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一次......做生意
兩人抬著揹簍走到剛剛選中的地點。
找了個樹蔭停下。
雲心抬頭，看了看日頭。
好吧。
看不懂。
“阿香，現在什麼時辰了？”
阿香眼睛都沒抬：“快午時了，小姐，我們這些小吃會有人買嗎？”
她挺擔心的。
因為這些東西那麼好吃，小姐肯定賣的很貴。
可是這些小吃卻又那麼小，一兩個的吃不飽啊。
這些地方幹活的都是些普通百姓，哪買得起？
完了，該不會賠錢吧……
到時候……小姐被逼急了不會真把她賣了吧？
雲心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剛想和阿香說話，卻看到她一副便秘表情看著她。
“阿香，你咋了？要如廁？”
阿香：……你才！
“沒，沒有啊，小姐，我可以吆喝了嗎？”阿香心虛的就想掀開蓋著揹簍的布。
她得賣力點幹活，幫小姐賺錢！
雲心趕緊阻止：“別急，等我一下！”
說著走向不遠處一群玩耍的小孩。
“小朋友們你們好呀，姐姐這裡有好吃的糖果喲，你們想不想吃？”
窮苦百姓家哪裡吃得起糖？
逢年過節的，阿孃阿爹才捨得給她們買一個飴糖，她們要舔很久，都捨不得吃呢。
“想！糖在哪兒！”一群小孩迫不及待地追問。
“這裡。”雲心抓出一大把大白兔奶糖，這是她剛剛順手帶出來，準備待會沒力氣了補充體力的。
“那姐姐請你們吃糖，你們幫姐姐一個小忙怎麼樣？”
小孩們彷彿聞見了糖的香味，紛紛拍手叫好。
雲心眼珠一轉，又想到了主意。
小孩喜歡吃糖，她也有啊！
明天賣糖！
啥？為啥今天不賣？
今天都已經走到碼頭了，換地方她不累的嗎？
賣糖肯定要去孩童多的地方啊！
……
“阿孃，那邊有個姐姐在賣小吃，我想吃。”
“阿爹那邊姐姐賣的肉肉好便宜，好香啊，我想吃，剛剛沒吃飽～”
“阿孃……”
“阿爹……”
沒一會兒，碼頭上基本都知道。
西邊樹蔭下，有個賣小吃的姑娘。
東西又香又便宜。
雲心看看火候差不多了，便拉著阿香一起呦呵：“賣小吃啦，便宜賣啦，僅此一天，明天恢復原價。”
此刻正是午時，大家都在準備吃飯或者休息。
雲心看著那些衣衫襤褸的老年人，心裡萬分不捨。
可是她又不好直接送他們，高低收點錢，銀貨兩訖。
他們都是一些苦難人家的男人，出來賣苦力的。
這個世界，男人的地位真的太低了。
簡直就是純純工具人，和她那個和平時代簡直反過來了。
“姑娘，你這個怎麼賣的？”一個老太太領著一個小女孩上來詢問。
還沒等雲心和阿香回答，又有更多人來問。
雲心趕緊聲音提高道：“統統一文錢一份小吃。裡面包含三個點心和三片肉脯。這個活動只限今日啊，明天便恢復原價。一文錢一個點心一片肉脯。小本生意，希望各位理解啊。”
“倒也不貴。”路人甲伸手往懷裡掏錢。
“確實，今天的還吃得起。我來兩份。”路人乙遞過來兩文錢。
“我也來一份！”
“給我來三份！”
“我來一份……”
不一會兒，揹簍裡的東西被賣光了。
雲心看著後面還在排隊的眾人。
好可惜……
可是她好累，不想跑了。
這附近都沒近點的隱蔽處，她還要跑那麼遠的地方。
不划算！
她還是去別的地方賣糖吧！
她待會再去買個大點的揹簍。
兩人告罪，和大家約好下午再來，眾人才勉為其難放她們離開。
下午三四點的時候，人們又該餓了。
阿香抖著懷中用頭繩串成的錢串開心道：“小姐！我們賺錢了！你聽，這個聲音，好好聽啊！”
“低調！看你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其實雲心也開心，她內心的小人早就蹦迪了！
只是她是個成熟穩重的人，喜怒不形於色。
“走，吃飯去！然後再去進貨，咱們賣別的！”雲心大手一揮。
阿香趕緊搶過揹簍背在身上，詢問道：“咱們還要賣啥？”
“嘿嘿，秘密！不告訴你，待會就知道啦！”雲心嘿嘿一笑。
兩人懷揣著三十五文鉅款，找了個麵攤坐下。
點了四碗陽春麵。
吃完後，阿香看著自己吃的三個空碗，難為情了。
“小姐，對……對不起，我……我太餓了。我……”
“瞧你這沒出息樣，這才是第一天。咱們慢慢積累，會越來越有錢的，以後你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吃多少吃多少！”
雲心忍不住揉揉她的腦袋：“走，再去買個揹簍！買大的！”
“好！”阿香更是幹勁滿滿！
一個揹簍十五文錢。四碗陽春麵八文錢。
“小姐，我們只剩十二文錢了，這個夠你還老闆的賬嗎？”阿香擔憂道。
雲心一噎。
這孩子，她不說她差點露餡了。
對啊，進貨不得花錢？
“咳咳，我和那老闆商議好了，有錢了再給她，你別擔心啦。”
雲心和阿香一人背個揹簍，當然，後買的那個大的，被阿香搶去了。
這丫頭，有心了。
雲心尋思著，糖是好賣，可是不能多賣啊。
糖在古代，屬於精貴東西，賣多了容易出事。
所以雲心又找了個隱蔽拐角處，拎著一大一小兩個揹簍進去了：“阿香，你繼續在這等我，這個地方是老闆另一個店鋪。我去去就回。”
雲心進了空間後，發愁了。
雖然她冰箱裡好多零食，可是真正能拿出來賣的，也沒幾個。
咳咳。
因為她比較喜歡吃東西嘛，她的工資基本上都是拿來買各種好吃的了。
所以……
雖然但是！
她現在冰箱裡的東西真的種類繁多。她不用發愁品種單一了！
只是售賣順序不能搞錯。
她這裡還有雪糕來著，哎呀，夏天一定能大火！
所以最後。
雲心拿了很多海苔卷，大白兔奶糖，小麻花，薯片啥的，裝滿了兩個大揹簍。
這些東西她都拆開包裝，用乾淨的紗布包好了。
好不容易挪出來。
然後和阿香相互扶持著，走到了晏氏學堂。
雲心還聰明的準備了兩塊方巾。
怕遇見熟人嘛！
這次兩人都有了經驗，專等著下午學堂開學了，她們倆才開始吆喝。
“賣外地小吃啦，便宜賣啦，一文錢一個，全場皆一文一個，明天恢復原價啦，僅此一天！”
阿香低聲詢問：“小姐，為什麼這次賣這麼貴？”
“貴嗎？一文錢一個耶！”雲心不解。
“貴啊！剛剛在碼頭一文錢賣那麼多東西，現在一文錢就一個？”阿香不解。
雲心明白過來：“那，小丫頭，姐姐今天教你一個道理，你得學會看菜下碟，爭取最大利益，剛剛碼頭那邊全是普通百姓，你賺人家錢，你良心不痛嗎？可是這邊不同啊，上得起學的，誰家裡缺錢？不坑她們坑誰啊？”
而且在這晏氏學堂裡上學的，大部分都是晏氏族人，她不宰她們，都對不起自己好吧！
阿香：……
有道理！
“來來來，活動僅此一天，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了啊……”
雲心呆愣地看著吆喝聲比她還大的阿香。
這娃，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