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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我才是她丈夫

春溪之前沒吃什麼東西,胃裡沒什麼能吐的,那感覺十分難受,她撐在洗漱臺上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酒勁上來了,她感覺有些熱,臉也燙燙的,腦袋還一陣一陣地發昏。

“良春溪!你給我開門!”外面付時遊往門上踹了一腳,情緒相當暴躁,春溪懷疑她開了門會捱打。

她漱了口,又飛快刷了個牙,總算好受了些,靠在牆上不吱聲。

“我再給你五秒鐘!你再裝死你就完了!”付時遊語氣森寒地道。

他手心還有東西,迫不及待想要去洗手,但是良春溪竟然把門給反鎖了!!

手上不乾淨的感覺讓他的火氣壓都壓不下去,恨不得暴力將門踹開,將良春溪拉出來好好收拾一頓!

他陰沉沉地數著數:“五、四、三、二——”

春溪哪敢真讓他數完,在他還剩一個數的時候,急忙開了門。

付時遊臉色可怕地站在外面。

和他四目相對,春溪嚇得差點後退。

她強裝鎮定、掩飾心虛,面無表情道:“剛剛是你非要捂我嘴巴的。”

而且也沒沾到多少。

雖然和春溪接觸時間並不長,但是付時遊已經發現了,她一心虛的時候,就這副表情。

他發出一聲滲人的冷笑,風一般和她錯身而過,衝進去洗手。

春溪甩甩暈得難受的腦袋,朝冰箱走了過去。

她覺得臉和額頭都燙得難受,好像要燒起來了,想看看冰箱裡有什麼能降溫的東西。

開啟冰箱一無所獲。

春溪就想去找戴諾,讓他給她弄點醒酒湯,喝了或許能好受一些。

可剛走到門口,身後就傳來付時遊的聲音:“給我站住!”

春溪皺眉,轉身靠在旁邊的牆上,有氣無力地撩起眼皮,“付先生,我喝醉了,剛剛那不是我能控制的,而且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吐。”

付時遊朝她走過去,臉色十分不爽,“所以你這意思,都是我的錯?”

他每一個字好像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石頭一樣砸在春溪心上,一顫一顫。

春溪腦子不是特別清醒,見他靠近,危機感本能升起,下意識就拉開門竄了出去。

付時遊愣了一瞬:“……?”

接著他怒道:“良春溪你給我站住!!”

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還敢跑,膽子真是肥了不少!

春溪步伐不穩,還沒走兩步,就被人從身後一把拽了回去。

她沒防備,一下子撞在他堅硬的胸膛裡,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還想跑?你想跑哪兒去?嗯?”付時遊抓著她胳膊問道。

春溪還沒開口,一邊忽然響起一道略顯尷尬的聲音:“……付、付總?”

春溪緩緩抬頭,循聲一望,就看到不遠處的電梯門口,以導演為首站著五六個人,其中好幾個都是劇組的藝人。

“之前春溪走得急,我們給她準備的殺青禮物忘了給她了,所以現在過來送給她。”導演乾笑著說道。

誰知道剛從電梯裡出來,就見到這勁爆一幕——

春溪靠在付時遊懷裡,還眼泛淚光,楚楚可憐。

他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和導演相比,其他人表情管理並不是很到位,臉上的震驚好像忘了收起來。

導演還好些,他之前就猜到春溪和付時遊之間不簡單,只不過沒有親眼見到過而已,其他人就不一樣了,之前網上鬧得那麼厲害,付時遊不是親自出來闢謠說和良春溪之間不存在包養關係嗎?那這是在幹什麼?!不是包養難道還能是在談戀愛?!

果然有錢人的嘴,騙人的鬼!

春溪反應有些遲鈍,呆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和付時遊現在是個什麼姿勢,她推著他胸膛想站起來,但付時遊故意似的,偏偏按著她不讓她退出他懷抱。

他若無其事地對導演等人點點頭,道:“各位有心了,不過好意心領,禮物就不必了。”

看看看看,春溪都還沒說話呢,他就幫人做主了,要說兩人沒關係,只是不小心抱到一處去了……騙鬼呢?!

春溪覺得付時遊就是故意的,她掙扎著小聲道:“你放開我!”

話說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好像虛弱了很多,手上也沒什麼力氣,難受的感覺還更強烈了。

付時遊也是察覺到了不對勁,抬起她腦袋一看,臉已經紅得不成樣子了,之前還以為是醉酒的關係,但是往她額頭上一探,這哪裡是醉酒,分明是發燒了!

“你怎麼回事?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付時遊臉色一沉,說道。

生病?

春溪後知後覺,她很少喝酒,喝醉的次數寥寥可數,她還以為那麼難受都是因為醉酒的關係。

“春溪生病了?”導演等人一聽急忙上前來,一看春溪臉色,頓時嚇了一跳:“這是發燒了?怎麼燒成這樣?得趕緊送醫院啊!”

付時遊正在給特助杜浩打電話,春溪本來昏昏沉沉的,一聽到“去醫院”,頓時一個激靈,掙扎了起來,“我不去醫院!”

付時遊手機都差點被她弄掉了,他沉聲喝道:“安分點,鬧什麼?”

“我不去醫院!”春溪說起話來虛弱得不行,語氣卻十分堅定固執。 “不去醫院你想去哪裡?等著燒成個傻子是不是?”付時遊單手禁錮著他,另一隻手拿著手機打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他吩咐道:“立刻備車,去最近的醫院!”

“戴諾!”春溪忽然喊。

付時遊眸光一沉,低頭看向她,“你說什麼?”

春溪額頭已經冒了一層汗,呼吸感覺都是滾燙的,她固執地道:“找戴諾……不去醫院!”

付時遊冷冰冰地道:“都這個時候了還要找你那個助理,不去醫院,他比你身體還重要是不是?”

說完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把人打橫抱了起來,抬腳就往電梯走。

導演等人急忙跟上去,給他按電梯。

春溪急得不行,她一隻手死死抓著他胸口的衣服,那塊布料都被她給抓皺了,手心裡都是汗。

她知道自己的身體有些異常,離開的時候她哥還叮囑過她絕對不能讓醫生隨便檢查她的身體……去醫院,肯定會被看出不對來的!

“你……你放我下來!”

不管她如何掙扎鬧騰,付時遊始終將她抱得穩穩的,手臂的力道一點也沒鬆開。

酒店門口杜浩已經準備好了車,見付時遊抱著春溪快步走出來,急忙給他開啟後座的車門。

春溪被抱上了車。

“我不去……!”

付時遊已經沒了耐心,“再鬧我把你捆起來!”

眼見後座車門要被關上,忽然被一隻手擋住了。

關門的杜浩一愣。

付時遊也危險地眯著眼,看了過去。

春溪恍惚地抬頭看去,看見外邊熟悉的身影,終於鬆了口氣,喃喃:“戴諾……”

戴諾手上一用力,將車門拉開了些,然後動作迅速地上了車,杜浩都來不及阻攔。

“我是溪姐的助理。”戴諾說。

杜浩聞言,看向付時遊,付時遊掃他一眼,“看我幹什麼?還不開車,要等著她燒傻嗎?”

杜浩連忙上車。

春溪一把抓住了戴諾胳膊,臉上隱約流露出一絲驚慌。

戴諾見狀,微微湊近了她,道:“沒事,可以去醫院。”

春溪看向他,見他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就猜到他多半是知道她身體的情況的,那說可以去醫院,想必是有了安排,於是緊繃的神經終於稍稍鬆懈了些。

付時遊冷眼旁觀,見戴諾一句話,就讓春溪安靜下來,心情可以說是十分不爽。

他一把將挨近了戴諾的春溪給拉過來,春溪狀況已經有些不好了,完全沒什麼力氣,被他一拉就拉得跌進了懷裡。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個助理才是你丈夫。”他陰陽怪氣咬牙切齒地嘲諷道。

戴諾神色沒有一絲波動,彷彿沒有聽見他說什麼。

而春溪已經沒心思聽他說什麼了,一放鬆下來,她就覺得特別累,想睡覺。

艱難地撐著眼皮,看著這張熟悉至極的臉,她忽然感到安心,閉上眼睛,靠進他懷裡,下意識地蹭了蹭,然後還不自覺地伸手抱住了他。

付時遊微微一頓,低頭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不再說話。

只是之前她和戴諾奇怪的交流還放在他心裡,讓他生出了些疑惑,春溪為什麼那麼抗拒去醫院?他們兩個又在打什麼啞謎?

感受著懷裡的人越來越高的體溫,付時遊蹙了蹙眉,道:“開快一些!”

前方出現一個岔路口,忽然戴諾說道:“去省醫。”

正好是紅燈,車子停了下來。

杜浩道:“省醫人比較多,前面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家不錯的私立醫院。”

戴諾卻堅持道:“去省醫。溪姐的身體和普通人有些不一樣,普通的退燒手段對她沒用,去私立醫院只是在耽誤時間。省醫有位主任給溪姐診治過,他知道針對溪姐正確的治療方法。”

杜浩有些懷疑,什麼人體質還能這麼奇怪,連發燒普通醫生都治不了?

他沒應聲,在後視鏡裡等著付時游下決定。

付時遊眼中閃過若有所思,不動聲色道:“就聽他的,去省醫。”

杜浩點頭,“是。”

“她身體和普通人不一樣?哪裡不一樣?我怎麼不知道?”付時遊看向戴諾。

戴諾面癱道:“抱歉,付總,我也不清楚,我就只知道這些。”

“是嗎?”付時遊不置可否,又問:“你剛剛說,省醫有位醫生給她診治過?她之前好像沒有來過A市,拍戲這段時間也沒聽說她生病過,怎麼會和省醫的醫生認識?”

戴諾道:“抱歉,付總,我並不是很清楚,只聽說那位醫生似乎是在旅遊途中和溪姐認識的。”

付時遊沒再問什麼,戴諾說話滴水不漏,根本問不出什麼來。

快到醫院的時候,戴諾和那位醫生聯絡了下,說了春溪發燒,他們正往醫院趕來的事。

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下,付時遊抱著春溪下車,就看到有位中年醫生等在不遠處,身邊跟著拿著擔架的幾位醫護人員。

那醫生果然是認識春溪的,付時遊剛抱著她下車,醫生就認了出來,急忙迎上來。

都顧不上和人說話,他走上來先伸手探了春溪額頭的溫度,然後稍稍鬆了口氣,對身後的醫護人員道:“快快快,把人弄進去!”

付時遊配合地將已經昏睡過去的春溪放到了擔架上。

看著醫生話都沒跟誰說一句,火急火燎地就跟著擔架跑了進去,付時遊抬腳跟上,眼中閃過一絲暗色。

只不過是發燒而已……這醫生的態度未免太過重視了些。

這怎麼看怎麼奇怪。

他的妻子,秘密好像太多了些。

春溪被送到了一個單獨的病房,那位醫生以最快的速度給她配了藥,然後輸液,一切都是親力親為,完全不假手於他人。

甚至他都沒有安排醫護人員管著這邊,做完這些之後,他掃了付時遊和戴諾三人一眼,說道:“不用擔心,她只是發燒,情況很快就會好轉。不過如果中間發現什麼異常,請及時通知我,我就在隔壁的辦公室。”

“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付時遊問道。

醫生說:“很快的,要不了多久。”

付時遊點頭,“麻煩了。”

醫生離開,付時遊對杜浩使了個眼色,杜浩點點頭,轉身去查這位醫生去了。

房間裡除了昏睡的春溪,頓時只剩下付時遊和戴諾兩個人。

付時遊手機響起,他出去接電話。

戴諾目光都落在春溪身上。

她身上出了很多汗,頭髮都溼透了。

除了腦袋和打著輸液針的那隻手,她身體其他部位全部被塞在了被子裡,她身體本來就一直在發熱,這樣一來,更是熱得厲害,雖然在昏迷中,卻一直都鍥而不捨地想要將被子踢開。

但是醫生交代了,不能讓她踢開被子,不然會著涼。

看見她被子裡那隻手動了幾下,忽然伸出來,掀開了被子,戴諾急忙上前,動作利落地將她手塞回去,又將被子給拉好。

見她臉上滿是汗,又拿了旁邊的溼帕子,小心地給她擦汗。

付時遊接完電話進來,見到這情景,目光霎時冷了下來。

他上前攔住戴諾的動作,道:“戴諾是吧?你也出去吧,我陪著她就好。” 戴諾抬眸,兩人四目相對,各自都寸步不讓。

戴諾並不想出去,他怕付時遊照顧不好春溪。

付時遊同樣不想他留在這裡,剛剛他在做什麼?當他不存在是嗎?他們兩個平時是不是就是這樣相處的?

想到這些,付時遊目光愈發的冷。

病房裡的氣壓越來越低。

忽然戴諾收了手,將溼帕子放回了旁邊的盆裡,起身說道:“那請付總,好好照顧她。”

他再怎麼不想出去,都只能選擇妥協,因為付時遊頂著個春溪的丈夫的身份,怎麼都比他更有資格陪在春溪身邊。

付時遊似笑非笑,這話真有意思,他是良春溪的丈夫,卻要其他男人來囑咐她要照顧好她?

“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當然會照顧好她,畢竟這是我老婆。”他說。

戴諾垂了垂眼,默然離開。

付時遊在春溪床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微微側頭看向她。

他將帕子在冷水中浸了一遍,稍稍擰乾,然後給她擦汗。

一開始動作稍稍有些生硬,但是很快就變得嫻熟起來。

——他也不是不會照顧人,很久很久以前,這種事他常做,只是需要他耐心哄勸、溫柔照顧的人離開這世上後,他就慢慢變得生疏了。

春溪又踢了被子,付時遊傾身,將被子重新塞回去,怕她又踢開,他索性將被子給壓到了她身下,將春溪給裹了起來。

只是為了讓她不那麼難受,他並沒有裹得太緊,中間給她留了些空間。

只是儘管這樣,春溪還是難受地皺起了眉,她動動手腳,發現掙不脫之後,痛苦得幾乎要哭了。

“難受……”她動了動唇,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聲音很小,但付時遊還是聽出了其中滿滿的委屈。

她整個人都跟水裡撈出來的似的,一張臉被燒得滾燙,眉宇間都是委屈,這樣子看起來很是可憐。

也有些可愛。

付時遊看著她這情態,莫名覺得熟悉。

他恍惚了一瞬,手不自覺地伸了出去,即將落在她臉上的時候,倏地清醒過來。

他動作頓住,慢慢將手收了回來,聲音卻溫柔了許多:“難受嗎?再忍忍就好了,很快就不難受了……”

話說完,他才意識到自己語氣裡不該有的溫柔,臉色微微變了一變。

他看著昏睡的春溪,眼神晦暗不明。

很快春溪的第一瓶藥水輸完了,醫生掐著時間走進來,給春溪換藥。

看了眼春溪的狀況,醫生語氣輕鬆了許多,說道:“再輸兩瓶,她就沒事了。”

醫生換藥的時候,付時遊忽然發現,藥水瓶的標籤上,除了序號,其他什麼都沒寫。

也就是說,除了醫生,誰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藥。

付時遊目光微微一閃,問道:“這是什麼藥?”

醫生動作微不可察地一滯,而後說了幾個常見的退燒藥的名字,道:“之前我太急,忘了寫了,不過不用擔心,都是些常用的藥,沒什麼問題,只是她情況特殊,所以另外加了些東西。”

付時遊就沒再追問。

第二瓶藥輸掉了差不多一半的時候,春溪的出汗情況肉眼可見的改善了許多,起碼不需要付時遊時時刻刻給她擦汗了。

她說話也多了些,雖然含含糊糊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是情況比之前要好了不少。

春溪輸液的速度很慢,付時遊見離結束時間還長,就讓人送了個平板過來,就守在春溪身邊處理公務。

他正回覆一則郵件的時候,忽然聽見春溪嘴裡蹦出一句話:“付時遊太討厭了……”

付時遊動作霎時一頓。

雖然春溪說得並不清晰,但是他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他將平板放到一邊,湊到春溪身邊,“你剛剛說什麼?”

春溪嘴裡斷斷續續的一通唧唧嗚嗚,是個人都聽不懂在說什麼。

付時遊捏了捏她的臉,又問:“你剛剛說了什麼?付時遊怎麼了?嗯?你再說一遍?”

春溪被捏得不舒服,眉頭皺了起來,“付時遊……我不喜歡他……太討厭了……”

付時遊耳朵就湊在她嘴邊,聽得清清楚楚,一張臉霎時就黑了。

他手上用了點力,“良春溪,你膽子挺肥啊今天?”

“別叫我良春溪……”春溪小聲說,“我不是……”

付時遊眼眸微微一眯,“嗯?”

他剛剛沒有聽錯?

她說了什麼?

“你剛剛說了什麼?”

春溪嘴巴在動,卻沒什麼成句的話。

付時遊湊在她耳邊,聲音裡帶上了誘哄的味道:“良春溪,你剛剛說了什麼?再跟我說一遍?”

“別叫我……”

“別叫你良春溪?那叫你什麼?嗯?”

“叫我……”

“小溪!”突然出現在門口的呼喊,蓋過了春溪的聲音。

付時遊眉頭一皺,他轉頭一看,竟然是良蘊來了!

良蘊一臉焦急,快步走進來,“我和小溪她爸來A市出差,聽小溪她助理說小溪生病了?要不要緊?”

付時遊站起身,“媽,別擔心,她沒事,只是發燒,情況已經控制住了。”

付時遊對她的稱呼,讓良蘊一怔。

付時遊竟然願意對她改口了?

而付時遊面色如常,好像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喊了她什麼。

良蘊很快回過神來,走到床邊,即便春溪狀況已經好了很多,她看著仍舊是露出了心疼的神色,“好好的怎麼發起燒來了?現在體溫多少了?”

付時遊說:“已經降到39度了。”

良蘊探了探春溪的額頭,拿起帕子給她擦汗:“怎麼還有39度?”

“已經好了很多了。”付時遊跟她說,“之前進醫院的時候是39.8度。”

良蘊聽了一臉心驚。

付時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的神色,發現她對春溪的關心和心疼完全不似作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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