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唐鳶抓狼
朝陽愣愣地回應道:
“我從小被皇后安排在將軍身邊,其實五皇子對我一家有救命之恩,太子以為我是皇后安排在將軍身邊的人,表面聽從太子,暗地裡聽命五皇子。”
唐鳶挑挑眉,這是間諜中間諜,這古代的人真會玩。
她問道:
“你為何要在霍庭身邊當奸細?他身上有什麼值得你們圖謀的?”
朝陽肯定回道:
“我不知道。”
唐鳶聽到小寶那處傳來的動靜,加快了審問速度,又問了幾個問題,隨後抹掉朝陽見過她的記憶。
她施展異能將朝陽弄成無藥可救的重傷,隨後把人送回去給霍庭。
這邊,小寶醒來,走出帳篷就看到朝明揮著利劍刺向他,猛地嚇了一跳,忘記閃躲,朝明偏移利劍的方向,刺到距離小寶上空一米左右,遇到了阻攔,驟然反彈,他整個人又飛了出去,小寶小臉驚恐,小眼神滿是震驚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大網將朝明扔了出去。
小寶感覺到暖暖的熱源,抬手摸了摸左手腕上的手鐲,這是唐鳶送給他的。
此時此刻,小寶不再認為是唐鳶隨意編織的藤蔓手鐲,這是真真是一件寶貝。
這時,朝明再次爬上牆頭,望向在走神的小寶,見他臉色慘白,顯然是害怕極了,朝明安慰道:
“小孩,你別怕,我去找人來救你。”朝明絲毫沒有想到這是小孩母親用來保護他的異能,反倒認為小寶中了壞人的異術,需要解救。
唐小寶剛要拒絕,朝明就運起輕功離去,壓根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唐小寶癟癟嘴,視線在四處尋找著唐鳶的蹤影,左看右看都不見人,心裡有些難受,轉身走進帳篷裡,呆愣地坐在裡邊等候唐鳶的歸來。
這次唐小寶沒再擔憂唐鳶會丟棄他離開,因為他相信母親承諾過的事情,一定會是真的,然,忐忑不安的心始終無法安放。
將朝陽交給霍庭的唐鳶感受到手鐲傳來的異樣,想要離開,卻被霍庭揪著不放,唐鳶踢了踢腳邊吊著一口氣的朝陽,俯視著坐在床榻前的男人道:
“這人真是在村口的林子裡發現的,愛信不信,我還有事先走了。”
霍庭審視著唐鳶,他剛對女人的身份有所懷疑,派朝明找朝陽前來,朝陽就出事了,此事與這女人無關,霍大將軍不信,心中懷疑沒有因為她一臉坦誠解釋得到釋疑,反倒加深了懷疑。
霍庭釋放威壓,面無表情反問:
“是嗎?”
感受到霍庭的上位者威嚴,唐鳶當做沒有,在她心裡異能釋放的壓力都比這個強,連異能的威壓她都能撐得住,他的這點威壓真不算什麼,於是唐鳶絲毫不虛心,誠懇地點點頭,還提議道:
“你趕緊給他請大夫瞧瞧唄,這寧安村都沒人了,他還來這裡,肯定不安好心,你趕緊趁著他還活著的時候審問一下,別錯過了什麼不該錯過的訊息。”
朝陽疼痛難忍,迷糊間,聽到霍庭聲音,又聽到女人的聲音,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終無力說出口,只得歇了心思,閉目等死。
霍庭瞧了一眼朝陽,心中難免有些感慨。
上一世朝陽可是平步青雲,這一世竟然這麼早就要沒命。
這是因為他重生還是因為面前的這位前世他從未見過的女人帶來變化?
一時間,霍庭想得頭疼都沒有想清楚。
轉念又想,無論如何,這發展的形勢都對他是有利的,遂他放棄糾結這個無果的問題。
“嗯,你可以離開了。”
唐鳶有一種被卸磨殺驢的感覺,自願離開是一回事,被人趕走是另外一回事,有心給霍庭添添堵,但聽到朝明的聲音,她果斷地走了。
朝明進帳時,感覺一陣風從自己的身旁刮過,這一幕是何等的熟悉,他今早就經歷了兩次,一定不會不會感覺出錯,朝營帳外瞅了瞅,始終不曾看大任何身影,撓了撓後腦勺,難道他一大早上就撞見鬼了?
驚悚的想法一出,朝明整個人都不自在,面上變得有些難看,霍庭從裡帳出來,問道:
“出何事了?”
朝明急忙斂下心思,將早上遇上的事情如實稟報。
“跟上。”霍庭下令後運起輕功村口飛去,朝明不明所以,聽命趕忙跟上。
唐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到小寶身邊,抱起小寶,將帳篷收走,又用雜草遮掩有人住過的痕跡,緊接著抱著小寶往村後跑去。
等霍庭在朝明帶領下趕到小院時,小院恢復了原樣,一點人住過的痕跡都沒有,朝明指著曾經有帳篷的地方,難以置信地道:
“我明明看到昨日那孩子在小院裡的,齊整的小院裡還有一個奇怪的帳篷呢,現在怎麼就沒了?”說著,他還跳下去檢視。
霍庭眯了眯眸子,露出了晦暗不明的目光。
東梁國師的能力他見識過,現在那女人的能力與之相似,兩人定然有什麼聯絡。
據他了解他的妻子出身沒落的武將世家唐家,唐家自開國之初就定居在京城,與梁國毫無關係,更不會與東梁國有關係。
那這女人想來就不會是唐家的閨女,也不會他那被休棄的妻子。
霍庭自以為唐小寶會是自己的兒子,心中充滿喜悅,現在空歡喜一場,說不上難受,那朝陽受重傷根據朝明講述,極有可能是這女人所為,這是為何?
五皇子要求的還是東梁要求的?
這邊霍庭在陰謀論,另一邊唐鳶帶著小寶美美的用了一頓早飯,然後進山打獵去了。
突然,一頭雪白雪白的狼出現在母子兩的視線中,唐鳶抱著小寶蹲在樹上看著它捕獵。
唐鳶湊到小寶耳旁,悄悄地道:
“喜歡嗎?我把它收拾了,用它的皮毛給你做衣服,如何?”
唐小寶經歷過被人謾罵,嫌棄,廝打,唐小寶寧願與動物做朋友,都不願意與人做朋友,更何況他一眼就喜歡上這隻白狼,捨不得將它殺死,向唐鳶打著商量道:
“孃親,要是能讓它跟著我,我以後就不會再害怕,孃親也能去做其他的事情。”
唐鳶嘴角抽了抽,她家小寶竟然這麼有愛心,做母親的當然不會拒絕了,只是這隻狼能服從嗎?
唐鳶將小寶塞進揹簍裡,一躍下樹,直愣愣地出現在白狼面前,嚇跑了前方的狍子,也引起了白狼的警惕,綠幽幽的狼眼緊盯著唐鳶不放。
唐鳶朝它揮了揮拳頭。
白狼嗷嗚的叫喚著,似乎在警告唐鳶。
唐鳶施展異能控制雜草蓆卷白狼的身子,白狼感覺身側不對勁,估量四周環境,儘量尋找對自己有利的一面,
眨眼功夫,它做出決定,一個勁起跳,朝前飛躍,
唐鳶一出拳,快狠準地錘在它的腦門上,使得它往後翻到,最終被雜草網住。
白狼在裡面使勁掙扎,撕咬雜草,可無論它如何使勁,都無法擺脫網子。
唐鳶勾了勾唇角,抬手拍了拍它的頭,那力道幾乎差點讓白狼腦門紅腫起紅包。唐鳶威脅道:
“你就好好在這裡待著,等我打獵結束再來帶你回家。”
唐鳶帶著小寶在林中轉悠,一個時辰後再回到這裡時,有兩人在用大刀隔雜草,企圖打白狼的主意?!唐鳶剛想上前揍人,就聽到其中一中年男人道:
“這雜草像是成精般,割不斷,也不能燒,這該怎麼辦?要不我們回去找大當家?”
另一鬍鬚男人停下割草動作,一臉煩躁,“這頭狼是大當家從小養到大,即使他來了蜀雲國都不曾留下它,你想想戰神對大當家的多重要,我們回去稟報定會受罰,說不定還會死,還是趕緊想辦法救它出來為好。”
“那你說怎麼辦?以前我們帶戰神來這裡玩的時候都沒有出現這樣的事情,你說會不會是神仙不滿了?”
這雜草形成的網雖能觸控,但又給人一種無形的感覺,壓根不能被砍斷,也不能被燒掉,一點都不像獵人做的陷阱,這般想著,中年男人心中有些發毛,越發覺得這陰森不見光的林子恐怖。
鬍鬚男人狠狠地拍了一下鬍鬚男人的腦袋,“大白天你瞎說什麼,有神仙的話,寧安村的村民怎麼會被我們白風寨子給滅了?你別嚇唬自己,人嚇人,很容易嚇死人的……”
唐鳶聽著兩人的對話,看著兩人的目光越來越冷,兩國軍人可以在戰場上交鋒,她絕對不會管,但不把人命當回事,那就不行。
唐鳶閃身來到兩人跟前,“你們說的神仙來了。”
“你!”兩人齊齊看向唐鳶,握著大刀就要出手,唐鳶一個跳躍,一手拍了一下一人的腦袋,兩腦袋相撞擊,咚的一聲,兩人紛紛後退一兩步,最後倒地不起。
唐鳶揮掉雜草結成的網,白狼猛地起跳朝唐鳶撲過來,唐鳶抬腳就是一踢,白狼飛了出去,撞在了大樹幹上,大樹晃了晃,它隨即也從樹幹上滑落,掉在地上,艱難地爬起來,十分畏懼地盯著唐鳶,委屈巴巴地叫喚著。
這頭狼既然是人養的,想來能聽懂人話,唐鳶朝白狼招手,命人道: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