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舌戰群雄
轟！
此話猶豫一道驚雷，直接轟得眾人一陣目瞪口呆。
朝中大臣分為三六九等，像尚書這種職稱，乃是從三品的大臣，雖不及丞相宰輔這般，但，也絕不是一個小奴才說告便告的！
又是懟皇子，又是狀告大臣的，還連著兩位。
這小奴才，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而梁帝在聽到這話時，也是眯了眯眼。
江衍行事詭異，他原本以為江衍只是小打小鬧，卻沒想到直接狀告了兩位大臣。
意識到此事非同小可，梁帝面色更加嚴肅，凝聲說道：“此事，從何說起？”
“回陛下！”
江衍又行了個禮，隨後將今日發生之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我本在城外的竹苑巷開設了一個作坊，想要製作些東西出來，一是為了賺錢，二，也是因為我發現市面上很缺少那個東西！”
“可這兩位大人，不知是從何處得到了訊息，也不知是我何處得罪了他們，今日一早，他們又是命人來挑撥工人們罷工，又是放火燒了我的作坊，我心頭實在憤怒，便想請陛下為我做主！”
“這兩人，便是趙大人和嚴大人的人！”
江衍說著，將兩人往前面扯了扯。
而那趙大人和嚴大人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與江衍對峙，江衍一說完，兩人立馬站了出來。
“陛下，此事另有原因！”
兩人對著梁帝行了個禮。
梁帝聽江衍說完，也大概瞭解了事情的真相。
照江衍這麼說，確實是趙大人和嚴大人的不對。
大梁地大物博，可百姓們的生活卻不算特別好過。
因為，梁帝一直鼓勵百姓們可以多增加商業，像江衍這樣，能自己開個作坊，不僅能賺到錢，還可帶動經濟發展的，自是最好的！
但，終究是皇帝，在沒有知道事情的全貌之前，梁帝沒有如此快的就下了結論。
所以，看向兩位大人道：“那兩位愛卿說說，究竟是因為何事，你們要燒了江內史的作坊，還煽動周圍百姓，不再給江內史做工？”
“回陛下，是因為江內史發明的東西，根本就不能出現！”趙大人迫不及待地回應道。
他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了，幾乎全身上下，都透露著古板二字。
嚴大人比他年紀還要大些，說要也更加刻薄一些，只見他滿面怒容地道：“是啊陛下，那是汙衊之物，那種東西，本就該一把火燒了！”
兩人將話說的十分嚴重，其他臣子不禁有些好奇。
他們知道趙大人和嚴大人有些針對江衍，但無風不起浪。
他們很想知道，江衍到底做了什麼東西，讓他們抓住了把柄。
祈寧公主聞言，臉色沉了下來。
因為，她知道江衍這陣子唯一研究的，便只有月事帶這個東西。
他上次跟自己說過要大量生產，以便與後面去賣。
她本以為自己那般厲聲拒絕之後，江衍會猶豫，至少，不會這麼快就去做這件事情。
可很顯然，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那新開的作坊，必定就是製作月事帶的作坊！
想到此處，祈寧公主的心頭有些打鼓。
若此事在朝堂上被抖落起來，她難以想象結果！
而那兩位大人，以為自己已經佔據了優勢，看向江衍，眼神有些得意地道：“如何，江內史，你敢將你做過的事情，都說出來嗎？”
他們就賭江衍不敢。
畢竟，那等子事，誰聽了都會道一句荒唐。
誰曾想，江衍卻是輕輕一笑道：“為何不敢？”
“啊？”
兩位大人不由得愣了一下。
卻只見江衍眉眼微抬，直接看向梁帝，神色淡然地說道：“陛下，我那個作坊，是做女性用品的！”
此話一出，又是一道驚雷劈過。
直接令全場所有人都呆住了。
這月事帶，說好聽些是女性用品。
說難聽些，就是女子的月事帶。
那葵水是最為骯髒私 密之物，民間有說法，說男子見了那東西，便會厄運纏身。
而這江衍，竟去做那樣的東西。
還開設作坊，簡直荒唐至極！
他究竟，如何敢的？
那本是抱著看好戲心態的眾人，此時也滿是震撼。
“這小奴才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然去做那種的東西，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就是啊，虧他還是個男子，這也太荒唐了吧！”
“這小奴才看著挺聰明的，但有時候又像是個瘋子一般，真是搞不懂他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而那兩個大人，也沒想到江衍會自己說出口。
但，說出口他們也不怕。
趙大人看到眾人的反應後，連忙面向梁帝說道：“陛下，您看，他那作坊就是做那種東西的！”
“自古以來，那種東西一向是避之不談的，而這小奴才，身為一個男子，竟是這般的不知羞恥，要去做這等汙穢之物，這簡直就是荒唐！”
“陛下，臣也是為大梁著想，為陛下著想，若是其他國家知曉我們大梁有一個這樣的作坊，必定是會笑話我們的！”
“笑話？”
趙大人的話一說完，江衍就將話接了過來。
冷笑一聲，臉上滿是諷刺的說道：“趙大人一口一個骯髒，一口一個汙穢之物，當真不知道你這個工部尚書，是怎麼當上去的？”
被一個小奴才如此公然挑釁，趙大人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厲聲冷喝道：“你什麼意思？”
“說你無知的意思！”江衍的話語更加直白。
在這朝堂之上，上面坐著梁帝，下面文武百官，個個皆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他身為一個小奴才，身份是最低的，氣勢卻是最足的。
“你可知，這女子每個月為何會來葵水？”江衍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趙大人。
趙大人的臉已經很黑了，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還是不敢發洩出來，只咬著牙回答。
“那等子骯髒之物，我根本不關心，又為何會知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般荒唐嗎？”
他話也有了諷刺的意味。
江衍卻是一點都不生氣，又是冷笑一聲，搖了搖頭道：“說你無知你還真是無知！”
“你只知這葵水是汙穢之物，卻不知，這本就是女子正常的生理現象！”
“女子來葵水，是證明已經長大了，她已經具備了生育的能力，已經可以成為一個母親。”
“這本是一件極其神聖的事情，但到你的嘴裡，卻被說成了汙穢，說成了恥辱！”
“你覺得那東西髒，殊不知，髒的不是那東西，是你的心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