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章 他怎麼光天化日下拉屎
提及秋桑果,白笙笙的神色立即有了轉變。
想要洗髓靈根,提高修為,她必須得到秋桑果。
當即,她靠近廖遠敖僅用二人能夠聽到的音量出聲:“師兄,若是因為口舌之爭丟了秋桑果得不償失。”
廖遠敖暮氣沉沉的臉龐透著陰翳,沉吟許久方才出聲:“宴清,我出言不遜是我的問題,日後若你對笙笙無禮,別怪我不客氣。”
彭!
驀地,整片大地顫了幾下。
不遠處,一束藍光直衝雲霄氣勁霸道。
“這股氣息好熟悉……”
步遊俊朗的臉頰上五官緊緊擰在一起:“好像是大師兄的。”
宴清顧不得太多,踏步就走:“草泥馬快!我們跟上去看看!”
草泥馬識趣的俯 ,讓她騎上。
幾道身影狂奔而去,原地也只剩下了玄天宗眾人。
白笙笙凝視著宴清離去的背影,久久方才收回視線:“我們也去看看,可不能錯過秋桑果。”
廖遠敖不假思索地點過了頭,雙目間掠過了詫異:“沒想到宴清離開玄天宗後竟去了斬道宗,甚至還成為了藍玉珏的師妹。”
這點也是白笙笙同樣未曾想到的。
看來她得想辦法和宴清緩和關係……
迷霧林內。
草泥馬正狂奔著,藍玉珏和步遊在身後相繼追逐著。
看著將他們遠遠甩在身後的草泥馬,步遊伸手擦拭著額前的汗珠,唏噓著:“不愧是關在獸塔第九層的靈寵,這速度可真快啊。”
許是聽到了誇獎,草泥馬擺動著四肢更加賣力地奔跑,圓潤的屁屁上下顛簸著,險些沒將宴清從背上甩掉。
宴清只覺得暈頭轉向,朝著草泥馬的腦袋上 一敲:“慢點!把你善良可愛的主人摔成肉泥你能有什麼好處!”
草泥馬委屈地哼唧著,騰出了只蹄子揉了揉腦袋,識趣的放慢步伐。
“等等!停!”
宴清看到什麼般急忙出聲。
不遠處,一群修士正圍著名身穿白色錦袍的男子。
男子身形清瘦,俊美的臉龐盡是清冷,嘴角掛著的鮮血添了分妖孽感,哪怕身受重傷,被眾人包圍,他也未曾慌亂,神色淡漠地環顧著周圍的修士們。
“我與魔族並無勾結,方才魔族與我搶奪秋桑草重傷了我,我若與魔族勾結又怎會受傷?”
清脆的男聲從他口中緩緩吐出。
修士們卻不依不饒:“你若未與魔族勾結,此處又為何有魔族的氣息?”
“秋桑果乃千年一現的靈果,定有品階高的靈獸守護秋桑果,你的傷便是與靈獸爭奪秋桑果所留下的,地上的魔族氣息定是你和魔族勾結!”
“你若願將秋桑果交出,我們便向各自的宗門長老說情,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
按照書中劇情發展,修士們為奪秋桑果,不分青紅皂白構陷南宮墨,南宮墨性子冷傲,清者自清,又怎會因這三言兩語動搖?
哪怕他身負重任,也憑著一己之力突破圍剿,最後墜崖廢了雙足。
步遊和藍玉珏匆匆而至,他們的臉頰上帶著少許焦灼。
“大師兄果然出事了!”
步遊急忙踏步前進著:“你們在這胡言亂語,大師兄怎會與魔族勾結?”
修士們心生忌憚下意識朝著身後退了一步。
南宮墨身負重傷,若只有他一人不足為懼。
他們的到來,也讓南宮墨感到驚喜:“你們怎來了?”
藍玉珏將視線轉向了宴清,低聲解釋著:“這便是我與你說過的天才小師妹,她不放心你一人在迷霧林,帶我們過來看看。”
南宮墨這才注意到一旁的宴清。
宴清身影嬌小,肌膚白嫩細膩,稚嫩的臉龐透著少許明豔,這張臉似水出芙蕖,又似精心雕琢的瓷娃娃。
此時,她小小的身影站在了南宮墨身前:“你們這麼多人欺負我師兄,臉皮還可真厚!地上有魔族留下的印記又如何?區區印記能證明什麼?”
她和草泥馬一人一馬站著,草泥馬的個子比她還小,仰著高傲的脖頸氣勢洶洶的看著眾人。
修士們一瞧,跳出來說話的是個小女娃娃,毫不在意。
“這印記便是罪證!能夠證明是南宮墨和魔族勾結!”
“我們來的時候此處便有魔族留下的印記。定是他和魔族合力擊退了守護秋桑果的妖獸!說不定這秋桑果便是要獻給魔族的!”
“顏師兄,我們別和他們廢話了,先動手再說!”
被稱呼顏師兄的男人垂著眸,眼中掠過了少許忌憚,思索著要如何行事。
步遊氣得面色漲紅,猛地抽出佩戴:“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要打就打!”
藍玉珏同樣不甘示弱,雙手肆意地環在胸前,面上褪去了一貫的笑意:“你們這群盛天宗的人為奪秋桑果胡編瞎造!顏陽朔,你的師弟們說這種話也不怕讓人笑掉大牙,你也不管管?”
宴清配合的笑出了聲,抬手指向了不遠處的一坨糞便:“顏陽朔,你怎麼光天化日之下拉屎了?”
顏陽朔滿眼驚詫地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
不遠處,果然躺著一坨糞便。
修士們驚了,沒想到她會睜著眼睛說瞎話,隨隨便便一坨糞便都能推到他人身上。
“胡說八道!”
顏陽朔面色陰沉,滿眼不悅地看她:“地上不過是恰好有糞便罷了,與我有何干系,又有誰看到我公然拉屎?”
她挑了挑眉,嘖了嘖嘴:“怎麼?你敢拉不敢認?”
“這糞便本就與我無關,地上隨隨便便有點什麼都要歸咎到我身上不成?”顏陽朔怒了,啟唇忙不迭出聲。
宴清眉眼一彎,不急不慢出聲:“正如你說的,地上恰好有魔族所留下的劍式,和大師兄又有什麼關係?他不過比你們早一步到,又有誰看到他和魔族勾結?地上隨隨便便有點什麼痕跡,都成了他和外人勾結不成?”
顏陽朔方才頓悟自己被套話了,本就陰沉的臉頰硬是多了分陰翳:“你個小女娃年紀不大,嘴巴子倒是利索。”
宴清並未搭理他,視線環顧了圈四周,銀鈴般清脆的女聲徐徐落下:“無憑無據,憑著一張嘴便想構陷人,不如請回去各大宗門的宗主評理,若大師兄並未和魔族勾結,你們便當眾磕頭認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