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黑暗盛宴
第三章，黑暗盛宴
張立志一個人在廣場上等待著橘子的歸來。
他準備第二天跟隨他們的團隊去狩獵。他對於怪物的弱點和物品價值非常瞭解，相信一定能幫上忙。
這恐怕也是目前，他唯一的生存手段了。
然而，直到入夜。他依舊沒有看到女孩歸來的身影。
在飢餓之中，張立志再次睡了過去。
夜晚，爬起身正準備撒尿的時候，他發現有人跟著他也起來了。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怎麼？這裡還有人陪著撒尿嗎？”
走回廣場，看見跟蹤自己的人也回來，他大概明白了，自己可能被人盯梢了。
“我，就一個窮鬼，飯都吃不上，盯著我幹嘛？這人是不是有病啊？我有啥？”說著，他摸出自己背上彆著的一柄短斧……
“是跑掉的那人通風報信了嗎？叫什麼會來著？總之應該是不會在村子裡動手吧。”張立志看向周圍，一種莫名的緊張感立刻湧上心頭，這可是和遊戲中完全不同的體驗。
仔細看去，一些人的軌跡與眼神似乎都和自己有關。
“看來，不能和橘子他們組隊了。”
張立志正這樣想著，草叢中突然走出一名身材肥碩的胖子，胖子只是衝著他微笑。似是等待他走出來般。
張立志並不想理會這挑釁的目光，他剛要轉身，卻是因為胖子手中的物品愣住了，保持的轉身的動作，他瞪大了雙眼。
胖子手中的，是一柄粉色刀鞘的短刀，橘子的貼身武器……
此刻的張立志，已經不能用憤怒來形容。他轉過頭，周邊的人能看到他的渾身已經開始散發出黑色氣息，負責巡查的四名衛兵立刻圍了過來。
兄弟會二十多名成員也都起身，拿著各種武器將張立志圍在中間……
夜晚，張立志身上湧起的黑色氣息很難察覺。
他憤怒的走向拿著粉色刀鞘短刀，站在村外草叢的胖子。
“小子，想清楚！走出去可就超出規定的保護範圍了！”四位巡衛中，年長的一位好心的給出了提醒。
然而，張立志，嘴角卻露出邪惡的笑容。
是的，他，感受到了自己體內的力量。
酒鬼提前一步走出廣場範圍，拔出身後短刀，喝了口酒，準備動手。
二十多人形成的包圍圈，已經跟隨張立志的腳步，逐漸向著廣場外移動。
他們一個個都帶著胸有成竹的笑容。有的揮舞著刀刃，有的雙手插兜，似乎結局早已註定般輕鬆。又似乎這樣的圍殺，對於兄弟會而言，稀鬆平常。
“嗡”一圈黑色魔法陣在張立志前行間，從背後形成。圓圈內，佈滿晦澀不明的文字，一圈圈圓形符文的中間，是一隻紅色山羊頭符文。
“魔，魔法陣！”一名巡衛認出了光圈的來歷，但卻不敢置信的睜大雙眼。
他來到新生之地之前曾經給一位法師大人擔當過護從。雖然時間很短，可那是他一輩子可以吹噓的酒桌談資。
法師曾經在一次和他的閒聊中提到過魔法陣：“魔法陣的大小，一般決定了魔法等級。無論召喚；附魔；強化；精神；還是攻擊魔法。都會體現在魔法陣符文的複雜程度上。自然是越大越是玄奧。如一階魔法就是掌心大小。二階則是差不多頭顱大小。以此類推。”
那位法師明確的告訴他，世界最強的是九階魔法，法陣直徑可以達到十米。但那隻存在於傳說中，而有記載的最高魔法陣出現，是五階。
這位巡衛眼看這個直徑接近七八米的法陣形成。已經吃驚得無法再言語。有的只是驚恐與畏懼。
其他眾人也是呆立當場。
張立志的腳步不停。接著，“翁”，第二枚8米左右直徑的黑色法陣形成。
張立志繼續前行。身後如同出現一幅黑色壁畫懸在他的頭頂後方。
“嗡”第三次，10米直徑法陣。依舊是漆黑無比，散發著邪惡氣息。
如果此刻有一名法師在場，一定會為魔法陣魔力屬性的純粹而驚掉下巴。
三道黑色影子憑空出現。
最後出現的黑影則是發出“咯咯咯”恐怖而刺耳的少女聲音。
“好久不見，我偉大的主人！”第三個黑影是一名黑色公主裙少女。她漂浮空中。手中持有一根和她較小身形大為不對稱的魔杖。仔細看去，是一根不知什麼種族的巨大手指。腰間的一塊木牌上，寫著數字3。
張立志並沒回答，只是繼續朝胖子走去。
此刻的胖子已經不敢有一絲行動了。
第二個出現的黑影一身宮廷貴族服飾，人形，漂浮在空中。頭頂的每根頭髮都是一條觸鬚。一張臉上沒有五官，只有一隻巨大的眼，腰間木牌寫著22，黑影單膝跪地，刺耳的低音呼喊：“主人！”
第三黑影同樣單膝跪地，羊頭人身，漂浮空中，身高接近10米。手持一根血色長鞭。下肢還是蹄狀，腰間木牌寫著36：“主人”。
在場所有人全部驚呆，無論兄弟會，還是露宿廣場的其他人，以及巡衛們。
“控場！”冰冷的聲音從張立志口中傳出。
獨眼黑影抬起手臂一揮，所有星辰消失，天空猶如被一層黑色大幕籠罩，一片漆黑。
“殺人！”又是兩個字傳出。
羊頭魔揮舞長鞭。長鞭所過之處，一道紅線，人頭便和身軀分家了。
長鞭掃到巡衛之時，張立志伸出一隻手，長鞭似是他在控制一樣立刻停頓，轉向其他兄弟會成員。
瞬間，二十多兄弟會成員全部身首異處。只留下胖子和酒鬼。
張立志繼續輕描淡寫的前行。
“善後！”
“好嘞！”女孩似是很興奮，雙手拿起巨大手指魔杖：“七階黑暗魔法，永夜之眠！”
一道波紋向四周闊愛廣場，乃至整個新生之地。
眾人全體倒下。進入了沉眠。
女孩再次施展魔法：“五階，黑暗魔法，記憶讀取。”每個人頭頂出現一本書籍開始展開。
女孩用手指甲一劃，將所有人的這段記憶被清楚掉。
“人家這麼久沒見主人你了。你也沒說給我弄倆惡靈嚐嚐鮮，都快餓死了。”女孩飛到張立志身後撒著嬌。
黑幕散去，全場只有胖子和酒鬼呆立。
張立志揮手，羊頭魔與獨眼魔鞠躬，消失在空中。
只有小女孩拉著張立志的衣角不願離開：“按照您的吩咐，這兩個人留給您親自解決。不過靈魂，要給我吃掉哦。”女孩似乎流出了口水。
“既然，你們可以跟隨我來到這個世界，那麼，可能一切都簡單了。告訴我這個世界的魔法使用的奧秘。”
女孩似乎很高興：“那讓我看看。”她閉上了雙眼。
隨後說道：“這個小位面是人造的。雖然很是堅定穩固。可這裡封印了魔法流動。不過主人你又不是靠這些來發動魔法的。就還是和我們誕生的世界一樣就好了嘛。”
張立志有些憤怒地眼神看向女孩。
小姑娘撅起嘴：“好啦好啦，別生氣，讓我想想，怎麼說呢，就是吧，因為你還沒接觸過外界，所以很難理解。在這裡的話呢，就是想辦法讓自己體內本就擁有的魔力流動起來就行。比如情緒，環境的改變，都可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女孩見張立志沒有開口，繼續補充：“這裡的人使用魔法呢，就好像在體內挖了一個坑。讓魔法波動將魔力流入坑中。達到通順的地步就行了。可你又不用啊，就好像靜止的湖泊就在你體內，你只需要一絲波瀾，就可以了哦。”
張立志似乎明白了，他舉起手，憤怒的情緒下，法陣生成。
“一階魔法，火球術”。
手指上下襬動間。火球消失，符文轉換、跳動、法陣換成黑色。瞬間出現一枚黑色圓環漂浮在掌心。
“一階黑暗魔法，空輪之刀。”
“看來，這次是真的明白了，還是黑暗魔法更順手些。”張立志繼續前行著。
黑衣小姑娘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哦，對了。西北方向，有件有趣的東西哦，離開前別忘了拿上。”說完，小姑娘的身影消失在空中。
被消除記憶的胖子和酒鬼此刻恢復行動，只是看向周圍昏睡的人群與屍體。
“這，這是你乾的？”酒鬼拿刀的手開始震顫。
胖子更為聰明，直接跳入草叢消失無影。
張立志望向酒鬼：“你，有一次出手機會，但，希望比我的魔法更快！”
酒鬼此刻雙腿開始不聽使喚的發顫。
“你，你究竟是誰？我，我們得罪了怎樣的人物？”這是酒鬼在這世上最後的聲音。
張立志揮手，一階黑暗魔法，空輪之刀已經飛快地切下了酒鬼的頭顱。
“相比火系水系一階魔法。這空輪之刀在威力上卻是差了很多，但是在速度，以及持續時間上，卻強了不是一點半點。所以，我依舊還是更喜歡黑暗魔法。我還是那個黑暗狂法啊。
張立志朝著胖子逃走的方向不疾不徐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