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不齊心戰檮杌
“許兄莫急,檮杌的肉身太過強大,我等怕是難以破開它的皮肉。傷都不能傷,自然是難殺。帝長蘇身為北海第一強者,我們還是先看看他的手段吧!”
“這……田兄,這事……”
白酥瑾的心思,倒是和田小樹相當。
坐山觀虎鬥,這不是人生一大樂事嗎?
只不過,在看到許弦一副著急的樣子時,白酥瑾還是忍不住開口:“郎君稍安毋躁,一切聽田兄的就是。妾身相信,田兄自有主意。”
一句話,就把壓力給到田小樹。
聽著,田小樹點點頭:“自然!”
帝長蘇氣苦,怎麼也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樣!
以皇權霸道圖鎮壓,讓田小樹等直接面對檮杌,如此一來,可以保證死的人是田小樹親近的。但怎麼也沒有想到,檮杌居然會先對自己等人出手。
而造成這一切後果的,當然是因為田小樹,他在動手時拖延了!
帝長蘇可不管這是不是自己焦急所造成的,一切責任自然得推到田小樹的身上。
見他們幾人聚在一起,一副看大戲的模樣,帝長蘇眼睛一轉,靈識傳音給帝寂。
得到他的傳訊,帝寂絲毫不猶豫,連射幾箭,引得檮杌注意後,直接一個閃掠,落在田小樹的身側。
“田……田司主,救命啊!”
說話間,檮杌已到。
許弦見狀,立時出手,青芒如幕,伴隨著一陣刺鼻的藥香。
青芒,自是他的兵器天離針所化。
天離針輔以大藥術,許弦這一出手,可是盡了全力。
見他這樣拼命,白酥瑾和岑碧青也只能無奈出手。不然,單以許弦之力對付檮杌,和送菜上門的區別並不大。
而他們這一動,田小樹還能再看熱鬧嗎?
不給許弦面子,也得給那個大弟子許夢蛟幾分薄面。要不然,許弦他們三人死在這裡,自己回去後怎麼給大弟子一個交代?
“田侯,動手吧!”田小樹怨念甚深地看了眼如釋重負的帝長蘇一眼,晃身而上。
手在腰間輕拍,紫紋石索隨手從腰間脫落,左手持石索,右手持石劍!
再施瞬移之術,須臾間人已然越過許弦,來到最前面。
催動大神鞭術,紫紋石索隨念而動,似怪蟒出林,又如蛟龍脫澗,朝迎面衝來的檮杌脖子落去。
在田小樹的操控下,紫紋石索成靈蛇一般纏繞在檮杌的脖子上。
就在眾人不解時,田小樹身影消失於原地,再現身,已然是在檮杌的背上。右手石劍,狠狠地刺在檮杌的眉心處。
檮杌的眉心皮肉裂開,一道血箭隨石劍而出。
田小樹要的就是這個結果,見狀立刻收劍入體,右手化爪而抓:“大吞噬術!”
本是隻有筷子粗細的血箭,經田小樹這一抓,立時化成小兒手臂粗細。
田小樹大手揮引,將這道血箭朝隨後而來的田侯送去:“田侯,給我吞!”
田侯聽到這話,哪能不明白田小樹的意思,直接鬆開手中的地心神元鐵,引動大吞噬術!
隨著檮杌的精血入體,田侯忍不住一聲長嘯。
身上氣息震動,就此步入無為第五境。
帝長蘇正準備看熱鬧,可經田小樹這麼一鬧,他坐不住了。眼見田侯突破第五境,他再也忍不住,長身破空:“田司主,我來助你,大崩滅術——天道皇拳!”
拳落如山,狠狠地打在檮杌的腦袋上。
但這一拳,可不是想打死檮杌,而是在救他。
果然,檮杌腦袋偏移,反首朝站在背上的田小樹咬去。腰身橫轉,長尾揮舞如重棍破空,朝原在前面的田侯抽去。
眼見田侯要傷在這一尾之下,田小樹不得不鬆開紫紋石索。
石索縱躍騰空,朝檮杌的尾巴纏去。
石索纏尾,田小樹雙手執索,大嘯出聲:“大力術!”
身長十來丈的檮杌,被田小樹直接拉翻,失重般的朝地上落去。
而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檮杌脫離大吞噬術的控制,腦門上的傷口已經恢復如初。想再施以大吞噬術吞噬它,已經不可能。
見檮杌咆哮如雷地盯著空中的田小樹,時不時地還用餘光去盯住田侯。
帝長蘇大爽。
仇恨轉移了,也沒有讓田小樹佔到大便宜,這波操作不錯。
但是,不能表露出來。
帝長蘇壓制著心中的高興,目光掃過眾人:“大家怎麼樣?都沒受傷吧?現在看來,這孽障可比我們想象的中要難殺!”
他這話,引得眾人共鳴,就是白酥瑾等人也是點頭附和。
的確難殺!
用心險惡,還挺會拉攏人心的。
所以,大家都擺爛嘍!
田小樹懶得陪他演戲,笑眯眯地道:“我不行了,這地方太消耗道力,我得先恢復一番。接下來就全交給帝樓主了。許兄,你身懷大藥術,可有辦法助我恢復道力?”
說完,不給許弦反駁的機會,伸手卷起他就走。
他這一動,白酥瑾、岑碧青和田侯都緊隨而動,直接把帝長蘇晾在半空。
地上的檮杌見狀,一雙紅眼死死地盯著田小樹的身影,蠢蠢欲動。可最終它有所忌憚,沒有動手,猩紅的目光收回,落在離自己最近的帝長蘇身上。
遠交近攻,這道理檮杌居然也懂!
被檮杌盯著,帝長蘇瞬間感覺頭皮發麻,揮手取出皇權霸道圖,迎空而動:“諸君聽令,隨我殺獸,殺!”
皇皇天威,重於泰山!
威壓下降,檮杌巨大的身體忍不住微微躬落。但在下一秒,它咆哮而起,四足用力一蹬朝空中的帝長蘇衝去。
也就在此時,帝寂引領眾人同時出手,近百道是強或弱的力量似暴雨一般轟在檮杌的身上。
檮杌肉身強大,對它來說,這些攻擊要不了它的命!
可很讓人煩。
檮杌轉身,雙眼盯著帝寂,認定了,這就是自己要吃的人。
迎著檮杌的目光,強如帝寂也是生出一絲慌意。
搭弦拉弓,箭指檮杌的雙眼。與此同時,藉機朝後而去。
帝寂的舉動,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眾人此時眼中,顯然只有檮杌的存在。可檮杌與眾人不同,它的眼神鎖定帝寂,存心是要生吞他。
見他退後,檮杌一聲狂吼,扭腰,長尾橫掃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