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撲克牌內的怪物
霍雨浩也緊跟著江流，進入到撲克牌當中。
入眼周圍一片漆黑，彷彿兩人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當中。
江流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畢竟他早就來過一次。
但是他旁邊的霍雨浩就沒有那麼好受了，第一次被這麼純淨的黑暗包裹。
身體每個細胞無時無刻都在瘋狂顫抖，彷彿是在告訴著身體的主人這裡非常危險。
一隻溫暖的大手輕輕拍了拍霍雨浩肩膀，抬頭是江流那具帶給他許多幫助與無限希望的小小身龐。
江流並未言語，眼神死死盯著正前方，緩緩凝聚出的詭異軀體。
身邊漂浮著至今為止他所掌握的所有系列數字。
各種增益全都作用於自身，一柄墨劍出現在他的右手。
天地一切元素環繞於墨劍之上，原本黑髮黑眸，在他全力催發自身能力的情況下。
恢復了原本的樣子，白髮紫眸紅瞳，無不彰顯著江流此刻的妖異。
緩過來的霍雨浩，立馬就對著江流發動了精神共享，隨後將身體交於早就準備好的伊萊克斯。
在系列9凝聚完身體的一瞬間，江流從原地消失出現在系列9頭頂墨劍帶著各種極致元素一劍劈下，一道長長的水墨摻雜著各類元素拖尾全都在表示著此劍的威力。
然而就是這麼恐怖的一劍。
被系列9輕描淡寫地直接用它那由金幣構鑄成的手掌接下，不給江流反應機會，另一條手臂直直拍向江流。
就在他即將被大掌擊中之時，站在一旁的伊萊克斯有了動作，一道精神衝擊命中系列9。
系列9吃痛，攻向江流的手掌有那麼一瞬停滯，江流一個空間躍動，正正好好在躲過攻擊。
沒有猶豫，墨劍劍身上的極致元素在江流操控下，化作無數攻擊，朝著下方俯衝而去。
一時間密密麻麻的攻擊令系列9有些疲於應對，陷入劣勢。
沒辦法，系列9化作四個形態各異的怪物。
分別對應著黑桃、紅桃、梅花、方塊。
看到終於是被逼得分裂的系列9，江流鬆了口氣。
接下來只要一個個慢慢擊殺就好了。
就這樣江流一人一柄墨劍，靠著自己那詭異莫測的能力在四張9之間輾轉騰挪。
期間被打中好幾次，身軀瞬間崩壞，但好在有著伊萊克斯的幫忙，讓江流能有足夠的時間來恢復身軀。
剛一恢復身軀，江流就又會毫不猶豫地殺向四個怪物。
一下又一下，時間在這場殘酷搏殺下艱難度過。
因為自身沒有太強大的攻擊手段，江流只能是一邊靠著墨劍近身攻擊，一邊使用牌組。
不知過了多久。
四個怪物身體終於是在江流劍下化作碎片消失。
即使四個怪物死亡，伊萊克斯與江流都並未鬆懈。
兩人死死盯著那無邊無際的黑暗。
慢慢的，慢慢的。
黑暗匯聚到一塊，融合成了一具身體，正是系列9。
倒不如說，這才是系列9真正的身體，先前與兩人戰鬥的只是他牌力幻化而出來消耗他們的傀儡。
但原本龐大的軀體，卻變成了跟兩人一樣大小。
這大概也為數不多的好訊息了吧。
江流僅僅一個照面就被它削去左臂。
系列9知道即使是在這裡把江流殺死，但只要江流還有牌力，他就可以重新復活。
只有現在這樣限制住江流的行動，再將牌力抽出，就可以輕鬆殺死他。
伊萊克斯當然不會讓系列9如願，立馬發動攻擊為江流爭取恢復時間。
每當系列9想要去攻擊伊萊克斯，治療好傷勢的江流就又會欺身而上，阻擋它的步伐。
一次，兩次......
系列9感受著自身牌力所剩無幾，終於開始害怕起來。
開始不管不顧的朝著江流，發動攻擊。
早有準備的江流利用方塊4將伊萊克斯與自己一同傳送到另一處空間當中。
等到系列9停下攻擊後，江流獨自從方塊4的空間中走出。
他知道，接下來將會是系列9的最後一擊。
這一擊，就算是全盛時期的江流與其對波都會被削去半邊身體。
果不其然，系列9兩對眼睛中的符號開始發出光亮。
江流機會把握得很好，在攻擊即將蓄力完成的瞬間，注入自身牌力，導致其攻擊失控原地爆炸。
爆炸的威力很猛把江流直接炸出了這片空間，甚至將方塊4中的霍雨浩也一併炸出方塊4中。
江流渾身浴血與霍雨浩一起躺在溪流中，任憑溪水沖刷著兩人身上那刻苦銘心的血跡。
兩人相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
笑聲透過寂靜的森林傳向四周，沒有任何物體能夠阻擋。
這一架，雖然沒有所謂的驚心動魄，但兇險承擔卻不比那些驚心動魄的戰鬥低。
洗去身上血漬，倆人原路返回。
樹邊是還在熟睡的王冬與瀟瀟，一邊睡嘴裡還一邊唸叨著霍雨浩的烤魚真好吃。
江流並未去叫醒二人，與牢霍一同坐到篝火旁。
插起兩條魚，烤了起來。
烤魚的味道是很不錯，可更不錯的是江流終於不再是一個人了。
誕生到斗羅大陸，還沒與家人相處多久。
就慘遭噩耗，父母被邪魂師殺害。
獨自顛沛流離七年，其中的艱辛或許也就只有自己面前的氣運之子能感同身受了吧。
先前就算兩人的關係再好也都還是有一層隔閡。
經過剛才戰鬥，兩人之間那一層無形的隔閡這才徹底消失。
這一夜，霍雨浩講了很多。
大到他所揹負的深仇大恨，小到他平日裡是怎麼在那擇人而噬的白虎公爵府努力生活。
霍雨浩慢慢的講，江流就這麼慢慢的聽。
等到第二日，王冬與瀟瀟醒來。
看到的是兩人忙碌的身影。
霍雨浩開玩笑道：“你們兩個懶豬怎麼才醒？”
不知道是不是兩人的錯覺，她們總感覺今天的霍雨浩突然變了。
變得不再那麼死氣沉沉的，終於是有了那種少年意氣。
下一刻，王冬與瀟瀟異口同聲道：“你才是懶豬呢！”
三人好一陣玩鬧，而在前面帶路的江流不出意外又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