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月下練功
這個小鎮叫納爾鎮。這裡真的很偏僻, 而惜若所在的茅草屋更與世隔絕,因為很少人到這裡。
這裡的人真的很難相處,她一開始親切的幫那些村民的忙,他們根本就不理會她。只顧忙著自己手裡的農活。
久而久之,惜若也不主動去找他們了,等到這裡沒人的時候,她都是捉些野味來犒勞自己的五臟廟。
她燒烤的手藝可是一絕,那些人聞到令人食慾大動的香味,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來。
看到她手上的荷葉雞,都恨不得撲上去把整個都吞到口中。惜若好似沒有看到他們想吃的表情,依舊在那裡烤著她的食物。
眼角的餘光出賣了她,就是要讓那些人知道沒有他們,她也可以在這裡生存下去。
終於有一個人按耐不住了,走到她的面前。 有了人領頭,後面很多人也跟了上來。
最早來到惜若身邊的中年大漢用不太標準的法語開口說:“姑娘,我想拿家裡的麵包,換你手裡的雞。你願意嗎?”
後面有些人不服氣了,“別聽他的。我們願意用更好的食物跟你交易,你就答應我們吧!”
惜若掃了掃眼前的人群,“想要我手裡的這隻雞也可以,而且我也可以幫你們烤更多的珍稀佳餚。不過,我有個條件。讓我隨意出入你們的農園。”
那些人此時安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
惜若在心裡想著,如果不盡快讓這些人接受自己。別人肯定會認為她無能。她不允許這件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大約五分鐘之後,這些人似乎想明白了。不確定的問:“你真的會免費為我們烤?不收取任何利益。“
她清了清嗓子,“我是不收取你們任何報酬,前提是那些果子隨意讓我吃。”
惜若無意中發現那種果子對自己練功有用,所以才會提這樣的條件。
又一刻鐘過去了,他們選出一個代表跟惜若談。“我們可以讓你吃這裡的果子,但是有數量限制的。每天只能十個。”
她想了想,“也行,你們去準備東西吧!”說完,一個香噴噴的烤雞落入人群中。“快去吧!這是給你們的。先到先得。”
那些人聽到這些,那還顧得上那麼多。那個被惜若烤好的雞落到了一個少年手裡。
那個小夥子有些憨厚,舉著食物向她感激的說:“謝謝你,把它送給我。”
惜若挑了挑眉說:“不用謝我,是你應得的。”
大家肯定疑惑她會這樣說,因為只有他在夜晚的時候,幫她從家裡拿些事物,送給惜若。
那個小夥子大家都叫他憨格兒,此刻他撓了撓後腦勺。
“你故意支開他們的嗎?把它留給我。”惜若一瞬間飛到他身前,“怎麼能這樣說那?你心裡清楚就好了。”
憨格兒萌生了一種奇特的念頭。他突然跪在她的面前。“師父,請受徒弟一拜。請您收下徒兒。”
她蹙了蹙眉,“可是,我也不知道教你什麼?你這樣不是很好嗎?”
他並沒有起身,“我想學功夫,您不知道。在我七歲那年,我父母,還有我妹妹被一個神秘黑衣人所殺。”
“我當初沒在家裡,在外婆家裡住,才躲過這一劫。我想為他們報仇。”
惜若聽了他的身世叮囑的說:“我可以教你功夫,但是你不可在外人面前提起我是你師父。如果有第三個人知道,你以後再也不要找我。我也不會再教你什麼?”
他對著惜若磕了三個響頭。“徒弟一定謹遵師命。師父這是我父母給我的,您收著。我也沒什麼好送給您的。”
惜若接過一個梅花形的玉佩,白色的花瓣,只有心是一抹血紅。
她好像在回憶著什麼?一時又想不起在那兒見過這塊兒玉佩。她把東西遞給他,“既然是父母留給你的遺物,你儲存好。我不在乎這些虛禮。”
她拿出一把匕首,遞給他。“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用它。因為拔出它必飲血。一定要記著我跟你說的。”
“回去吧!明天天不亮來這裡,我教你基本功。”
憨格兒還沒走多大一會兒,那些人拿什麼的都有,總之都是跟肉食掛鉤的。
惜若架起架子,這樣的動作不知道維持了多久。直到最後一隻烤好,遞給了一個十二歲的小男孩。
他看到惜若疲憊的神情,“姐姐,你是不是很累,我幫你揉揉肩吧!”他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她。
她揉了揉他的腦袋,“姐姐不累,只是有些困了。你快點回去吧!晚了,你的家人會擔心的。”
小男孩向惜若揮了揮手,姐姐,早點休息。我明天過來,給我阿姆做得好吃的帶給你。”
此時的惜若並不知道,長大後的他不知道幫了她多少忙?當然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捏著痠痛的肩膀,看著今天的勞動成果,她還是很滿足的。想到那個小男孩臨走時,說的話。不在意的笑了笑。
看著天上一輪圓月,皎潔的月光灑落下來。惜若盤腿坐在茅草屋旁,她從這種天竺果裡竟然可以用內力直接提取它的精華用在自己身上。
她雙手放在離這種果子一寸的地方,一絲絲淡白色的霧氣湧入她的體內。
她心中默唸鳳舞九天的心法,謹守丹田,屏棄一切雜念,直至神志空明,萬物歸一,虛化身影,使其透明。虛即是實,實即是空。鳳凰天火,祝我突破。
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她身上有一層淡藍色的光暈,這道光暈漸漸收縮,行成一道鳳凰的虛影飛到她的體內。
不到一刻鐘,她掙開眼睛,如果熟悉的人會發現她的整個人好似被聖泉洗過似的。清瑩動人。
惜若欣喜在心裡想到她的心法突破了到了第二重。到了這個階段的她,驚訝的發現如果不想讓一個人看清她的容貌。只需要悄悄執行心法,別人就記不住她的容顏。
飛身落到一顆果子樹上,彷彿整個小鎮都在她的視線之內。如果有人看到她,一定以為遇到了鬼。人怎麼可能憑空落在半空中。
因為此時的她在嘗試著如果動用內力,不借力,她能在上空停留多久。令她想不到的是,竟可以在上面停留一個小時。
她的輕功的速度已經達到極致,可以瞬間到達村子口。這段距離少說也有一百公里吧!
巧的是她正好來到那天碰到他的地方。捂著泛疼的心口,世間最大的痛是他推你入懸崖,重生的你卻看不得他痛苦的表情。
看著地上淡淡的血跡,“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還這樣好似什麼沒有發生似的,讓我重新跟你在一起。你覺得我們還可能嗎?”
想到另一個愛她至深的人,也是傷她最深的人,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只是想找一個人,看那桃花源裡蝶舞成雙,閒來無事的時候仗劍走天涯。也是奢望嗎?
有多少人為她夜不能寐,是自古紅顏多寂寥,還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她不想再憶起情之一字,飛行在滿目茶花的上方,看到潔白的花朵。不禁想摘下一朵放到耳後。此情此景佳人在,無人欣賞美人睦。淡然月光憐惜苦,不肯讓其空流處。
一陣風吹來,花瓣飄落下來,彷彿在襯托她的美。時間好似靜止了似的,一陣鳥叫聲打破著安靜的環境。
惜若看著周圍的一切,想到,天不亮還要教徒弟,急速抽身離去。
好似剛才上空停留的美人是幻覺。她回到茅草屋裡面,看著熟悉的擺設,才坐到一個木式的圓凳上。
這裡看似簡介,如果觀察的細緻點會發現那一樣傢俱都不平凡。象牙白的雕花大床,米黃色的梳妝檯,還有後面淡紫色的衣櫃。亦或是她此刻坐的紫謹木凳子,還有同種木式的門。
她拿著一個印有櫻花的鋼筆,在紙張上不知寫著什麼?
惜若看著手中用英文翻譯的功法,“好了,終於可以休息了。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熟睡。
第二天一睜開眼睛看到外面的天色,匆忙的隔空取物拿過一件外套披在身上。頃刻間已經來到昨天與他約定的地方,遠遠的就看到憨格兒在那不停的搓著手。
時至十一月,初冬的早晨還是很冷的。她由於有內力暖身,也不會覺得這種天氣受不了。
看到這樣的他,不禁想起一個人一個讓她痛心的人。清,你這樣對我。為什麼我不恨你,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卻有一絲想見到你。
憨格兒看著嚴重走神的她,“師父你在想什麼那?你不是讓我在這裡等你嗎?”
惜若被他磁性的聲音拉回現實,“我知道,只是想些事情。我們開始吧!一會兒天亮了,就沒辦法教你了。”
“是,師父。要怎麼做。”他開口請教著說。
“你先練習蹲馬步,你能穩穩的這個動作堅持一個早上,我再教你其它的。”看著他的姿勢,惜若滿意的點了點頭。“恩!就是這樣,下盤要穩。手伸直。不要有彎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