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首診
“喂，我們一大早來這麼偏僻的山村找你看病，你知道我的時間有多寶貴嗎？”
方海不以為然，只是目視前方，淡淡道。
“你剛剛說來找我做什麼？”
“看病啊！”
葛雨婕聽罷皺起了眉頭，臉上帶著不悅之色。
“怎麼？你們找我治病，難不成還耽誤你們的功夫了？”
方海可不慣著，他能來接他們，已經是最好的待遇了。
“你……我看你也就是個江湖騙子罷了，爺爺，咱們走！不用他，咱這病也能治好！”
葛雨晴說著便要帶著葛老頭離開，方海此時側目，上下打量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好啊，等不及的話現在走就行，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葛老先生這病，頂多再拖上個兩天，到時候要是出了事兒，你再找我，恐怕我也無力迴天。”
“還真是江湖騙子，爺爺，咱們走！”
說著，葛雨晴正要拉著葛老離開，方海站在二人身後，抱著雙臂。
“每逢下雨，陰天，雙腿便會時常感覺發麻，疼痛難忍？最近是不是又出現了新症狀，頭疼，特別疼，尤其是到了打雷，會痛苦到昏厥。”
此言一出，葛雨婕和老人紛紛頓足。
“小神醫，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葛老頭聞言驚呼，自己還沒告訴過任何人，沒想到方海竟然一眼就看了出來。
“爺爺，他說的是真的嗎？你怎麼沒有告訴過我？”
“哎呀，這症狀也是一個月之前才發現的，我和你奶奶也去了醫院做過檢查，可……可什麼都沒能查出來，就連醫院的院長也是束手無策啊。”
方海踱步上前，伸出手指，指了指老人肝部，只是看似輕輕得一戳，老人的面容便開始變得扭曲，捂著方海所指的位置，無比痛苦。
“爺爺！爺爺！您怎麼了！？”
“深呼吸，心裡默數十個數。”
方海站在一旁淡淡說道。
老人當即猛吸了幾口，心裡剛剛數完十個數，這種疼痛感便隨之消散。
“好……好了！小神醫，剛剛……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不過是碰了碰我這個位置，我這兒就疼到無法呼吸。”
方海笑道：“剛剛的疼痛和您老腦子疼是不是差不多？”
老人聽到這番話，怔在原地，閉上眼睛回憶著當初打雷時頭疼的感覺，那種無法呼吸的劇烈疼痛，與剛剛的痛感十分相似。
“對……對，是這種感覺，疼得呼吸困難，小神醫，我這毛病到底出在哪兒？！”
此時，一輛陳舊的桑塔納駛入村中，方海知道這次多半是鎮上的領導。
“一會兒再說，你倆等等。”
二人十分納悶，也跟著方海的腳步上前湊起了熱鬧。
歡呼聲再次響起，車門開啟，一個梳著中分油頭，帶著黑框眼鏡的油膩男人走了下來，張寶貴這次見到真人，方才笑眯眯得迎了上去。
“歡迎領導！領導辛苦了！”
“誒！這是我的工作嘛，看起來你的工作做得不錯，就是這一路上坐車過來，連早飯都沒來的及吃。”
張寶貴一聽了然，悄悄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紅包，塞進油膩男人的手裡，還不忘附耳低語。
“大外甥，這事兒可就靠你了！”
方海的耳力驚人，對此頗感意外，他沒想到自己透過老楊的關係，找到鎮子上派下來專門調查張寶貴的人竟然是他的大外甥。
“哼！沒想到小小的一個大壩村，不正之風如此盛行。”
一旁的葛老頭見狀也是義憤填膺。
“喲，沒想到您老也是嫉惡如仇之人啊。”
“喂！我爺爺可是退休幹部，他在位的時候，可是廉潔奉公的好乾部，就連省領導都誇獎過我爺爺呢！”
方海沒想到老楊這個半吊子不靠譜的老頭還能結交到葛老頭這樣的好領導。
“葛小姐，如果我猜錯的話，您是葛老爺子撿來的吧？”
葛雨婕氣得直跺腳，指著方海鼻子喝道：“你胡說什麼呢！？”
“那不然葛老爺子這麼義憤填膺的好乾部，怎麼能有你這樣沒禮貌的孫女？還有，我不叫喂，我叫方海。”
“你……爺爺，你看他！”
葛老頭看著這一對年輕人鬥嘴，忍不住在一旁笑了起來。
“呵呵，雨婕，這事兒確實是你不對，你該向小神醫道歉的。”
“哼！爺爺，連你都不幫我！我不理你了！”
葛雨婕氣得一跺腳轉過身不再理會二人。
“葛小姐那你就在這兒慢慢生氣吧，老爺子，我的事兒辦完了，咱們也該去診所。”
“呵呵呵，好，好好好。”
葛雨婕一聽要把自己留在這裡，再次氣憤回頭，主動上前挽著葛老頭的胳膊。
“爺爺，我不放心，這小子油嘴滑舌的，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
不多時，二人來到診所。
“到了。”
方海掏出鑰匙，正要開門，葛雨婕卻再度露出詫異表情。
“喂，你是不是誆騙我們？這裡……這裡就是個破屋子，哪裡……哪裡是診所啊？你該不會……該不會想做什麼壞事兒吧！？”
方海就沒遇到過這麼刁蠻的女人，不耐煩得推門而入，沒有多說，只是攙扶著老人走進屋裡落座。
“葛老先生，您多擔待，這診所是我們村徵用民房才剛剛起的，不過看病嘛，不管是大醫院還是小破屋，那能治好就是好醫院不是？”
葛老頭的反應倒是相當隨和，輕點頷首：“沒錯，小神醫說的在理，當初我年輕的時候擔任村幹部的時候，也住過這種房子，呵呵，說起來倒是有些懷念，只不過我也沒想到，這過了這麼多年，你們村裡竟然連個像樣的診所也沒有，看來這村幹部……唉……”
葛老頭聞言，長嘆一口氣，不住得搖了搖頭。
“咱就不說閒話了，咱們開始吧。”
“好！”
說罷，方海伸手搭上老人手腕脈搏，一縷靈氣，順著指間遁入老頭脈絡，只是幾個呼吸，便在老人全身走了個大周天，而今老人身體的所有狀況，便如同X光片子一般清晰透過靈氣反饋給了方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