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教書先生
“他們不敢大張旗鼓的來，若是真的帶著軍隊來，怕是那西涼王活膩了，這些異性王，本就是朝廷的眼中釘肉中刺，帶著大批的軍隊肆無忌憚，他西涼王不敢。”
楚辭負手而立，站在那裡，安靜的說道：“人來的少，對我來說，想走，隨時可以走。”
“反倒是你，我倒是好奇，他一個西涼王，找你一個書生做什麼。”
“這事說來話長。”教書先生，請他們兩個人進到了院子裡面，看著那些受到驚嚇的孩子們說道：“你們今天，先回去吧。”馬上，他們就屁顛屁顛的跑出去了。
教書先生燒水煮茶。
楚辭坐在那裡，而小男孩則是抱著教書先生書房裡的書，認真地看著，有很多字他都不認識，只能抱著字典，慢慢的去查閱。
“這位公子，相比也是來歷不凡。”
“似乎對西涼王府頗為了解。”教書先生，推了一杯茶到楚辭的面前，莫說是尋常的乞丐，就算是武夫，恐怕都沒有幾個人，敢殺軍隊的人。
而楚辭，則是有恃無恐。
雖然身為乞丐，但是坐在那裡的時候，氣質不凡，尋常人看不出，可他倒是能夠感受得到。
“與其說我，不如說說你自己。”
“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還沒有來到這裡教書，而是雲遊四方，路上，遇見了一個女子，同路走過了一段時間，不過，我心有所屬，並未對她有感情，也只是當成鄰家小妹照顧一二。”
“臨別前，她對我表達了愛意，我拒絕了。”
“隨後，便是來到了這望春縣教書，後來我才知道，她是西涼郡主，西涼王何振坤的女兒。”說到這，教書先生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也是幾個月前，我才知道，她一直沒有成婚，一直都在等我。”
“西涼王只有這一個女兒，因此格外的寵溺，為他介紹了很多人家，可是她都拒絕了，幾個月前，西涼王親自來到望春縣，為他女兒來說親，可是……我心中已經有了所愛之人，便是婉言拒絕，當時西涼王就想將我綁回到王府去。”
“也是她女兒，最後說服了西涼王離開，我也才得以繼續留在這裡。”
聽到這話，楚辭不由得笑了笑說到：“入贅西涼王府，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呢。”
“你居然敢當西涼王的面拒絕。”
“心有所屬。”他嘆息了一聲，而楚辭則是挑了挑眉頭：“我觀你這屋裡，也沒有女人住過的痕跡，難不成也是單相思？”
“算不上單相思，只是，我愛慕之人，父母不同意罷了。”他笑容當中帶著一絲自嘲。
“你可知道，你一旦入贅西涼王府，那就是錦衣玉食，榮華富貴，為了一個女人，願意放棄這一切？更何況，何振坤的女兒，雖不算是傾國傾城，至少也是花容月貌。”
“從心而為，心無所感，便是無情，若是為那錦衣玉食，為那榮華富貴，豈不是傷了兩個人的心。”他低下頭，自古情字最傷人。
“倒是有脾氣。”
楚辭端起茶，灌入腹中。
“你所心愛之女子，又是何人？”楚辭倒是來了一些興趣。
“說來公子也未必知道。”他苦笑了一下，看著手中的茶，提到此事，莫名的傷感，便是走回了房間當中，從床下取出了一爐酒，至於火上溫了溫。
“有酒不早點拿出來，你看本……我像是附庸風雅喝茶的人嗎？”楚辭本皇兩個字差點就脫口而出，在小男孩面前自稱本皇便是罷了，這眼前的教書先生，若是聽到說不定會察覺到一絲端倪。
溫好了酒，他給楚辭倒滿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烈酒入喉，有些事情，便是不吐不快。
“我所愛慕之人，名為葉青蓮。”
“看不出來本事不小。”楚辭同樣喝了一杯酒後，冷聲說道：“這西涼王府的郡主喜歡你，劍閣聖女葉青蓮，也喜歡你？”楚辭不由得搖了搖頭。
“公子見多識廣，讓人佩服。”教書先生不由得有些震驚，那劍閣遠在極北之地，只是一個名字，便是知道對方的身份，楚辭不簡單，絕對不是尋常之人，他甚至能夠肯定，楚辭定然是大有來頭。
“你跟葉青蓮這事，估計這輩子是沒戲了，劍閣之人，歷來瞧不起，你們這群讀書人，若是你修劍，還有幾分機會。”楚辭搖了搖頭，這輩子，八成沒戲。
“所以，這件事情，也就此作罷了，但是心裡裝著一個人，又怎麼能夠容納的下第二個人，這樣，對西涼郡主，也不公平，不是嗎。”
“你若是真喜歡，就去劍閣。”
楚辭喝了幾杯酒之後說道：“有什麼話，當面跟她說清楚，家裡人不同意，你也要先問問，試都試過，就憑對方大老遠寄過來的一封信？”
“要麼怎麼說，看不起你們這群讀書人。”
楚辭又喝了一杯，說道：“你瞧瞧西涼王，一言不合就將你綁回去。”
“你再看看你，你要是喜歡，你就去劍閣，要麼被打出來，要麼把人綁出來。”這話似乎觸動了教書先生。
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當中。
“陳先生……”這個時候，一個老太太，走了進來，血淚從臉上滑落，他一步步走到教書先生的面前，撲通一聲跪在了那裡，見狀，教書先生，連忙將老太太攙扶了起來。
“您怎麼了，有事慢慢說。”
教書先生見到老太太這般模樣連忙扶著他。
“我想，上訴。”
“敲，鳴冤鼓！”
“我兒，死的冤！”老太太的雙眸無神，前後不過一個時辰，她哭幹了眼淚，最後，只剩下血，從眼眶當中冒了出來，白髮人送黑髮人！
楚辭沉默，搖了搖頭，這便是剛剛的老太太，西涼王府輕騎兵，撞死了他的兒子。
卻拍拍屁股就走了，官府不理，無人理。
秩序，這個世界，缺少了應該屬於他的秩序，楚辭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一切，他雖滅掉了八國，建立秦淮，讓戰爭就此停滯，可是，這天下，應當有秩序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