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怎麼就說到要分手了?!
“你剛才說......什麼???”
是在說她再優秀不過的兒子,又壞又...又煩人?!
姚雅清表情沒什麼變化,只有那雙透亮又幹淨到彷彿會說話的眼睛,看著僵住的蘇母,流露出了淡淡的同情。
在她看來,自己跟蘇雲書那個幼稚鬼處物件才多久啊,就已經被他翻來覆去的氣炸了好多次。
而蘇伯母,可是受了二十多年的“罪”了啊!
安慰的順了順蘇母的後背,姚雅清同仇敵愾的道:“伯母,你不用替他瞞了,他什麼德行,我們都已經清清楚楚了。”
蘇母:“......不是?”
我兒子模樣俊朗、風度翩翩、孝順義氣、前途無量......他什麼“德行”你們就清楚了!
姚雅清沒注意蘇母的表情,只要一想起蘇雲書做的那些事,她就忍不住危險的眯了眯眼睛,直磨牙。
“他那人最討厭了,明明都是一樣的點心,我專門給他留的他不吃,非要偷偷摸摸溜進我宿舍裡,把我捨不得吃的統統翻出來造了!”
蘇母深受打擊,按住隱隱作痛的心口——北大荒的條件竟然差到了這種地步,她兒子才離家幾年啊,竟然都被逼到跑進小姑娘宿舍裡偷糕點吃了!
至於為什麼不吃特意給他留的......
還能是為什麼,兒子也是男人,在物件面前死撐,要面子唄!
姚雅清攥緊小拳頭,“還有颳大風的時候,他跑到練習室找我,說要帶我放風箏。”
“我都硬著頭皮應下了,結果到了門口,他伸手抓著我的腰帶,表情特別遺憾的問我是不是最近點心吃多長胖了,怎麼沒像風箏一樣的飛起來。”
岑侑夏臉皮抽了抽,委婉道:“雅清啊,兄長應該是擔心你被風颳的摔倒,所以才特意過去送你回宿舍的......”
姚雅清哼了一聲,“我知道他是來接我的啊,但他怎麼能說我胖了。”
“我們隊長就在旁邊站著呢!”
最可氣的是那段時間秦先生不知道從哪兒弄了好多巧克力來,侑夏天天用巧克力做西式點心,想盡快把材料用完。
而她,根本受不住熔岩蛋糕和巧克力慕斯的誘惑,一個沒控制住,確實吃胖了一點點......
本來冬天穿的衣服多,她多出來的肉又長得比較勻稱,大機率是能敷衍過去,稍微加點訓練量就可以瘦回來的。
結果!就因為他的那句話!引起了隊長的疑心!!!
天知道她第二天在隊長的逼迫下,當著整個舞蹈隊成員的面被迫上稱的時候,有多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保持沉默的蘇母:“......”
原來一向風評極佳,處事得體周全的兒子,在物件面前就會變成嘴欠的毛頭小子了嗎......
難道是她以前管教兒子太嚴格了,讓他根本不知道男女之間該怎麼相處?
姚雅清抿直了嘴唇,“最可氣的是那次他帶我去趕集,逛著逛著就問我知不知道舊社會賣兒賣女,不好意思當街叫賣的話,該怎麼辦?”
“我真不知道,就多嘴地問了一句,結果他興沖沖的不知道上哪兒找了幾根枯黃的茅草來,插到我腦袋上。”
“然後笑眯眯地把錢包掏出來強行塞到我手裡,說要是在舊社會,我現在就算賣給他了。”
岑侑夏語氣虛弱,“有沒有一種可能,兄長是想迂迴地向你求婚......?”
姚雅清耳朵尖紅了一點點。
“一開始不知道......後來他見我生氣,改把茅草插自己腦袋上,說要把自己賣給我的時候,也就反應過來了。”
“那你?”
岑侑夏和蘇母齊齊看過來,眼裡都帶著暗戳戳的期盼。
姚雅清輕咳一聲,老實道:“我覺得大老爺們兒求親,就該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他這麼彎來繞去的,感覺好慫,像是為了萬一我不答應,他好給自己留條後路似的。”
“我覺得他既然還沒下定決心,那倉促結婚還不如繼續處物件呢,就裝沒聽懂給糊弄過去了。”
岑侑夏表情嚴肅的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求婚確實不應該這麼兒戲,對你太不尊重了。”
“這事兒你應該早點跟我說的,早說我早教訓他了!”
剛才還下意識跟著認同點頭的蘇母,稀裡糊塗的扭頭看過來——你不是一直叫我兒子兄長嗎,結果現在變成了,你,教訓他?
姚雅清大度又坦然的道:“感情的事又不是靠逼出來的,他沒下定決心,說明對我還不夠喜歡。”
“這是我們倆共同的問題,你教訓他做什麼。”
說罷,她又看向蘇母。
“伯母,我知道您對我不太滿意,但我還是那句話。”
“處物件是我和蘇雲書共同決定的事,我雖然煩他愛作弄人的小毛病,但不得不承認他隔三差五的來一遭,普普通通的日子也變得挺有意思的。”
姚雅清認真道:“我不會因為您不喜歡我,就離開蘇雲書,但要是他不想違背您的意思,想跟我分開,我最多也就抽他兩耳光出口氣。”
“反正處物件哪兒有一定得成的道理,我又不缺追求者,真到了那一步,就好聚好散嘛。”
說完,姚雅清灑脫的朝岑侑夏和驚呆的蘇母擺擺手。
“今天當伴娘實在起太早了,剛才又幫著擋了不少酒,我真扛不住了,就失禮先回去了,伯母、侑夏,你們慢慢聊吧。”
看著姚雅清離開的背影,蘇母瞳孔巨震——好端端的,怎麼就說到要好聚好散了?!
她下意識的往前追了兩步,從小受到的教育讓她無法做出當眾糾纏別人的舉動來,只能無措又帶著點兒委屈的反手抓住岑侑夏的胳膊。
“小岑你看看,她怎麼能話都沒說清楚,就甩手走了啊!”
“要是讓雲書誤會我故意難為她......”
岑侑夏歪了歪腦袋,輕聲詢問,“那您這次來,是想讓她和兄長分開的嗎?”
蘇母瞬間瞪大眼睛,“她是雲書自己挑的物件,又沒病沒殘,家裡兄長也不是會抓著她吸血的二混子,我幹嘛要強行拆散他倆?!”
“嗯?”
岑侑夏緩慢的眨了眨眼,“可是......您好像挺在意兄長的前程,但雅清只是文工團的一個普通舞蹈演員,就算是臺柱子,也沒能力在事業上幫襯他什麼的啊。”
蘇母一言難盡,又露出略顯委屈的神色。
“你也聽見了,她說話簡直能把人活活噎死,這樣自然是幫襯不上雲書的。”
“所以我才想好好教她怎麼處理人際關係,替男人維護人情往來,做好賢內助啊!”
岑侑夏表情微妙,“賢內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