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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白嬋

“先生,前面便是聖衍書院的車隊了。”

一座小丘之上,吹起山嵐,有兩人並肩而立,一人黑袍大袖,是名長者,另一人則是蹁躚君子模樣,背後懸著一道金輪,開了刃,品秩非常,一看便知是一件殺力極大的寶物。

因為是夜晚的關係,這山裡的溼氣極重,幾乎凝成了乳白色,於是便起了霧,濃濃山霧,被風吹開,若簾子從正中間被豁開,見得清明,而那被豁開的清明當中,便是聖衍書院的那隊車馬。

顯然這二人已經在此等候了很久。

“好。”見聖衍書院的車馬至,那長者只是回了一聲輕語。

隨後伸出略微枯瘦的手掌,手掌穿過了乳白色的霧氣,向下虛按。

土黃色的地龍翻身而起,將那隊馬車從正中心截開。

一瞬之間,車馬的混亂嘶鳴之聲響起。

“動手!”

金輪男子一聲喝,這山上便燃起了火,一個個舉著火把的蒙面黑衣人便從二人身後激射而出,若一根根箭矢,化為燃火劍雨,射向了聖衍書院的那隊車馬。

長者與金輪青年取出面具扣於臉上,面具青年身後的金輪消失,二人微微屈膝一躍,便後發而至,來到了蒙面黑衣人的最前方。

帶人殺向了聖衍書院的那隊車馬。

“何人如此大膽!敢襲擊我聖衍書院的馬車?!”書院的朱姓大儒懸於空中,望向了衝向聖衍書院的那群黑衣人,面色很是不好。

聖衍書院的朱姓大儒,萬萬沒有想到,有人敢膽子大到敢襲擊聖衍書院的車隊。

作為這天下最為頂級的道統之一,敢對聖衍書院“捋虎鬚”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而大家剛剛才出了長安城接近一日的時間,便有人襲擊了聖衍書院的這隊車馬。

更重要的這一群人,更是有備而來,朱姓大儒剛剛懸空而起,那黑衣人中的長者,便一把將朱妖大儒按回了地上。

何人如此大膽!

“你是何人?”與那人剛剛交手,書院的朱姓大儒便感到壓力,這人並不弱於自己,自己一下子竟脫不開身來。

而且此人,極有可能,是證得大道的七境之修,書院大儒的每一擊,都能被此人輕描淡寫地一一化解。

“來尋件東西而已,先生莫怕就是,我們不會傷聖衍之人分毫的。”面具之下,發出了長者的聲音。

不傷聖衍書院之人,來取些東西,什麼東西?

聖衍書院的朱姓大儒一愣。

車馬嘶鳴,一片殺聲,那些蒙面黑衣人與書院的儒生們戰到了一起,卻只是糾纏,沒有半分傷害的意思。

就如那長者所說,他們只是來取件書院的東西而已。

戰場被那條地龍分割為兩部分,後部分的戰場之上,只有陳青山所在的馬車與那白嬋所在的馬車。

“我們要的東西,在最後方的車馬之上!”那金輪青年一聲輕語,便帶著大批黑衣人,轉向了後方的戰爭,自己更是手中握著金芒。

一杆金色長矛,從青年手中飛出,直向聖衍書院的最後一駕馬車飛去。

眼見長矛就要落於車廂之上,符文流轉間,隨後緩緩分開,露出一個口子,長鞭如靈蛇,抽在了長矛之上,長矛偏離原本的方向,直直射向了陳青山所在的馬車。

“轟隆”一聲響,車廂內的陳青山三人只覺身體一震。

陳青山面色大寒,這一擊雖然沒有直接破碎掉馬車上的禁制,但也足夠讓陳青山憤怒的了,阿喃的身體,受不了這樣的震盪。

與此同時,因為殃及池魚的關係,亦有很多蒙面黑衣人,圍向了陳青山所在的車馬,連綿不絕刀斧鑿擊之聲於這車馬內響起。

“阿喃,十三,我去去便回。”陳青山輕語,推開厚重的木門,飄入了戰場之內。

這群黑衣人出手果斷,雖然境界與場上儒修們差不多,但依舊穩穩地壓制著聖衍書院儒生們。

作為這座天下最大的書院,聖衍書院的儒生們,不僅不弱,且實力極強,而這群黑衣人依舊可以壓制聖衍書院的儒生們,這是極為不簡單的一件事情。

毫無疑問,這群黑衣人,是精銳中的精銳。

當然,這是對於書院的儒生們而言,在陳青山面前,這群所謂的“精銳”依舊不夠看,若不是剛剛那一矛引起了陳青山憤怒的關係,陳青山對付他們,甚至都不想拔劍。

木門大開,一道劍光從其中遞出,馬車前的四名黑衣人不管修為如何,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批黑衣人,出現了傷亡,陳青山這一抹驚豔而又殺力絕頂的劍光,直接嚇退了所有想要接近陳青山所在馬車的所有黑衣人。

“滾!”

陳青山立於車前,冰冷地看著前方的黑衣人們,無論是陳青山的劍光還是目光,都讓這群黑衣人感到恐懼。

這人看著不似書院的書生,年紀亦不大,他的劍,為何如此之強,而且陳青山身上某種屬於上位者的氣質,讓這群黑衣人,想起了他們的背後之人。

這青年與那幾位大人物一般的氣質,只是這青年身上,少了些老謀深算,將老謀深算替代的,是屬於少年人的清朗,什麼陰謀詭計在前,似乎都能被其一劍斬開。

陳青山依舊皺著眉頭,對身下的這駕馬車,那些黑衣人的傷孩並不高,反而是那一根射向車廂的長矛,讓馬車的禁制有了些輕微的破損。

陳青山並不覺得白嬋將那青年射出的金色長矛打得偏移位置,射向自己與阿喃所在的車廂,是一個意外,那鞭子有的是太多辦法將那根長矛引向別處。

於是,陳青山將目光投向了白嬋與那青年所在的戰場之上。

白嬋在盪開那柄鋒銳長矛後,那長鞭舞了一道鞭花,於空中綻開,那位聖衍書院的女君子隨之出現在了馬車之外,將青年攔了下來。

鞭子帶著藍色勁氣,鸞鳥之影幻化而出,擊破長空,斜飛向下,向那青年殺去。青年抬手,手掌化為金石,光澤流轉,以極其暴力的方式一掌將那鸞鳥劈開。

白嬋的鞭子在瞬息之間倒退而回,金色與藍色光粒散開,顆粒分明。

二人於空中交手一招,一觸便分,白嬋站於馬車車廂之上,青年單腳點於樹梢。

青年腳下的樹枝搖曳,是風的緣故,青年的身體似乎如同鴻毛,未對所站立的樹枝有半分影響。

青年雙手環抱,立於樹梢之上,與那細細的樹枝一起,上下襬動著,面具下露出笑容:“聖衍書院的女君子,有趣得很。”

“白嬋。”

這青年面對這位書院的君子,並未有多少害怕,甚至很是準確地念出了白嬋的名字。

白嬋並未說話,但從白嬋眸中的疑惑可以看得出來,白嬋並不認識這青年,尤其是其還帶著面具的情況之下。

“你不是我的對手,讓讓吧,我取了馬車內之物便走。”青年輕語,可以,可以從語氣中聽得出來,其面具之下,正含著笑。

“我聽不懂你的意思。”白嬋皺眉,立於馬車車廂頂上,手中的鞭子於白嬋身後伸出,如一條靈蛇,將頭顱高高昂起,直對那青年。

“我不管你知不知道,只要交出馬車內的另一個人便可。”青年攤開手來,看向白嬋。

“這車廂內不只一個人。”白嬋回答。

這下,那青年的語氣沒有剛剛那麼輕鬆了:“你說你不知道我們要尋之物,我信你。但說不知道我們要尋之人是誰,我並不相信,不管車廂內有多少人,這隊伍內只有那人才有資格讓我們如此大動干戈。”

“那人信秦。”青年似乎不想與白嬋拐彎抹角。秦云云,青年所說之人,便是那秦相之女秦云云。

聖衍書院這隊車馬所迎來的動亂,皆因秦云云而起,能讓一位七境之修不惜開罪聖衍書院,對這隊伍出手,秦云云自己自然沒有這樣的本事,但秦云云的父親秦相卻有,那位朝堂之上權勢滔天的讀書人,似乎將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託付給了秦云云。

而秦云云去往東都,亦並非去黃家兵廬拜訪那麼簡單,只是藉著此次黃家兵廬重新開爐的名義,藉此掩蓋前往東都的真正意圖罷了。

“休想。”白嬋雖不知道秦云云帶了什麼東西,但下意識地選擇了拒絕,一來,秦云云與她關係不淺,二來,這位書院的女君子,對自己極其自信,她並不覺得眼前的青年能越過自己,將那秦云云帶走。

白嬋破空,手中鞭子揮舞,鞭尾抽擊著空氣,發出一聲聲“啪”的破空之音來,白嬋手中之鞭以一個個環形向外擴散,若一個小小的龍捲,將那青年籠罩於其中。

“冥頑不靈。”青年搖搖頭,手上金芒大放,一道道又一道如同雷霆形狀的金色長矛,被其從虛空中抓取出來,向白嬋射去。

“轟隆”的聲音響起,不絕於耳,那白嬋鞭影的中心,炸開了一團油一團的火花。

大半長矛被白嬋的鞭子所攪碎,而剩下的一部分,則失去往前的力量,被白嬋的鞭子一卷,捆在了一起。

金色之芒湧動,準備炸開,白嬋甩鞭,首回鞭子,那一捆長矛大部分,皆向陳青山所在的馬車飛去。

有意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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