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滿山的黃金
開小貨車的正是剛才收江晨藥材的吳俊。
一個看上去很憨厚的30多歲的男人。
“這小子要跑,攔住他。”
陳樹大喊著。
但此時並沒有一個人敢動,吳俊以前可是山南縣的一個狠人,他爸爸是山南縣罐頭廠的廠長,可是這個吳俊,並沒有進入罐頭廠當工人,前兩年天天在街上混,很多人都怕他。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兩年還掙到了不少錢,買了一輛小貨車,混混變成了一個社會好青年,但是他那兇狠的形象還留在人們的心中。
“你們都在幹什麼?”
吳俊喊了一聲。
“沒事,俊哥,我們只是來坐車的。”
那些人說著一鬨而散,只留著陳樹幾人。
“俊哥,我們被他欺負了。”
幾個手臂被擰斷的傢伙苦著臉道。
“你們先動的手,活該,至於你們受了傷,找那傢伙賠償。”
吳俊指了指陳樹,冷聲說道。
“陳樹,我是跟著你辦事才被打傷的,醫藥費你要承擔。”
“還有營養費。”
“對,你還得承擔誤工費。”
三人都託著手臂,圍住了陳樹。
“這個和我有什麼關係,打你的人在那,你們應該找他去。”
陳樹陰沉著臉低聲道。
“狗子,瞧你混的那熊樣,兄弟們被打了,你在那幹啥呢?”
吳俊拍著車門大叫著。
那一旁不敢動彈的傢伙,連連點頭,上去就抓住了陳樹的脖領。
“你今天要不把這些費用承擔了,老子弄死你。”
陳樹也是自食惡果,他擔心自己一個人對付不了江晨,找了一幫社會閒散人員幫忙,沒想到把自己坑進去了。
江晨咧嘴一笑,上了小貨車。
“俊哥,你和李老哥怎麼認識的,看他對你非常信任啊。”
江晨開啟網兜,拿出一條大前門遞給你吳俊。
吳俊嘿嘿一笑,也不客氣,接過香菸,就放在了駕駛臺上。
“謝謝兄弟,他救過我的命,所以這邊的事,我幫他盯著。”
江晨一聽,這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我以前混,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差點被人家弄死,是李哥保下的我,之後我就跟著李哥混了。”
吳俊彷彿是自言自語,說著很平淡,但是臉色漸漸紅了,顯然是激動的。
“你得罪了什麼人,還必須要了你的命?”
江晨隨口問道。
“叫康哥,他們在賭桌上設計陷害我,我在康哥臉上劃了一刀,李哥花了一萬塊錢才將事給平了。”
吳俊繼續解釋道。
“康雄,現在叫刀疤哥。”
“你認識他?”
吳俊轉身看向江晨,一臉詫異。
“不認識,見過一面,是個狠角色,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
江晨問道。
“他應該在廬州市混,聽李哥說過,所以讓我只給他送貨,收藥材,不讓我跟他去廬州,以免碰到他。”
吳俊只是隨便說說,但對於江晨來說,那可是一個重要的線索,最起碼李善堂應該與康雄打過交道。
“謝了俊哥,我在這下了。”
江晨笑道。
“嗯嗯,下次有貨告訴我,我去黃潭收。”
吳俊將車停在路邊,江晨下了車,擺了擺手。
江晨在這,離黃潭公社就不遠了,到家也只需要一個多小時,這次江晨回來得很早。
但到了草屋,見門被踢開了,哮天真趴在門口睡覺。
“好傢伙,有人來了是吧?”
江晨摸了摸哮天的頭,笑道。
哮天旺旺叫了兩人,表示回應。
江晨很高興,拿上那條大前門,向家裡走去。
此時應該是上工的時候,但所有社員都在生產隊的操場上,陳建國叉著腰,站在石磨上給社員們說著話。
江福來見江晨回來了,連忙向他跑去。
“臭小子,你說,你在桃園裡究竟挖到了什麼?”
江福來一把抓住江晨問道。
眾人聽到江福來的叫喊,連忙轉頭,陳建國也立即跳下了石磨。
“懶小子來了。”
陳根高呼一聲。
“懶小子,你在桃園幹了什麼?”
陳建國差點涼鞋都跑掉了。
“沒什麼,挖了點黃精去縣城買了,怎麼山上遍地都是,這也不會不讓賣吧?”
江晨冷聲道。
“黃金?山上居然有黃金。”
“不會吧,桃園那片山上居然有黃金?”
“我在這住了一輩子,怎麼就沒有聽說過?”
所有社員議論紛紛。
“好你個懶小子,居然知道山上有黃金還不彙報,你一個人悶聲發大財?”
陳根咬牙切齒道。
“我除草的時候發現的,這個也不違法吧?你們鋤地的時候不也搞點副業嗎?”
江晨淡淡笑道。
“這應該報給公社的,你這是犯法的行為。”
劉三水氣憤道。
“切,不至於,你們要報就報唄,我反正只賣了兩百塊錢不到。”
江晨將一個包裹開啟,裡面整整齊齊擺著十幾張大團結,交給了江福來。
“這錢不能收。”
江福來連忙說道。
“沒事,爹,你收著,萬一明天公社來人了,非得收回去,大不了還給他們,我認為他們不會要的。”
說著,還給江福來拿了一條大前門香菸。
“江晨,這錢你應該交給生產隊。”
陳建國呵斥道。
“不可能,你在地裡撿了稻穗麥穗交了嗎?每年打完稻穀,不都是你家去撿的嗎?其他社員敢說什麼了?”
江晨反駁道。
所有社員都低下了頭,而陳建國臉色發紫,嘴唇不停地抽搐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可都是公家的糧食,而且每年都有不少落在田裡的穗子,每次陳建國都能收穫好幾斤大米。
“哼,明天我就將此事報告給公社,讓他們來管你,我看你交不交。”
劉三水大叫道。
“你現在就去報告給公社,反正我也沒弄多少,那地裡到處都是,我給你們說了,也許公社還得感謝我。”
江晨毫不在意,拉著江福來向家裡走去。
“隊長,那滿山的黃金,要報告給公社嗎?”
江福順嚥了咽口水說道。
“是啊,這可不是小事,據我所知,懶小子可是推著車進城的,絕對不止賣了兩百塊。”
“肯定不止,你沒有看到他手上的那塊手錶嗎?那個都要一百多了,他很可能賣了好幾百。”
其他人又開始討論了起來。
“哼,報告,明天必須報告,我要讓損害集體利益的人,將非法所得全都吐出來。”
陳建國大聲吆喝著,揹著手也轉身向家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