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這是他能聽的嗎?
“殊久殊久!這道菜是什麼?”
“百鳥朝鳳。”
“……呃,好文藝的名字,是鳥肉……?”
“不是,主要食材是雞肉和豬肉。”
丁薇很想問那為什麼叫“百鳥朝鳳”,但是又覺得顯得沒文化,默了默,指了另一道菜,“那這個呢?”
“櫻桃肉。”
雲殊久一一耐心介紹了。
丁薇的眼神變得崇拜,殊久也太厲害了吧!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吃了!
兩人擺好碗筷,就要開動了。
門外卻忽然響起鈴聲。
雲殊久警惕問道:“誰?”
一道好聽的男聲隔著門傳了進來:“你老公。”
“……”雲殊久。
“……”丁薇:“!!!”
她眼睛瞪的宛若銅鈴,老、老公??
臥槽!
殊久結婚了?!
想到這,丁薇的第一反應是——便宜了哪個臭小子!
雲殊久久違的感到了緊張,她看著桌上這些眼熟的菜式,心跳開始變快。
要是讓江逾白看見這些古代菜式,豈不是等於直接告訴她,我就是那個該死的利用了你的丞相府三小姐??
“殊、殊久,”丁薇盯著門:“不去開門嗎?”
雲殊久記著自己在江逾白麵前的人設,知道自己必須得讓他進來。
於是她急中生智道:“我在洗漱,馬上就來!”
說著,她將桌子上的菜端起,往裡面的臥室走去。
“殊久?”丁薇滿臉疑惑。
“……噓!”雲殊久回眸:“他不喜歡我晚上吃這些東西,我不能讓他知道了。”
丁薇一聽,還管自己老婆吃什麼?這控制慾也太強了!
頓時對門外人的印象降到了極點。
雲殊久搬完了菜,見丁薇坐在沙發上,一副準備看看門外到底是什麼人的樣子。
她失笑上前,拉起丁薇,“薇薇,他不知道要坐多久,到時候菜都涼了,你先進去吃吧,不用管我。”
“我……”丁薇本來想說自己留下說說這男人,但是轉念一想,這是殊久的老公,她留下……好像確實不太合適?
於是丁薇還是進去了。
雲殊久開窗將食物的香味透出去,又了些香水掩蓋餘味。
門外。
“江總……雲姑娘是不是不想見你啊?”站了半天,熱得一身汗的男人用手不斷扇著風。
他身旁,高大男人俯視著肅清市的夜景,完美的側顏不似真人,一身的氣勢陰鬱而矜貴。
“還用你說?”江逾白冷冷回了一句。
“……”得,這是心裡明白呢。
江逾白很煩躁,他不想催雲殊久,但是又擔心她會出事,
……即便理智告訴他,拖這麼長時間,不過是殊殊不想見他罷了。
除開當年接近他時的耐心,後來的她,一直都不待見他。
正這樣想著時,一道柔柔的聲音從門裡傳來:“老公,你還在嗎?”
“!!”男秘書睜大了眼睛。
好哇!總裁這是追妻成功了?
好勁爆啊!
他可以在公司群裡說嗎?
江逾白聲音不自覺柔和了些:“一直在。”
秘書眼睛垂下,媽呀!他還是第一次聽見江總與人和顏悅色的說話!
這真的是他可以聽的嗎?
這個瓜,太香了!
房門被開啟,裡面的白色燈光射進長廊,照亮了身處黑暗的江逾白。
他抬眼,心跳不自覺加快,待看見屋內那人時,呼吸一滯,長腿一邁,高大身軀就遮住了裡面的嬌小人兒,同時手上“啪”的一聲帶上了門。
“……”差點被撞到鼻子的秘書。
???
什麼鬼?
他就被這樣丟下了?
嘴角抽了抽,男秘書眼睛一轉,將耳朵貼在門上,妄圖聽到什麼不該聽的。
屋內。
雲殊久望著江逾白,眼神有點懵。
江逾白低頭和她對視,喉結動了動,“怎麼穿成這樣就出來了?”
雲殊久的頭髮披在身後,還滴著水,身上只裹了件浴巾,白皙的手臂和小腿都露在外面,皮膚像牛奶般絲滑,捲翹的睫毛輕輕眨著,整個人像是精靈般純潔美好,卻又散發著不自知的誘惑。
更何況……她本什麼都不做,就能讓他的自制力全數瓦解掉。
“因為來的是你嘛。”雲殊久故意用甜甜的嗓音說話。
其實她在浴巾裡面套了一套衣服,擺出這個樣子就是為了噁心江逾白的。
可是她不知道,這於江逾白來說,哪裡是什麼惡毒女人投懷送抱的戲碼?
分明是喜歡的女孩在他面前毫不設防!
別說噁心了,只恨不得立刻順著她裝出來的樣子發展下去……
江逾白其實知道雲殊久還不喜歡他,但是聽見這話,心裡還是湧出歡喜來。
他的耳尖有些紅,面上的表情倒是裝的正經,微微避開她的眸子,低沉道:“下次別這樣了。”
他怕他會剋制不住。
而云殊久想的則是……
!
有效果了!
再接再厲!
雲殊久立刻飛快的轉動腦袋,怎樣才更顯得她著急、迫不及待了?
她的腦海裡劃過數種想法,最後伸出手,拉起了江逾白的大手,引著他往自己的浴巾上解去:
“這麼晚了,老公不想做點什麼嗎?”
“……”江逾白。
“……”偷聽到的丁薇。
艹!
殊久!我還在這呢!
“……”偷聽到的秘書。
這……這是他能聽的嗎?
嘿嘿……嘿嘿嘿……
雲殊久說完,眼睛亮晶晶的望著江逾白。
這下應該噁心的轉頭就走了吧?
不要再靠近她了,謝謝!
江逾白看著那雙漂亮的眼睛,手順著她的力道伸向她,卻在最後一刻,轉向了她的手臂,沉聲道:
“傷是魏雪丹弄的,為什麼不告訴我?”
雲殊久一怔。
她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臂,那裡有一道還未完全癒合好的傷疤。
也是,這兩天的事鬧的那麼大,江逾白肯定知道了。
雲殊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同他說曖昧的事,他卻只注意到了她的傷疤。
手被拉住,雲殊久被拉到了沙發上,江逾白問:“吹風機呢?”
“……那裡。”
江逾白幫雲殊久擦乾了頭髮的水,又拿過吹風機,幫她吹頭髮,手法十分輕柔。
“我第一次幫別人吹頭髮,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哦,好。”雲殊久懵懵的。
這個瘋批男配在幹什麼呢?
他不是應該報復她才是嗎?
怎麼反而有種照顧易碎娃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