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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吃葡萄

此時,那名叫鳳蝶的少女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怯懦感,而是大起膽子擠在了王語如和載儀的空隙處,正在扭動著腰際,酥胸也在貼著載儀,纖纖玉手也沒閒著,正在給載儀斟酒。

王語如在一旁,一直聽著這幫官場老狐狸們聊天,自是沒太注意到載儀這邊的情況。

也就全然沒注意載儀在一旁頻頻回頭,又黑著臉的樣子。

王語如雖一直養在深閨,但她向來對政事感興趣,女子自是很少有參與以及對政事感興趣的,可王語如覺得,那只是男人不給女人機會罷了,女人有什麼聽不懂政事的,這些東西說到底都是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的一堆破事,誰又比誰高貴呢?

載儀此時心情煩躁極了,他也沒在顧著彼此的臉面,只是冷哼一聲,只是輕輕的一聲語氣詞,但由於他的身份和極強的壓迫感,一下子使得那幾位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官員一下子沒了聲音。

載儀喝下口中的酒,緩緩說道“看得怎麼樣?景州報告給朝廷的,連續三年大旱顆粒無收,朝廷撥款千萬兩,在這樣的亂世裡,朝廷帶你們不薄啊。”

這話說出,眾人更是無一人敢言。

而此時王語如聽了載儀這話,頓時豁然開朗,她好像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因為載儀此時說的就是問題的真正所在,景州上一任縣老爺在時一直接著天高皇帝遠的地理優勢,謊稱大旱三年顆粒無收,要了不知多少賑災的撥款,其實內裡的人都明白,這些錢大抵都是叫這幫人給貪了,因為這裡除了百姓幾乎無人知曉這些,此處未經開化,資訊流通也匱乏。

要不是今年新上任的縣老爺是個沒心眼的,竟然向著朝廷捐款三萬兩,這縣老爺想著拍馬屁沒想到拍到馬腿上了。

上頭的臉面沒掛住,這事也秘密的由李易安來處理。

可問題就是,如今也有報刊報紙,為何無一人敢揭露呢?而且這些大大小小的官員為何也無一人敢諫言舉報,而獲得升官的機會呢?

王語如還是不瞭解這其中的真正原因,而這邊這群官員已經被載儀這副威脅的模樣嚇得不敢多說。

而一旁的王語如想著這些,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拉過來一旁扭動風騷的鳳蝶。

鳳蝶以為王語如要對她做什麼,頓時害怕的拉住載儀的手。

頓時這一下,王語如默默的抽了口氣,載儀最厭惡陌生人碰他,這姑娘真大膽,王語如可要離遠點,不然火星子該崩到臉上了。

王語如沒來得及問出口問題,就要抓緊逃。

可王語如剛動身子,像箭一樣趕緊飛出去。

可她突然只覺得手臂一沉,載儀寬大的手此時正死死的拉住她。

因為跑出去的慣性,王語如被這樣一拉,身子狠狠向後傾倒過去,於是就這樣不偏不倚的坐在了載儀的大腿上。

而飛出去的雙腿也不小心狠狠的踢到一旁的鳳蝶姑娘。

王語如瞧見踢到人了,想著起身道歉,但人剛從載儀身上坐直,屁股還沒離開載儀的大腿,就又被載儀拉住。

王語如低頭看見載儀那雙大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纖細的手腕,讓自己動彈不得。

她想著,這載儀真是口是心非,他不是最厭惡別人和他有身體接觸嗎?這麼拉著自己做什麼?難道她就不是人嗎?

王語如瞪著大眼睛剛想要問載儀這是幹什麼,而載儀則低下頭,將臉和王語如的耳朵貼的極近。

因為載儀在不斷靠近王語如的脖子,所以載儀撥出的氣息也全部噴灑在王語如的脖頸處,麻麻癢癢的,王語如沒忍住想要笑。

載儀則也小聲的說著,那聲音極小只有二人能聽到“別走,她身上脂粉味太重了,我不喜歡,你在我身邊,她就不敢來了。”

說完這話,載儀就離開了王語如的脖頸,王語如抬頭看著載儀這副帶著些可憐的模樣,這還是王語如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載儀,平時的載儀是強大的,令人想要臣服的,第一次見到這樣,像是小狗一樣搖尾乞憐的他。

但王語如瞧見載儀微微發紅的脖頸和臉頰,她又大抵知道了,載儀這是有些喝醉了,王語如低頭看向載儀杯中的酒水,景州特產的瓊花釀最是清甜可口卻也最醉人。

載儀也會吃醉酒嗎?王語如想著。

但看見載儀這副模樣,想著載儀總歸幫了她不知道多少回了,也不能任由他就這樣,萬一等會喝多了在大家面前耍酒瘋可就不好了。

王語如一想到載儀發酒瘋是什麼樣子沒忍住笑了笑。

很快王語如回神,坐在載儀腿上的她調整好姿勢,小聲在載儀耳邊問道“那你告訴我,上一任景州的縣老爺是不是張文?”

聽到這話,載儀的目光亮了亮“還沒有笨到無藥可救啊。”

王語如看著這副毒舌模樣的載儀,想著,這人怎麼喝沒喝醉都不忘記損別人啊。

而那邊本來大氣不敢喘的官員們看著在自己面前親親我我的二人,頓時不由得很後悔給載儀塞人,早知道就該全心全意的討好這位夫人,誰也沒想到這位‘李大人’是個耙耳朵。

而此時的王語如才徹底明白,這個所謂的張文張大人,可並不是百姓口裡流傳的那個清官啊。

若是當真仔細調查他的賬本,說不定會是個與和珅比起來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貪官。

可問題是,為何直到張文死去這事都沒暴露呢?

現在在載儀面前阿諛奉承的估計是張文在位時就一起參與貪汙的官員,想必現在也沒停下貪汙的腳步。

一想到這些,再看看這牆外的流民,王語如只覺得噁心。

王語如強迫自己不再多想那些糟心的事情,而是迴歸這件案子本身,畢竟張文若是落馬,牽扯到了張府,對姐姐案子的平冤也有影響。

王語如這邊想著,載儀低沉的聲音就幽幽的響起“語兒,想吃葡萄。”

王語如這才回眸,看著一臉緋紅的載儀,慵懶散漫,黑眸被月光的照拂下顯得是那般的溫柔,平日裡的載儀像一隻威風凜凜的老虎,而喝醉酒的模樣,更像是······一隻狐狸?

王語如心裡點點頭,像是一隻倦怠又沒有攻擊力的黑狐狸,毛茸茸的尾巴還在晃啊晃。

一想到載儀變成狐狸的模樣,王語如沒忍住,淺笑出了聲。

少女明媚的眼眸就這樣眯起,一旁的載儀卻突然失去了玩味的笑容,彷彿那一瞬間他就醒了酒般。

“那你須得告訴我這事的前因後果。”王語如說道。

載儀的目光沉了沉,閃過一絲曖昧的情緒,他笑著點點頭“吃到甜的就告訴你。”

王語如笑了笑,心裡想著,這盤葡萄顆大飽滿,她剛剛吃了不少,就沒有一個是不甜的。

於是王語如很樂呵的摘下一粒葡萄,撥起葡萄皮。

而此時正膽戰心驚的眾人齊刷刷不敢吭一聲,卻只能乾巴巴的看著這兩個人這裡······吃葡萄?

幾個官員相互對了個眼神,大抵意思都在表達,真不該隨便給李大人塞人,而自己也真不該隨便問出這種關乎掉腦袋的事情。

可是,現在實在是太危急了,現在整個官場上上下下的官員都被捲入了那場政治漩渦之中。

他們作為為首的,貪的最多的,若是真的被朝廷查出來,那可能還會株連九族吧。

而王語如正坐在載儀的大腿上,載儀的腿上都是精壯的肌肉,這般坐著,王語如只覺得硌屁股,想著從新調整一下坐姿。

王語如扭動著腰際,要從載儀身上蹭到一個舒服的位置。

可王語如還沒動幾下,就被載儀暴起青筋的手狠狠抓住,載儀的聲音低沉嘶啞“別亂動。”

“可是······我不舒服。”王語如說道。

載儀聽了這話,將腿一抬,王語如就被踮起,倒在了載儀堅實的腹肌處,王語如一下子羞紅了臉,也就再也不敢亂動了。

晶瑩剔透的葡萄被喂到載儀的嘴邊,看著那全是汁水的葡萄送入載儀的口中,王語如瞪著大大的眼睛,緊緊盯著載儀。

“甜嗎?”王語如問道。

哪成想,載儀擰緊眉頭,輕輕吐出一句“酸。”

王語如想,這怎麼可能?明明剛剛她都嚐了,都是甜的,怎麼偏生他吃的那顆就是酸的。

王語如倒沒抱怨,而是又摘下一顆葡萄。

王語如本來就笨手笨腳不會伺候人,這般撥起葡萄的確有些為難。

她將葡萄湊近自己的臉頰,嫩白的小手輕輕的褪去葡萄的外衣,怕汁水滴落,連忙送入載儀的口中。

在外人看來,這二人則是旁若無人的甜蜜恩愛,只有王語如內心在吶喊,快吃到甜的吧!

這次又沒出所料,載儀咬了半口,就又擰著眉頭“酸。”

王語如偏生不信這個邪了,於是也沒管其他,將那剩下的半顆葡萄送入口中。

“明明是甜的。”王語如氣憤的說著。

而此時載儀的眼神根本沒有和王語如對視,而是一直盯著王語如剛剛吃下葡萄而微微發亮的嘴唇,王語如的嘴唇溼潤又晶亮。

如同一顆脆弱的想要讓人採摘的水蜜桃。

王語如也注意到載儀根本沒有理睬自己,她有些生氣的將頭低下,湊到載儀面前“無賴精,你最好趕緊兌現承諾。”

載儀此時也回神,他不再看著王語如,而是回神看著這群害怕的顫抖的官員。

“都起來吧,你們景州的事情與我並無關係,諸位今日是來尋歡作樂,又何必如此嚴肅呢?”

載儀說的沒錯,李易安被派往景州調查一事本就不是眾人皆知,除了上頭的人知道的那是少之又少。

可在這個窮鄉僻壤的一個景州突然出現了一個京城來的,大家也就自動的認為這位定是上頭派來查賬的。

可載儀這樣一澄清,大家又都鬆口氣,畢竟這真是來查賬的,他們又能怎麼辦?

可王語如卻不解,她想要和載儀說些什麼,可看著自己面前這麼一堆外人,王語如又不敢問出口給載儀添麻煩。

於是王語如將身子俯下去,貼近載儀,在他耳邊輕輕說著“走走走,咱們去一旁說幾句話。”

眾人見載儀和王語如貼近,以為又在親暱便也沒有多想,可此時載儀似乎已經有些醉了。

他坐在那裡,臉色有些緋紅的看著王語如搖搖頭“語兒,要去哪裡?”

王語如一聽他這麼大膽的說出聲,連忙用著白嫩的小手捂住載儀的嘴,眼神裡充滿了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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