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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此時在劇組裡一直惴惴不安的還有方雅。

她明明記得自己的原計劃只是讓助理把駱聽荷引到置物架那邊去,然後再裝作不小心碰到放咖啡的一層,將咖啡碰下去。

她只是想潑駱聽荷一臉咖啡,報復她搶走季淵而已,沒有想過置她於死地啊。

而且那麼沉重的置物架,怎麼會一碰就整個都倒了呢?

——駱聽荷差點沒命,過後她一定會追究這件事的。

想到這裡,方雅就禁不住戰慄,要是查到自己身上,又沒有任何人能證明其它人動過手腳,自己可就怎麼都說不清了!

站在片場,方雅也不敢聲張,只是偷偷把自己的助理叫到了一邊,小聲問她:“不是說了只需要用咖啡潑她嗎?你怎麼把整個置物架都推倒了!”

“雅雅姐,不是我推的,置物架那麼重我也推不動啊,”助理也很驚慌:“怎麼辦,這事最後不會查到我們頭上吧?”

方雅想了想也是,置物架太重了,上面還堆了不少東西,一個女子短時間幾乎不可能將它整個推翻。方雅強作鎮定,“別慌,我們沒有做就是沒有做。”

突然聽到背後傳來碰到東西的聲音,原本就膽戰心驚的方雅和助理差點被嚇個半死:“誰?”

一回頭,身後只有堆放的雜物箱和遠處忙碌的劇組工作人員。

從箱子間隙中看到方雅和助理回過頭去,季淵才慢慢從箱子後面站起身來。

剛剛方雅和助理回頭的時候,他立馬佯裝繫鞋帶蹲下身,正好躲在雜物箱後的視野盲區。

從認定是有人要害駱聽荷開始,他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方雅。

沒辦法,結合昨天晚上方雅找自己的舉動,她提起駱聽荷時不加掩飾的惡意,她的嫌疑實在太大。

於是季淵回到劇組就一直呆在離方雅不遠處,刻意留意了方雅的一舉一動。看到方雅將小助理叫到一邊時,季淵悄悄走了過去。

但方雅和小助理聲音實在太小,他只聽見了“推不動”“咖啡”等詞。

——雖然置物架倒塌不一定全是方雅設計的,但很明顯她也搞了鬼。

結束了今天的拍攝,季淵回到酒店,洗過澡後,他拎著醫藥箱,準備去看看自家總裁。

進了駱聽荷的房間,發現小米也在,正在幫駱聽荷收拾行李。

——要走了嗎?

季淵覺得有點突然。又看了看駱聽荷的腳,上午自己幫她上完藥已經好很多了,但還是腫得老高。

“你……明天就走嗎?”

“對,明天上午的飛機。”駱聽荷衝他笑了笑,應該是剛洗過澡,未施粉黛的臉上皮膚白得幾近透明,嘴唇也很蒼白,如漆墨髮溼漉漉地披在肩上。

“我再幫你上一次藥吧,你的腳踝腫得這麼嚴重,明天怎麼登機。”季淵從藥箱裡拿出活絡油,一邊往掌心倒一邊忍不住出言挽留:“其實你可以再休息兩天,你的腳傷太嚴重。”

“沒辦法啊,生活所迫啊,再不回去欠下的工作能壓死我。”也許是今晚沒有公務在身,駱聽荷一副很放鬆的樣子斜靠在床頭,一隻受傷的腳放在季淵腿上,“謝謝啦。”

“小事而已。”季淵開始給她塗藥油。

駱聽荷的腳很漂亮,皮膚白皙,腳踝纖細,足弓弧度優美,趾頭微微泛粉。

季淵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一瞬間的失神。

門輕微響了一聲,是小米收拾完駱聽荷的行李出了房間,並替他們合上了門。

季淵想起自己來駱聽荷房間的目的,怕嚇到她,斟酌了一下用詞才開口:“今天這件事,有一部分是方雅搞的。”

“嗯。”駱聽荷正在玩床頭的一個抱枕,漫不經心地答應了一聲。

季淵以為她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最終還是決定直說:“我的意思是,方雅是想整你,但除了她,還有人想要你的命。”

“季淵,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認真的樣子特別好看。”駱聽荷突然扯到了另一個話題上,“你每次一認真起來,就像給你的臉加了buff一樣。”

“……”突然被駱聽荷一臉真誠地讚揚,季淵不知道怎麼接,耳根微紅。

駱聽荷:“我猜你上學的時候,應該有不少女孩子給你寫情書?”

話題越扯越歪,季淵覺得自己有必要把話題拉回來,不然天知道小荷還會問出什麼問題:“小荷,有人想要你的命。”

駱聽荷依舊懶洋洋:“嗯,我知道啊。”

季淵:“不只是方雅,還有其他人。”

駱聽荷笑了笑:“嗯,我知道,燦星的經理錢穆嘛。”

——她什麼都知道,怪不得剛才一臉輕鬆的樣子。

想起自己今天在劇組為找出背後的人分析了一天,還去偷聽了方雅和助理的談話,季淵突然覺得自己做了一堆無用功。

——小荷畢竟是天河的總裁啊,主持過好多專案,能力這麼強的一個人,今天出了事她怎麼會不去查?

“今天我出事之後立刻讓小米去檢查了現場,發現置物架底部有條木頭,跟置物架顏色幾乎一樣。”駱聽荷解釋到:“等我回到酒店,小米又去了一趟,發現那條木頭已經不見了,應該是有人故意放在那裡的。”

駱聽荷只說了一小段,季淵立刻明白了其中關鍵。

置物架很重,要想推倒它需要花很大力氣,一定會引人注意。但如果底下墊一條窄木頭,置物架底部一部分沒有墊到,置物架此時就是不穩的。再趁駱聽荷坐在椅子上的時候,故意在路過時不經意一推,就很容易讓它倒下來。

“跟方雅合謀的人後來悄悄提醒了我咖啡的事,大概是怕我查出方雅時牽連到她。但她沒有提醒置物架的事,所以她和方雅應該是不知道的。”

“背後的人想借方雅的手除掉我,他知道方雅的計劃。所以我託人查了最近方雅的手機通話記錄,發現了錢穆。”

“放木頭需要抬起置物架,為了避免引起注意,這是在大多數人不在場時乾的。所以我託人查了劇組裡管事人員的社會關係,能和錢家能扯上關係的只有他的表弟桂從海,也就是《愛有晴天》的副導演。這也是我之前一直不想把你扯進來的原因,你還要拍戲。”

季淵沉默地低著頭,一邊繼續給駱聽荷揉腳,一邊聽駱聽荷解釋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她好像又恢復了那個殺伐果斷的總裁樣子,在崴到腳後第一件事是讓小米去檢視現場,又在後面短短几個小時查到了需要的所有資訊,整個過程一直睿智而冷靜。

——她做好了全部的決定,包括後面不告訴自己。若不是自己剛才一直提這件事,她應該不會解釋吧。

季淵覺得一直擔心,反覆嘗試跟駱聽荷強調有人要害她的自己像個傻子。

“嗯,我知道了。”季淵低低了應了一聲,藥已經揉得差不多了,他收拾完藥箱站起身來:“你這兩天注意一下,晚上早點休息。晚安。”

“季淵。”季淵正準備開門,聽到後面一陣下床的聲音,一回頭看見駱聽荷正滑稽地單腳蹦過來。

“祖宗,都叫你注意你的腳了,你幹嘛啊?”深怕後面這位祖宗跌倒,季淵趕緊放下醫藥箱,大步上前扶住她的手臂。

“沒事沒事,我這隻腳好著呢,不用那麼緊張啊。”駱聽荷擺擺手:“我是想說,一直以來遇到這些事都是我自己去查,好多年沒有人主動幫過我了。置物架的事,謝謝你。”

講完這句話,她大方地抬起頭,看向季淵的眼睛,一雙眼睛亮如星辰。

被這樣的目光看得有點臉紅,季淵低咳一聲,一把將她撈起來放回床上,“謝什麼,腳沒好就少下來活動。”

“好。”駱聽荷乖乖應了一聲。

——她又像個小姑娘了。

季淵看著駱聽荷乖巧的樣子,身體比腦子先行一步,上前給了她一個擁抱:“雖然我希望你以後最好不要有事了,但如果有事的話,我還是願意幫你的。”

季淵已經忘了自己是怎樣走出駱聽荷的房間的了,他只知道自己當時腦子一空,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溫香軟玉在懷了。

冒犯總裁是什麼罪?自己要不要先把檢討書寫好?

抱駱聽荷時軟軟的香香的感覺一直在季淵的腦子裡揮之不去,於是季淵當天晚上失眠了。

相比之下駱聽荷就淡定得多,她一開始也沒想到季淵會突然抱她,一時之下也忘了掙扎,或者說她也沒想過掙扎。

也許是剛洗過澡,季淵身上有淡淡的薄荷香。

其實今天下午駱聽荷一直處於恐懼之中,畢竟當時不知道那個沒得手的人是誰,下次會在哪裡等著她。所以下午她一直跟顧晴呆在一起沒敢出門。

雖然之前也經歷過類似的事,但她畢竟只有23歲。她之所以一直很冷靜,是因為她作為天河的總裁,她必須冷靜。

強撐著安排人去查,一遍遍去回憶當時的情景,去分析,駱聽荷的心理早就到極限了。

季淵的擁抱來得剛剛好,還有他那句幫自己的承諾,不得不說給了駱聽荷極大的支援和安慰。

當時選擇捧季淵真是一個正確的決定,駱聽荷一邊想著一邊沉沉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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