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為宇宙帶來變數
“你，為宇宙帶來變數。”
一個和星球幾乎相差無幾的機械頭漂浮在虛空之間，類似於眼珠一般的身體下方是或粗或細的電纜，他們隨著能量的潮汐而擺動。
在正前方，在不停運轉的渦輪裡是整個計算機的能源所在。
就像一顆恆星一般，只是所散發出來的光芒是血紅色的，亮度也遠遠達不到閃瞎眼的地步，不過，這光芒依舊照亮了整片虛空。
也照亮了歲華的臉。
他感受著意識裡那個有資料組成的虛擬計算機，手中拿著一封邀請函，在邀請函的上面寫著……
尊敬的先生/女士：
誠摯邀請……成為天才俱樂部第85席席位……
歲華看著面前的機械星神，無比平靜的說道：“有變數不好嗎？當一切都能被一個框架所禁錮時，所謂的存在跟虛無又有什麼區別？”
“你是否明白這麼做的後果？”
無悲無喜機械聲迴盪在耳邊，在機器外殼之裡的是不停湧動的資料流，衪在計算那個充滿變數的宇宙，也在計算那對於現在這個宇宙的影響。
“我不是什麼不顧一切的瘋子。”
“我也不相信，你們會對我的實驗一無所知，你們也應該明白，我有那個兜底的能力，別阻止我，除非你們想讓繁育再次登臺。”
“記憶、終末已經站隊，宇宙的轉折點已經來臨，不過或早或晚罷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記憶和終末有沒有站隊，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他知道一點，祂們都在自己身上下注。
從那兩張光錐開始。
因為很簡單，有誰見過浮黎會把光錐送主人面前的，對於神來說，受害者的意見根本就不重要，只有自己的意志才是天地眾生的意志。
後面憶庭一事更加說明了這一點。
在衪的眼皮子底下動衪的人，如果衪真的在乎的話，他自己說不定連為什麼要去找憶庭都不記得。
衪有這個能力。
歲華的言語讓博識尊陷入沉默。
衪的道路是智識，而智識的本質在於探究、理解和衍化，衪不怕未知，因為他的道路本來就是將未知變成已知，只是衪不明白。
面前的這個人為何能夠引得這麼多星神的幫助？特殊之處在哪裡？
“觀察、探究、理解。”
博識尊說明了自己的立場，一個跟攝像頭一樣的旁觀者，或者說的更加直白一點，觀察實驗小白鼠的記錄者。
對此，歲華並不覺得意外。
這個機械頭就是一個計算機，想要衪站隊無異於天方夜譚，理性是貫穿衪一生的標籤。
“天才俱樂部，我會加入的。”
“聽說黑塔他們幾個人一起搞了一個模擬宇宙，真是浪費，他們的頭腦應該用在更好的地方上，比如說宇宙的解析和新宇宙的構造。”
“終局不可避免，但這並不妨礙我們去創造一個新的家園。”
“我，拭目以待。”
如果說其他的令使相當於能夠被放入眼裡的話，那麼，現在的歲華就是重點關注物件，如果有什麼小忙，相信博識尊也不會吝嗇出手幫助一下。
眼前的一切化為泡影。
歲華看了一眼在隔絕陣列探索的各個勢力的研究人員，其中並不缺乏有名有姓的天才，比如說黑塔，他們的模擬宇宙需要這些資料。
不過他並沒有現身，而是在最小的普朗克時間裡，回到了天桓仙舟。
在旭日古海中的某一個島嶼上，歲華出現在了一間華麗的宮殿裡，這裡是歲穗在陽間的住宿，也是他的，他們之間本來就是一個完整的整體。
但雖然如此，歲華也沒有超凡脫俗到那種堪稱是異類的地步。
開啟偏殿的房門，從櫃子裡取出一包好茶泡上，在這個過程中，那封邀請加入天才俱樂部的邀請函在一點一點的被抹除在這個世上。
“啪～”
飄渺的茶香在花園裡飄蕩，被抹除的邀請函突然出現在了歲華的手邊。
然後，消失又出現。
這是一個小小的把戲，一個關於時空領域的小把戲，邀請函都是真的，只不過有一隻手將它拉到了現在，然後又送回到了不久後的將來。
這是實驗的附加產物。
況且，那所謂的不朽，也是能夠承受時間腐朽和空間裂解的不壞，作為承載世間一切的東西，站的越高能影響到的時空就越多。
只是因為自身的特殊性，他能夠做到的東西更多。
隨手拿起邀請函，在手腕的輕輕擺動中送到黑塔空間站的郵箱內，這是歲華對於天才俱樂部的回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希望黑塔你們不要辜負我的信任。”
……
……
“站長！艾絲妲站長！”
“我們的郵箱裡出現了一封天才俱樂部的邀請函，上面還有天才的簽名和聯絡方式！”
在主控艙段的中央控制檯上，年輕的工作人員正慌慌張張的朝著上面的粉紅色頭髮的少女跑去，他的手中還拿著一個全息螢幕。
“？！”
艾絲妲驚疑不定的看著他手中的螢幕，良好的教養讓她做不出那種，敗壞形象的表情。
不過手中的動作可不慢。
她拿過螢幕一看，赫然發現了一封在空間站電子郵箱中的邀請函，在空白處還有手寫的簽名和一串號碼。
“我知道了。”
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艾絲妲立刻拿出手機聯絡黑塔。
艾絲妲：“老師……”
另一邊，歲華也迎來了一位客人。
“終於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某人就要把星核獵手給拆了。”銀狼的資料投影從電磁波之中出現，坐在了歲華對面的石凳子上。
歲華不慌不忙，甚至還很有興致的詢問道。
“你們是怎麼‘勸’住的？跟她說我在天恆這裡太忙了？”
銀狼奉上了一雙死魚眼。
“這麼說的話你就麻煩了，我還不至於無情到那種地步。是艾利歐，他說你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重要到關乎你們愛情的結晶。”
“噗～咳咳咳！”
溫熱的茶水穿過投影，撒了一大片地面和桌子。
“還真是……完美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