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偶遇許久未見的老熟人
顧瑤為什麼會幫他們的忙,我不確定。
根據我的推測,很有可能認為我和他們的關係要好,在不確定我的行蹤那段時間,她會想方設法掌控我身邊的人,以此來獲得我的訊息。
我的沉默,讓他們也不敢多說。
老二膽子大,將車鑰匙再度塞到我手裡。
“陸嚴,這車你拿著,我知道顧總肯定看不上我們賺的這點小錢,她跟我們多說幾句話的功夫,這筆錢就能賺到手。”
“所以,我們只能把這筆錢交給你,也算是感謝她幫我們一場。”
我搖頭,將鑰匙放在桌上推回去。
“幫你們的人不是我,就算顧瑤不接受,這份感謝地禮物你也要送給她,而不是我。”
老二笑了:“你是不是覺得,我想利用這件事討好你,從而獲得抱上顧總大腿的機會?”
我沒來得及辯解,老二就搖頭:“你多想了,如果送個車就能抱上顧總的大腿,我相信我父母會比我更積極,我也從沒想過借你這個人,得到什麼好處。”
“我之所以能想到這個賺錢的主意,都是因為你的提醒,否則就算有顧總,你看我們三個,難道不也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嗎?”
“至於你說的無功不受祿,就更談不上了。”
“老大負責物流這方面,老三專門盯著生產,我則負責跟客戶以及設計師溝通,所以我們的車都比你的好,老大和老三甚至還在老家買了房。”
“你不用有任何負擔,他們的分紅,絕對比你要多得多。”
這麼說,我倒是找不到理由推辭了。
接下了這份好意,同時跟他們三個一塊吃了頓飯。
給劉姨打電話說不用給我送午飯,我跟朋友出去吃,她很開心:“小嚴少爺這才對,多跟朋友出去玩玩,散散心也是好的。”
……
吃過飯回到家,劉姨看我下午就從公司回來,一臉擔憂:“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還是跟二小姐吵架拌嘴了?”
我笑著搖頭:“都不是,只是因為要出差,所以回來收拾行李。”
劉姨還是不放心:“真的只是出差嗎?”
“小嚴少爺,說句不該說的話,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的身體……”
她的話沒說完,我就知道她肯定是誤會了。
以為我不是收拾行李準備出差,而是因為跟顧瑤鬧了矛盾,所以準備再一次逃跑。
我挽著劉姨的胳膊,把她按在客廳坐下。
“您放心吧,我不會再逃了。”
逃也逃不掉,還要牽扯上無辜的人,這麼做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
“這次顧瑤要去楓月灣的專案視察,身為秘書的我自然要隨行,所以才要出差。”
“時間大概是一週左右,您也正好藉著這個機會,好好歇歇。”
劉姨的老伴早些年過世了,所以家裡只有她一個人,外加兒子還在國外沒回來,並沒有什麼事要操持。
至於我,如果劉姨不嫌棄的話,我會把她當成親人。
看著她每天為我忙前忙後,我的心裡確實很不是滋味。
送劉姨回去的時候,我在地鐵口外面看見一道熟悉的背影。
說起來,我跟時家的淵源還是很深的。
早在我認識時音之前,我就見過她妹妹,而且勉強算是朋友。
剛剛看到的背影,就是時韻的。
……
時韻覺得背後有人盯著她看,轉頭的一瞬間發現是陸嚴,隨即愣住。
在時家,時韻過得並不開心。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被捲進勾心鬥角之中,也從沒想過要跟別人爭搶什麼。
但事情已經發生,她也無法改變。
陸嚴就像出現在她生命中的一道曙光,他身上的柔和氣息,讓她覺得很舒服,很想靠近她。
察覺到陸嚴的注意力好像並沒放在她身上,像是在走神,她微微側頭,交代身邊的秘書:“幫我更改班次,我還有點事。”
秘書聽了她的話,皺眉:“二小姐,我們這次要去的地方很偏僻,高鐵的班次也不頻繁。”
“況且我們到了當地還要換乘其他交通工具,現在更改班次,恐怕所有計劃都要延後,這樣會……”
時韻也跟著皺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雖然班次不多,但是晚上就有一趟。”
“正好我們抵達目的地休整一晚,第二天一早出發,大家都能得到休息,不用疲於趕路。”
秘書還想說什麼,可看到時韻已經冷下來的臉色,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
我收到了劉姨的微信,說已經在上了地鐵,找到座位了,讓我趕快回去,趁著還有時間,稍微休息一會兒。
不然等到晚上,恐怕會因為睡眠不足,影響身體。
我剛準備回覆她,就看見一雙白色的高跟鞋停在我面前,緊接著就是我熟悉的聲音:“陸嚴,好久不見!”
是時韻!
我一抬頭,就看見了她的臉。
“好久不見,你怎麼在……”
這裡是地鐵口,時韻是時家二小姐,雖然流落在外多年,才被認回來不久。
但我認為,她肯定不會乘坐地鐵出門。
看起來,時韻的臉上寫滿了疲憊。
不由得讓我想起,這段時間時氏遭遇的波折。
見我不說話,她笑了笑:“怎麼,看見我覺得很驚訝嗎?”
我腦子一抽,嘴竟然比身體更早做出反應:“你也是來送人的?”
我和她都是一愣。
她笑著搖頭:“不,我正好在這附近談生意。”
話題到此變得無法進行下去,她卻指了指一旁的咖啡廳:“有空嗎,請你喝杯咖啡?”
我笑著搖頭:“社畜專用飲品就算了,不過可以去嚐嚐這個牌子的甜品,我請客。”
她欣然點頭。
走進咖啡廳,我要了一杯熱飲,點了一塊蛋糕和一杯咖啡給她。
她沒動,盯著我打量了一陣:“陸嚴,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我知道,以時韻的身份,想不知道我最近的遭遇都難。
更何況,輿論鋪天蓋地的,多離譜的版本都有。
我像是跟老朋友促膝長談一樣:“說實話的話,其實不太好。”
時韻點頭,很認真的問我:“是因為輿論?”
抬頭與她對視的一瞬間,尷尬在我們之間蔓延。
輿論的內容其實遠遠沒有事實離譜,不過有些話我不太方便告訴她。
時韻聳了聳肩:“沒關係,是我過分了。”
她沒再追問我的事,反而聊起自己。
“說起來,我最近過得也很不好。”
“一直在幫一位朋友東奔西走,她的姑姑早年間來華國留學,那個時候遭遇了不幸,流產了。”
“很多年後才知道,當年並非是流產,而是孩子被家裡的長輩偷偷處理了,很有可能現在還活在這個世上。”