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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載儀表露心意

翌日清晨,王語如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境,自己彷彿在一片孤舟之上駕駛在汪洋的大海之中,起起伏伏,有時深陷其中,有時低沉入底。

再次醒來時,外面的天還未亮起。

王語如揉揉眼睛看到將她攬在懷裡的男人,這時她才恍惚地感受到,昨日不是一場夢。

他們正坦誠相見,一想到這,王語如又覺得羞澀,紅了臉頰,連忙往溫暖的被窩裡轉了鑽。

載儀早就醒了,他見著少女這副可愛的模樣,沒忍住淺笑。

“別亂動了,你休息好了?”載儀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

王語如頓時僵住,她微微抬起頭,載儀潔白結實的胸膛就在自己的面前,她忍不住用手摸了摸。

雖然昨晚摸了好多遍,但這還是在天光大亮的情況下,看清。

載儀有些癢,立刻抓住了她胡作非為的小手。

“看來你還是不夠累啊······”載儀說這話時語氣帶了些危險的語調。

王語如聽出來了,此時她的腰還被他昨晚折騰得隱隱作痛,她可不想再·····

於是她連忙裹著被,起身,坐在一旁看向他。

“累死了,累死了。”她慌亂地說著。

“可我看,你怎麼很有精神頭的樣子啊?”載儀還故意打趣她。

“才沒有,你不要總頂撞我,你別忘了,我名義上·····還是你的長輩。”王語如故意這樣說著,語氣也帶著上揚的尾調。

載儀聽了這話,沒忍住笑出聲。

接著他伸出大手,輕而易舉地將她一把拽了過來。

王語如就這樣被褥散亂,光滑的身、體貼在了他身上。

“那看來,您還是沒有真的感受過,我的頂撞·····”

一下秒,王語如就被裹進了被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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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一刻,襄王府內很是熱鬧。

程蝶馨李易安等人都匯聚在載儀的書房內,他們聽說,王語如昨日吃了汪神醫帶回來的藥。

病情也該有所緩解了,所以大家都興奮地來看汪神醫複診。

汪神醫摸了摸王語如的脈搏,又施針片刻。

大概過了半晌,汪神醫收起銀針,點點頭。

“王小姐很幸運,這次·····醫治,沒有產生什麼後遺症,只不過,那蠱毒還未算作消除,所以,依舊不能大喜大悲,要剋制自己的思緒,否則也是折磨。”汪人中這樣說著。

聽了這話,站在一旁的玉蘭、程蝶馨、載玄三人激動得恨不得馬上去擁抱王語如。

只有李易安站在原處有些微微皺眉。

汪人中臨走前還不忘瞧瞧和送他的載儀說“您理應也該檢查一下病情的,畢竟對您的身體傷害更大。”

載儀微微點頭“等過幾日,這裡消停了我就去,我怕讓王語如知道,她該擔心了。”

汪人中對此無言,只得點點頭。

而一直在二人身後等著的李易安跟上了載儀。

他不解地問道“他說的那留有一半在語如身體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覺得有些蹊蹺?”

載儀倒沒想到李易安會上來追問,頓時有些木訥住。

“汪神醫你還不信任嗎?他不過是·····讓我用了些方法,將她體內的蠱毒轉移了一半。”載儀頭一次回答別人的問題語氣是帶著慌張之意。

李易安更加狐疑“這麼玄乎?怎麼聽著倒像是話本里修仙之人轉移渡氣,你就別誆騙我了。”

載儀向前走著,突然停下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別管了,語如她沒事了。”

李易安見著載儀離去的背影,見他不知嘟囔了些什麼就走了。

李易安雖覺得莫名其妙,但也還是跟了進去見到王語如坐在那裡容光煥發又精神抖擻,也知道載儀沒有騙自己。

於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王語如的大病痊癒,自是免不了一番慶祝的,可這些日子的王語如一直沒出過門,怕她身子還虛弱再感染風寒。

於是一行人準備在襄王府的後院慶祝。

可幾人還沒等吃安生,王語如突然就覺得心口一陣絞痛。

載儀自是也有反應,甚至要比王語如的反應還要強烈不少,不過載儀忍耐住了,他握緊了手中的筷子。

這還是載儀第一次能夠切身體會到前幾日王語如一半的疼痛,他此時不是因自己絞痛而難耐,而是心疼王語如。

他的額間不斷流汗,卻還不忘伸出手去替王語如擦汗,不敢叫旁人看出他的難受。

“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好了嗎?怎麼會突然又犯病了?”程蝶馨著急地嚷嚷著。

李易安也起身想要叫汪人中回來。

“水!水!”王語如從喉嚨裡乾巴巴地擠出這樣兩句話。

載玄和玉蘭二人頓時默契地起身連忙跑到後院爭先恐後地去打水。

也不知過了多久,王語如就快要再次暈過去,她看見載儀此時也白了嘴唇,咬緊牙關。

二人彷彿昨晚之後,融進了同一血脈之中,那永不分離的痛感,刻苦銘心。

終於,那心口的絞痛隨著一聲嘆息,也逐漸平緩了許多。

此時,玉蘭和載玄打了兩大盆水,頗有些滑稽地跑來。

王語如喝了一大口水,終於平緩了絞痛。

載儀卻還是有些疼痛,他一人坐在了一旁。

“我這是怎麼了?前些日子地疼痛都是會循序漸進不會突然地疼痛,今日不僅突然甚至還如此結束地也如此快,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王語如說道。

就在王語如剛說完,順才就從外面跑了進來。

見順才如此驚慌,眾人都看向他。

“不好了,巧月小姐死了!”順才大聲說道。

王語如倒吸一口氣,怪不得自己如此疼痛,王語如知道,子母毒一體,看來剛剛是巧月的死亡所以才會導致她體內的子毒反應激烈。

這還是被溶解不少的子毒,都有這樣的威力,她不敢相信,如果自己身體裡有完整的蠱毒,自己該以怎麼痛苦的表情死去。

而載儀此時也逐漸平緩了神色,他趁眾人都不注意的時候,輕輕揉了揉胸口,喝了一口茶水,站起身。

“死因是什麼?她的屍體目前還安放在柴房嗎?”載儀接連問道。

“屍體在柴房,我發現巧月姑娘死後,第一時間派人去找了仵作,恐怕要過一會兒才能來。”順才回答道。

載儀忍著傷痛點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王語如此時有些驚魂未定地坐在了椅子上,她不知為何,總覺得心裡怪不安生的,卻也說不出究竟哪裡不對勁。

“語如,你現在沒事了吧?”幾個朋友連忙將她團團圍住關心起來。

王語如搖搖頭,她覺得有些蹊蹺,先是許和清死了再是許和清的弟弟妹妹失蹤,接著巧月也死了。

這似乎是個有跡可循的陰謀,可王語如想不出這幾人的關聯在哪裡?

“我沒事,我們去巧月的柴房看看,我感覺有點不對勁啊。”王語如說完就立馬起身走了。

她剛好的身體還有些氣虛,幸好載儀在她身旁扶著她。

王語如到了柴房,看著依舊沒了生息的巧月,她頓時百感交集。

這麼一個與她作對這麼久的人,竟然就這樣草率地死了?

她俯下身去,將巧月的屍體翻過來,她仔細觀察著巧月的衣服。

又看了看屋內一角處散落的飯菜。

此時仵作也匆匆趕來,他推開眾人,開始在地上簡單地觀察屍體。

“該女子生前吃過什麼東西?”那仵作問道。

“小廚房送來的飯菜,在那裡。”順才說著便將角落的飯菜端了過來。

“只不過有些蹊蹺,前些日,我們送來的飯菜,都被她不是扔了就是砸了,根本沒有吃,只是今日,她吃了飯菜,恰好就死了。”順才不忘補充說道。

王語如聽著這話皺緊了眉頭。

“初步判斷,死者面色發紅,喉嚨處有堆積殘餘的飯菜,視網膜破壞,如果她的血液也成櫻桃紅色那麼就能初步證明,她是被毒死的,嫌疑之一,可能就是那飯菜。”仵作淡淡說著。

屋內的眾人都感到驚訝,究竟誰會殺了巧月呢?

那巧月甚至不惜自己吃下去母毒,讓自己深受其害,不過就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可今日,她便死了。

那柴房根本無人進入,她總不可能是自殺的啊?

面對這諸多疑惑,王語如更加不安。

王語如幾人將巧月的屍體送往衙內後,林峰找上了幾人。

“大人,許家兄妹,有了線索,許家兄妹應該是被人擄走,在近京的一處人家,有人稱看到幾個家丁模樣的男人趁人不被綁走了許氏兄妹,應該是向著京城逃竄。”

眾人聽著這話陷入沉思,這還真是如載儀所料,並非土匪搶走。

“可是,不對啊,若是想要搶劫求財不該是往京城跑啊,在這京城人多眼雜,身上綁著兩個孩子,這太顯眼了。”程蝶馨發出了疑問。

程蝶馨這話的確沒錯,可究竟是誰要擄走許氏兄妹呢?

許家雖家道破落卻也未曾得罪過誰,更何況此番來京更是隱蔽極了,鮮少有人知道。

“我會多派些人在京郊與京城附近尋找,別擔心,你養好身體為主,語如。”李易安輕聲安慰道。

王語如點點頭,心裡卻還在思索著這些事情。

李易安和載玄去鏢局多薅幾個人來幫著調查,於是二人率先離去。

玉蘭和程蝶馨受不了案發現場的淒冷準備先出去。

這屋內只留下了王語如和載儀。

經過昨晚一夜,二人並沒有預想中的尷尬,但獨留二人相處時,又覺得有了些許不自在。

“你·····今天身體怎麼樣?”載儀問道。

“你不是都······看見了嗎?”王語如低著頭,略微有些嬌羞。

“看來,還是有效果的。”載儀小聲嘟囔一句。

但就是這簡單的一句話卻讓王語如頓時羞紅了臉,她看著近在咫尺的載儀,用拳頭砸了幾下他的胸膛。

“再取笑我,我我·····我就不和你說話了。”王語如羞臊得很。

說罷,王語如就不管他,自顧地起身,想要回房屋,這裡實在陰冷,不怪玉蘭和程蝶馨害怕,就連她也覺得瘮人。

可她還沒走幾步,就發現剛剛心口絞痛那一下可不輕,她走起路來,心肌似被牽引了一般,走一步一痛。

載儀從她走,就一直注視著她的背影,自是看出了她的不適。

“怎麼樣?要不我抱你回去吧?”說著載儀就要將王語如打橫抱起來。

王語如卻連忙躲閃,如果是平日裡,她還不覺得有什麼,可是自從她和載儀有了實質性的進展後,她卻想要避險生怕別人看出來。

載儀原本去抱她的手就這樣落空,這讓載儀愣了片刻。

“其實,我自己能走,你不用抱我。”王語如出聲道。

她總覺得自從昨日與載儀初嘗禁果後,一切都變得怪怪的,她知道載儀是為了救她才會······

可是她的心裡卻還是有個小人在和她吵,讓她想要不斷逼問,我們之間,現在算是什麼關係?

可王語如卻怕見這些問出來後,一切都會改變。

她名義上是他的庶母,更何況即使不是,她的身份也永遠不夠做載儀的正妻。

她不願意成為任何人的嬌妻,她註定遠去,這讓她覺得自己又當又立,是個令人生厭的人。

可王語如永遠不知道的是,她一直在低估載儀對她的愛。

載儀和她也是一樣,生怕自己的多問加速了她的離去,卻也不想無名無份的讓她跟著自己。

二人都不願意捅破那層窗戶紙。

王語如回神,繼續走著。

卻再轉身走了幾步後,不小心踩空,差點摔倒。

這次,載儀沒有再理睬她的拒絕,而是霸道地將她不由分說地抱起來往屋內走。

王語如一路上只敢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他的懷抱裡不敢露出來。

直到回到了屋內,王語如才睜開眼睛。

載儀此時就坐在王語如的床邊,他靜沉沉地在看向自己,卻不說話。

王語如無端想到了昨日的他也是這般,她一羞想要扭過頭去不再看他。

卻又被他的大手桎梏住。

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

“等你好了,我們去景州老家。”

他緩了這麼半天只是為了說這個?王語如有些不解之際,又聽他說。

“我想要·····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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