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你，就是我藍玉的戰利品，我想對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草原的夜色濃得像化不開的墨，明軍大營的篝火漸漸熄了，只剩下帥帳裡還亮著燭火，燭苗搖曳，把藍玉的影子拉得很長，投在帳篷的羊毛壁上，像一頭蟄伏的野獸。
元妃阿古拉被兩個衛兵推進帳內時，雙手還被粗麻繩捆著，手腕已經被勒得通紅，滲出血絲。
她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蒙古囚服，卻依舊挺著脊背，高挺的鼻樑下，嘴唇抿成一條倔犟的線，深邃的眼睛裡滿是冰冷的憤怒。
她是北元的正妃，是成吉思汗後裔的妻子，就算淪為俘虜，也絕不會任人踐踏。
“你們出去。”藍玉坐在鋪著虎皮的軟榻上，手裡把玩著一隻銀酒杯，杯裡的馬奶酒還剩小半杯，晃出細碎的酒花。
他頭也沒抬，聲音帶著酒後的沙啞，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衛兵們躬身退下，帳門“嘩啦”一聲落下，把草原的寒風和遠處士兵的鼾聲都擋在了外面，帳內只剩下燭火燃燒的“噼啪”聲，還有藍玉越來越重的呼吸聲。
阿古拉往後退了一步，後背抵住冰冷的帳篷壁，警惕地看著藍玉：“你想幹什麼？我是北元的王妃，你若敢對我無禮，就算我死了，北元的子民也不會放過你！”
藍玉終於抬起頭，目光像鉤子一樣掃過阿古拉的臉，從她高挺的鼻樑落到她緊抿的嘴唇，再到她纖細卻挺拔的身姿，眼神裡的貪婪毫不掩飾。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向阿古拉，玄鐵鎧甲的甲片碰撞，發出“叮叮”的聲響，每一步都像踩在阿古拉的心上。
“北元的子民？”藍玉冷笑一聲，伸手捏住阿古拉的下巴，力道大得讓她疼得皺起眉頭，“你們的皇帝早就跑了，你們的太尉蠻子死了，北元都快亡了，還談什麼子民？現在的你，就是我藍玉的俘虜，我的戰利品，我想對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放開我！”阿古拉用力掙扎，想甩開藍玉的手，可她一個女子的力氣，怎麼敵得過常年征戰的武將？
藍玉的手像鐵鉗一樣，死死捏著她的下巴，另一隻手已經伸到她的囚服領口，粗暴地扯開了繫繩。
囚服的領口裂開，露出阿古拉白皙的脖頸，還有鎖骨處淡青色的血管。
藍玉的呼吸更重了，眼神裡的慾望像火一樣燒起來，他猛地把阿古拉推倒在軟榻上，自己壓了上去，膝蓋抵住她的腿，讓她動彈不得。
“你這個禽獸！”阿古拉尖叫著，雙手亂抓，指甲在藍玉的臉上劃出幾道血痕。
藍玉吃痛，怒喝一聲，抬手就給了阿古拉一個耳光，清脆的響聲在帳內迴盪，阿古拉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嘴角滲出了血絲。
“再敢亂動，我就殺了你！”藍玉的聲音變得猙獰，他按住阿古拉的雙手，用繩子把她的手腕綁在軟榻的柱子上，然後開始撕扯她的囚服。
粗布的囚服很快就被撕成碎片，露出阿古拉身上淡褐色的蒙古紋飾胎記，還有她因掙扎而起伏的胸膛。
阿古拉不再尖叫，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她死死咬著嘴唇，看著帳頂的羊毛，眼神裡的憤怒漸漸被絕望取代。
她想起自己出嫁那天，脫古思貼木兒騎著白馬來接她，草原上的牧民們圍著他們唱歌，哈達像雪花一樣落在他們身上.
想起她生下地保奴時，整個汗廷都在慶祝，蠻子還送來一把鑲嵌著寶石的彎刀，說要讓地保奴成為草原上最勇敢的戰士.
想起這次出征前，她還親手給脫古思貼木兒縫了一件新的皮甲，說要等他凱旋……
可現在，汗廷沒了，丈夫跑了，兒子成了俘虜，自己卻要被敵人這樣侮辱。
她的尊嚴，她的驕傲，她的一切，都在藍玉的粗暴下被撕得粉碎。
藍玉發洩完慾望，從阿古拉身上起來，隨手拿起一件自己的披風，扔在她身上，語氣裡滿是不屑：“安分點，別想著尋死覓活，你要是死了，你的兒子地保奴，還有那些北元的王公，也別想活。”
他說完，轉身走到案前，繼續喝那杯剩下的馬奶酒，彷彿剛才的一切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阿古拉裹緊披風，慢慢從軟榻上坐起來，她的身體還在發抖，不是因為冷，是因為屈辱和憤怒。
她看著藍玉的背影，眼神裡漸漸燃起了一絲決絕.
她可以死，但不能帶著這樣的屈辱死，她要維護自己最後的尊嚴，也要讓藍玉知道，北元的王妃，就算死，也不會向他屈服。
深夜的草原，只有風在低聲嗚咽。
阿古拉趁著藍玉喝醉睡熟，悄悄解開了綁在手腕上的繩子.
剛才藍玉綁得並不緊，或許是覺得她已經沒有反抗的力氣，或許是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
她裹緊藍玉的披風，赤著腳，一步步走出帥帳。
帳外的衛兵已經睡著了，靠在帳篷的柱子上，打著響亮的鼾聲。
阿古拉屏住呼吸，繞開衛兵，朝著大營外的小河走去.
她白天被押著路過那裡時，看到那條河的水很清，月光灑在上面，像鋪了一層碎銀。
草原的夜晚很冷，露水打溼了她的披風，赤著的腳踩在草地上，被石子硌得生疼，可她一點都不覺得。
她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死，死在乾淨的水裡，洗去身上的屈辱，保住最後的尊嚴。
小河邊很靜，只有水流的“嘩嘩”聲。
阿古拉走到河邊，蹲下身，用手捧起一捧水，潑在自己的臉上。
冰冷的水讓她清醒了一些，她看著水裡自己的倒影.
臉頰紅腫，頭髮凌亂，眼神卻不再是絕望，而是平靜。
她慢慢解開披風，露出身上被藍玉抓傷的痕跡，那些痕跡像一條條醜陋的蟲子，爬在她的皮膚上。
她從懷裡掏出一支小小的銀簪.
這是她唯一帶在身上的東西，是她母親臨終前留給她的，說能保佑她平安。
她握著銀簪，在自己的手腕上輕輕劃了一下，鮮血立刻滲了出來，滴在水裡，像一朵紅色的花，很快就被水流衝散。
她看著鮮血，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這樣，就乾淨了。
她站起身，一步步走進河裡。
河水越來越深，從腳踝到膝蓋，再到胸口，冰冷的水包裹著她，讓她的身體漸漸失去力氣。她仰起頭，看著天上的月亮，月亮很圓，很亮，像她出嫁那天的月亮。
“大汗，我來陪你了……”她輕聲說，聲音很輕，很快就被風吹散，“地保奴，娘對不起你，你要好好活著，別像娘一樣……”
她深吸一口氣，猛地往水裡一沉，整個身體都沒入了水中。水流帶著她往下游漂去，她的頭髮散開，像一朵黑色的花，在水裡輕輕浮動。
第二天清晨，一個負責打水的明軍士兵發現了阿古拉的屍體。
她的身體被水流衝到了河邊的淺灘上，臉色蒼白，雙目緊閉，手裡還緊緊攥著那支銀簪，手腕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只是周圍的皮膚被水泡得發白。
士兵嚇得連忙跑回大營，向藍玉稟報。藍玉聽到訊息，只是皺了皺眉，語氣平淡：“找個地方，埋了吧，別讓那些北元的俘虜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