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見個男人就跟猴子似的滿山蕩
屋頂上,一人一鬼正在監視著屋內一名身著花枝招展的男人,明顯是粉郎裝扮。
也就是現代人說的小白臉。
空間裡,墨蛟幼崽也聞到了有陌生氣息進入,好奇地跑到王富貴身邊東嗅嗅,西嗅嗅。
不知是他身上有怨靈之氣還是什麼別的,墨蛟幼崽顯得很感興趣。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啊嗚’一口就將遊魂上半身吞沒了一半。
“救命啊!這是什麼東西?竟然能看到我,還能吃了我!”
王富貴嚇得喊救命,但因為整個頭在靈獸肚子裡,所以聲音悶悶,聽不太清。
花沐凌用神識探進去,輕摸著幼崽的腦袋,哄道:“二哈乖,把他放了,孃親下次給做好吃的。”
二哈,是花沐凌給墨蛟幼崽取得新名字。
後者似乎反應不大,算是接受了。
二哈聽話地放開了遊魂,但依舊沒有離去,還是對王富貴虎視眈眈。
王富貴無奈,只能賠笑道:
“沒想到姑娘竟如此深藏不漏,不僅有此等空間為伴,還養著一隻擁有陰陽眼的靈獸,在下心服口服。”
原本王富貴還奇怪一個魔族女子是如何能與青嵐宗修真者們為伍的。
如今他算是長見識了。
這姑娘,靠的是實力啊。
花沐凌並不知曉王富貴的想法,她只是好奇,這金家貴婿究竟經歷了什麼才會落的如此下場。
“你倒是與我說說,為何要帶我來看這粉郎?”
王富貴:“姑娘,我跟你說,這金家三口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我與二孃從小青梅竹馬,兩家人雖貧苦卻也過得安分。直到後來金家生意越做越好,從鄉下搬到了城裡,我與二孃便分開了幾年。”
“然,到了說親的年紀,我本以為此生與二孃無緣,卻沒想到城裡來了人說是要給我做媒,新娘便是金家小姐。”
聽到這裡,花沐凌不耐地打斷他:
“哎呀,別廢話,說重點。”
王富貴哆嗦地瞅著身邊那頭對自己虎視眈眈的靈獸,嚥了口唾沫加速語氣道:
“我與二孃成親後,一開始他們還對我挺好,為了金家的生意,我也是起早貪黑,任勞任怨。可是就在幾個月前,我從街坊領居那裡得知,二孃竟然揹著我在外面養了多個粉郎。”
花沐凌汗顏,她忽然想到一句話,這滿池的王八,就你殼最綠啊。
“然後呢?”
“然後我便找到二孃理論了一番,誰知,她面上答應我不會再犯,背地裡卻一直在我的吃食裡下藥,害得我手無縛雞之力,最後變得人不人鬼不鬼,與瘋子無異。”
“當然,這些都是我死後聽到她們娘倆說的,在我斷氣前,金家曾來過兩個人,說是能治好我的病,只是要價千金一兩。可是那女人不僅不出錢救我,更是在我死後想將我草草埋了了事。”
說到這裡,王富貴幹癟的面容上痛心疾首,要不是遊魂沒有眼淚,現在估計能淚流成河。
“這還不是最過分的,最過分的是,我剛死那一天,二孃就連夜將這最受寵的粉郎接進家中窩藏,只為夜夜笙歌,奢靡享受。”
幾段話,資訊量十足,聽得花沐凌內心一時間有些五味雜陳。
她問道:“那你知道自己的心臟是被誰挖走的嗎?還有,你是何時死的?不是昨天?”
王富貴搖頭:
“我早就死了數日了,是金家一直沒放出風聲而已。要不是眼看著瞞不住訊息,他們指不定就把我丟亂葬崗了。”
“至於我的心臟,金家沒管我屍體的那幾天,我被丟棄在角落的柴房裡,就一張草皮與我為伴。然後突然有一個蒙面之人進來挖走了我的心臟。”
“我沒看清那人長相,只知道他星魂等級很高,是個修者。”
花沐凌皺眉:“那這金家見到此等情形後,也不害怕?”
王富貴苦笑一聲:
“所以我岳父才派人去青嵐宗送了請帖,一是為了掩人耳目,說是妖邪作祟,企圖摘清自己的嫌疑。二,可能真的是虧心事做多了,想請雲宗師過來驅驅邪吧。”
“畢竟,我知道這金家背後的事情,還遠不止這些。”
“你還知道什麼?”花沐凌追問。
“我還知道,當年金家是如何發死人財的……”
“花沐凌!你在上面做什麼!”
被冷不防吼了一句的花沐凌,又是嚇一跳。
身子差點沒趴穩。
她扭頭看去,底下正是尋了花沐凌半天的楚君瀾
他在追尋花沐凌出靈堂時,只一眨眼的功夫便跟丟了人。
他都懷疑那女人的腿根本就沒崴,不過是裝出來為了博取同情罷了。
正如是想著,他走到一處廂房外,剛抬眸就看見花沐凌那女人跟做賊似的趴在人家屋頂上偷偷摸摸。
這一破格的舉動,看的楚君瀾那叫一個氣啊。
所以才沒忍住,吼了她一句。
屋頂上的動靜似乎驚擾到了屋內的人,花沐凌就看見屋裡那正對鏡梳妝的男人受到驚嚇後從廂房內跑了出來。
“哎,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花沐凌對楚君瀾喊道。
她也是立馬從屋頂飛落下來,落地的那一瞬間左腳腳踝處傳來鑽心疼痛。
但她沒時間管這些,只一心想抓住那企圖逃跑的粉郎!
楚君瀾並未聽從花沐凌的話去抓人。
而是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要去追男人的花沐凌。
“你這臭毛病能不能改改,怎麼見個男人都跟猴子似的滿山蕩?”
眼瞧著人都要跑出院落了,花沐凌心急如焚。
奈何楚君瀾的手像是鋼筋鐵骨般,拉的她動彈不得。
她以前怎麼沒覺得這男人這麼礙事。
現在是真恨不得呼他兩巴掌,讓他滾遠遠的。
“哎呀,你想到哪去了?那傢伙有問題,抓到了他,就能揭開金家三口的真面目了!”
楚君瀾用力將人拉到跟前,眸含危險之意。
“你是如何知曉那人有問題的?還有,你說的金家三口的真面目,是什麼意思?”
“額……”
花沐凌神情一頓。
剛才太過著急,都忘記要如何在楚君瀾面前掩飾下自己的外掛了。
是啊,她要怎麼解釋自己知道這一切呢?
垂眸看著花沐凌那種猶豫的臉龐,楚君瀾冷哼道:
“怎麼,又想說自己是什麼都知道的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