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四明方》
“你……”
姜暮是做夢都沒想到，在短短一天之內，他居然被人連續嘲諷了兩次，還是同一個人。
“病人家屬，請注意你的態度！”
楊帆在一旁，心裡也是直犯嘀咕。
“怎麼？我說的有錯嗎？是他自己說錯話嘲諷我弟，我還不能說兩句了？”
姜暮看著病床上的老太，冷哼一聲。
“你叫什麼名字？”
“方海。”
方海不卑不亢，直言告知。
“好啊，既然你這麼有能耐，那這手術不然交給你來做啊？不會你連做手術的能力也沒有吧？”
方海笑了笑，他是沒想到姜暮竟能如此無知：“我們住院花了錢，動手術也要錢，給你的錢，讓我動手術？你到底在想什麼？”
“你是不敢還是不會？”
姜暮抓著不放，繼續嘲諷。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給你一個機會，但總得賭點什麼吧？”
“簡單，你要是能給她治好了，我這個省醫院專家的位子以後就讓給你！”
方海撇了撇嘴：“磚家？我看你確實是個磚家，不用這些虛招子，我要的也不多，把她的醫藥費加上其他所有費用都包了，這你不會辦不到吧？”
“好！你要是能成，我不但包醫藥費，我再給你十萬，作為你的出診費！”
“好！”
“那你要是輸了你怎麼做！？”
姜暮也是提出條件，詢問方海。
“你提吧。”
“哼，看你這樣子也不是什麼有錢人，輸了自己出去跪在醫院門口，大喊三聲我是廢物！要讓整個醫院的人都聽見！”
“你咋不喊呢！這也太過分了吧？”
張美琴開口為方海鳴不平。
“我答應你。”
方海早知道這少爺只會玩這種把戲，跪下來叫廢物，對他而言還不如拿個十萬塊更加划算。
“好，楊主任，給這位先生安排手術。”
“不必了，用不著，其他人出去，你留下。”
姜暮眉頭微蹙，不知道方海到底要玩什麼把戲，不過現在已經訂下賭約，任憑他怎麼說，這事兒他也逃不掉。
“關門，好了，我自然會通知你們。”
方海說罷，關上大門，姜暮冷笑著在一旁坐了下來，靜候方海表演。
方海取出銀針，走到老太床前：“白天的時候你說我這藥方不行，你是真沒看出來，還是礙於面子才說出的那一番話？”
“一個野方子？能有什麼看頭，不過都是些虛招子，還需要我看出什麼嗎？我承認那方子確實有點用，但能不能治好那女人的病還兩說，你現在提起又想證明什麼？”
方海輕點頷首，笑了笑，隨手將一枚銀針刺入老太的膻中穴處。
此舉無疑是及大膽的舉動，一旁的姜暮看了也是心中一緊。
“其實，這位阿姨的病症和舒小曼姐姐的病症差不多，積勞成疾導致肺氣鬱結，等等，我還一直沒問你叫什麼名字？”
“姜暮，怎麼了？”
姜暮冷眸一視開口回道。
“年紀輕輕就能成為省醫院的專家，我早些時候聽說過這中醫家族的事兒，你家也是這其中之一吧？”
方海繼續刺入，這次是老太的太陽穴，雙針並行，下手果決。
姜暮嚥了咽口水：“那又如何？”
“那就對了，看起來你們家族的實力也不怎麼樣嘛。”
“你說什麼！？”
姜暮以家族為榮，卻聽不得這些汙衊自家的話語，還是從一個自己看不上眼的男人嘴裡說出的話。
“聽說過《四明方》嗎？”
“知道一些，傳說中的一個方子，其中以藥方，術方，診方和複方四方組成，不過如今已經失傳了。”
方海笑了笑：“看來你倒是知道一些，你所見的那一張藥方，就是《四明方》之中的藥方。”
姜暮聞言，臉色驟變：“不可能，我父親早就說過，《四明方》早就已經失傳，不可能存在！”
“所以我說你們家族也不過如此。”
“你又有什麼方法證明！”
姜暮對此無比急切，心中存疑。
“你知道我為什麼單獨把你留下嗎？”
方海再次取出銀針，刺入老太的百會穴之中，這已經是他刺入的四個死穴。
“有話快說！”
“就是想讓你看看，你和我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四明方》的藥方你已經見識過了，接下來讓你開開眼，看看四明方里的術方，我要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方海說罷，第十枚銀針已經刺入死穴，姜暮見狀大驚失色。
“你瘋了！她會死的？”
“哼？死？她如今整日躺在病榻上，與死何異，《青囊》之中提及，人身三十六死穴，而對應人死前三十六個階段，她如今意識清醒，身體各處疲乏，肺氣鬱結，三十六已過其十，術方四明，向死而生。”
說罷，方海取出一枚銀針，雙指揉捏老太的眉心，注入一縷靈氣，封鎖死穴，散其肺部的鬱結之氣，只是這一招便使得憔悴的老太臉色恢復紅潤。
一旁看著此舉的姜暮震驚到說不出話，他從未見過有人能做到這種術後即愈的地步。
“第二針，鎮氣散血。”
百會穴的銀針被拔出，方海揉捏老太肺部驚門穴位，老太突然深呼吸了一口，腹部也開始不斷上下抻動，恢復了最有活力的狀態。
“第三針，拔疾鎮痛。”
方海雙指如同穿花蝴蝶，略過老太身上五處死穴，取出銀針瞬間，一手五指分別摁壓老太身上小海，上廉，四瀆，支正，曲池五處，此舉之下，老太手掌竟有些紅潤，與臉頰紅潤的模樣不同，乾枯的手臂竟然會變得粗壯，前面的一系列手段姜暮一知半解，但這一手，他卻永生難忘。
“這是……增肌術！”
“算是吧，只不過是活血增肌，疏導血管，這才是重中之重。”
方海說完，繼續手頭動作，但姜暮已經神遊，增肌術是姜家的絕學，自己父親也從未讓自己學習，當初自己畢業之後，便主動提及學習這門手段，強大到足以恢復肌肉萎縮的患者，可自己父親卻始終不肯傳授，原因便是認為自己的能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