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歡喜你
這對小夫妻眼裡只有彼此啊，虧得他們還來此候著，如此看來，是他們多餘了。
雲老太太既然已經看到秦斥的眼睛已經好了，就率先帶著一眾憋著笑的雲家人離開。
連雀神醫也識趣地收拾了東西離開。
雲老太爺帶著人去了正廳，正好也與雀神醫嘮嘮家常，以及石家老太爺的情況。
其他人都悄無聲息地走完了，兩人都未察覺。
還是秦斥先清醒過來，笑意染上了雙眼。
“阿苓與我想的一樣，是那般美好。”秦斥溫聲細語，卻依舊不挪眼。
雲苓卻不管那麼多了，撲過去，摟住他的脖子。
嬌嬌軟軟的，又帶著些激動：“秦斥，夫君——”
就這兩個稱呼來回地換著喊，喊得秦斥心都軟了。
擁著她，任她在懷裡肆意。
雲苓抬頭看著他：“你的眼睛可是都能看得見了？”
秦斥望進了那眼底，寵溺著：“自然。”
雲苓很高興，是真的很高興，指尖觸及他的眉眼：“真好。”
細細地望見他眼裡，看見他眼中的自己，再沒有比這更值得讓她高興的了。
沒有前世治好的後的遺留，這一次是真的完完全全好了。
“秦斥，”雲苓緩緩吐出兩個字：“我可有說過歡喜你？”
秦斥道：“說過，可我想聽你再說一次。”
雲苓偏著小腦袋想了想：“可我想聽你說，你還未曾說過。”
她的期許，和著她的欣喜，在這個日子裡開花。
甚至結果。
就聽得他溫軟一笑：“阿苓”
“我歡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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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老太爺聽雀神醫說了石家老太爺的情況，不太樂觀。
就是雀神醫盡全力醫治，也只是從閻王手裡將人搶了過來，可後續如何，依舊不知。
雲老太爺想起當年他與石家老爺子和秋家老爺子，那時天天鬥嘴，見面就吵，可臨到老了才發現，當年那些時日也算是苦中作樂了。
至少，幾人打打鬧鬧也渡過了最開始那最艱難的時候。
但如今，石家老太爺就是撿回來的命，也不見得能活太久。
雲老太爺想跟著雀神醫去石家看望石家老太爺。
“不可，石老爺子此時不能太過激動，得平心靜氣將養著，或許能活得長些，若此時養不好，許是這兩年就得復發，屆時就是我也沒有法子了。”
這周國，雀神醫的醫術那是數一數二的，若是連他都救不活，那便再沒有人能做到了。
雲老太爺被雀神醫一番話唬住，也不敢再提去看望石老太爺了。
雲苓與秦斥攜手而來。
那光撒落，獨留一室的人看呆了眼。
雲苓一身青綠，就連秦斥也換了身青衣，聯袂而來。
雲大夫人看得直歡喜：“阿苓與憬之可真是越看越般配，若我真有一個女兒，定然要給她找個憬之這樣的夫婿才成。”
雲遠笑笑：“阿苓也便是咱們的女兒了，夫人的願望實現了。”
雲遠笑著，一張清雋的臉上皆是調侃。
雲大夫人不說話了，那也確實是啊，若是阿苓自小養在她身邊該多好，也能讓她過把養閨女的癮。
雲大夫人生了，是個男娃，出生時足有七兩重，聲音之大，恐怕這又是一個調皮搗蛋的小子，那時雲大夫人就洩了氣。
不生了不生了，他們雲家是個沒閨女的命。
這會孩子還小，就沒有抱出來。
雲苓找了個位置坐下，倒是秦斥，朝著一眾長輩行禮。
“憬之多日來讓各位長輩為我憂思傷神，是憬之的不是，特在此拜謝。”
“不必多禮，你既是阿苓的夫婿，那自然也是我們雲家的人，若來日有變，惟願憬之善待阿苓，便是對我們最好的答謝了。”
雲老太爺一番話，說得很鄭重。
自然的，秦斥不會不答應。
“憬之謹記。”
又朝著另一邊坐著的雀神醫行禮：“多謝神醫為我醫治。”
雀神醫一擺手：“不必答謝，都是看在雲家的面子上，你該謝的也是他們。”
秦斥笑著答道：“不論神醫是看在雲家面子與否，但已經是神醫為我治好了雙眼，若神醫以後有需要憬之幫助的地方，只管開口便是。”
又行了一禮。
遂才再雲苓身旁落座。
雲苓聽著感動不已，雲老太爺的話，雀神醫的話，無一不是在說要秦斥好生待她。
她聽得，眼眸就有些溼潤了，微紅著鼻尖。
秦斥的眼睛大好，而此時也正好將雲家一眾人的樣貌記住，一一印在腦海。
雲老太爺問道：“何時回庠城？”
這話一出，雲家幾個女眷就沒了好心情，可她們知道，此事她們阻止不了。
秦斥沉吟片刻：“不日就要回去了。庠城科舉出事，我躲過了這一劫，但老師來通道朝中不久後恐會開恩科，那是一次機會。”
雲老太爺自然贊同，有個在朝中做官的外孫女婿，也算是雲家的靠山了，雖然他們現如今已然搭上了六殿下的船。
白紙自造紙坊建好，就已大批次地做了出來，現如今也開始廣泛地運去周國各地。
因著雲家生意遍佈周國，這運送白紙一事，倒也極為方便。
就是雲老太太捨不得雲苓，這幾個月來每日的相處，就像是雲苓自幼便長於雲家那般。
就是雲二夫人這個忙得經常不見人影的人也實在是不捨得雲苓就這樣與秦斥回了庠城。
雲老太太問道：“可是有具體時日？我們也該給你們好生準備準備。”
秦斥知雲家人的脾性，那可真是個疼女娃入骨的。
便將原先想好的時間又往後延了兩日：“那便，再過七日吧？”
有些不確定，因著雲家人恐怕就是覺得這時間也過於緊了些。
確實。
雲老太太皺眉，雲大夫人不語，雲二夫人倒是想要說什麼，那也想了想就沒說。
雲老太爺嘆氣：“這在商岐的最後幾日，阿苓與憬之就好生去看看商岐吧，恐怕以後就是有機會，也不會有這樣的心情了。”
趁著秦斥還未入朝，心思尚未落在朝中諸事上，那遊山玩水，就是陶冶情操的，體驗人間疾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