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獵物被搶
“這就是技巧。”楚辭收到負手而立，他聲音清冷的說道：“也是經驗，在與人交戰之時，生死都只在一瞬間，找到對方的破綻，就能夠擊潰。”
“他的槍法，太爛了。”
說完，楚辭將刀扔回到了官兵腳下，護城官兵們人都傻了，黃天耀，就這樣，兩個回合，便是被斬殺了？
楚辭用腳踢起長槍，身後的馬匪們還沒有緩過神來，楚辭已經是一槍戳穿了一名馬匪，翻身上馬，提槍而動。
“逃！”
“逃！”他們已經被嚇到了，本就不是什麼亡命之徒，他們大多數都是流亡的難民和乞丐，在黃天耀的身邊，也是狐假虎威，平日裡對付的也都是平民百姓，來往商戶，遇見那種，有武行保護的，甚至看都不會看一眼。
現在遇見了楚辭，哪裡有什麼戰鬥的慾望，轉身就跑。
“跑的掉嗎？”
楚辭駕馬很快就追上了一個，當場挑翻，下一刻擲出長槍，跑的最遠的被當場戳中了後心，楚辭駕馬，從屍體上抽出槍，攔在了前面。
“你們，被我包圍了，自己死和我動手，選一個。”
楚辭的聲音，十分的冰冷。
“殺，殺了他！”他見狀，想跑恐怕也跑不了，二十個人，同時衝了過來，楚辭表情依舊平靜，長槍橫掃，連續三個突刺，直接將他們本就凌亂的陣型，衝的人仰馬翻。
接連出手，每一次收槍，都是一條命的終結。
“殺！”
楚辭再次出手兩個來回，未傷分毫，對手卻只剩下了十個人，他們已經是嚇破膽了。
雙腿都直哆嗦，若不是坐在馬上，恐怕已經是跪地不起了。
“下馬！”
楚辭抬起頭，一聲咆哮，頓時那些馬兒受到了驚嚇，瘋狂的逃竄出去，馬匪當場被掀翻，紛紛摔到了馬下。
“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就是討口飯吃，討個生路，大爺饒命，求求你，放過我們。”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小，楚辭面無表情，斬盡殺絕。
殺光了。
一個不留。
楚辭騎馬回到了城門前，看著小男孩說道：“上馬！”
楚辭將長槍擲到了官兵的腳下，一字一句地說道：“馬匪的老巢在哪？”
“在，在這裡，前走八十里路，有一座孤山，就在山林當中。”
“他們總共有多少人？”
“四十多人，被，被你殺了二十多個，應該沒剩下多少了，原本他們有百人左右，據說招惹到了一個鏢局，被殺了六十多人。”
楚辭這就放心了，剛剛雖然沒有受傷，但是已經牽動了暗疾，人多還真不好對付。
說完，楚辭駕馬離開了望春城。
“大哥哥，我們這是要去哪？”
“馬匪老巢。”楚辭的聲音很平靜，小男孩緊緊的抱住了楚辭的腰，這是他第一次坐在馬上，有些緊張。
“要去殺人嗎？他們，應該不會殺我們了吧，要不算了吧。”小男孩貼著楚辭後背。
“你想過一件事嗎？今天，他們活著，明天，會有多少人死？”
“這世間的因果，說不清，也道不明，若是今日沒有殺了他們，明天，他們去屠了一個村子，去殺人截貨，因為他們活下來了，其他人卻因此而死。”
“而我，今天殺了他們，他們便是沒有機會去殺其他人，這是功德，還是災孽？”
“善良是對善良之人。”
“我知道了。”小男孩不再說話，一個時辰之後，楚辭他們來到了馬匪的老巢，楚辭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血腥味，很濃的血腥味。
“小心點。”楚辭拉著他，沒過多久，他們就見到了寨子，鮮血浸染大地，一具又一具屍體倒在血泊當中。
都死了，沒有一個人活著。
“這。”小男孩愣住了，楚辭簡單的看了看屍體，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並非是一人所為。
而且手法很糙，並非高手。
在寨子裡饒了一圈，楚辭雙眸猩紅，一拳砸在了柱子上。
“被洗劫了。”
“一群飯桶，廢物！”楚辭要被氣死了，這群馬匪，怎麼誰都能欺負，就不能好好守家，等著他來把銀兩什麼的，都拿走嗎！
現在好了，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都沒有了。
明天飯館老闆的錢，怎麼還？
“該死，該死！”
楚辭在寨子裡轉了一圈又一圈，一無所獲，被洗劫的是乾乾靜靜，除了滿地的屍體，什麼都沒有留下來。
“沒，沒事大哥哥，我再去討就好了。”小男孩走過來，小心翼翼的拉著楚辭的手說道。
“啊！”
楚辭扶額，這群畜生，別讓他抓到，要是讓他知道，是誰洗劫了他的目標，他一定全給撕了！
“給我等著的。”楚辭眼中殺意瀰漫，敢動他的獵物，不管是誰，他都一定要抓出來。
離開了寨子以後，楚辭徹底凌亂在了風中。
馬，跑了。
“……”
楚辭滿臉黑線，他已經感受到了這個世界都在針對他，錢沒拿到，跑了十五里路，馬也沒了。
就只能走回去了，大除夕的，這是遭的哪門子罪。
楚辭氣的咬牙切齒。
“沒事，沒事大哥哥，我，我們一起走回去。”小男孩連忙安慰著楚辭，兩個人就這樣，朝著望春城走去，走了整整三個時辰，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天都亮了。
整個除夕夜，就忙著趕路了。
風塵僕僕的歸來，還是兩手空空，當兩個人，一進城的時候，頓時鞭炮齊鳴，鑼鼓作響。
“啊？”小男孩愣住了，城裡的百姓在這裡等了很久了，楚辭他們回來，就說明，馬匪們全都死了。
這是對於他們來說，皆大歡喜的事情，雖然說還有其他的馬匪，但是，死一個，就多一份安全。
“恩人，大恩人呀！”
“沒錯，沒錯。”那些商戶們都跑了過來，裁縫店的老闆，更是拿著尺子就要給楚辭和小男孩訂做衣服。
“平日裡，我運進來的貨物，總要被他們剋扣幾匹布，現在他們死了，謝謝你們，謝謝你們。”
“對對，您可真是活菩薩呀。”
楚辭嘴角一抽，儘管他很想對他們說一句，都給本皇滾開，這話到嘴邊了，楚辭還真有些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