽程老安排，就三千一套吧。”我笑著回道。
程老聽了我的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似的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盛了許多，滿意的對我點點頭，笑著說道：“好，好，好，說實在的，這個價格歧視我自己心裡也覺得有些對不住你，但是沒想到你小子到是個不貪心的實在人，這點和我認識的商人都不一樣啊，待會兒你去一趟我們的採購部，對接一下采購工作，我們先訂一百套，三十萬，後面如果有需要，會追加訂單的。”
“行商，投機取巧或能發家致富但終究只是泡沫虛幻，我更願意腳踏實地，一步一步往前走。謝謝程老的栽培，待會兒我會去採購部那邊的。”我平淡的回道。
程老抬手指了指我：“不一般啊，倘若你真能在如今這已經成熟的華夏商界中殺出一片天地來，或許你蔣小佛這三個字，當真能洗刷洗刷現在商界這烏煙瘴氣的現狀。”程老說話的功夫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轉身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後面，從裡面拿出一紙檔案朝我走了過來，伸手遞給了我。
“這是什麼？”我滿臉疑惑的看著程老，伸手接了過來。
“大業務。”程老滿臉神秘的笑容看著我。
我帶著疑惑開啟了合同，林薇薇也好奇的湊了過來；我和林薇薇看了前面幾頁，兩個人的臉色都是一變，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可思議的神色。我抬頭滿是驚訝的看著程老說道：“程老，這上面說將要對全國公立學校的教育系統進行電子化處理，包括改卷、閱卷、學生查分以及學校、學生、家長三方互動都用電子系統統一起來。如果試點效果好的話，將進行全國推廣。”
“對。”程老點點頭，波瀾不驚的說道：“一套電子系統我們定價不高，最高也就五千吧，但是如果試點效果好，全國推廣，大大小小的學校有多少不用我多說吧？這業務，大不大？”
“大！”我和林薇薇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這特麼能不大嗎？分分鐘就能讓我成為千萬富翁，但是說實話我現在就算有能力做這個系統出來，也沒有能力去維護，小瓶蓋公司的規模實在是太小了。
我想程老應該也知道這一點，那他為什麼還要把這個業務告訴我呢？我將手中的檔案還給了程老，開門見山的問道：“程老，不知道您告訴我這個事情，是想我怎麼做呢？”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秘密，約莫半年之後就會公開招標的；我只是讓你提前知道，還有個準備，畢竟以你現在小瓶蓋的體量，這個業務你是吃不下來的。”程老站起身來，把檔案放回自己的抽屜裡，抬頭面帶笑容的看著我：“這算是我對你的另一種回報吧，三千的價格畢竟太低了，而且我也喜歡你這個人，但是我能幫你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怎麼做，你自己掂量。”
程老把話說道這份上了，如果我還不能明白那就是傻子了；我連忙站起身來，說道：“謝謝程老栽培，這半年時間我一定會努力的，到時候這單業務的招標會上，一定少不了我蔣小佛的身影。”
程老微微一笑，沒再這件事兒上跟我再多說一個字，搖搖手轉移話題說道：“對了，你和徐家父子的恩怨，我這老頭子耳邊也聽了一些；你在西明市的日子好像不太好過啊，要不還是來京北吧。”
“謝謝程老一番好意，這京北我一定是要來的，但是我得風風光光的來，而不是逃過來；離貓和達月有何好怕，我這幾日定讓達月集團痛不欲生！”我信心滿滿的說道。
程老聽著我的話，身子微微一怔，抬起頭來有些不太相信的看著我說道：“達月與你體量差了可不是一星半點，蔣小佛，可不要吹牛啊。說的形象些，你現在還是一個小孩，他達月卻已經是個中年男人了，身邊還跟著個年輕力壯的離貓。”
“那要看著小孩是誰家的小孩，這大人又是怎樣的大人了。”我隱晦的回道。
程老被我的話逗的笑了出來：“哈哈哈，那我到要看看，你做工程師厲害，這做生意究竟有沒有你說的這麼個本事兒；如果是有，那這半年的確值得我期待一會兒，如果是沒有，那你小子可得請我吃飯賠罪，在老人家面前吹牛，不好。”
“程老且看就是。”
一番交談，程老跟我聊得非常高興，硬要留我和林薇薇一起吃箇中飯；吃完還讓姬秘書親自帶我們去採購部走一趟流程，拿了錢又把我們送到酒店的房間門口，可謂是周到至極。回了酒店，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啟我們小瓶蓋公司先前做的那個簡陋的公司主頁，把提供免費下載的“晶片程式碼”撤了下來。
我想到現在，誰都沒有意識到一場更大的IT行業的暴風雨即將到來！
把晶片程式碼撤下來之後，我和林薇薇商量了一下，覺得既然有半年的發展計劃，就必須抓住每一分每一秒，我也就等不到明天了，直接拿出手機給張晨打了個電話，就一句：“訊息放出去。”
而後我和林薇薇便拿著手機、電腦、電視在屋子裡觀察著資訊輿論的變化；張晨拿到我的獨家訊息之後，顯然已經掌握了華夏商報在這一件事上的主導權，我一個電話沒過兩分鐘，華夏商報的微博上便出現了完整的報道。
報道一出，引來各家媒體爭相轉載，在新媒體網路上迅速發酵而後擴散到傳統媒體區域；瞬間“保護傘”這三個字成為全網熱搜！
這其中還有一個商家的公關團隊特別機智，非常值得我學習，那就是寶貝母嬰的公關團隊了；他們是現如今唯一一個裝有我小瓶蓋公司安全程式的公司了，他們立馬跳出來宣言當初我幫他們做這網站的事情，並且立馬將我的名字掛在他們公司主頁，職位就是資訊保安總監。
實際上我當初只是答應了張小珠做個外聘顧問而已，瞬間寶貝母嬰的會員幾乎是成倍增長的，因為消費者都放心把錢、賬戶與他們的網站會員相繫結，這也促生了這個網站的銷量增長。
張小珠也第一時間給我打來了電話，電話一接通，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顯得非常緊張，好像是在爭分奪秒一樣，開口就是：“蔣總，我，我是母嬰行業第一個給，給您打電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