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獨狗大黃
僥倖沒死成的大黃，被徐老頭牽了出來。
藉著它的狗鼻子尋找孫女的下落。
他們一人一狗走了許久，最終大黃停在了這裡。
徐老頭看著大黃原地轉圈不知道它在表達什麼，看看周圍。
大樹已經被甩在了身後，眼前全是半人高的野草，而天空陰沉隨時都要下雨的樣子。
“大黃啊，馬上就要下雨了，如果再找不到她，雨水會讓氣味更淡，你跟我也要被淋個透徹呀！”
徐老頭很急，急得跟大黃講起了道理。
大黃是狗還不是變異品種，自然聽不懂徐老頭的嘮叨。
它見徐老頭不懂它的意思，從轉圈改為刨土。
這樣的表現終於是引起了徐老頭的注意。
隨著大黃的狗刨，一個白色邊邊露了出來。
“咦？這不是……是溫柔！她肯定就在附近！”
大黃還要再刨，卻被徐老頭拉走。
邊走邊嘮叨“小夥子別碰那東西，你本來就是獨狗，生下來以後所有同類都死絕了。再碰那東西……是想當瘟神嗎？”
大黃嗷嗚兩聲，見徐老頭實在不讓只好作罷跟著離開，可是剛走兩步就撞到了徐老頭的腿上。
正當它不明白為什麼徐老頭停下的時候，它抬頭看見了個熟悉面容。
“汪汪！”
“別叫！那已經不是你熟悉的小澤哥哥了！”
徐老頭渾身是汗，因為他先看到了屍化後的小澤。
他的身後還跟著密密麻麻的喪屍小弟，此時此刻小澤正咧著嘴“笑著”看向徐老頭。
“唉……我就說不讓你碰那東西吧，現在好了，小澤成了不死族，小柔怕是也凶多吉少！咱們爺倆的尋親探險之路，到此結束……”
小的時候聽老人說如果狗生了獨苗，就要丟失不然就會發生邪乎事兒。
他從小就認為那是胡扯，長大加入科研隊伍以後更是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
結果到了大黃這一代，就讓他感受了什麼叫做被支配的無奈。
先是第一庇護所裡的所有狗都得了瘟疫。
放生野外以後，只有大黃跑了回來。
接著是孫女和白君逸訂婚，結果白君逸不能人道……
想著男人多的是，也就沒放在心上。
結果北牆垮塌了一個缺口，不死族開始進攻廢墟之地……
現在不光是狗，連人都快沒了！
這邪乎威力不可謂不大。
他蹲下身子將大黃脖子上的束縛解除。
摸了摸它柔順的毛髮輕聲說道：“走吧，你自由了，想去哪都行，就是別讓人抓住……哦，沒有人了……那你隨便吧！”
說完拍了一下大黃的屁股，大黃像是離弦的箭矢一般飛了出去。
“好了，我準備好了，來吧！”
徐老頭捋著鬍子一臉的輕鬆。
然而小澤的注意力壓根沒在徐老頭身上，它低著頭看向對他瘋狂示愛的大黃。
大黃不嫌棄他身上的血腥味，尾巴搖得飛起，不時還用它的狗臉蹭蹭小澤的腳踝。
這樣滑稽的一幕，讓小澤挪不開視線。
“吼！”
“汪！”
“……走……”
簡短的交流確定了大黃的跟隨。
這大概就是舔狗瞭解舔狗，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讀懂對方的心意吧。
小澤抬頭看向目瞪口呆的徐老頭，對著第二庇護所的方向指了指。
轉身帶著大黃和小弟們向著遠方離去。
徐老頭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他們離開，直到再也看不見他們才兩腿一軟攤在了地上。
“呼……”
“不死族……有智慧，有意識，有記憶，會說話……這還是不死族嗎？這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小澤的表現讓當了一輩子研究員的徐老頭破了大防。
在他們的研究裡，不死族雖然跟人類類似，但是完全不具備人類的生命特徵。
它們的能量轉化不講道理，不需要呼吸，不需要血液流通，簡直就是人類的終極進化版本。
可是它們沒有人類的靈魂，堪稱一副行屍走肉。
這也是徐老頭將它們視為異族的原因。
但是小澤……
壓抑了近視的本性，有自己的喜好和原則，甚至說話和為他指點方向。
這些都在說明，小澤就是個人類！
一個可以操控屍體，力大無窮，恢復力極強還有智慧的人類……
“白君逸……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徐老頭平復了好一陣子，心裡慌得不行。
因為白君逸即將離開！
帶著他的實驗結果，前往祖地……
“我的天……我這幾十年都幹了什麼？”
“用祖地的學識培養廢墟之地土著，最後土著學業有成帶著最新科研成果，毀滅祖地……”
“不行！不能讓白君逸上船！我得阻止他……”
“可是，白君逸是他媽的三級異能者啊！我拿什麼阻止他？”
“萬一，他找不到呢？三分之一的機會他錯過了呢？碰見海獸呢？”
徐老頭像個熱鍋上的螞蟻，掐著腰不停亂竄。
他一邊給自己提出假設，一邊論證。
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白君逸是天選之子……老天都在幫他。”
這個結論讓他有些心涼……
雖然唯物主義不應該唯心，但是體會過被唯心支配的人即便是不願意，但也得承認運氣的存在。
運氣可以讓忽略不計的機率成為發生的現實，甚至是接連發生！
白君逸就是這樣的人。
在茫茫多的土著中一眼相中了他，命運的齒輪就此開始轉動。
科研阻力讓人感覺猶如神助！
只是出去看一眼實驗結果，就能帶回“屍王”的變異病毒……
可能屍王也沒能想到，他就這麼輕易地被人複製了吧。
這樣的人，這樣的運氣，你說三分之一的機率，他能不能選中？
答案几乎是確定的，也是讓人無奈的。
“唉……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嘀嗒，嘀嗒。
細如牛毛的雨水落在了他的臉上，溼潤的感覺讓他清醒了過來。
“先找地方避雨！”
他順著小澤指引的方向走去，很快，來到了斷崖邊緣，正如蘇安他們一樣。
只是一眼就看到了與周圍格格不入的第二庇護所。
“原來，他身後的那些……是薔薇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