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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今日不順

舒蕪換好了衣服,略帶歉意道:“不知二爺今日會來,讓二爺在這裡久等了。”

映雪拿來一個鵝毛軟墊,墊在舒蕪舒蕪背後,讓她更舒適一些。

連景看著舒蕪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

“不妨事,身子如何了,我看你臉色大不如上次見你時紅潤,要多吃點補品補補。

“今兒不忙嗎?二爺怎麼有空過來了。”

“原是想去秋老闆那瞧瞧我畫的圖樣子改出來的首飾好不好看,可到了那碰見映雪說你病了,我就和她一塊來看看你怎麼樣了。

“最近總是沒胃口,小廚房爐子上燉的雞湯還在煨著,不過我吃不下。”

“飯總還是要吃的,不然怎麼有力氣找害你母親的兇手呢!”

舒蕪聽後瞪了映雪一眼,連景把她的動作都收入了眼底。

“別怪映雪多嘴,她都是為你好。”連景把玩著手中的佛珠。“消失不見的人叫什麼來著,雲芳柔是吧!”

舒蕪一句話也沒吭聲。

連景道:“怎麼,連一句話也不願告訴我嗎?你就那麼相信方舟。我自認為我可比方舟靠譜多了。”

說到這裡,連景心裡已然生了大氣,手中的佛珠也不轉了,只牢牢抓在手裡,藏在衣服裡的胳膊青筋顯露。

對面坐著的舒蕪還是那個樣子,坐著一動不動一句話也不肯開口。

罷了,這事兒急不得,還是慢慢來吧。連景在心裡想著。開口軟了聲調。

“事情我全都知曉了,我會幫你的。”你在家裡安心養病,別胡思亂想。”

舒蕪是個倔脾氣開口道:“這是我們沈家的家事,既然是家事就不勞煩二爺受累了。”

本來連景氣都消了,想著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和一個小姑娘整日置什麼氣。誰知舒蕪說出口的話差點沒把自己氣死,佛珠都快被自己給捏碎了。

“既然如此,那沈小姐就自己忙活兒吧。”說完連景就拂袖而去。

映雪看著乾著急,只能送連景出門的時候替舒蕪說幾句好話,連景聽後也沒反應進到車裡就讓阿文開車走了

留在原地的映雪看著車屁股留下的黑煙,心裡想。這可好,那日方舟被自己氣走了,今日二爺被小姐氣走了。這下誰也幫不了忙了。

映雪轉身回到花園裡,韓沐影的心腹喊住了她,把映雪叫進了主樓裡。

“剛剛的男人是誰,”韓沐影明知故問。沈曼曼在連景進入舒蕪的屋裡時,已經跑去韓沐影房間告訴了她。

映雪不想給舒蕪惹麻煩,由著韓沐影詢問了一番,自己撿著無關緊要的話說了幾句,韓沐影便讓她下去了。

“小姐怎麼不把項鍊拿出來看看,今日秋老闆讓我瞧了一眼,我瞅著好生漂亮呢。”映雪看著舒蕪滿臉嚴肅。

“小姐怎麼了,是不是身子哪裡不適了。”

“你與連景說了什麼,你可知那些都是我們沈家的私事怎能隨意把這些告訴一個外人。”

“連二爺又不是外人。”映雪小聲辯解。

“那你來告訴我,他可姓沈,或是姓許.舒蕪撫了下額頭又繼續對身邊這個沒心眼兒的丫頭說。

“他姓連,知道嗎?你心裡有沒有根秤,這些事可是向他說的嗎?”

“那小姐不還是與那位方先生講了我們家的事。”映雪不服氣的講。

“那不一樣,方先生主動幫我們,還被人打暈扔在了一個偏僻的村子裡,若他不是自己機敏逃了出來,可能就死在那個村子裡了。”

明明連景比方舟更早遇見自己,可什麼時候自己內心的天平更傾向了方舟那邊,可能是第一次從他翻牆進來的時候,可能是自己估計絆倒他,他氣急敗壞罵自己時,也可能是自己拿槍要打死韓沐影他攔住自己時。

“要是你再把我的事情隨意告訴別人,外祖母下個月來北平,我就讓她給我再挑個丫鬟來這裡伺候,你回雙魚衚衕吧。”

這時候映雪才知道害怕,跪下來求舒蕪不要把自己趕回雙魚衚衕,以後一定把自己嘴巴閉嚴實。

爐子上煨的雞湯散發出了糊味,舒蕪聞到了也不吩咐映雪去處理,回了房間關門休息。

瞧著自己小姐回了臥室,映雪擦擦臉上的淚水去小廚房倒了那鍋燉糊的雞湯。

“回來了,”連景剛踏入連家的花廳,就聽到一聲嚴肅又穩重的聲音傳來,打眼瞧過去是自己的父親回來了。

連景的父親連嚴頌今年有五十歲了,長的和連景差不多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不過人到中年有些發福。

“這整日的不在家,是去哪兒了,回來見到我也不向我請安。”連嚴頌喝著茶問自己兒子。

連景的大哥在南京沒空兒回來,連景和父親的關係不太好,別看他父親已經年過五十,收卻了好幾房姨太太。小時候自己母親因為這種事兒沒少和自己父親吵架。連景對他父親這種行為很不恥,他覺得還是一夫一妻最好。以後若是和舒蕪成親了,絕不會讓她陷入這種境地。

“父親一路可還順利。”連父問一句,連景才回一句。

“你表姑母給從廣州給我來了封電報,你把蘭筠給趕出去了?”

“父親就是為這點小事兒才回來了,林家面子可真大,自己兒子一個在北平多少年,您都不回來多看看。”連景譏諷道。

連父面上兒掛不住,他自知理虧。原配妻子去世後,他就待著幾房小妾去了外地,留兒子一人在北平。

“蘭筠的母親好歹是我的表妹,她在連宅住著又不礙你的事兒,家裡那麼大給她一個院子住也不行?你就這麼容不下她,非讓她搬去她母親的公寓?”連父一向在這個兒子面前不硬氣,勸解的話也是溫聲細語的說。

“她搬出連家的時候,廚子,媽媽,丫鬟給她都配齊了才讓她出去的。”連景頓了頓。

“難不成她還不滿意,讓我也去伺候她,她們家打的什麼主意我心裡門兒清,她母親用的那一招兒在父親面前討了多少好處,她女兒可是學會這一套了。

連景覺得今日一點兒都不順,給舒蕪那生了氣,回家還得生氣。

“父親戎馬一生如今頭腦這麼不清楚,怎麼管理好你那一大家子。”噼裡啪啦的一大串話從頭到腳的砸下來,連父腦子這會兒暈暈的,拿起手上的茶杯喝口茶清醒清醒。

“罷了罷了,事情已經成定局,蘭筠再搬回來也是麻煩,就讓她再那裡住吧。”連父軟了話,大兒子在外地是不可能回來的,只有小兒子將來會繼承自己的衣缽,也只有他有這個能力。

“聽說你看上了沈家的閨女。”連景看了阿文一眼,阿文立刻搖搖頭表示不是自己當的耳報神。

連父說:“你不用看阿文,城裡都傳瘋了,我想不知道都難。”

“許家老太爺之前和我們還有幾分交情,不過他死後我們兩個就再也沒有來往過了。”

連景眼神一亮,“那宮老太太您以前也見過了。”

連父點點頭“宮老太太的女兒許奚還和你大哥相過親,只不過兩人沒看對上眼兒,你大哥嫌人家比他年長几歲,死活不願,那時我和你母親挺滿意的,美中不足的是,這輩分確實有些亂了。連父口渴喝了口茶又繼續說。

“我和宮老太太還有許老太爺差不了幾歲,但卻差著一輩,你大哥和她們家大丫頭差幾歲卻也不是一輩,你和她們家小兒子也就是出國留洋的許隨之年歲不差,可也不是一輩。”

“你看上的那個丫頭,應該給你喊叔叔還是舅舅來著,我想想。”

連景的臉越來越黑,起身就走了。

連父在後面喊著“嘿,你這臭小子,我還沒說完呢。”任憑自己父親在後面喊,連景頭也不回的回臥房了。

自己中飯未吃就趕去看那個丫頭,可瞧瞧那丫頭的樣子,一句話也不和自己講。氣的連景這會在床上翻來覆去的。

又想起舒蕪蒼白的臉蛋兒。

“阿文,阿文。”

連景在床邊坐著喊阿文進來。

阿文一路小跑,“二爺,您有事兒?”

“你去庫房裡找找,挑一些補身子的藥材送到她那去,記住拿藥性溫補一點的,不要太猛,她受不住。”

阿文一時沒明白連景口中的她是誰,“二爺您說送到哪去啊。”

“用我再說一遍。”

阿文這時才明白了,“知道了,屬下一定送到。”

“親手送到她的手上,讓她愧疚愧疚,那麼氣我還想著她。”

連景又囑咐阿文,別和她的丫鬟說太多,她就是為這和我生氣。

“誒,你說,她是不是吃醋了,嫌我和她的丫鬟走的太近了。”阿文聽後大驚,最近二爺是怎麼了性情大變,變得這麼…自作多情。

這話阿文在嘴邊滾了滾沒敢睡出來。連景看著阿文變幻莫測的臉,就知道他心裡沒什麼好話。

連景又躺回床上背對著吩咐阿文快去。

夜深了,韓沐影躺在床上思來想去,自己要不要開始動手。曼曼今日見了那連景的樣子,哭著鬧著要嫁給他,嘴裡說著憑什麼沈舒蕪這麼好命。

自己女兒正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憑什麼她許奚的女兒命這麼好,長的一副狐媚樣子惹的兩個男人為他鞍前馬後。

還有那個男人,那個被春來打暈的男人。後來春來告訴自己那個男人掙脫繩索翻窗逃跑了。

春來有些後怕,怕那個男人找上門來報復自己。韓沐影安慰春來,一個毛賊能掀出什麼浪來,只要他閉緊嘴巴就能相安無事。

自己的心腹說這幾日沈舒蕪病了,這正是一個好機會,趁著她喝藥期間自己下手,和她那短命的娘一樣死去。

此時方舟正在一個聚會里喝大酒,身邊抱著一個嬌美的女人玩著骰子,可身邊的女人不是孟令淼。

孟令淼知道方舟愛自由,平時也不怎麼管他,但這次她覺得方舟消失幾日回來後變得不一樣了,她說不上來。就選了一日跟蹤方舟,瞧著她進了沈家的院牆就什麼都明白了。

方舟與映雪吵了一架後去了孟令淼那,孟令淼正在梳妝打扮正要去六國飯店。瞧著孟令淼花枝招展的樣子,他心裡有氣,就撒到了孟令淼身上。孟令淼嘴巴可不是吃素的就反譏他瞧上了沈家的小姐還來她這裡做什麼。

他忘了,孟令淼一直是個聰明的女人,不然怎能穩坐北平第一交際花這個位置,然後兩人大吵了一架。

這下,方舟連六國飯店也沒法去跳舞了,因為那是孟令淼的地盤。所以今日他叫了一群狐朋狗友還有幾個別的交際花喝大酒。

聚會里,有個男人開口了。說的正是連景與舒蕪的事情,方舟正在抱著那個交際花在角落裡咬嘴巴,猛的聽到舒蕪的名字,方舟鬆開了交際花。

交際花不滿,開口道:“方爺這是怎麼了。”

方舟一把捂住了懷裡女人的嘴讓她安靜點,女人更不滿了,胡亂掙扎。惹的方舟心裡生厭一個眼神掃過去,交際花看到方舟冷峻的眼神瞪過來,心裡有些害怕乖乖的安靜了下來。

那男人拿著酒杯在人群裡說。

“大家都知道連二爺向來不近女色吧,多少人暗地裡給他送女人他從來都不要,可為什麼偏偏看上了一個小小次長的女兒,莫不是那沈小姐有別的過人之處。”

眾人不懷好意的笑了。

角落裡的方舟心裡怒火中燒,就算舒蕪的丫鬟看不起自己,但別人非議舒蕪他心裡還是受不了,他知道舒蕪不是那樣的人,他明白連景和舒蕪之間並沒有什麼。自己那天一氣之下走了,他明白並不是舒蕪的錯也不是映雪的錯。

只是他心裡的那一抹自尊的錯,若是北平城裡也傳出他和舒蕪的緋聞,別人可能就不會太在意,因為他只是一個小人物,比不上大名鼎鼎的連家二爺。

方舟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他已經有些醉了。走到桌前拿起一個酒瓶走到說著八卦的那個男人面前。

“怎麼了方爺,是不是那交際花不和你意,我懷裡這個女人好,要不你拿去。”

沒等那人說完,方舟就把酒瓶砸向了男人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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