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崩潰的選擇
前整個人，恐怕與天道有關，當年天道給他的面具，與這材料上的氣息，十分的相似，而且，這個面具，可以有效的避免任何的人的勘察，沒有任何的人能歐股看出來面具之後的那一張臉。
城主，出現了，所有人都是緊緊的盯著這邊的情況，而城主聲音平靜的說道：“拆了便是拆了，你喜歡，就好。”他的聲音顯得十分的溫文爾雅，而楚辭卻不領情的說道：“讓我來這裡，看著我拆家，你，想要做什麼？”
他知道，城主找他一定是有事情，尤其是看著他臉上的面具，楚辭更加的確定了，他來找自己，一定有屬於他的事情，甚至於，屬於天道的事情。
“跟我來。”
城主轉過身，朝著遠方走去，楚辭跟在後面，他沒有讓玄陰王追過來，兩個人一路走到了很遠的地方最終走到了一個石洞當中，走進去後，是一個別有洞天的世界，這個世界，極為安靜，在桌子上有一盤棋，城主進去之後，坐在了桌子前，楚辭也坐在了那裡。
他沒有說話，他在等著城主先行開口。
“楚辭，你很高興我們的見面，不過，這並不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當年你成為魔皇的時候，我曾經遠遠地看過你，你稱霸東海，征戰海上的時候，那時候，我便是在仰望你，仰望一個從前的我，仰望一個過去的你。”
聽到這句話，楚辭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同樣是被天道選中的人，可是你成為了魔皇，而我，就只能成為這海洋島嶼當中的一個小小的城主，你說，這公平嗎？”他似乎是在自嘲，他說話的時候，慢條斯理，而楚辭挑了挑眉頭，沒有說什麼，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
事實上，楚辭在心中很想說一句，他能夠走到今天，也是靠的他自己，固然有天道在冥冥之中相助，可是多少次，都是他靠著自己掙扎著從死亡的邊緣走回來，一路走到了現在。
“我真的很羨慕你，不過不是嫉妒，有的時候，我知道這一切發生過的事情，都是應該有的結果，就像是你一樣，只是讓我意外，死過一次之後，你比原來更加的強大，八個神府。”他笑了笑，隨後說到：“八個神府，對於你來說，這不是頂點，我觀察過你很久，天道也曾經說過，你會去衝擊那傳說當中的第九神府，因為這就是你的性格，是天上下所有人都不具備的，你可以讓天下人給你陪葬只為了一個境界，你便是可以讓天下人一同死去。”
“當年的萬仙殿的那位天才，就是這個時代的你，他也是被天道所選中的天才，曾經，他想讓那個萬仙殿的天才做和你一樣的事情。”
“他確實了不起，最終稱霸了一整個時代，最終成為了萬仙殿的主人，雖然他只有武極的境界，可是卻被萬仙庇護，這就是這個時代最璀璨的那顆星。”
“對於我們來說，哦，不，是對我來說，想要到達你們的成就，實在是太過困難，因為我很清楚，我沒有你們這樣的天賦，也沒有被天道這樣的幫助。”
他坐在那裡，依舊是溫文爾雅，彷彿一個無雙儒生，一個無雙國士一樣，他看著楚辭輕笑著說道：“萬仙殿的那個天才，是我見過的妖孽當中，不算是最傑出的那一個，但是他絕對是最瘋狂的那一個，就像是你一樣，你們兩個，同樣的瘋狂，他能夠為了一個境界，而讓一個時代重新開始，讓無數人就這樣死去，那可不是千萬人，億萬人，那是億億生靈，那是整個時代的重置。”
“能這樣做的人，不多，甚至於可以說是太少太少，從古至今都不會超過一手之數，據我所知，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萬仙殿的那位絕世天才，另外一個就是在幾億年前，龍族的少主，造成了整個世界的滅亡與輪迴中的重新開始。
而你，是第三個。”
“楚辭，你真的不怕，整個世界的毀滅嗎？”
他看著桌子上的棋子，而楚辭輕笑了一聲說道：“天下人死活與我有何關係。”
“這就是我不能夠理解的地方，你為了天下無戰，能夠做這麼多的事情，可是你又為何，能夠滅了眾生而沒有絲毫的感情，你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楚辭很平靜的說道：“因為沒有痛苦，既然是一個紀元的輪迴，所有人都要死，那麼這對於這個世界來說，也許是最好的選擇，可是戰爭，只是讓部分人死亡，讓所有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生活在妻離子散的痛苦當中。”
“整個世界都到末日，說實話，就是另一種情況上新的開始對於這個世界的開始和結束，在我看來沒有任何的區別，如果說開始的最後無人生還，那麼也不錯，不是嗎。”
“也許我少了你這樣的魄力，註定，不會和你一樣成功。”他輕笑了一聲，對於他來說，這也是他不如楚辭的地方，他少了和楚辭一樣的魄力，少了是這樣的魄力之後，他也不被天道所選中，而真正的被天道選中的人，就是如同楚辭這樣擁有屬於他們獨特魄力的人。
“但是也沒有這麼多的變化，你說這天地萬物生長，都有屬於他們的規律，而天道一手遮天，你沒有想過站在天道的層次上成為天道嗎？”城主望向楚辭，同時低下頭看著棋盤。
“我就是我，我不需要成為天道，也不需要替代天道。”
“他與我不發生關係，他的生存與我也沒有任何的衝突，對於我來說，天道做什麼都根我沒有任何的關係，說吧，你找我來，到底想要做什麼，我不喜歡繞圈子。”
“你我都是天道選中的人，而我被天道選中的時間，要更久遠，楚辭，你可知道為什麼天道會選擇你嗎，你可知道，為什麼我會被天道選擇嗎，因為我們是天道建立的人，是他們為我們安排了一切，包括哦我們的出生，我們的遭遇，我們的一切，都是他一手安排的，換句話來說我們沒有自己的人生，我們的人生被天道所掌控這，但是我不想就這樣在被天道規劃的世界當中生存，唯有跳出天道之外，而我將一切壓在你的身上，我相信你能夠跳出天道之外，我相信你能夠改寫這個世界的命運，對於天道，我知道的更早更早，因為我活的太久了，從很久之前，一直到今天，我的壽命近乎永恆，但是我討厭這樣，我討厭在天道之下的生存，我更想要的是一個自由的人生，你我都沒有自由，哪怕，你現在以為的自由，都只是假象，你我就這樣生存在這樣一個世界當中，而天道，主宰你我，他操縱這你我，這天下所有人的頭上，所懸掛的天道法則，所摘取的天道法則，不過是摘取到自己身上的傀儡罷了，對於天道來說，對於我們來說，都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何德何能，又何苦。”
“沒有人能夠更改天道所帶來的厄運，這世界帶來的一切，終將成為最後的花朵，所有的一切，都將沉寂在浪漫永恆的世界當中，最終徹底的坍塌，九天十地，四海八荒，最終剩下的，也只有一個空殼，若是不能夠擺脫天道的束縛的話，對於我們來說這一切都將成為一紙空談，楚辭你應該明白，我們需要做的是什麼，我們任何的動作都是在天道的眼皮子地下，他什麼都知道，但是他並不反對我們做的事情，哪怕我們想要反抗他，他也無所謂，這也是天道偉大的地方，他從不在乎是不是有人會威脅到他的地位。”
楚辭沉默。
眼前的人，似乎對天道有很矛盾的情緒，他既欽佩天道，同時也憎恨天道，他欽佩天道的偉大，同時也憎恨天道剝奪了他這一輩子的自由，楚辭沒有說話，他安靜的坐在那裡還不知道正在思考一些什麼，而城主則是緩緩地說道：“楚辭，這世界上的一切，終歸都要有一個結局，你需要一個結局，而我也需要一個結局，我願意想信你能夠成為第九個神府的開闢之人，也是亙古以來第一個開闢九個神府的人，我有一樣東西，能夠助你一臂之力。”
“這一次亞特蘭蒂斯之行，你勢在必得，而在亞特蘭蒂斯當中，也是最適合你突破到九個神府的地方，那裡能夠遮蔽掉一些東西的感知，他會讓你擁有那麼微薄的成功率，但，若是你已經決定好了，就算是十分微薄的成功率對於你來說，也是莫大的幫助，在我手中有一樣東西。”
城主將手放在了懷中。、
隨後拿出來了一個石頭，這是一個鑰匙形狀的石頭，楚辭眯起了眼睛，而城主緩緩地說道：“拿著他去亞特蘭蒂斯，你會遇見你需要的東西。”
楚辭看了他一眼，也沒有說話，接過了鑰匙。
過了一會才緩緩地說道：“你是誰。”
“有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我是誰。”男人笑了笑說道：“很久很久之前，我是，亞特蘭蒂斯的主人，曾經也站在了一個時代的巔峰當中，但是後來時代落寞了，我便是成為了一個城主，其實對於我來說，是不是城主已經不重要了，曾經那個時代不管站在多麼高的位置上，到如今，這個時代的主人，總歸會是別人。”他有些淡然，也有些釋然。
“你沒有選擇衝擊第九神府，為什麼亞特蘭蒂斯會衰落。”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輪迴，說到底，不管你是否能夠成就第九個神府，這個時代終究都會有終結的那一天，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區別就在於，他是自然滅亡，還是毀在了你的手上，如果你選擇衝擊第九個神府的話，那麼這個時代就是毀滅在了你的手上，如果你選擇，就這樣結束，那麼屬於你的時代，也總有一天要過去，總會有後來者居上，而你，也沒有了任何的價值。”
“成就九個神府，為了成為十二個神府的主人，那你就是比肩蒼天，站在了和蒼天同樣的高度之上，蒼天從來不介意有人與他比肩，但是有人在反對，有人不希望看到我們的世界，出現第二個蒼天，出現第二個天道，來打破一個平衡。”
聞言楚辭皺了皺眉頭，他看著眼前的這個城主，他帶著面具，瞧不見他的模樣，可誰能夠想到一個小小的飛龍城的城主，居然會是亞特蘭蒂斯的主人。
亞特蘭蒂斯，在東海當中，極為神秘的國都，追溯到很久遠的時代當中，曾經的亞特蘭蒂斯，如同後來的萬仙門一樣，盛極一時，那時候，天下只有一個國家，那就是亞特蘭蒂斯，除了亞特蘭蒂斯之外，沒有任何一方勢力，當年的亞特蘭蒂斯強盛的時候，八方退避，沒有任何人能夠與之爭鋒，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神秘強大的國都，居然如同萬仙門一樣，一夜之間，煙消雲散，墜落東海之中，沒有人任何人知道這是為什麼，就像是沒有人知道萬仙門到底是怎樣滅亡的一樣，他們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楚辭坐在那裡，看著他詢問道：‘當年的亞特蘭蒂斯，到底是怎麼樣滅亡的。’
“是否是有人出手？”
見到楚辭似乎對這個問題十分的感興趣，亞特蘭蒂斯的主人，緩緩地說道：“你看到如今的秦淮了嗎，等你回到王位的時候，秦淮也將如同當年的亞特蘭蒂斯一樣，席捲整個世界，度過一切地方，卻每一個角落，不管是魔，還是妖，還是什麼，都會沉浮在你的身下，那時候，你將站在頂點，站在了真正的登峰造極當中，而對於我們來說，我們需要做的事情，也十分的簡單，那就是面對天外，這天下分為天內和天外，有天內，自然有天外，而天外之人，更是可怕。”
“他們如同蒼天一樣的強大，他們能夠與蒼天比肩，能夠與天道比肩。”
“這就是真正的恐怖的地方，但是他們不希望，我們的世界當中，出現第二個天道，否則的話，很有可能會脫離他們的掌控，所以這也是天道與他們之間的協議，避免這個世界徹底滅亡的協議，那就是當一個時代出現了足夠磅礴到站在頂點支配一個時代的存在的時候，整個世界就會開啟新的紀元，一切重新開始，當然，這一切都有一個平衡的地方，這個平衡的地方，就在於第九個神府，一旦有人成就了第九個神府，那麼天外之人一定會不遺餘力的阻止，而天道也會出手保護，但是，最終還是難逃失敗的命運，天道一個人，也是無力支撐，他在支撐著這個世界同時也在為這個世界尋找破局的辦法，所以他才會操縱，卻為一個又一個人，來設計他的人生，讓他們能夠走到最高處的地方，能夠開始掌握這天下的一切，對這天下其餘應該出現的人出手，對那些應該存在的人，動手，這就是天道，也是天道在這個世界上的選擇對於這個世界的選擇，真正的選擇永遠都在這樣的地方，對於我們來說，至少是這樣的，也許你現在無法理解，可是當你有一天真正的走到了這個世界盡頭的時候，你就會發現，原來這個世界，只是滄海一粟，微不足道的塵埃，原來我們在這個世界上，相較於天外之人來說，不過是稍稍大一些的螻蟻，唯有，成就第九個神府才能夠擁有機會。”
“但是也只是有一絲一毫的機會，僅此而已，你明白，成就九個神府，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要抗住天外的人，很難很難，可以說是有些微不足道，但是你明白嗎，所有的大世，都在為你而準備，從你，下定決心，衝擊第九座神府的那一刻開始，所有大世都在為你而準備，為你而生，為你而死。”
從生到死。
“都在為你而行，都在為你而思考，都在為你而出發，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他們存在於你的世界當中，卻超過了你對於這個世界的所有的想想，因此，你就是唯一的希望。”
他看著楚辭一字一句的說道：“距離你衝擊第九個神府已經是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這一天也越來越近，當你決定衝擊的那一刻，這個世界就已經做好了為你滅亡的準備。”
“這個時代因為你而出現，這天地因為你而結束。”
“所有的一切都因你而起，因你爾滅，你是天道之子，你是天道命運下決的天之驕子，是橫跨萬古屹立在所有人之上的存在，楚辭，我羨慕你，羨慕你的勇氣，羨慕你即將擁有的一切。”
他笑了，笑容當中有些灑脫。
“我原本是想要阻止你的，可是當我見到你之後，我卻放棄了這個想法，也許你真的擁有屬於你的本事，真的可以成功，可是不管你是否成功都會有人，會有那麼一些人因為你而死去。”
“任重而道遠，九神府只是你的開始，到了聖人境界，還有更高的地方等著你去攀登，能否成就那萬古當中獨一無二的境界，萬古當中，從來沒有人能夠到達的境界。
我希望，你能夠登峰造極，希望你能夠走到這世界的盡頭。”
“加油！”
‘我相信你。’
“相信你的未來，擁有屬於這個世界的精彩，如果有那樣一天請代替我看看這個世界，如果有那樣的未來，你也講明白生命當中所存在的意義，世界的盡頭，世界的頂點，因為你，而存在，因為你才讓這個世界擁有了原本的顏色，我等你。”
“等你到盡頭。”
楚辭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總覺得他這一番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當中，似乎有什麼深意，楚辭眉頭輕輕的皺著，隨後他詢問道：“如同你這樣的人，這天下還有多少。”
聽到這句話，他笑了笑隨後說道：“從過去，到現在，從天地出現，到今天，過去了數千個時代，過去了成千上萬個紀元，你知道什麼叫做紀元嗎，就是一個時代的終結，另一個時代的新生。”
“出現了一批又一批人，如同我這樣的古往今來，出現了至少萬人，可是你知道能夠一直活到今天的人，又有多少嗎？十三個，只有十三個，能夠從古至今，一直活著，一直殘存到現在的人，只有三個。”
“當年的亞特蘭蒂斯，哪怕是在源遠流長的歷史長河當中，也絕對能夠名列前茅，也絕對能夠站在這個世界的頂點之上，對與我們來說，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不能夠改變的，我們擁有這樣的力量，可是還是滅亡了，你應該見過陳谷山的那位老者，你知道他是誰嗎。”
“你應該聽過他的名字，至少，你肯定是知道他。”
“你可知道，他便是當年那位，衝擊九神府的天才，他活下來了，天道保著他活了下來，可是他這一生都沒有辦法再一次衝擊第九個神府了，但是這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他親手，回到了一個時代，殺了不知道多少人，殺了數不清的人，哪一個時代的人，都因為他而死，可是他卻活了下來，這就是他揹負的東西，也許，你會失敗，也許你會成功，可是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總會有人死去，而你要揹負的，就是這億萬萬生靈，你要揹負的是這天下的一切，你確定，你擁有這個揹負的勇氣嗎，你卻定你在知道你自己會活著的時候，還有勇氣做這些事情嗎！”
聞言，楚辭依舊是十分平靜的說道：‘我為什麼不確定，我很確定，哪怕揹負一個紀元的血債，哪怕揹負一切，我也確定。’
楚辭聲如洪鐘甚至於他都沒有任何的思考，不管是什麼都沒有辦法改變他的選擇，既然橫豎都是要滅亡，這個世界滅亡在他的手上能夠如何，楚辭不在乎揹負什麼血海，也不在乎揹負什麼所謂的天地孽緣，他都不在乎。
這件事情，他會去做，但是，是為了他自己。
為了他自己能夠做的一切去做這件事情，對於楚辭來說這天下的人，哪怕因為他而死，他不會有愧疚，也許他心中會痛，也許他會去想這件事情，也許會有愧疚，也許不會有，但是他選擇揹負這些東西，選擇揹負這樣一個責任，對於他來說的責任。
應該承擔的後果。
見到楚辭如此決絕，這位曾經的亞特蘭蒂斯的主人，放聲大笑著，“難怪，難怪，難怪這天下人，這無數個紀元，數不清的時代，都是在為你鋪路，也難怪如此，楚辭啊，楚辭，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你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可是，你卻能夠做到所有人都不敢做的事情。”
“你的親朋好友，你的手足兄弟，你的摯愛，都會因為你的選擇而死去，但是，你卻依舊毅然決然，那萬仙門的少年已經讓我驚歎，當年他的狠心，讓整個萬仙們為他陪葬，可是到最後他沒有死，是因為，他不知道所有人都死了而他還能夠活著。”
“但是，你不一樣，你居然在明知道他們所有人都會死，而你能活下來的情況下，還做出這樣的選擇，我能夠感受到你未來的情緒，哪怕你可能會崩潰，可是你依舊會做出這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